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鉴今:创业守成皆勤慎,臣民之幸!(数文)

曾敬贤


【正见网2019年06月10日】

一、文武并用,长久之术

《史记•陆贾传》记载:

西汉初年,陆贾经常在汉高祖刘邦面前,称颂《诗经》、《尚书》。刘邦不以为然,反而骂他说:“你老子我,坐在马上夺取了江山,哪里用得着什么《诗经》、《尚书》?”陆贾说:“您在马上夺取了江山,难道还能够坐在马上治理它不成? 况且商汤、周武王,用非常手段夺取江山,而用正常的方法治理,文治武功并举,那才是长治久安的法宝。过去,吴王夫差和智伯,极力推崇武力,而导致自身灭亡;秦国推崇刑法,而不知变革,结果也是自取灭亡。假使秦国在统一天下之后,实施仁义,效法古代贤君,您又到哪里去夺取江山?”

刘邦尽管不高兴,但脸上还是显出了惭愧的神情,于是,他对陆贾说:“你试试给我写些文章,探讨秦为什么丧失天下,我为什么能取得天下的原因,以及古代的国家,为什么有的兴盛,有的衰败?”陆贾就写出十二篇文章,大致叙述了成败存亡的原因。

每向上呈奏一篇,刘邦阅读了,没有不叫好的,文武大臣也都高呼万岁。那本书,题名叫作《新语》。

二、审时度势去空言

《资治通鉴》卷123记载:
    
崔浩收集各家历书,考订核对汉朝建立以来发生的日食、月食,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星的运行情况,对从前史书的错误,加以批评,又另行编纂了一部《魏历》,请高允过目。

高允说:“汉高祖元年十月,五星会聚在井宿,这是历书上的一个小错误。现在你不满于汉朝人修的史书,却不觉自己荒谬,恐怕后人也会像我们今天批评古人一样,来批评我们。”

崔浩说:“你所谓的荒谬指什么?”高允说:“根据《星传》:‘金星、水星,常常环绕太阳转行。十月,太阳早晨在尾宿、箕宿之间,黄昏时,在申南消失,而井宿这时才从寅北出现。金星和火星怎么会背着太阳运行?这是史官为了增加事件的神秘色彩,不再加以客观推断和考究的结果。”崔浩说:“天文现象发生异常变化,怎么会不可能呢?”

高允说:“这不是我们空口无凭地争辩所能解决的,要进一步地考察审断。”

当时在座的人,都认为高允的谈论怪诞。只有东宫少傅游雅说:“高允先生精通历法,应不会是空言虚论。”

一年多以后,崔浩对高允说:“上次我们谈论的,我没有仔细研究。等到重新考核推断,果然像你所说的那样。五星是在前三个月在井宿聚集,而不是在十月。”众人都赞叹佩服高允。高允虽然通晓天文历法,却从不推算及向众人论说,只有游雅知道他的学识。游雅多次就灾变的事,问高允,高允说:“阴阳灾变,很难明知。即使已经知道了,又害怕泄漏天机。还不如不知道呢。天下值得探索的道理很多,你义何必偏问这个?”游雅才不再问下去。高允审时度势去空言,把精力引向民生,注重解决百姓的生计问题。

拓跋焘问高允:“治理国家,什么是第一位的?”当时,北魏境内的许多良田,都被朝廷划为禁地,因此,高允说:“我幼年贫贱,只知道农事。如果国家扩大农田,积聚谷米,使朝廷和百姓都有粮食储备,就不忧虑饥馑了。”

拓跋焘于是下令,解除被划为禁地的农田,让百姓耕种,国家收取田赋。

高允重视调查研究,实事求是。重视百姓疾苦,保障农业丰收,使粮食有储备,百姓无饥馑。受到官民的尊敬和拥戴!
    
三、隆中定策三国立

《资治通鉴》卷65记载:
 
刘备决定去拜访诸葛亮,一共去了三次,才见到诸葛亮。刘备吩咐左右的人都出去,说道:“汉朝王室已经衰败,奸臣窃据朝政大权,我不度德量力,打算伸张正义于天下,但智谋短浅,以致于遭受挫折,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但我的雄心壮志仍然未泯,你认为我该怎么办呢?”

诸葛亮说:“如今,曹操已经拥有百万大军,挟持天子以号令天下,此人确实不可与他争锋。孙权占据江东,已历三代,地势险要,民心归附,贤能之人都愿为他效劳,此人可以与他联盟,却不可算计他。荆州地区,北方以汉水、沔水为屏障,南方直通南海,东边连接吴郡、会稽,西边可通巴郡、蜀郡,正是用武之地,但主人刘表却不能守护,这恐怕是上天赐给将军的资本。益州四边地势险阻,中有沃野千里,是天府之地,而益州牧刘璋,昏庸懦弱,北边还有张鲁相邻,虽然百姓富庶,官府财力充足,却不知道珍惜,智士贤才,都希望能有一个圣明的君主。将军既是汉朝王室的后裔,信义闻名天下,如果能占有荆州与益州,据守险要,安抚戎、越等族,与孙权结盟,对内修明政治,对外观察时局变化,这样,就能建成霸业,复兴汉王室了。”刘备说:“很好!”从此,刘备与诸葛亮互相尊重,又都谦虚。情谊日渐亲密。

关羽和张飞,对此感到不满。刘备对他们解释说:“我得到诸葛亮,是如鱼得水,希望你们不要再说了。”关羽、张飞这才停止抱怨。

明君贤臣如鱼水,互相尊重都谦虚;隆中定策三国立,鸿图大业开始矣!  

四、斟酌时宜,随方矫正,安民至上!

《资治通鉴》卷113记载:
   
刘裕刚开始来到建康时,对那些重大事情的处理和安排,全部交给刘穆之,使那些仓猝间应办的公务,马上安定就绪,没有不恰到好处的。刘裕于是把他也当作自己的心腹,一举一动全都询问他的意见。刘穆之也是竭尽忠诚、极力筹措,没有任何遗漏和保留。

当时,晋朝的政令废弛,法律纲纪都没有建立起来,豪门大族凌傲放纵,但草野百姓,却异常贫困穷苦,再加上司马元显,又对政令多所违背破坏,桓玄虽然曾经打算进行整顿.但是却因各种规章的分类条目等,过于繁琐细碎,百姓无所适从。刘穆之仔细研究了当时的情况,认为安定百姓,最为重要!按照轻重缓急,进行清理矫正。刘裕也能以身作则,首先以威行严法,进行管束,使朝廷内外的文武百官,都能小心谨慎地奉行职守,不满十天,官清民悦,社会风气大为改观。
   
五、能居安思危,则危不至

唐代吴兢《贞观政要•君道》记载:

贞观十五年(641年),唐太宗对侍臣说:“保持已经取得的政权是困难还是容易?”侍中魏徵说:“很难!”太宗说:“任用贤人,采纳臣下的谏言就可以了,怎么说很难呢?”魏徵说:“我观察自古以来的帝王,当他们处于陇患危急的时候,就能任用贤能,采纳谏言。等到天下安定之后,就松懈了。对上奏事情的人,只准他们战战兢兢、谨慎畏惧地说话,照此下去,国势就会一天天、一月月地衰落,从而走向危亡。圣人所以能居安思危,正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安居时能怀畏惧之心,难道不算难吗?”

“能居安思危,则危不至。”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六、戡乱以武,守成以文

《资治通鉴》卷192记载:
    
唐贞观元年(627年)丁亥,唐太宗李世民宴请群臣,席间乐队演奏《秦王破阵乐》。太宗说:“我从前曾受命统兵出征,当时,民间流传这支曲子。虽然没有文德之乐的温文尔雅,但立国大业却由此而来,所以始终不敢忘本。”封德彝说:“陛下以神武之力,平定天下,岂是文德所能比拟的?”太宗说:“平乱建国应以武力为主,治国守业却应依仗文德。文武的妙用,应根据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你说文德比不上武功,说得太过分了!”封德彝磕头认错,称谢。
    
六月,戊申,太宗又与大臣议论周朝、秦朝的政治得失。萧瑀说:“商纣王暴虐无道,周武王讨伐商朝。周及六国没有罪过,秦始皇吞并他们。获得天下的方式虽然都是以武力,但人心的向背却不同。”太宗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朝取得天下后,更加修行仁义,秦朝取得天下后,却更加崇尚暴力,这就是周朝政治与秦朝政治优劣的不同之处。所以说,打天下可以通过武力,守天下则不能不施行仁德,顺应民心。”萧瑀连称唐太宗说得对。
   
七、创业守成皆勤慎,臣民之幸!

《资治通鉴•唐纪》记载:

唐太宗问侍臣说:“创业与守业哪一个更难一些?”房玄龄说:“打天下,创建国家之初,与各路群雄战争较量,然后使他们臣服,可见创业艰难啊!”魏徵说:“自古以来的帝王,没有不是从艰难困苦中取得天下的,从安逸中失去天下的,可见守业更艰难啊!”

唐太宗说:“房玄龄和我一起打天下,从战争中死里逃生,所以懂得创业的艰难。魏徵与我治理天下,总是怕在富贵中出现骄奢淫逸,在疏忽懈怠中发生祸乱,所以懂得守业的艰难。如今,打天下创建国家的艰难,已经过去;守业的艰难,正需要我和诸位大臣,一起谨慎小心地对待它。创业守成皆勤慎,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使臣民永远都幸福!”

房玄龄等感激地说:“陛下您能讲出这个道理,这是普天之下臣民的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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