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望子成龙(七)

金秋


【正见网2006年10月29日】

(七)

张老师的女儿,阿丹考取了大学,自然父母省心了许多,为此,一些慕名前来求助的朋友也有。

过去房东老奶奶的孙女,马上要中考了,学习成绩平平,没把握。所以,请阿丹给补习。

这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初中生女孩,圆脸蛋。再有两三个月就迎接中考,学习任务相当繁重。每次都是周六来阿丹家,补习到深夜,在这里住下,然后第二天离开。

阿丹耐心的讲,先浏览她们教材,选典型例题,然后启发引导式的讲解。初中生女孩很少吱声,闷头的听,静静的学。是个文静的小女孩吗?非也。低头学习的时候,看不出脾气秉性。虽然初中生女孩很少说话,但从她的举止中,可以看出,新潮的东西沾染的不少,不是个追星族,也是个弄潮类。只是和阿丹温文尔雅的秉性去之千里,所以,没有共同语言一样的沉默吧。

从这个女孩家到阿丹家,大约两三站的路程,没有公汽直达,所以,女孩若是来的比较晚了,就由她妈妈送到楼下。

后来,中考过后,女孩几乎再也不来了。听说没考上重点高中,也许是不好意思来了吧。不过,据说女孩因为搞对象,耽误了学业,家里也管不了。再后来,这个女孩究竟是上自费生了,还是找什么简单的工作谋生了?不得而知。

张老师爱人的朋友,住在郊区。为了女儿的求学,俩口子搬到市里,租了一间房,以卖面食小买卖维持生计。把原来郊区的房子卖了。这次面临女儿考大学,填报考志愿的时候,有些为难了,于是找张老师给出谋划策。爸爸领着女孩,晚饭后来找张老师,屋里的人反复的研究,这个大学什么特色,那个专业什么优势,这个职业将来有发展,那个行业是个冷门。等等等等,怎么研究,孩子的分数也是象擦边球一样,心里没底。

他们父女走后,张老师一家也为他们犯愁,整个一家人,把赌注都压在了孩子身上,孩子若是考不上平价生,就得来年重读。自费生根本上不起。俩口子的一天辛苦,将够孩子一天的读书消费,将来的生活怎么办?不敢想象,卖房子的那点钱,已经见底了,尘土飞扬的蹲市场,没有个星期礼拜的,不敢得病啊,一得了病,全家就完了。现在的医院,几千块钱進去,往往诊断都拿不出来。太吓人。

念叨归念叨,各人走各人的路,自己喘自己的气。谁管的了谁呀?都是水深火热之中。

阿丹的大学本科证都没有工作保障,还惦记考研呢,他们俩口子说是砸骨头卖血也供孩子上学,这条路是走定了,因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但愿他们一家人不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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