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新说】洗耳恭听 ——隐士鼻祖被逼“卖萌”颖水洗耳

俞元


【正见网2020年08月29日】

许由拒受天下,颖水洗耳,流芳百世。尧帝封他“箕山公神,配食五岳,后世祀之”;庄子把他描述为神人;《前汉书》列他为仁人;后世视他为隐士鼻祖。也有不少人,认为许由是小隐之人,洗耳之举乃矫情;“诗佛”王维认为他“病物者自我”,还不够格做一个旷达的人。那么许由到底是怎样的人呢?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尧帝在位,四海升平,八方宁靖。他年岁大了,想把帝位禅让给满腹经纶、品格清高的许由。尧很谦卑地把自己的治国能力比作火把、浇灌;视许由为日月、天雨。尧还说自己做天子像是个摆设,天下应该让给掌握天道运行的许由。

许由回答:现在国家已经大治。我来接你的班,求虚名呀?小鸟在森林里有一根树枝立足,就高兴的唱个没完;田鼠在河边饮水,一点点水就很胀肚子了。我对天下不感兴趣。祭司不会代替厨师来置办祭品(祭品中有很多食物)的。

许由的话,也反映了道家的一个现象“乱世入世救世,盛世出世修行”。要么做入世的圣贤之人;要么做出世的真人。历史上的姜子牙、张良、刘伯温等道家高人,都是乱世出山,拯救苍生,功成之后,身退归隐。尧,现在是太平盛世,我还沾惹庖厨这些俗事干嘛?你请回吧。

尧走后,许由避居到箕山颖水旁。尧知道以后呢,又派人找到他,请他做九州长(相当于宰相)。许由听了,心想:尧这么就不悟呢?怎么才能让他死心呢?于是,许由当着尧帝使者的面,走到颍水河边,上演出“洗耳”这出戏来。

这时,隐士巢父牵牛来饮水, 听了许由的话,寻思:尧最早把天下禅让给我,我拒绝了;他让给许由,现在许由两次拒绝他,他会不会再次找我呀?我要比许由表现的更清高。因此,巢父大声说:“我还担心你洗耳的水脏了我的牛犊口呢!”说罢,巢父牵牛向河的上游走去。使者见此,知道他们心意已决,摇摇头,向尧汇报去了。

许由洗耳,也有后人认为他是做作秀,沽名钓誉。佛学修养很深的王维评价许由说:声音怎么会停留在耳朵里,把耳朵污染了?你说它污秽,那是因为你内心先有了污秽……他一个旷达的人都够不上,又怎能入学道的门呢?一个真正学佛的人,什么都不能使你污秽,你怎么能说这样就污秽了呢?

“莲出于污泥而不染”王维的这个观点是对的,但是他真的了解许由吗?庄子在《逍遥游》中讲了许由与尧帝的故事,也讲了藐姑射之山居住的神人状态。最后说尧,去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拜见了四位神人,其中一位神人就是许由。尧感觉自己太渺小了,治好天下又算什么呢?

庄子笔下的神人—许由“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他的思想广漠无边,水火冷热都伤不了他,又有什么能污染到他呢?许由只不过通过“洗耳”,以明其专一修道、不问俗事之坚心。

据说许由后来还做过舜、禹的老师,他是三代圣君之师,他还需要沽名钓誉吗?竹林七贤之类的小隐者、小道修行者,怎能和许由相提并论?他入世,就是一位农耕的隐者形象;他出世,便是藐姑射山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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