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的过程是修炼(下)

契愿


【正见网2005年03月04日】

医德尚存乎?

台湾医界近几年来,发生了几件震撼社会和医界的大事,其中最让大家有深刻印象的包括,SARS期间和平医院封院,近日邱小妹妹的人球事件。最近又发生了仁爱医院医师打人事件,让很多人开始质疑医疗体系,质疑医生的医德。到底医界出了什么事?

就像上文所讲的,何谓医德?以前的医师是在修炼,不是工作。但是他们留下的医德典范却深植人心,成了人们内心对一位医师的要求。但是,在现今的社会这样的要求合理吗,合适吗?

今天,很少有人相信修炼这回事,相信修道士的精神了。在医界更是如此,医师信奉的是科学。医疗行为也从传统无私的,神圣的行为,成为一个消费行为。像其他行业一样,医师是个人,所以医师必须有身为人的良心,医师和医院必须有职业道德。医疗行为讲的是权利义务关系,医师应该尽什么义务,享什么权利,病患也一样有病患的义务和权利。

什么是医师的职业道德?身为医师必须提供病人足够的医疗商品选择,不能做不正当的促销宣传手法,不能泄漏病人的隐私,必须尽力照顾病人的健康,医师面对病人和其它团体不合理要求时,必须本着医学的良知拒绝,医师不做不能胜任的工作,医师要时常为追求医学之进步与社会常识之素养而努力。

仁爱医师殴打病患家属让很多人感到讶异。在医师是修炼的时代,医师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今,当这个社会充满者暴力、怨恨、抗争、之时,又如何要求一位也有七情六欲之凡人的医师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如今,不再要求医师必须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没有人要求医师必须放下生死救治病人,相反的,他们要求医师必须先保护自己的安全,有足够防护下行医。到了今天,美国很多州还立法规定医师的上班时数,因为像其他行业一样,过度的疲惫会危害到医师提供的服务,影响了医师的健康也伤害了病人的权利。

今天,医师的训练也完全不同了,虽然我们也讲要先学会“当人”,再学会“当医师”。但我们不是念儒家的孔子思想,佛家的佛经,老子的道德经,当然也不需要念圣经来训练医师的品行。我们读的是现在的社会学、心理学、哲学、伦理学等通识教育来学会当人。

我们训练医师的是要追求自我实现,追求成就感?医师最大的满足,是来自治愈病人的喜悦。当病人写感谢函,就要表扬;当病患治好了,就要宣传要上媒体要出名当名医,当病患投书了,就要写报告,美其名曰是要检讨改善。可是每次你都可以看到写报告的人,都是心中忿忿不平的。

在行医过程中,我们是不断的训练医师要有欢喜心、显示心,要有自满心,要重名利(美其名叫做好的生涯规划)要追求成就感。在追求自我实现中,当然我们也安排了很多挂在马前的红萝卜,如果你要走学术路线,就有讲师、助理教授、副教授、教授、主任、院长、中研院院士等职称等者你。

发自内心放下生死,对抗瘟役和传染病

今天,医生不再是修炼人,医师只是一份工作,是个和大家一样的凡人,面对死亡同样畏惧。当瘟疫来临时,医师甚至于比一般人还害怕,因为医生存在更高的危险之中。

我们知道,在SARS死亡的人中有1/3是医护人员,瘟疫是不会避开医护人员的,不是医师就不会得病。在和平医院封院中,很多人看到落跑医生,不愿关在里面的医护人员和家属。感到不解和气愤,认为医护人员没有医德。在医学教育和医师誓词中都告诉医师必须尽力照顾病人,不受权力等威胁。

可是医学教育中,从来没有告诉医师必须冒生命危险,必须像军人一样牺牲生命救治病人。医疗和战场打战是不一样的,上了战场你不打敌人,敌人就会杀了你。可是一位害怕死亡的医师是越不接触病人越不会得病。对抗瘟疫,不是像战场上一样靠着口号加上军令就可以了。对抗瘟疫,是要医护人员发自内心,放下生死的照顾病人才有办法的。

世界卫生组织说:禽流感变成人传人,造成大瘟疫,不是会不会来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来的问题?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来了,我们医疗体系能够承受吗?

结语

今天,很少有人相信修炼,认为是带有浓厚宗教色彩的一回事。在没有医疗纠纷、医师是神圣的职业,不容许质疑的年代。医师要问的是,自己有没有尽力的照顾病人,以病人健康为己任。到了今天,医疗行为是个消费行为,医师变成是一位在先保护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提供良好的医疗商品。医师不再是尽力就好了,因为病患认为他们有权力要求提供最好的产品,因为他们已经缴了保费了。

同时,还有众多的法律条文,医疗纠纷,再加上健保局的限制。当医师面对一位病患时要思考很多问题:

例如:1、我有没有能力治疗这位病人? 2、 就算我有能力,我们医院和整个设施能不能照顾这位病人? 3、 我如果这样照顾病人健保局会不会把我 删了呢,我是不是要写很多报告? 医院会不会有营运困难?会不会减少我的薪水 ? 4、家属和病患态度好不好,能不能理解? 出了问题会不会告我等等切身的问题。

当医师不再是修炼的今日,医师和病人的关系仅是权利义务,再配上合理的医学伦理,来告诉医师该怎么行医。但是这样的医疗环境和训练,真的可以禁得起重大事件的考验吗?您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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