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心中的宝塔(17) 慈母泪

屠龙、孟圆编辑整理


【正见网2006年12月05日】

慈母泪

见到亲人们满心欢喜的白少华哪里知道,这回白妈妈看少华是抱着白晓钧的骨灰来的,此前她拉着三岁的小孙女和儿媳妇已经来了四回了。

那个叫李静的所长就是不让见。说现在正在“破冰攻坚”,对少华正在严管。白妈妈更加不放心,她已经失去了大儿子,她不能再没有了小儿子,她一定要见少华。为了见少华,她这次不得不答应劳教所警察不提晓钧去世的消息……

白晓钧去世前,被诊断为肺结核,劳教所的干警押着他在长春市传染病医院就医。弥留之际,白晓钧的身体令人惨不忍睹。白妈妈赶到医院时,白晓钧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妈妈和孙女白真宇的合影

白妈妈要弄清楚儿子是怎么死的,要求医院提供白晓钧做的身体检查的病历、诊断书等所有资料。劳教所开始不准医院给开,七十多岁的白妈妈到处奔波,力争之下,医院不得不拿出诊断书的部分复印件,上面写着:药物性肝炎,全身水肿,身体极度衰竭,身体表面创面为疥疮疤痕。

白妈妈质问劳教所的人:“怎么到了这种程度了才通知家属,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劳教所教育科陈科长极不耐烦回答:“就头疼脑热还用通知家属吗?”

白妈妈又问:“一个大活人在你们这儿被整到这种程度,你们得有个解释。”

旁边一个马科长一脸的幸灾乐祸,说:“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会说话啊,我们是管人的。你不老实听话,反而在这跟我们瞎讲理。”

那个劳教所叫王晓明的所长干脆说这事和他们没关系。

白妈妈来到东北师范大学610办公室,对他们讲,白晓钧是非正常死亡,你们这些人都是要负责任的。

610的叶主任一脸无辜称:“白晓钧到这种程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要负责任也要由劳教所负责任啊。那全是他们搞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这帮修炼的人,还有海外的人,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要我们不要迫害白晓钧,我们也没迫害谁呀,那全是劳教所干的。”

白妈妈问他说:“那你干嘛不告诉打电话的人那都是劳教所干的,澄清事实,把劳教所的电话告诉人家啊。”

叶主任当时被噎的一愣。白晓钧就是他们给送到劳教所的!

更荒唐的事情还在后面。

白晓钧去世前医疗费共为15000元。劳教所竟通知,白晓钧的单位东北师范大学付8000元,白晓钧的家属还要付7000多元,劳教所只负责停尸费1000元。而东北师大所付的8000元全部都是从晓钧的工资中扣除的!杀人还收费,真是流氓到家了!

在处理后事期间,劳教所根本就没有露面,而只是白晓钧的单位出面处理。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情,文革中直接指斥中共的圣女林昭,被中共秘密枪毙后,它们居然能再去向家人索要5分钱的子弹费……

这实在是中共统治下中国人的悲哀!

白妈妈没钱,无力打官司,无法追究劳教所责任,更何况中国的律师事务所几乎全都迫于压力不敢代理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的起诉案,法院一听是法轮功学员的状子,也基本都不接收。承受了老年丧子之痛的白妈妈办完了大儿子的丧事,然后一刻也没有停赶去了北京,她要见少华,她一定要见少华,那是她现在剩下的唯一的儿子!

在此,笔者无法用贫乏的语言形容面临这样不幸的老人此时的心情。只能由衷的表达我对老人家在这件事和在很多事情上所表现出的的勇敢和博大的胸怀的敬意。

当年白老先生病重,听大儿子白晓钧说到法轮功的神奇。白妈妈就陪着老伴去参加了94年哈尔滨法轮大法学习班,并开始了修炼。法轮功注重的不是治病,而是使修炼者通过明白法理后提高心性而得到身心的净化。无为而来的白妈妈在修炼中逐渐明白了人生和修炼的真谛,老年病也都好了,越活越精神。

遗憾的是白老先生当时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为了治病去听讲法,没有认真理解师父讲的法理,炼功没有起到效果,于1995年去世了。

7月22日少华去北京上访,从北京被遣返黑龙江连看管并关押一周。

2000年,白妈妈快七十岁了,但是思想依然很单纯,一点都不认为发法轮功真相资料,会被中共定成违法,一点也不知道怕,拿着真相材料,在街上一路走一路发,哪里想到在中共的天下这是多么危险,一生为人师表的老太太被抓進看守所。

2001年,除夕的前一天,白妈妈又被骗進转化班,被非法关押了两个多月。

晓钧去世后,在老来丧子的打击下,白妈妈的左眼渐渐的失去了视力。

无论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中,还是自己在承受那些严酷的迫害中,老人家始终坚信真善忍是对的,儿子选择的路是对的。她要和儿子们一起努力去结束这场邪恶的迫害。

这里引用了白妈妈给老家江苏常州的农村的公开信中的一段话:

2003年7月的一个傍晚,本村的队长告诉我,你孩子在医院抢救。我感到措手不及,因为我两个孩子都在劳教所,是大的还是二的,我去追问,耐心等待,最后才知是长春的大孩白晓钧。

我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儿媳指点,让人接送,第三天乘飞机到达长春,……我一直在祈盼孩子好转。

一下飞机直奔东北师大,朝阳沟劳教所两名科长也到了,我当即指出“孩子的情况,你们有责任”,这两人不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反唇相向说“你这个老太太……”,我还忍不住质问他们:“孩子病重,你们为什么不通知家人?”郭科长脱口而出:“伤风感冒也要通知你呀!”中共的劳教所管理科长就是这样回答死者家属的。

谈话没有進行下去,就被他们安排去殡仪馆。这时我已经止不住内心的悲痛,直奔我的孩子而去……只见我的孩子静静的躺在那里,面容那么消瘦。--钧儿,妈妈看你来了!你在三年的苦狱折磨中,妈妈没能来看望你,妈妈对不住你呀!

三年前你离家返校时还是好好的,不曾想三年后的今天我们母子的见面竟然是在殡仪馆里!

钧儿,你还太年轻,不该这么早离开你孤独的妈妈呀,这场迫害太残酷了!

我的钧儿,你为了坚持自己的信仰,就这样在正邪不分的黑暗中先走了……好孩子,妈妈懂得你,妈妈会珍惜你留下的话。只是没有了你,妈妈心中少了一种希望……

……我自知上告无门,三天后我带着钧儿的骨灰和儿媳来到北京。因为那里还有我唯一的一个二孩白少华,仍在团河劳教所经受迫害,我必须去看看也已分别两年多的孩子,决不能再让它们(在白妈妈看来那些不把人当人的杀人警察根本就是衣冠禽兽)把二孩也夺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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