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的思念--蒋捷之《一剪梅》

清风


【正见网2022年11月04日】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渡 一作:度。)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古诗词里描写思念的作品不少,这一首《一剪梅》又别有特色。

同样的写对家人的思念,这首词的格调和其他类似的作品比较,最大的不同在于把这种情感写的有声有色,栩栩如生。上片开头就点明了自己的愁,而这种愁又是通过舟的“摇”和帘的“招”这两个看似不相干动作表现出来的,而风的“飘”和雨的“萧”叠加在一起又使人对词人的“愁”感同身受,抽象的情感变得触手可及。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没有什么难懂和好解释的,而最后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是最绝妙的,完全是神来之笔,记得我多年前读到此的时候就觉得写得太妙了,把抽象的时间的流逝用具体可见的景物表达了出来。

现在修炼了,悟到作者在这里实际是用文学的手法来表现了时间的存在和表现形式。时间是看不见的,但他本身是个神,他用我们能够看得到的东西和过程提醒我们他的存在。这就使这首词的内涵一下子远高于一般的离愁别恨,因为他带有了法的因素,也是作者的根基好,所以神才点化他写出这样的文字。樱桃的变红和芭蕉的变绿都是时间作用的结果。这里如果把顺序倒过来,变成“樱桃红了,芭蕉绿了”味道就完全没有了,因为这里时间是主宰,他使樱桃变红,芭蕉变绿。同时红和绿的色彩又是鲜明和活跃的,这就使得在思念和哀伤的同时又充满了希望和喜悦,整个的词变得色彩感十足,令人回味无穷。

如果我们把这首词翻译成现在的白话,那么意境和味道就完全失去了,因为古文可以贯穿很高的空间,表达非常丰富的内涵,有很强的概括性和写意性,我们知道在京剧里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就可以表达殿堂,庙宇,书房,客厅,甚至是天堂地狱,古文字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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