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喜剧:南非买祸

余效


【正见网2004年07月23日】

人物:

赖江泽,退职的总书记,在职的军队主席。身子象大球,头似小球,眼睛如一对乒乓球,戴一附特大圆镜片的黑框眼镜,穿深绿色军装,上有密密麻麻突起的、乒乓球大小的浅黑色泡泡。

高潘,赖江泽的秘书。身高、瘦长象竹竿,双腿、双手似木棍,头瘦长、上尖,酷似青皮蚱蜢的头。西服下摆悬在腰上,衣、裤间露出一截白衬衣,裤脚高至胫骨,黑丝袜全露。

向湖鹂,流行歌星,赖江泽的二奶。穿着时髦、打扮轻佻,忸怩作态、妖媚风骚。

时间:2004年6月下旬

地点:上海

第一幕:狂喜召踩

赖江泽办公室。中央一大写字台,上面凌乱的堆放着电话、台灯、相架子、几大本词典、一个笔筒内装各种颜色笔。写字台左后方立着一个真人大小的展板式人像(美国许多大商店门口摆放的那种仿真人的纸板人像),是向湖鹂的一个演唱镜头的剪贴:右手举着麦克风,左手向前平伸,作表情状。(最好由扮向湖鹂角色演员的替身定格扮演)。其余布景视情况作适当处理。

幕启

赖江泽:(坐在写字台前作沉思状。约半分钟后突然从坐位上跳起,走到台中,右侧对台 下,立正鞠躬,左手作邀请女士跳舞状,然后双手高举过头,似乎抱着比自己高大得多的女人,口中哼起圆舞曲,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摆的后退着跳起交际舞来。退到台边时,猛然旋转,再继续退着走。退到台边时再猛然一个旋转,再退到台中时突然停下。自言自语的) 怎么今天老不对劲啊? 我当初学得挺好的,多高多大的外国 女人我也跳得很轻松的。今天怎么步子也不灵活,还一身直冒虚汗?再来一次试试,我就不信我已经老不中用了!(再次举起双手,又一步一步的退着走,退到台口又猛然旋转换向,好象无形的舞伴始终推着他,非要把他推下台不可。)

向湖鹂:(一阵风似的从右后方上场。看到赖江泽跳舞丑态,皱皱眉、摇摇头。看了半 分钟,忍不住走上前) 赖总!

赖江泽:(正退着走得满脸油汗,没有听到)

向湖鹂:(大吼一声) 总赖!

赖江泽:(吓了一跳) 谁在叫我?原来是你呀!

向湖鹂:双手空捞捞的都跳得那样起劲,是舞瘾大发了,还是怀念起过去的舞伴来了?

赖江泽:(嘻皮笑脸的) 不是、不是。我今天突然想起当初出访各国时,一路上献歌献舞,卖尽风流、出尽风头。外国元首、特别是他们的夫人们,一个个无不心动神摇、如痴如醉,大饱眼福。唉,黄金岁月去不留啊!往事不堪回首!

向湖鹂:(微带讥讽的) 那还不,我现在只看到你一个人举着手单跳,就已经大饱眼福了,当时如果看到你把个90公斤的特体吊在外国女人的手臂上晃荡晃荡的,那可真是眼 福不浅啊!

赖江泽:(故作深情的) 唉,可惜当初没能带着你上场,让你也为外国元首唱一段“十送红军”,跳一跳“探哥”,终身回味不尽啊!

向湖鹂:(不为所动的) 多亏赖总还能想到这一层。可惜能作的时候没有想、想到的时候已经不能作了。人生不堪回味啊。你既然有这番好意,我就把你当外国元首,同跳一曲“蓝色的多恼火”怎么样?

赖江泽:(故作高兴状)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正要想找回当初的感觉呢。

向湖鹂:(走上前去,与赖摆好姿势,二人同时哼起“蓝色的多瑙河”。向前推进,迫使赖后退着走。)

赖江泽:(退到台边时,回头一看,吓得猛一旋转避开,又退着走,突然大叫一声) 时间暂停!

(两人同时突然反弹开去、惊看对方)

赖江泽:(气喘吁吁的) 我今天怎么这样不对劲啦?虚汗直冒、心动过速,上气不接下气,心中诚惶诚恐,总觉得就要一脚踩虚、落崖身亡一样!

向湖鹂:你的预感一般都是很正确的,那可真得小心啊!我看你一直退着走,显得节节 败退的样子。万一退到绝处,可就真要落崖身亡了。

赖江泽:(作恍然大悟状) 啊!多亏你提醒,原来问题在这里!(语气突然暴戾起来) 对!要进攻,不能老是防守,要以攻为守才能守得住。趁现在手中还有枪,正是进攻的好 机会呀!

向湖鹂:(紧皱双眉) 你还是别忙进攻,先去浴室洗刷一下自己吧,我老远就能闻到水臭水臭的。(边说边从右后台下场)

赖江泽:(尴尬的) 今天虚汗太多,一身衣服都汗透了。好,我去浴室…

高潘:(手拿一张纸,军姿跑步从右后方上场) 赖总!十万火急!青红来电!

赖江泽:(身子一震,赶快坐到写字台前) 快拿来我看!(拿着高潘递上的纸急速扫瞄,突然“啪”的一声把纸片拍在桌面上) 哼!胆大!他们竟连青红去访问都敢去抗议,将来凡是抓过法轮功的干部,谁还敢出国访问哪?现在已经被他们搞得人人自危了!

高潘:(皱着眉头) 那也是。冷不防就给你送一张法院传票来,既丢脸又扫兴,而且弄得你进退两难:按时出庭吧,辩不过别人,判你有罪;不出庭吧,就可缺席判你有罪。所有报纸都来嘲笑一通,而且从此就不敢走到那一方去,否则还被当作罪犯抓起来归案。谁愿去受这种罪呀?

赖江泽:(暴怒的圆睁乒乓眼) 不行!我们要进功!立即接通青红,我要让他反击!

高潘:赖总,其实我们一直都在采取攻势,只是收效太微而已。我们首先是通过亲共报 纸去给法轮功抹黑。但这些报纸身在国外,好象不懂外国法律,竟然被法轮功告上了法庭,还被判犯了诽谤罪;我们又干脆买通华侨梁冠军等人,赤膊上阵、大打出手,结果又被告上了法庭。看来我们那些方法好象不能在外国起作用。如果能把赖总你创造的法律搬到外国去用,那就好办了。

赖江泽:(讥讽的) 我看你也变成象我一样的蠢东西了,净想好事、净往一边想。我们把 中国法律拿到外国去,他们就能把外国法律搬到中国来,这叫做“外交对等原则”。 我们把法律搬过去,大不了再抓几个外国的法论功;他们把法律搬到中国来,就会把我们的政府官员,包括“三个代表”,全部都抓起来!那岂不亡党亡国了吗?

高潘:(故作醒悟状,拍着自己的头) 我真是傻到头了!我们的官员去外国都能被他们缺席审判,他们要把那些法律搬到这里来,还不把我们全都“就地正法”了吗?这可怎么是好啊?

赖江泽:(作胸有成柱状) 不用惊慌,我马上电话青红,叫他动作动作,把他“黑面杀手”的绝招露一两手,保证能改变我们被动挨打的局面。

高潘:(一边拿起红色电话,一边不太信任的说) 青红有这样大的本事?(在电话上点击了一串数码,伸手交给赖江泽)

赖江泽:没问题!他手上人马众多,上至中国的高官,下至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有组织 的、没组织的,全在他的手掌之中,比起国民党时期的青帮、红帮加在一起还大十倍。(接过高潘手中的电话) 喂,青红吗?好小子,你也发现他们啦?哈哈,你也尝尝我当初休士顿之行的滋味吧。他们才来几个人?我那时是走到那里,哪里就黄灿灿的一片向我压过来,让人呼吸都困难!(突然一个冷颤,浑身打抖,急忙示意高潘 拿衣服)

高潘:(急从左后下场,旋即带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上场,披到赖江泽身上)

赖江泽:(身上寒战稍减,声音仍然微带颤抖) 什么?你说我得了疟疾?笑话,我只是一想起当初休士顿之行就浑身起癞皮疙瘩,但愿你别带着这种病回来啊,哈哈。青红啊, 此次南非之行可是关系到你的前途和命运哟!如果你能够,把他们进口的轻型护卫舰的隐身设计方案弄到手,并且成功的阻止他们把这些秘密转让给台湾,那你就立下了一大功劳;如果能进一步,说服他们中断向台湾的核原料出口,那就是又一个大功劳。有此两大功劳,你就可封住军中反对派的口,稳步走向军委副主席的宝座。 等到我体面下台时,你就一把抢过军权,然后一鼓作气把全部大权一手揽完,好小子,前途无量啊!不用谦什么虚啦,“黑面杀手”名声在外,到时我要不把军权交 给你,恐怕你连我也一刀宰了!无毒不丈夫啊,好家伙…什么?南非坚持我们不卖飞机给津巴布韦?那好办呀,你就答应吧,回头给津巴布韦说暂缓FC-1型的交货,给他们一点钱就安抚了。放手干吧,谁要反对,你就象对付杨某某那样,或者让他 死于心脏病,干净利落。另外?…另外嘛,你的形象也是要保障的,如果连“黑面杀手”都让法轮功的人在国外告下了,还给你送一张法院传票来,今后610的头头们 谁还敢出国啊?恐怕你还得向他们露一手“黑面杀手”的绝招才行。哈哈,当然相信你的,你准备怎样动作?喔…喔…喔…喔…黑人?为什么?喔…喔…是这样,移 花接木…万一…不留活口!妙,你这招让人佩服,一定会大见奇效!我就静侯佳音哪!哈哈,哈哈,哈哈哈…噢(突然喉咙堵塞,两只乒乓球眼珠突出,脖子涨得又红又粗,双手使劲拉住衣领,作垂死挣扎状)

高潘:(见状惶恐,一时不知所措,急忙大喊) 湖鹂!狐狸!

向湖鹂:(急步右后台上场)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高潘:(指着赖江泽) 他好象是不行啦!要不要叫他赶快写个遗嘱,也好给你留下一点东 西?

向湖鹂:(感动但焦急的) 谢谢你在关键时刻想到我,但他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写遗嘱啊?看样子他象我祖母临终时一样,过不了十分钟就要一命呜呼了。但后来听一个老中医说,她本来是可救的,只是一时心火上炎,痰涎上涌,堵塞了呼吸道,就给塞死了。只要当时有谁在背上猛击一拳,让她把涌上的痰涎吐出来或者咽下去,就没事了。你赶快试一下,在他背上打一拳,看看行不。

高潘:(有点害怕的) 我,打他?我可以试一下。但万一把他救活过来,反污我们谋杀未遂,那就太冤枉了。那时你可要为我作证啊!

向湖鹂:包在我身上!赶快试一拳,不然就来不及了!

高潘:(作拳击动作) 好,我就冒死救他一回!(刚要往挣扎着的赖江泽背上打下,突然回头对向湖鹂) 你赶快去写一个简单的遗嘱,把他答应过你的都写上,万一我救不活他,就把他的手拿着,往你遗嘱上盖个手印就行了。

向湖鹂:(面带感激的) 好,我去写。你赶快打他一拳吧,不然想打都来不及了。(急步右后台下场)

高潘:(双手颤抖着,比划着拳击动作:左手勾拳、右手直拳,交替两次) 赖总,不是我敢打你,实在是救人要紧,如果不打你,你很快就一命呜呼了,我们就没有靠山了,就没有“三个代表”了,我们就…对不起,得罪啦!(扯下赖江泽背上的大衣,把正在扭动但已经动作无力的赖江泽按在写字台上,左手抓住他的左臂,右手似捶似打的往他背上“砰”的一拳打去)

赖江泽:(身子微微向前一耸,喉中发出打嗝似的声音,但既未吐出、也未咽下什么痰涎,并且眼睛翻白,也不挣扎扭动了,似在弥留之际)

高潘:(有些害怕) 怎么啦?打得太轻啦,那口老痰堵得太紧?我实在不能打得更重了,这可如何是好?

向湖鹂:(手拿一张纸急上) 遗嘱写好了,但我担心他死后按手印没有法律效力。

高潘:(语气肯定的) 怎么没有啊?他们610的人都是把法轮功的人打昏、打死后再拿着他们的手按手印的!

向湖鹂:(突然看到赖江泽一动不动的俯卧在写字台上,惊恐的) 哎呀,他已经不行了,死了吧?赶快拿印泥盒子来让他按手印吧!

高潘:别忙,我探一下有没有气。(把手放到赖江泽鼻子下面) 气息淹淹、人命危浅;(又把手指放到赖江泽手腕上寸、关、尺的地方,学着中医模脉的样子) 脉若悬丝、命在瞬息。他正在向着死神冲刺,恐怕几分钟就能互相拥抱。要叫医生也来不及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们一齐来打他一拳吧,我一个人力气不够!

向湖鹂:(突然心生一计) 不用啦!把他放到地上,用你的脚踩,脚的力气比手大得多!

高潘:(真心佩服的) 你真会想办法!来,我们把他放到地上,一起来踩!(两人使劲拖着赖江泽肥大的躯体,从椅子上“砰”的一下摔到地上)

向湖鹂:哎呀,我的妈呀,这死猪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沉啊!

(两人七拉八扯的把赖江泽的躯体弄到台中央)

高潘:我们快踩,不然就来不及了!

(两人分站赖江泽躯体的两侧,面对台下,向湖鹂在台左,高潘在台右,同时分别提起左、右脚,互相看了一眼,似下决心状)

向湖鹂、高潘:一、二、三!踩!!(两只脚一齐落在赖江泽背上)

赖江泽:(身子痉挛似的两头翘起,喉咙中发出“咯、咯咕;咯、咯咕”的粗浊声音,酷 似蛤蟆叫春;叫了十来声,突然一张口,“哇”的吐出一个东西来,足有拳头大小,在地上乱滚)

向湖鹂、高潘:(同时吓得后退两步、同时惊叫) 这东西是活的呀!

向湖鹂:(跑到高潘身后,抓住他的衣服) 把它弄出去吧,吓死人了!

高潘:(反过手来抓住向湖鹂双手,突然觉得胆气横生) 别怕,我来收拾它!(扬起右脚,一个前踢,把那东西踢得滴溜溜的边转边滚,跑到后台去了)

赖江泽:(在地上虚弱的扭动着,象一只被抽了筋的大蛤蟆)

高潘:(心情复杂的对向湖鹂) 他又活了!我们把他踩活了!

向湖鹂:(急忙用手捂住高潘的嘴,左右看看没人,又用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别说,随后走 到赖江泽写字台旁按了上面的一个按钮)

(远处有电铃声,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跑上)

向湖鹂:(漫不经心的对他们说) 他刚才昏晕过去了一会儿,现在不会有大问题,抬下去观察观察吧!

(医生、护士抬不起来,只好一人抓一只胳膊,脚放在地上拖着走,拉拉扯扯的从右后台下场)

高潘:(看看他们走远,对向湖鹂) 到底怎么回事儿?

向湖鹂:(再左右看看没人,小声的) 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们都活不成!

高潘:(大惑不解的) 我们救了他的命,你说他还会整死我们?

向湖鹂:对!除非他不知道我们踩过他!你知道踩他的事吗?

高潘:(似有所悟) 啊!你是说现在香港正在兴起的民众踩他肖相的活动?

向湖鹂:就是那事儿!那是他一辈子最忌讳说的事。自从掌定大权以后,他甚么丑事都 能向我说,无所顾忌。但这个踩他相片的事却守口如瓶,从未提起过,看来是讳莫如深。

高潘:(恍然大悟状) 啊!我怎么会没想起来!不久前他只身暗访九华山高僧,据说就和 此事有关。中国人不知道自己的事,可国外报纸都闹得沸沸扬扬,说他被踩得受不了啦,去求九华高僧和地藏王菩萨解脱。并且有内行评论说,他这一行,就等于公开承认自己是已经下地狱的恶鬼啦!

向湖鹂:所以我们不能承认踩过他,否则他要么自己气死、要么把我们整死!

高潘:对,对!不能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左右心腹就是名副其实的真正踩过他的 人,他肯定忍不下这口气的!我们得想个说法,…就说是在背上打了一拳就吐出那个东西来的,你看怎么样?

向湖鹂:我看“打”都太重,就说我们在他背上拍一拍的就拍出那样个东西来,我们把 他拍活了,听起来挺好,我们也确实每天都在拍他。

高潘:很好,就这样一口咬定了,是我们把他拍活的!我们怎么敢去踩他呢?我们敢 吗?谁这样说就是他自己敢、自己想踩!

向湖鹂:(刚一高兴,突又皱眉) 别的人把他往死里踩,我们反倒把他踩活,不不不,拍活,我们反倒把他拍活了。刚才你说他自己都承认是下地狱的鬼,我们把他…拍活了, 会不会又弄错了?

高潘:(胸有成竹的) 不会吧。如果他本来该死,我们踩一脚也把他救不活。听说罪大恶极的人反而不会轻而易举的让他死,因为他还要承受自己作的罪业。据法轮功内部的一种说法,踩他的人就可以消去自己因为诽谤佛法而积下的罪业,因为他们诽谤法轮佛法就是听了赖总的宣传,如果觉悟了,踩一踩赖总的相片,罪业就可消去。这样说来,让他活在世上,有更多的人可以踩他一下,以此减轻自己的罪业,反而是作了好事啦!

向湖鹂:(高兴起来) 真是那样就好了!(突然又有所思) 可我那份遗嘱…

高潘:(深表同情的) 你不用担心,下去准备一份更全面的,放在那儿等着。说不定下回我们一脚踩下去就没气啦,那时你就赶快把他的手印按上就万事大吉了。

向湖鹂:(对着高潘甜甜的一笑)

高潘:(呆呆的望着向湖鹂,木然不动)

向湖鹂:(吓了一跳,赶快借题岔开) 我们快去他房间看一下,不然他醒过来又要降罪了!(见高潘还在呆望着自己,大声的) 我们快走呀!

高潘:(还未完全清醒,口中喃喃自语) 我们快走呀!我们快走呀!

(两人从右后台下) 幕落


第二幕:专家回诊

小会议室。中间一张大会议桌,周围可放十把椅子。正面墙上是赖江泽访问俄国时踮起脚尖向上拥抱俄国首脑的画像。左边墙上是邓小平南巡时的一幅照片,稍小。右边墙上是毛泽东临上飞机时挥手再见的一幅照片,更小。在离此照片不远处,有一大付条幅,上用印刷体仿宋字印着:科学家说,“三个代表”的理论合符量子力学原理。

幕启

赖江泽坐在主持人位子上,面对台下。紧靠他右手第一人,身穿咖啡色西装、戴着细银边小框眼镜,头发已经花白,态度凝重、矜持自信,颇有学者风度。左边第一人,是个瘦削而神清气朗的老头,满头银发,脸面红润而很少皱纹,身穿白缎子对襟衫,一付谦恭平和的样子。右边第二人是一位壮实的军人,军帽端正,军衣一直扣到风纪扣,脸上全无皱纹,让人怀疑他是否也有过喜怒哀乐,同时完全无法估计他的年龄。左边第二、第三位依次坐着高潘和向湖丽。

赖江泽:(清了清嗓子,明显有中气不足的症状,表情呆板、精神萎靡,两个乒乓球眼睛 很少转动) 今天,我们开一个,小会,非正式的,小会。在座各位中,高潘、向湖丽, 是大家都,认识的。另外三位专家,也请自我,介绍一下吧。

西装:(郑重起立,向每一个人微微点头致意,声色凝重的) 程西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毕业生,曾经执教北京医学院,兼任协和医院主治医师,现在专门研究病理-心理的相关性及其临床应用。(再向大家微微点头后坐下)

老头:(小心站起,双手似揖非揖放在胸前,向大家微微一躬,声色平和的) 施道存,三代中医世家,现在中医研究院作一点研究工作,对道医的超常诊治方法颇有兴趣。(再向大家微微一躬后坐下)

军人:(呼的站起,立正,向每个人行军礼) 释出尘,少林武功正宗传人,解放军某部高级武术教官,兼骨伤科专家。(全体鼓掌声中坐下)

赖江泽:今天的会,主要在,三位专家,和高潘、向湖丽,之间进行。三位专家,根据 事件简报,谈自己的看法,和建议,高潘、向湖丽,两位当事人,可以提供,进一步的经过,和细节。我的体力,还未恢复,要提前,退会了。(由向湖丽扶着从右后台下;向湖丽旋即回来入座)

程西任:我认为赖总这病,只是长期辛苦、神精紧张,休息不足,致使身体的整体状态 下降,在情绪失控时,比如大喜大怒,就引起呼吸系统肌肉痉挛,自我感觉好象什么把喉咙给堵塞了,这种情况在临床上是常见的。高潘同志和向小姐在他背上拍打,确能起到缓解肌肉痉挛的作用,甚至最后解除痉挛、重新恢复呼吸功能。说到防止将来复发的建议嘛,只要改善总体状态,不要太焦虑、紧张,保证足够的睡眠,就 不会再复发,也不必使用任何特殊药物。至于说,那块青蛙形状,或者蛤蟆状的石头,我认为可能是个巧合。说不定那块石头在客厅沙发的下面已经多少年了,现在去搜查时才把它找出来了。在中科院材料研究所和北医病理试验室得出确切结论之前,我不会认为那样的石头来自赖总的体内。(彬彬有礼的站起来,对大家点点头)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要说要问的啦,我要先行告退了。(从容不迫的下场)

施道存:(看了看释出尘,扬头示意叫他先说)

释出尘:(以手恭敬的示意,叫施道存先说)

施道存:好,我就来说几句。赖先生这病嘛,…

(高潘、向湖丽互相对视一眼,面带惊讶)

施道存:…在我看来是很简单的啦!心为君主之官,心动则诸官随之而动。妄念入心则 心火上炎,体内千般邪物,诸如死血、老痰、陈寒、积热,也都趁火打劫,跟着一涌而上。其中有形之物,如死血、老痰等,就可淤积头顶、造成偏瘫失语,或者堵塞咽喉、造成呼吸不畅,甚至窒息而亡。至于体内老痰化作顽石,那也是不足为奇的哪!体内老痰,多为顽邪久驻,已经收摄了不少病人的精华之气,一旦被驱出体外,不但能化作极其坚硬的异物,而且往往还带着病人的身、心之形象!

高潘、向湖丽:(互相睁大两眼对视,一齐感叹) 真是太奇妙啦!

高潘:可是,许多人不相信那石头是从赖总喉咙里出来的,说那块石头太大,就是把赖 总喉咙胀破了也放不进去呀。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并且亲自把它踢出去,我恐怕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施道存:体内病邪,都是活生生的生灵,特别是天长日久的老毛病,吸了病家的精华,成了气候,哪怕一个小小肉瘤,打到体外来,也会变得象人一样大小。一口老痰, 化作一块拳头大的顽石,实在是不足为奇。

高潘:你的话真叫人大开眼界。但对于那些不信的人,可否举一些确实可靠的例子让他 们相信呢?

施道存:实际上都用不着。几年前震动京华的周凤臣老太太,仙逝之后全身化作琼脂玉,其躯体至今完好保存在老家,供人观赏,这还不够吗?

高潘、向湖丽:(兴奋的对视) 我们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这是北京人人知道的事啊!

施道存:一般人只把这些事当新闻,惊奇、兴奋一会儿就抛诸脑后了。其实都是神在启 发人啊!(站起身来,对大家微微一躬) 对不起,我也要告辞了。(悠然下场)

释出尘:(站起,双手合什行理)

高潘、向湖丽:(互相惊讶的对看一眼)

释出尘:(面无表情、声音洪亮,但语调平直) 小隐山林,大隐朝市。小隐自度,跳出轮回;大隐普度,济世慈悲。人在尘中行,居尘不染尘;连根齐出尘,始是方外人。(边说边在高潘背上左、右各轻拍一下) 君又不会少林金刚掌,怎么能轻轻拍出皮鞋印?(又边说边在高潘背上左、右各轻抚一下) 我若没有少林龙象功,怎么能隔空一抹消血痕?该死之时,一脚踩不活;救便救了,二心要善行。我佛慈悲,地狱恶鬼 也能度;劝君早悟,莫向业海再深沉。今日一见,也是缘中定。我已报答多世前恩德,就此告辞了。二位好自为之。(说罢坦然而去)

高潘:(呆呆望着释出尘下场,叹了口气) 人眼蒙蒙,天网恢恢;人可欺,神不可欺啊!

向湖丽:你怎么也故弄玄虚啊?他们一个比一个玄乎,说得我头都大了。你怎么也学起 来了啊?想把我的脑袋说下来吗?

高潘:他们一个比一个了不起,救了我们一命!

向湖丽:我的头都要爆了,弄不明白你们在说啥。

高潘: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们快去交差!(拉着向湖丽的袖口,从右后下场)

幕落

第三幕:祸从天降

赖江泽办公室。布景同第一幕。

幕启

(高潘、向湖丽正在清理赖江泽的办公室)

向湖丽:那三个专家的事情,我始终没有闹明白。现在你该告诉我,到底咋回事呀?

高潘:他们救了我们的命,特别是释出尘。赖总实际上是怀疑我们啦,才把他们叫来会 诊,寻找证据。释出尘首先看出赖总背上的淤血是两个不同的鞋印,便用少林龙象内功隔空抹去了大部份淤血,使人看不出形状,而且使赖总没有疼痛的感觉。老中医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有超常诊断能力,说不定也能知道我们干的事情。但三个人都为我们担待着,把我们保过了这一关。实在难得啊!他们经常与高级干部打交道, 处事机灵、言行谨慎,这些都不奇怪。但要同时保持自己作人的原则和信仰,实在太难了。了不起,了不起!释出尘叫我们要有善心、行善事,或许还有救,声言他帮我们是因为我们前世对他有恩德,他现在来偿还。

向湖丽:你相信他说的吗?

高潘:要在以前,我也不会相信。但由释出尘口头说出的话,似乎有种叫人不得不信的 力量。老实说吧,我怀疑他就是炼法轮功的,不然不会那样厉害。听说法轮功里许多人比神仙还神啦!警察的电棍打在身上立刻崩成碎片,再打再崩,吓得警察下跪求饶,所以法论功是肯定压不垮的,因为它是真东西。不但压不垮,人家已经在各个国家的法庭上状告赖总和610的人,已经不止一人被判有罪,以后610的人肯定不敢出国了。一旦赖总手中没了枪杆子,那时里里外外来个墙倒众人推,十个赖总也挡不住这势头。这点赖总自己也知道,只不过现在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一条黑路走到底。当初他一意孤行,非要镇压法轮功,今后上刀山下油锅都是自作自受,但我们被他拖去陪宰,实在冤枉得很啊!我们当初都是反对镇压法轮功的啊!…

向湖丽:(心情复杂、愁眉不展的) 照你说来,我们应该赶快离开他,走得远远的才好?

高潘:你能走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虽然已经不当党总书记和国家主席, 但在中国,有枪就是草头王,人人都得让他三分。他又是个作事不计后果的人,要真打起内战来,国家民族都被毁啦!

向湖丽:我还没有那样正义无私,为国家民族忧心如焚。但我突然觉得进退两难、走头 无路了一样:跟着他走吧,倒霉的下场是越来越明显了;摆脱他吧,又作不到,就是能作到,又到那里去呢?他不杀我们,他的对手也要把我们当作大坏蛋弄死的。我们真的已经坏到不该活了吗?(抽泣起来)

高潘:(赶快给她一张手绢,痴呆呆的看她擦眼泪,突发奇想的) 古今中外多少英雄、伟人啊!我对他们多么崇拜啊!可突然间,我的崇拜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崇拜谁?吴越之争中的范蠡!梁山水泊里的燕青!范蠡助越王功高盖世,越王一得天下,他便同绝代佳人西施荡舟而去;梁山泊的宋江一受招安,便驱使兄弟们去打方腊,燕青却能中流而退,与皇帝的宠妓李师师浪迹江湖。那才是最美的人生啊!

向湖丽:我听你弦外有音,该不是在打谁的主意吧?

高潘:(猛然惊觉) 不敢,不敢!我那有那种资格和能耐呀?我只是看透了那些“伟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权力,自己却作了权力的奴隶,一天到晚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心都受着折磨,还得些难治的怪病,何苦啊!到了骑虎难下时,想要隐居避世都来不及了!

向湖丽: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跳出这鬼门关,你那些想入非非的隐居梦还是以后去 作吧。你头脑向来好使,就赶快想个法子吧。

高潘:按释出尘的说法,我们唯一的出路是做事凭善心,就能被救。他说“我佛慈悲,地狱恶鬼也能度”,可见我们是有后路可走的。只是怎样才算有善心,怎样才算作了善事,我实在一时也想不太清楚。

向湖丽:你说一般人踩一下他的相片都能消去罪业,我们可是真的踩在他背上啊!我们 的罪业也该消了吧?

高潘:这个,…还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不过我听一个610的高级干部说,他最弄不懂 的就是法轮功讲的“直指人心”:明明做的一模一样的事,心性不同效果就不同,甚至心性不同就可能一个是对、另一个是错!我当时想了好久,还真想出了些道理。比如香港人踩他的相片,如果是因为发现自己受了他的宣传的骗,心里真是又后悔、又恨他,来踩他一脚,那他的罪业是应该消去,因为他已经从内心改变了对法轮功的认识了。佛不计较一个人过去作过甚么,只要他一出善念,一心向佛,就可以救他。我们那天虽然是真的踩了他,却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害去踩他的,并没有认识到他的不好,可能就没有那种消去罪业的作用了。光是形式恐怕不行,要不然他自己把自己的相片踩一脚,就用不着千里迢迢去九华山求地藏王菩萨了。

向湖丽:哎呀,你说得真有道理啊!不过那样一来,我们不是白踩了吗?

高潘:我想也没白踩。我们踩他时也冒着生命危险,如果不是三位专家一起相救,还真 可能被他宰了。说不定那三位素不相识的专家来救我们,就是佛在保佑我们呢!如果是这样,我们可能还有机会,让我们表现自己是真有善心的人。

向湖丽:你说我们还要踩他一次?我可不想干了。又累人、又怕人,我现在还没恢复 过来呢!一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高潘:我不知道是否还要踩他一回,但如果遇到了,我还是得作,因为说不定是佛、菩 萨来考验你的善心啊!

向湖丽:我这人的最大毛病就是经不起考验,佛、菩萨千万别考验到我啊!

高潘:好啦,好啦,还没来考验你,你就开始推脱了,你总得表现你有善心才行啊。今 天不说啦,不管怎样,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决不主动提起它。你去把赖总扶到办公室来吧。

向湖丽:好,我记住了,我们把赖总“拍”活了,是有大功劳的。(右后台下场)

(向湖丽扶着赖江泽慢慢上场,最后赖坐到那个大椅子上了)

赖江泽:(急不可耐的) 赶快看一看这几天的新闻,是不是青红那边已经传佳音啦!

高潘:是,我去把报纸拿来。(急下场,旋即上场,手中拿着简报和一堆报纸) 有啦!已经见报啦!南非头号新闻!

赖江泽:(一阵兴奋) 快拿来我看!(迅速翻阅简报,再扫瞄报纸。皱一下眉头,摇一下头,放下报纸,似在思考,又拿起来,随后又放下,终于开口) 我看,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吧!

高潘:赖总觉得什么不对劲啦?背上又痛起来了?(说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紧张的盯住 赖江泽)

赖江泽:我是说,南非这件事。

高潘:(松了一口气) 南非这事,赖总觉得有问题?

赖江泽:这事可不象青红干的,怎么会这样明显的漏洞都出来了?

高潘:(故作痴呆的) 我怎么看不出漏洞来呀?

赖江泽:(得意的瞟了高潘一眼)首先,枪手和司机都被对方车里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只要他们一落网,就可能把火步步引向主谋,最后连青红都可能引火烧身;其次,枪手显然是奉命制造车祸、要让对方车毁人亡,以此掩盖谋杀的痕迹,就是青红说的“移花接木”手法。但对方车子出事后,并未造成任何死亡,枪手居然停车观望后离去,等于向全世界宣称:这是一起企图制造车祸来杀人的谋杀案!我当时就怀疑黑人干不好这事,青红自认为很有把握,说是南非白人不好买动、容易被查出,而黑人到处流窜的特别多,万一暴露了,杀掉个把黑人也不引起麻烦。但现在已-经-引起大麻烦了!哪怕你立刻杀了黑人枪手和他的司机,也无法挽回这些报道给予人们 的印象了:青红已经被钉在了靶位上,随时都可能一箭穿心!更可怕的是,人们还可能把我也拉进去陪着!青红在国内干过多少这类事啦,怎么现在反而象初出茅庐 的三脚猫呀!(说着头冒虚汗、气喘吁吁) 水,水!给我一口水!我的喉咙!

高潘:(一看赖江泽脸如死灰,上气不接下气,吓得直抖,嘶声叫唤) 湖丽!狐狸!

向湖丽:(急上) 什么事呀?又大惊小怪的!

高潘:(指着赖江泽) 赖总又不对头啦!

向湖丽:(一看赖江泽满头虚汗,也吓一跳) 赖总,你怎么啦?

赖江泽:(一只手望空抓了几下) 水,水!我要渴死啦!

向湖丽:(急下,旋即拿着一杯水上) 赖总快来喝水!

赖江泽:(赶快喝一大口,舒服得摇头晃脑,舌头直添嘴唇) 生命的水,救命的水!我离不开水!

高潘:我看你是邪火攻心啦!你一天到晚泡在水里,水还不够啊?三位专家一致告诫你,不可大喜大怒,否则要喉咙肌肉痉挛,或者邪火攻心、痰涎上涌,导致生命危险!

赖江泽:谈何容易!眼睁睁看到别人把你气死,你能不大怒吗?

高潘:赖总,你说反了。是因为你自己不能忍,要气,所以别人才能气死你。你要真有 涵养,能忍得住,别人就气不死你啦。

赖江泽:哈,哈哈,你这小子该不是学了法轮功吧?哈哈,忍,哈哈哈…

高潘:赖总,别笑了,别笑了!再笑你就没命了!虽然你不喜欢说历史,特别是自己 的历史,但几天前的历史教训也不会忘记呀!我们可不愿再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赖江泽:你小子胡说!你们联手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反说我把你们折腾得死去活来。我虽然昏昏迷迷的记不得是怎么回事,但隐隐约约的总觉得你们在愚弄我。如果不是三位专家异口同声的说你们没问题,我早就把你们宰了喂狗去!以后老实点,若有二心,决不轻饶!

高潘:(掏出白手绢擦脸上的汗) 是,赖总,记住了。(又以眼光示意向湖丽)

向湖丽:是,赖总,我也记住了。

赖江泽:(怒气稍减) 你们随我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唯有这次突然发病,迷糊中总觉得有人在我两边背上猛踩一脚,痛彻心肺,便昏过去了。后来小护士说背上有两片血印,我也觉得背上很痛。但三位专家检查后都没说有血印,连小护士也说自己看花眼了。并且我背上也突然不痛了。小护士的眼可以看花,我的背神经也会突然错乱?奇怪。

高潘:赖总,程西任教授说得好,人在惊惶、紧张、臆想等反常心理状态中的时候,可 能出现幻视、幻听、幻觉。小护士出现幻视,你出现幻觉,这都是程教授有言在先的!唉,专家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真叫人佩服都来不及。其实嘛,用 程教授的理论反观你的过去,幻视、幻听、幻觉的现像也已经不止一次了。其中特别明显的,就是说法轮功有政治野心…

赖江泽:你大胆!住口!我对法轮功的事心中有数!

高潘:你这样不准我说,实际上已经承认我说得对啦!

赖江泽:我承认什么啦?我什么也不承认!死也不承认!我就一条黑道走到底也不承认!(气喘吁吁,开始咳嗽)

高潘:赖总!不可大怒大喜!危险啦!不能生气,别生气!

向湖丽:(娇媚的) 赖总,你要以身体为重!千万别生气啊!

赖江泽:我能不生气吗?他们现在推动民众踩我的相片,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呀!现在才 在香港流行起来,我就整天背上痛、肚子疼,医生偏说没病,老吃止痛药也不见效,我连地藏王…不多说啦,反正我跟他们没法妥协。把我往死里整!

高潘:赖总,你刚才说的事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但说起踩相片,那可是赖总你的发明啊!就算当初你个人定下的打击法轮功的法律是有效的,但我们强迫所有车站、火车站、飞机场的旅客都必须从法轮功创始人的大幅肖像上踩过,那可是违法的行为呀!…

赖江泽:你!…(手指颤抖的指着高潘)

高潘:不可大怒大喜!不可大喜大怒!…当时可是有很多法律部门的干部表示不满的, 因为这是公开侵犯公民权!可不象现在香港人踩你的相片,都是自愿的。再说,我们逼着那样多的人去踩,好象也没起作用,你看人家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经常 参加法会什么的,新闻照片上全是眉开眼笑,一付大自在的样子。可香港才多少人踩你呀?你就说背痛、肚子疼的,受不了啦,相比之小,赖总你还真有点不经踩呀!…

赖江泽:你小子!好象一下站到法轮功一边去啦!你敢…

高潘:不可大喜大怒!听我说完,说不定你也乐啦。你知道澳洲土著人那种叫做“回旋 镖”的武器吗?甩出去旋转着飞,可以准确的打杀相当远距离内的野兽或敌人。万一打不着对方,还能飞回身边来,抓着再甩,但不熟练的新手就可能自己被飞回的镖杀伤。赖总你发明的踩相片,就象你甩出的“回旋镖”,没有打着对方,却已经飞回来把自己杀伤了,幸亏还没杀死。

赖江泽:你小子也象我一样疯狂啦!你敢愚弄取笑我?就算我被自己的“回旋镖”飞回 来杀死,我也非要先把你宰了!

高潘:赖总不可大怒!生命危险!你不爱惜你自己的命,我们可爱惜得很呀!你冷静一 下,冷下来想一想。你要真的撒手人环,我们马上就得下岗回家,弄不好还会被你的对手们抓起来,丢到监狱里去,死在铁笼子里。这个世界上,要说还有谁不愿意你死,我和向湖丽就是最不愿你死的!…

向湖丽:赖总--!你千万不能死呀!赖总不能死!(双手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

赖江泽:(点点头,又摇摇头,显出很难过的样子) 你们说得很有道理,是我错怪你们啦!高潘的话很难听,但是良药苦口嘛。湖丽别难过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成八瓣儿啦!

向湖丽:那你还有七个心上人?

赖江泽:唉呀,这是从何说起啦?你看,在我的生死关头,还不就你在身边吗?

向湖丽:(得意的掏出手绢擦脸) 亏你也知道!

高潘:(乘机讨好的) 我有一个建议,把专家们的劝告用大号仿宋字打印到一个条幅上,挂在你办公室里,时时提醒、警戒,避免你再出现几天前那种怪病。

赖江泽:具体说…

高潘:就是四句话:“不可大喜大怒,不可大笑大哭;不可乱喊乱叫,不可乱蹦乱跳”。

赖江泽:这可太难作到了,都是我最喜欢干的,骨子里就喜欢!打印一幅吧,能否作到 就难说了。特别是现在南非这个麻烦,要不发火恐怕作不到。青红这小子准是利令智昏了,这样的小事也给干成这个熊样!给他金山银山似的钱,叫他去买军舰的隐身设计方案,货还没到手,先买了个大祸临头、祸从天降!…

高潘:既然是“祸从天降”,就是“天”给的,我们还得恭敬的拿着。

赖江泽:严肃点!…而且我总觉得这事还远远没完,后面的麻烦还会接踵而来,弄不好 我就死在这件事情上面,气都气死了!

高潘:(很严肃的样子) 那我们得想一个办法,让你顺利度过这一关,也是我们的一关哪!

赖江泽:我现在总感到精神压力太大,时刻都有精神崩溃的可能。如果一下来一堆坏消 息,肯定会超过我的耐受限度,要么当场气死,要么弄出神经病或者是几天前那种怪病来。

高潘:这个不难办。我们就定一条规矩,任何坏消息,每天交给赖总过目的不能超过三 条,事不过三!这样赖总每天就不会太难受,可能慢慢的就挨过这一关了。

赖江泽: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但你们可要坚持原则,无论我怎么说或者发火,你们都 不要违背我们的规矩。这是救我,也是救你们。

高潘:一言为定,从现在起,我们有权不给你看多于三个的坏消息。

赖江泽:好,好,就这样。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湖丽,走吧。

向湖丽:(走上去扶着赖江泽右后台下场)

高潘:(目送两人下场,掏出手绢擦脸上油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他活着,我们得陪着他去地狱;他死了,别人会把我们送地狱。我该怎么办?他的劫难还没来,我的劫难已经来了。释出尘说,只要有善心就有救,我的善心在哪?怎样用这善心?作人还这样难哪!我只有听天由命了,只有听天由命了!(一屁股坐到赖江泽的椅子上,两手抱着头左右摇晃)

幕徐徐落下

第四幕:这回真踩

赖江泽办公室。布景同第一幕。

幕启

赖江泽:(坐在椅子上,右手拿一只红笔,面对写字台上面一张文件,点着头打瞌睡)

高潘:(急上,进入赖的办公室) 赖总,今天的报上有关南非的消息!

赖江泽:(突然醒来,一惊) 快给我看!(拿着三份报纸,急翻,浏览几篇文章,“啪”的放下) 没有一篇正面的报道!全是遣责我们的文章!而且最气人的是,说话的口气全 都象是已经公审定案了一样!我早就预感到会有糟糕的后效应,也没想到竟有这种一边倒的罕见情形。真要命,真要命!

高潘:会不会青红上了当,顾用了同情法轮功的人,故意捅漏子,让法轮功的人抓住他 的尾巴,把青红给拖出来暴光?听说现在各个国家同情和支持法轮功的人可是非常非常的多哟!

赖江泽:你说得有些道理。但青红也不至于这样窝囊吧?身为情报老手,人称“黑面杀 手”,却被一双道地的黑手给耍了,听起来就象荒诞剧一样!不太可能。

高潘:当今可是许多事情都象荒诞剧一样啊!就连青红这人…我倒是不该随便评论领导 人,况且是赖总你最信任的领导。

赖江泽:(故作雍容大度状) 你就直说吧,为了国家和我的利益,你就学学大唐的明相巍徵吧!

高潘:(左手遮左脸,右手胸前指赖,对观众放低声音说) 我学巍徵容易,你学得了唐太宗吗?(对赖大声说) 我是什么人?敢与巍徵相比!只是为了赖总你好,说几句内心话。 青红这人我看才、德都值不得赖总那样大的信任。他在国内作的事,恐怕都是一堆智囊人物出的主意,一到国外就把事给搞炸了。他给赖总的印象,有些可能是控制情报部门的信息供给,让赖总你自己产生错觉而造成的。此人志不在小,心狠手毒,无所顾忌,我看赖总你自己也得小心啊!

赖江泽:(大吃一惊,起身,一步一顿的走到高潘右侧,微微点着头,端详着高)

高潘:(一阵惶恐,似觉闯了大祸,低头哈腰)

赖江泽:(话中有话的)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犀利的眼光,直透他人脏腑!真人不露相啊!那你不妨象巍徵那样,也给我直陈几点致命的毛病,让我今后也有错可改。

高潘:(身子微微发抖) 赖总开玩笑了,如果我真认为赖总有致命的毛病,早就说了。赖总现在有的唯一毛病,已经按三位专家的意见,写成条幅,有效的预防了。至于对青 红的看法,只是我个人的胡言乱语,还望赖总不必挂怀。

赖江泽: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入木三分!(两个乒乓眼珠滴溜溜的正、反各转了几圈) 说得好!控制情报信息!我就问你,你每天只给我三份报纸看,是不是想用控制情报信 息的办法来影响我的正确判断?!

高潘:(身子发抖) 赖总,我是何种人,你心知肚明,我有那样大的胆吗?再说,每天只给你三条坏消息,那可是你同意了的,那是为了对你的生命负责…

赖江泽:(怒气冲冲的) 我同意了又怎样?我想改就改!你想让我服从你、受你制约吗?我这样每天只看三份报纸,已经成了睁眼瞎了!过不多久,我就要让你牵着走了。恐怕你也是被人牵着走的。谁在指使你?老实招来!

高潘:(由害怕而变为愤怒,气得双手直抖) 赖总,总赖!你要杀我也用不着找这样恶毒的理由。谁指使我?如果真有谁愿意来指使我,我就没有这样可怜啦!象我这样没用 的东西,我配谁来指使我?你的政治对手?法轮功?他们还不都把我看成狗屎堆吗?

赖江泽:我看不见得。我的对手是不会找你,他们对你不放心。但法轮功讲普度众生, 我们派到法轮功里面去“卧底”的国安部人员,就公然在参加他们的法会后,亮相反水,投入了法轮功的怀抱。我看你最近说起话来都带一点法轮功味道了,你是不是也象他们一样被法轮功感动了,要反水了!

高潘:(怒极生勇、不顾后果的) 赖总,你这可是在抬高我啊!那些反水的国安部特务,也不知哪生哪世积了多少阴德,居然能亲眼见到法轮功创始人,亲耳听到他撼人心魄的声音。(以自己的想象,摹仿着法轮功创始人在一次法会上的讲法大意) “你坐在这里,我就把你当一个人来看待,‘特务’也算是一种工作嘛。你是一个人,今天有缘坐在这里,我就要度你,我不就是为了救度世人而来的吗?”(非常激动的) 赖总!我告诉你,如果我是那个国安特务,我也要反水的!这几句话就足以使人义无反顾、放下生死!迄今为止,多少法轮功的人被弄死了,你比谁都清楚。古今中外,没有这样多的人可以面对死亡而保持如此平静祥和心态的。他们虽然从这个世界消 失了,却永远的进到了人民的心中、永远的辉耀史册!包括许多迫害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英雄啊!赖总,你真了不起,你已经制造了成千上万的英雄,而且还在 继续制造!(低下头,痛苦的) 我没富份,所以才呆在这里受活罪,连自己忠心跟随的主子也要翻脸不认人的来冤枉我、想要杀死我!我也活够了,不那样怕死了,只是后悔过去没有找一本《转法轮》来好好读一读,许多高干都读了,声称获益不浅。但愿我死前能读一遍《转法轮》,亲自实践古人“朝闻道,夕可死”的豪言壮语!

赖江泽:哈,哈哈,我没看错吧?就算你和他们没有组织联系,但至少你对他们已经是 “心向往之”,神交不浅了!作为一个党员,不服党纪、不尊国法,后果就很严重。 特别是,(突然凶相毕露的) 你公然胆大包天,敢当我的面歌颂法轮功创始人!这世 界上无论谁,你要说他比我更好、更能、更美、更高、更胖、更瘦…你都是给自己过不去!哪怕用尽世上一切酷刑,我也要叫你重新说过!法轮功死了成千上万,就 因为他们死不改口,非要说“法轮大法好”,不说“三个代表”好;非要忠于法轮功创始人,不崇拜“三个代表”的创始人,哪还了得!给我往死里打!(同时猛的一掌拍在写字台台面上,远处传来电铃声,赖江泽发现自己打在了一个按钮上,痛得直搓手)

向湖丽:(风急火燎的上场) 赖总!出什么事啦!(看到赖江泽怒气冲冲的坐在那里,又看到高潘神情漠然的的样子,对高潘) 出什么事啦!你们又搞矛盾了?

高潘:矛盾?这回没那样轻松啦!他已经把我定为法轮功的人了!

向湖丽:你是法轮功的人?(对赖江泽) 赖总,开什么玩笑啊?他怎么会是法轮功的人啊!

赖江泽:这回不开玩笑,他自己都供认不讳了。

向湖丽:(对高潘) 你自己承认你是法轮功?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是气闭了窍乱说的 吧?你都是法轮功,那不人人都成法轮功了吗?(看到高潘漠然的表情,大惑不解,走过去拉拉他的袖子) 你今天怎么啦?

赖江泽:(妒火烧心,对向湖丽) 我看你对他挺关心的嘛! 还想给他辩解吗?说不定你也和他一样,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一颗心早跑到法轮功那边去了!

向湖丽:赖总,你们今天都犯神经病啦?你明知他不是法轮功,偏要说他是法轮功;他 明明不是法轮功,又自己承认是法轮功。你说我是什么,我可不生气。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妒忌心最强的人,你自己都承认的。你看我关心他,就非要乱说我,妒忌他,就可见对我有情,我可高兴啦。

赖江泽:你别高兴,我看你早就和他穿上连裆裤了!如果他真是法轮功派来卧底的,你 也可能是睡在我身边的定时炸弹!

向湖丽:赖总,你也别太离谱了!我要是定时炸弹,早就把你爆了,还要等到今天来听你说这些刺耳寒心、污人脸面的话?这样活着也真没意思,哼!

赖江泽:好啦,你们的问题暂时搁开去,我会派人调查,严肃处理的。现在要解决的燃 眉之急是南非的问题。这个青红,叫他买的货没买到,反而买了一堆祸回来。这个问题不处理好,很可能引发许多别的问题。你们感快把迄今为止所有登过的有关南非枪案的报纸找来,我要好好研究,制定一个有效的战略措施。

高潘:不管你准备怎样处置我,我还不愿你两眼一翻白就去了,导致我下冈回家。你非 要看所有报纸,如果弄出那个怪病来救不了,可不能怪我们没有简持原则啊!

向湖丽:赖总,你要三思而行哟,你自己都知道太多坏消息要超过你的耐受程度,可别 拿生命开玩笑哟!

赖江泽:别废话了!赶快把所有相关的报纸给我搬来!时间不等人!

向湖丽、高潘:(互相对视一眼,点头,一同从右后台下场)

赖江泽:(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得意洋洋的伸一个懒腰,象一个美食者进餐前那样舔一舔嘴唇)

高潘:(抱着一大堆报纸,吃力的躬身而上,把报纸放在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转身下)

向湖丽:(抱着一小堆报纸,挺胸收腹而上,把报纸放在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挨着前一 堆,转身下)

赖江泽:(急不可待的跑出来,看到沙发上报纸) 我就说嘛,这样多的报纸没给我看,是什么用心啊?(从大堆里拿出一迭,赶快回到坐位上看起来)

高潘、向湖丽继续一上一下的搬着报纸。

赖江泽:(啪的把一张报纸丢在地上,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圆睁乒乓眼,把手上的报纸哗 哗撕碎,扔在地上,再用脚一边踩一边大叫) 我叫你写!我叫你登!

(高潘、向湖丽闻声走到门口,看到赖江泽发狂的踩报纸,大叫大嚷。)

高潘:赖总!(指着刚挂上的新条幅) “不可乱喊乱叫,不可乱蹦乱跳”!

赖江泽:(怒目而视,抬头看看那付横幅,挥手示意叫高潘离开。不再细读内容,只扫描 报纸标题,不断把报纸扔到地上,口中骂骂咧咧的)

(沙发上已经堆满了报纸,向、高二人小心的把报纸往上堆)

赖江泽:(眼光突然停在一份报上) 哈,哈哈,“输出国家恐怖主义”!不错,我们就是要输出一点国家恐怖主义,让他们知道我们几千年文明中沉淀下来的各种酷刑的厉害,让他们一听到就发抖,不敢再去控告我们国内出访的610官员!

高潘:(正好在门外听到了) 赖总!这个倒用不着我们去费劲了。法轮功的人已经遍地开花的在美国和其它国家搞“酷刑展”,而且不辞劳苦的用真人展示我们打杀法轮功那些毒刑!

赖江泽:效果怎么样?(期待的看着高潘)

高潘:听说效果很好。许多人看了都真的浑身颤抖,哭得象泪人儿一样,其中还有政界 名人和参众两院议员。

赖江泽:后来呢?

高潘:后来当然都去排队签名罗!

赖江泽:签什么名?

高潘:支持法轮功状告610的大小头目!

赖江泽:(气得满脸猪肝色、两个乒乓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高潘!你小子不要命啦?你敢…

高潘:人生自古谁无死?要命也最多要一次,要去了免得活着难过!你自己说酷刑展好,人家给你代劳了,你又不满意。你不满意就去向他们抗议吧!我又没搞酷刑展,只是给你提供消息,你反倒一盆火倒在我头上,还讲不讲道理啊?

赖江泽:好!我就讲道理。(用战抖的手指着高潘) 你这些消息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法轮功编造好了叫你来散布的?

高潘:赖总!你又在抬高我了!如果法轮功那样看得起我,我就真是太了不起啦!我刚 才说的消息,全是从报上看来的。(用手指着外面沙发上的报纸堆) 你要在那堆报纸里找不到我说的这些消息,你马上把我宰了!真正要知道法轮功相关事件的详细情况,只消到街上走一圈,就可能会有人给你光盘或者小册子。打开电脑,一登陆法轮功网站,真是五光十色、应有尽有。你儿子花了国家巨款搞网上封锁,也没封住 法轮功,反倒为你买了民怨,就象青红拿了金山银山去南非给你买了一滩祸水回来一样!都是些正做不做、豆腐拌醋的家伙!

赖江泽:哇!好啊!你公开辱骂国家领导人!连我的儿子也一起骂了,他可是堂堂中国 科学院的领导人之一呀!反啦,反啦!(浑身发抖,脸上虚汗直冒)

向湖丽:(冲进办公室) 赖总!不可大怒大喜!不可乱喊乱叫!生命诚可贵啊!

赖江泽:(更气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串通一气,想要气死我,好为法轮功报仇呀?

高潘:赖总,你别有意气自己,然后栽赃到我们头上哟!“天安门自焚”那种栽赃都弄 成陪本生意了,可不能重蹈覆辙哟!

赖江泽:(猛喊一声) 高潘!你…(突然喉咙堵塞,发出和上次一样的喉鸣声)

高潘、向湖丽:(对视,同时说) 又来啦!

高潘:(双手合什) 佛啊,菩萨啊,一定是你们来考验我的善心来啦,要决定我可不可救啊!我已经明白了他是罪恶之首,拖着我们陪他去地狱,我要亲自踩他,消去我的大罪。就算我的罪太大了消不完,我也不想陪着他走到最底层去永远出不来…

向湖丽:佛菩萨啊!我是经不起考验的人,你们怎么现在就来考验我啊?等一下,让我 有个准备再来吧!我还没从上次的恶梦中完全恢复过来啊!

高潘:(对向湖丽) 你怎么又开始推脱起来了?机会难得!以后就不一定有这机会了!

向湖丽:他本来就在找借口害我们,再一踩,他以后非把我们弄死不可!

高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我们死时,我们不踩他也逃不了;不该我们死时,我们 踩了他也死不了。说不定本来我们该死了,但踩了他消了罪业,又可以增加一点阳寿,不死了呢!别人踩他的相片都能得福报,难道我们亲自踩他的背,还会有不得好报的?多少人想亲自在他背上踩一脚还没机会呢!

向湖丽:你说得到是在理!要说踩他得福报,我们俩真是比所有人都有福气呢!那赶快 把他拖出去踩吧!别让他自己被老痰塞死了就没有踩的了!

(两人回头一看,赖江泽已经没有动了,两眼半睁着没有光。)

高潘:(连忙走上去摸他的鼻子) 还有气,还能踩!快来!

(两人砰砰的把赖江泽从椅子上连摔带滚的拖下来,在撕碎的报纸堆里拉拉扯扯的拖到了办公室外,即台中央)

高潘:我们还象上次一样,一人站一边,一人出一只脚!得的福报一样多!

向湖丽:万一我们又把他踩活了呢?

高潘:那就是他还不能死,要留下来,好让所有人都可踩他的相片,减轻自己过去造的罪业。

向湖丽:他会不会发现我们踩过他呢?

高潘:上次他怎么没发现的?上次都有素不相识的三位专家来保护我们,这次怎么就没 有呢?佛、菩萨要作的事都能成功的!

向湖丽:那我们快踩吧!(对赖江泽) 赖总啊,不是我们狠心要踩你,是你自己对所有人都太狠心了啊!你就因为一个妒忌心就打杀了成千上万最好的人,我们不能跟着你去 地狱啊!我们不狠狠的踩你一脚,心里都对不起那些被你滥杀的好人啊?(慢慢提起了左脚)

高潘:赖总,你要一条黑道走到底,我们不能奉陪了。但我希望把你又踩活了,好让其 他人有机会踩你的相片,借此消去罪业,能当好人。(迅速提起右脚)

高潘、向湖丽:(对看一眼,一起) 一,二,三,踩!!

(正在徐徐下降的幕布随着“踩”字“砰”然坠下)

--剧终--

添加新评论

今日头版

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