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频:治国大道(十四):法家之术 (第二部份)

作者/李道真 播音/新宇音


【正见网2020年08月01日】

音频:治国大道(十四):法家之术 (第二部份)

作者/李道真     播音/新宇音
 
十四、法家之术

前面说了,欲望与恐惧是人性的两大缺陷,韩非让君主通过“刑罚”、“奖赏”这两大手段操控人性的两大把柄来完全控制臣民,将天下百姓都变成任其操纵的傀儡。

但是道德是人性缺陷的克星,只要人类心中还坚守着道德,就会克制这两大缺陷,始终坚守以天道为核心,而不以人法为标准,不受法家傀儡般的操控。所以法家必须先摧毁人类的道德。

韩非说:像豫让、伯夷、叔齐这样有道德的贤人,不畏重刑、不图利益,这样刑罚就没办法制约他,奖赏也没办法引诱他,这样的人就是无用的人。是我所鄙视厌弃的人,但却是当代君主所称赞访求的人。(70)

像许由、续牙、晋伯阳、秦颠颉、卫侨如、狐不稽、重明、董不识、卞随、务光、伯夷、叔齐,这十二个人,都是见利不动心,临危不惧的。有的给他天下都不接受,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见利不动心的人,即使君主厚赏,也不能打动他;临危不惧的人,即使君主用重刑,也不能屈服他。这些都是国家无法管制的人……像这样的人,古代的圣王都不能让他们臣服,当今之世,要他们又有何用?(71)

关龙逢、比干、季梁、泄治、申胥、伍子胥这六个人,都凭激烈争辩或强行劝谏来压服君主……豁出命来强谏,即使家破人亡,腰斩两段,手脚异处,也不畏惧。像这样的臣子,古代的圣王都不能容忍,当今之世,又怎么能用他们呢?(72)

韩非又说:设立名号,本是用来表示尊贵的,而现在有人轻视名位与权势,世人却称赞他们高尚。设立爵位等级,本是用来区分贵贱的,但是对君主傲慢而不愿求取官爵的,世俗却称赞他们贤明。威摄与利诱本来是用来推行政令的,而对于那些轻视利益、不畏权势的人,世俗却称赞他们庄重。法令是用来治理国家的,但对于那些不遵从法令而为私门效劳的人,世俗却称赞他们忠诚。官爵是用来勉励民众的,但对于那些追求声誉而不肯做官的人,世俗却称赞他们有气节……民众对名声的追求已超过了对现实利益的追求,这样,那些士人,即使沦落到饥饿贫困的境地,也要隐居在深山以便在天下挣得好名声。这些都是因为君主失去了治国的原则,而造成了天下不能治理的原因。(73)

不接受君主的征召,被称为正直。不接受君主的赏赐,被称为清廉。有令不听从的,被称为勇敢。清心寡欲、宽容仁爱、行善施德的,被称为仁义。私立学派的,被称为师徒道统。闲静安居的,被称为有思想……臣民沾染这些风气到了这样地步了,在内就会扰乱民众,在外就会不利于国家。(74)

韩非说:天下的人都认为尧、舜的做法是正确的而去效法它,因此就有了杀死君主,忤逆父亲的事情出现。尧、舜、汤、武,违反了君臣间的准则,扰乱了后世的教化。尧自以为圣明,但他却让自己的臣民舜作皇帝;舜自以为贤德,但他却接替了自己君主的位置。商汤、周武王自认为仁义,但却杀了自己的君主。这就是那些自以为英明的君主常常交出自己的权力,而那些自以为贤能的臣子常常夺取权力的原因。所以直到现在,做儿子的有夺取父亲家业的,做臣子的有夺取君主政权的。父亲把家业传给儿子,君主把政权让给臣民,这决不是用来确定名位教化天下的办法。  (75)

韩非将尧、舜大公无私禅让天下说成是乱了君臣之道;将商汤推翻残暴的夏桀、周武推翻无道的商纣,说成是逆乱叛上、乱臣贼子。将父亲把家产传给儿子,君王将帝位禅让给臣民说成是乱了天下教化。他认为君主无论如何荒淫无道,即使杀光了天下百姓,臣民也绝不能反叛,必须逆来顺受,任其宰割。这就是将君主作为绝对的标准,用人来代替“天”,从而摧毁百姓对天地神灵的信仰,让人法取代天道,以达到毁灭人类社会的目的。

韩非说:舜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流放了自己的父亲,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以自己的君主为臣,将自己母亲当作妾一样对待,以君主的女儿为妻。(76)  

这里除了尧将自己两个女儿嫁给舜是真的以外,其余都是韩非的颠倒黑白、造谣诬陷。共产党的厚黑学可能是从这里起源的吧。

从以上可以看出,韩非通过孤立片面的强调其极端的认识,来达到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目的,以破坏人类的道德观,摧毁原本以天道为核心的道德平衡点,从而将人法建立为新的平衡点,成为新的是非善恶标准,以代替天道。

韩非说:医生善于吮吸病人的伤口,口含病人的污血,不是因为有骨肉之亲,而是利益所驱使。车匠造好了车子,就希望别人富贵;棺材匠做好了棺材,就希望别人早死。并不是车匠仁慈而棺材匠狠毒,而是别人不富贵,车子就卖不掉;别人不死,棺材就没人买。

韩非剔除一切道德因素,一切在他眼中都只剩下利欲。医生给病人吮吸伤口,口含污血,如果没有道德、医德的作用,谁能这么做?看看现在中国的医院就能知道。

法家将人法与君王合一,将君王推上神位,具有掌管一切的绝对权势,以代替天道。要知道君王是人,不是神;人法是人制定的,绝不是客观真理。君王可以为自己的私欲任意改变人法,他可以任意把百姓变成牲口,把人间变成地狱。

道德被抛弃后,法家便通过完全控制人类的欲望与恐惧来死死控制住每个人,使人法完全代替道德。

韩非说:假使人们不吃不穿而不饿不冷,又不怕死,就没有待奉君主的愿望了。思想欲望不受君主控制,君主就无法指使他们了。(78)

取得富贵是臣下最大的利欲,臣下怀着取得富贵的目的来办事,就会冒着危险、舍弃性命,竭尽全力,死而无怨。这叫做君主不讲仁爱,臣下不讲忠心,就可以称霸天下了。(79)

而在法家控制人类的两大手段中,制造恐惧是它最重要的手段:

韩非说:施行仁义、爱护百姓都不可取,只有严刑酷法才能用来治国。(80)

严刑酷法是百姓所讨厌的,但是可以治理好国家;哀悯百姓,采用宽松的刑法,是百姓所喜欢的,但是会使国家大乱。

公孙鞅的法律是对轻罪给以重罚。重罪不容易犯,而小过失是人们容易去掉的。让人们去掉那容易犯的小过失,而不触犯难犯的重罪,这是治好国家的原则。小过失不发生,大罪恶不出现,这样天下就平安无事了。

对百姓施行刑罚,并不是讨厌百姓,而是爱他们。刑罚重,百姓就安宁;奖赏多,奸民就多。所以,重刑罚是治理百姓的头等大事;奖赏多,是祸乱的根本。(83)
注:

70 、(豫让和伯夷、叔齐)若此臣,不畏重诛,不利重赏,不可以罚禁也,不可以赏使也,此之谓无益之臣也。吾所少而去也,而世主之所多而求也。
71、  若夫许由、续牙、晋伯阳、秦颠颉、卫侨如、狐不稽、重明、董不识、卞随、务光、伯夷、叔齐,此十二者,皆上见利不喜,下临难不恐,或与之天下而不取,有萃辱之名,则不乐食谷之利。夫见利不喜,上虽厚赏,无以劝之;临难不恐,上虽严刑,无以威之:此之谓不令之民也。此十二人者,或伏死于窟穴,或槁死于草木,或饥饿于山谷,或沉溺于水泉。有如此,先古圣王皆不能臣,当今之世,将安用之?
72、  若夫关龙逄、王子比干、随季梁、陈泄冶、楚申胥、吴子胥,此六人者,皆疾争强谏以胜其君。言听事行,则如师徒之势;一言而不听,一事则不行,则陵其主以语,待之以其身,虽死家破,要领不属,手足异处,不难为也。如此臣者,先古圣王皆不能忍也,当今之时,将安用之?
73、  夫立名号,所以为尊也;今有贱名轻实者,世谓“高”。设爵位,所以为贱贵基也;而简上不求见者,谓之“贤”。威利,所以行令也;而无利轻威者,世谓之“重”。法令,所以为治也;而不从法令为私善者,世谓之“忠”。官爵,所以劝民也;而好名义不进仕者,世谓之“烈士”。刑罚,所以擅威也;而轻法不避刑戮死亡之罪者,世谓之“勇夫”。民之急名也,甚其求利也;如此,则士之饥饿乏绝者,焉得无岩居苦身以争名于天下哉?故世之所以不治者,非下之罪,上失其道也。
 74 、难致,谓之“正”。难予,谓之“廉”。难禁,谓之“齐”。有令不听从,谓之“勇”。无利于上,谓之“愿”。少欲、宽惠、行德,谓之“仁”。重厚自尊,谓之“长者”。私学成群,谓之“师徒”。闲静安居,谓之“有思”。损仁逐利,谓之“疾”。险躁佻反覆,谓之“智”。先为人而后自为,类名号,言泛爱天下,谓之“圣”。言大本,称而不可用,行而乘于世者,谓之“大人”。贱爵禄,不挠上者,谓之“杰”。下渐行如此,入则乱民,出则不便也。
75 、 皆以尧舜之道为是而法之,是以有弑君,有曲于父。尧、舜、汤、武或反群臣之义,乱后世之教者也。今尧自以为明而不能以畜舜,舜自以为贤而不能以戴尧;汤、武自以为义而弑其君长,此明君且常与而贤臣且常取也。故至今为人子者有取其父之家,为人臣者有取其君之国者矣。父而让子,君而让臣,此非所以定位一教之道也。
76、  瞽瞍为舜父而舜放之,象为舜弟而杀之。放父杀弟,不可谓仁;妻帝二女而取天下,不可谓义。仁义无有,不可谓明。舜出则臣其君,入则臣其父,妾其母,妻其主女也。
77、  医善吮人之伤,含人之血,非骨肉之亲也,利所加也。故与人成舆,则欲人之富贵;匠人成棺,则欲人之夭死也。非舆人仁而匠人贼也,人不贵,则舆不售;人不死,则棺不买。
78 、 使人不衣不食而不饥不寒,又不恶死,则无事上之意。意欲不宰于君,则不可使也。
79 、 富贵者,人臣之大利也。人臣挟大利以从事,故其行危至死,其力尽而不望。此谓君不仁,臣不忠,则可以霸王矣。
80  、吾以是明仁义爱惠之不足用,而严刑重罚之可以治国也。
81  、夫严刑重罚者,民之所恶也,而国之所以治也;哀怜百姓轻刑罚者,民之所喜,而国之所以危也。
82 、 公孙鞅之法也重轻罪。重罪者,人之所难犯也;而小过者,人之所易去也。使人去其所易,无离其所难,此治之道。夫小过不生,大罪不至,是人无罪而乱不生也。
83 、 故其与之刑,非所以恶民,爱之本也。刑胜而民静,赏繁而奸生。故治民者,刑胜,治之首也;赏繁,乱之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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