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对此欲倒东南倾(5)

张春雨


【正见网2008年01月08日】

吃罢午饭,秋笙来到影象器材大市场,这是北方地区,最大的批发集市。

把大柳嘱咐的价格询问一遍,再把自己要找的广角镜比较一番。转转悠悠的来到四楼。突然想起,前面就是那位曾经买货时帮助过自己,而又曾经严重的“顶撞”过自己的中年男子摊位。这次秋笙感到正念很足,于是,决定再次和他聊几句。看来,一次让他明白,还未必能行,这样慢慢给他“剥皮”,终究会救了他吧。

原来是这样,那次秋笙买件器材,这位男子非常热心的帮助自己,自己家没货,在别人家调货,而且,把价格压到了最低。那次,秋笙付钱的时候,把四张百元钞票,都写了“天灭中共”的字样。售货那家店员当时没说什么,可能事后和这位男子说了。秋笙再次来到他这里的时候,他们很自然的提到法轮功。看来这位男子知道秋笙是炼法轮功的了。他说他使用无界浏览看海外网站,但是,他对大法十分不解。而且,几乎不容空的指责秋笙,对邪党维护的体贴周到。当时秋笙状态正处在非常糟糕的时候,大脑麻木的昏昏沉沉,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顶撞”,搞的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说,你应该冷静考虑一下,从正面看待法轮功。哎呀,这些本来是大法弟子讲真相中说给常人的,今天他反过来说给自己。他意思是说,信什么神啊,都是精神寄托,别痴迷的把自己生活事业都耽误了。我不去举报你,你们也得好自为之。

那次,秋笙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被他干扰了一天多,思想才静下来。

这次不同了,秋笙明显的感到,正念的场覆盖面很大,周围的一切,都在自己的制约之中。于是,要继续找他聊两句。而且不准备多说。走到附近,看到他的背影,秋笙就发出强大正念,灭尽干扰他的邪恶。

“咳,来啦。”

“来了。”

“挺好呗,最近。还继续吗?”

他自然是指秋笙还继续炼法轮功与否。

“当然炼啊。”

“你们这些人啊,图啥啊。工作事业都不要了。”

“没有哇,我们都有工作和事业的。”

“你们,你们爱国吗?”

“爱国,当然爱国。但是我们不爱那个党。其党不是中华民族。”

他不停顿的忙着活计,没有马上搭话。看来是噎了一下,一个错误概念被纠正了。

“你们这些人哪,我瞧不起你们。”他这样说,秋笙根本没往心里去。只是笑吟吟的站着。于是,他接着说。

“你们能整倒XX党?笑话。”轻蔑的口气。

“哎呀,不是有这个名言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家都不听它的时候,它就啥也不是了。”

他听了之后,又是一段沉默。

“我最烦恶你们的,就是往钱币上写字。这是不文明的。你知道钱币象征什么吗?”

“没办法,我们都是纳税人,整个宣传机器被它们垄断,我们用这个办法说句话,未尝不可啊。而且,我们是救人。”秋笙这样说,其实已经猜到,他对大法弟子的举动,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多,对讲真相救人,他早有耳闻。秋笙猜测,他或许是特务,或许是大法弟子家属。现在不好判断。

“你们也是纳税人?”他看着秋笙的脸,反问道。他以为只有象他们这些业主,才是纳税人。

“当然是啊,所有公民都是。我们也创造社会财富。”

他又是没有话说。

“你们受迫害,采取正当办法处理啊,找警察去。我有冤屈,就找警察。”

“警察?那是他们的工具。是镇压大法弟子的工具。”

他忙着自己的活,秋笙站在一旁和他唠嗑。估摸差不多了,秋笙和他道声再见。这些,先让他消化几天再说。看来这次,一些话是打动他了。不过,凭上次的经验,一时让他看到邪党的真实面目,也许不能急于求成。秋笙打算,今后有机会,和他找地方单独好好谈谈。因为这样的场合,周围摊主都在转悠,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毕竟不是十分方便。虽然也多少让他们了解了真相。

出了这里,秋笙来到大市场对面的大快餐店。

午饭时间早过去了,吃饭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或是拿着一瓶饮料,或是叼着烟。抑或闲散的神情,抑或凝眉盘算。也有唠嗑的,也有吃饭的。

搜集镜头还没有最后完成,是因为章于的最终策划没有最后敲定,他出差了,说回来再和秋笙仔细的探讨一番。所以,秋笙手头这个活儿,又是拖延一阵。一般情况下,秋笙不是一边赶着这个,一边再去揽新活儿。那样太麻烦,而且容易把两边客户都得罪了。因为不能专心干一个,分心的情况下,制片质量和策划深度,都不容易到位。时间久了,业内知名度也就下去了,没有象样高品质产品,今后的客源势必枯萎。

在大快餐店,秋笙买杯豆浆坐下,慢慢的喝着,准备拿出电子书学法。前面隔着一排座位,一个老者略有秃顶,大包小包放在旁边座位上,大衣脱下,吃着一大碗麻辣面。渐渐的,前额冒汗了,他吃的更起劲儿了。不一会儿工夫,吃完了的他,一边擦着鬓角的汗,一边和邻座的搭话问路。服务员把眼前的大碗端走,打扫餐桌,他也几乎视而不见。

他打听电视台在哪里,邻座的年轻人说不知道。老人扫视周围的时候,和秋笙目光相遇,秋笙友好的示意他过来。他拿着兜子和外套过来了。

秋笙说,原来电视台在中华路,现在是不是搬走了,不知道。看着好奇,秋笙顺便问他,到电视台干什么啊?看这身手,老头不是本地人。老头说,他是外地人,来此告状,告贪官,要在法律栏目里爆光贪官。

“官官相护,你不懂吗?遍地是贪官啊,这希望太渺茫了。”

“我啥不懂啊,我知道,我就是试试。”

老头说话透着一股犟劲。一般打官司告状的人,都是这个状态,一种撞了南墙头也不回的气势。一种必胜的咬死理的心态。

秋笙和老头慢慢攀谈。说起贪官,秋笙给他讲,说前不久,自己的一个办企业的弟弟来电话,向自己老婆征求意见。事情是这样,另一个弟弟在社会上晃荡,不怎么的和一个省城科委官员熟悉了,于是有了这么一宗“买卖”。把弟弟办的这个企业更名,更名后写成是科委官员的所属,而实质呢,还是换汤不换药,只是表面敷衍一下,这样科委的一百万项目资金,大家按照不同比例,均匀的瓜分。开场子的弟弟问这样把握不的。老婆说不保险,更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过两天又来电话说,不更名了。直接写一份科学报告,这笔钱就可以分掉了。只是多了一个分赃的,是科学院一个人,负责写报告,自然得给人家几万。

于是,又一笔百姓的税收,就泡影般消失了。大街上,可能又多了两辆家庭轿车什么的。

老头听到此,出乎意外的是,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反而补充的说,“这叫洗钱。”

这是不是洗钱,秋笙也叫不准。因为洗钱的具体概念,自己并不清楚。

通过这个例子,秋笙只想举证无官不贪的事实,和邪党腐败的无可救要。想给老头来一针清醒剂,一旦状告不成,别受什么打击。老头说,没事的,自己早有准备。反正冬季闲着,状告一下试试。老头是农村人。

老头对XX党深恶痛绝。说这个党远不如当年的蒋介石,比国民党黑出一百倍。不过老头对邪党的强大感到无可奈何。秋笙说,是天灭邪党。老头豁然开朗的说,“是,就得天灭它,不然没办法。”

秋笙和他说退党问题。他说自己什么也不是,团都没入。老头是乡干部,抓法轮功。他说他们那里法轮功很多。

“那你怎么抓他们啊”?

“不管,不问。我一问不就是迫害吗?我不问就是支持他们啦。”

老头打听附近的小旅店,秋笙说不清楚,不过大街上很多这东西,随便就可以找到。老头话题一转,说不住旅店,找澡堂子,既洗澡了,还能住宿,价钱还便宜。

老头说话还很实在。唠了一会儿,老头侧头仔细看看旁边坐的一个吃饭的青年人的脸,于是说。“不行,我得走了,那是我们跟前的人。”于是,拿起东西走开了。老头是怕家乡人认出自己。其实,可以猜测,老头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计策。这些农民,就是怪,要走就大大方方的走呗,也没人拦你,干嘛非得找个荒诞的引子呢。

不一会儿,秋笙去洗手间,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老头正在那里吃什么小吃之类的。

这个老头,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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