中篇小说:对此欲倒东南倾(10)

张春雨


【正见网2008年01月13日】

十一

这场雪,象被盼望已久的婴儿,昨晚终于临产了。

一夜之间,山、林、道路,世界一切都披上了银装。同时厚重了许多。嶙峋的乱石,枯乱的蒿草不见了,洁白的静雅,成了世界的主旋律。干冷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主干道上,已经是车迹零乱。早已破坏了那份大自然留下的高洁雅新。山中的小路,多半还是洁白平整的,如同铺了一层很厚的白色绒毯。

雪路的处女行,应该多少带有庄重感,使命感才对。那是一切在从新标记,从新开始;那是留给后来者的足迹;那是自然赐予的厚礼,那是个心灵净化的机会;那是开辟和延伸,也是探索的奉献;那是更多的付出和奠定,也是尽收圣境的独一无二。

可是,多少急功近利的脚步,是是非非的妇道心,留下零碎零乱的足迹,破坏了大自然无声中赏赐给人的厚礼。生活的美,自然的美,人生的美,在那个时刻,都没有被那样的心所体验,就是对人、对神一个共同的莫大损失。神的愿望与施恩,没有得到任何受领。

大柳他们的左侧隔壁,住着的是某电视台的矮个台长,是个单人间。而大柳他们房间的右侧,是冷山墙。是走廊尽头处的阳台所在,视线十分开阔。所以,附近房间的客人,经常有踱步过来,凭栏眺望者。

早晨大家起来,没洗刷前的出出入入中,台长老头和秋笙、大柳偶尔照面,客气的寒暄着。

随手关上房间门,大柳说,“你发现没有,那个矮个老头,胡子茬上是什么?”

秋笙不作声的微笑。

“那全是金星,闪闪发亮,胡子周围有些粉红。我开始纳闷,这老头怎么一宿觉睡成这妈样了呢?昨晚还没这样的,八点了我见到他时还挺正常啊,略微青粜粜的胡差儿,很干净的。你说后来我一想怎么着?我明白了。”

秋笙笑嘻嘻的什么也不说。看样子是心领神会。

“这些邪党官,可真会享受,那吃的、喝的,享用的。庆父不死,鲁难未已。邪党不倒,国难不止。你看咱们楼下那一伙,据说是这里农林局的,简直穷奢极欲的祸害钱,祸害百姓血汗。这个电视台老头,看着多正经的人,也干那个事。”

“快收拾吧,咱们有工夫再唠这些,一会行人多了,咱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一扑腾,我们的景就没了。”

于是,他俩动作麻利的打点各自的器材,行装。

背的背,拎的拎,手套帽子收拾停当,“咣当”一声,推严房门,上路。

“早啊,这么早出去。”

“你好,不早不行,一会儿人就多了。”

这个老头正好出来,彼此打照面问候,秋笙客气的回话。大柳和秋笙,不约而同的注意他的胡须。金星没了,粉红也没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满利索的彬彬有礼的精神饱满的领导嘛,略微的秃顶,更显的具有才智和经验。

电梯里空荡荡的,敞开门的停在那里,大柳和秋笙径直走过去。

“雪天过后,最容易看到野鸡,野兔什么的。不知他们这里有没有这些。”大柳说。

“碰到最好,哪管碰到喜鹊、老鹰之类的,实在没啥东西了,就是乌鸦,让我们拍个够,也算是收获。就是没什么动物,雪景没有被破坏,也知足了。”

“把水再喝点,在楼下卖店再买两瓶水,带着的水未必能喝着,时间长了就冻住了。”

“我基本喝足了,喝多了老撒尿,麻烦。”

说话间,他俩来到一楼。

太阳没有露头,依旧是阴天,西风不大的紧吹着。路上一个人没有,他俩各自捧着摄象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滑雪场,朝大山方向走去。后面留下两行探索跋涉的勇敢者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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