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

一舟


【正见网2009年07月16日】

从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某市的一个派出所工作,干上了我从小就向往的警察职业。当崭新的警服穿在身上时,我对着镜子照来照去,镜子里的自己很威武帅气,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给你布置一项任务,重点监视这名法轮功人员,她的资料电脑里面都有,你自己去查。”一天,上司把一张写着名字的纸条递给我,给我交代任务。

苏曼,二十三岁,大专文化,XX中学音乐教师,未婚……我在电脑里输入名字查询,对方的资料完整的出现在屏幕上,还附有一张照片,很清丽脱俗的一个年轻女孩,不知为什么,她给我的第一印象特别的好,我很难把她和政府宣传的X教教徒联系在一起。我查到了她家和她工作那所学校的详细地址。

这天下午,我带着相机,将车停在她家附近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我看到苏曼走了出来,她长的很美,扎着马尾辫,身上透着青春的朝气。“喀嚓!喀嚓!”我躲在车里按动快门,偷偷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开着车,悄悄的跟在她后面。

我看到一个农村老大娘,扛着一个麻袋,跟她说着话。她用手指着,嘴里说着什么,好象在给对方指路。后来,她将老大娘的麻袋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搀着大娘,朝马路对面走去。“喀嚓!喀嚓!”我飞快的拍了照,停好车,跟在她们后面。

“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真是个热心肠。”老大娘感动的说。

“大娘,不用谢我,要感谢就感谢法轮功的师父吧,他教导我们处处都要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苏曼谦虚的说。

“那就谢谢你们师父了,教出的弟子多好呀!”老大娘说。

苏曼帮老大娘找到了亲戚家,老大娘和亲戚都十分感激,一个劲的跟她道谢,她羞涩的的笑着。

我掏出随身的笔记本,记下她帮老大娘引路。

苏曼站在公共汽车站台等车,我也跑过去,站在她旁边。公共汽车一到,所有的乘客争先恐后的朝前挤,她却站着没动,等所有的人都挤了上去,她才上车。

过了几站,有的乘客下了车,终于,她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这时,一位白头发的老大妈上了车,所有的人都无动于衷,有的故意将头朝车外看,不想让座。

“大妈,请到这儿来坐!”苏曼站起身说,走过去将大妈扶到座位上。

“姑娘,谢谢你!”大妈感激的说。

“别客气,这是应该的。”苏曼笑着说。

“现在象你这样长的漂亮心灵又美的人不多见了。”大妈感叹道。

听了这话,我的脸上感到火辣辣的,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我看到车上另两个年轻人脸也红红的,不好意思低着头。

“我是炼法轮功的,每个法轮功学员碰到这种事都会这样做的。”苏曼说。

“原来你是炼法轮功的啊,难怪呀!炼法轮功的人都是些心地善良的好人呐。”大妈喃喃的说。

“您了解法轮功啊?”苏曼很意外。

“我的亲戚就在炼,这不,还送了我一个护身符,让我念‘法轮大法好’。以前,我走路都要人搀着,根本不敢自己一个人外出。后来,按照亲戚说的做了,现在可以一个人上街逛了。”大妈从兜里掏出一个护身符来,嘴里说着。

“大妈您可真有福气啊!您听说过三退保平安吗?”

“没有。”

“您加入过党、团、队没有?”

“我小时候入过少先队。”

“共产党这些年干了不少坏事,天要灭它了,曾经加入过它组织的人都要退出来,才能保平安,以免作它的殉葬品。我帮您取个化名退掉,好吗?就取‘平安’这个名字怎么样?”苏曼说。

“好吧,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大妈爽快的说。

我悄悄的掏出笔记本,记下她在公共汽车上给老大妈让座。

公共汽车停在苏曼所在学校附近的站台,她下了车,我也跟着她朝学校里面走。

上课铃声响起,她走進了音乐教室。我悄悄的站在教室外面,隔着玻璃窗偷偷的朝里面望。

“起立!”班长喊道,所有学生整齐的站起来。

“同学们好!”苏曼站在讲台上微笑着向学生问好。

“老师好!”所有学生齐声向她问好,然后坐下。

“今天,我们学习一首新歌,我先给大家唱一遍。”

“落入凡间深处,迷失不知归路,辗转千百年,幸遇师尊普度。得度,得度,切莫机缘再误……”苏曼的手指熟练的按着琴键,动人的音乐随之响起,她合着节拍忘情的唱着一首动听的歌。阳光投射在她的发际,勾画出美丽的剪影,那幅美景令我看呆了。

回到办公室,我将今天拍的照片和记录存進电脑里。

每天,我都开着车,悄悄的跟着苏曼,她浑然不知。我偷偷的拍了不少她的照片,作了很多相关的记录,我翻阅着记录,吃惊的发现,居然有一大半是她做好事不留名的记载。我发现在她身上有一种正气,现在随波逐流的社会里很难找到了,她的这种正气,被一般的人讽刺为傻。为什么政府要将她这样的人定为X教教徒呢?我真闹不明白。

这天晚饭后,我等在她家的楼下,无聊至极,我打开汽车的音响,一边抽烟一边听着歌。终于,看到苏曼从楼道里出来了,挎着个鼓鼓的挎包。我摁熄烟,关掉音乐,发动车跟在后头。

我看到她進了一幢大楼,我坐在车里,眼睛盯着楼门口。好一会儿功夫,看到她走了出来,挎包已经瘪了。等她走开后,我关上车门,跑進楼里去。每层楼的一家住户门上都贴着一个纸袋,我知道是苏曼干的,我随手拽了一个下来,里面是一张光盘,盘面的图案很精美,写着“2009新唐人电视台全球华人新年晚会”的字样。

回到家,我将光盘放入VCD机,那是一出美轮美奂的晚会。

“儿子,这是哪里弄来的?”父亲边看边问。

“捡的。”我随口答道。

“这么好的东西能捡到?”父亲不信。

“我看见有人粘在别人的门上,我就随手拽了一个下来。”我如实的说。

“外国的法轮功跟咱国内的不一样,还能公开演这些。这些演员多美呀!跳的又好。”母亲说。

当看到《迫害中我们屹然走在神的路上》这个节目时,母亲居然感动的落泪了。

“这么好的人给活生生的害死了,共产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母亲说。

“这种事xx党做的出来,文革那会儿把我关進牛棚,差点整死。”父亲回忆起往事。

“以后碰到法轮功的案子,你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做绝了。”父亲对我说。

“我也不解,我发现法轮功学员并不象政府说的那么不好,反而很正很善良的。”我把上司安排我跟踪苏曼,以及我跟踪她这段时间了解到的情况跟父母说了。

“你老爸这一生经历的政治运动多了,xx党每次搞运动,遭殃的都是老百姓。法轮功我了解不多,但这些年只听到xx党一面之词,它说的未必是真的。”父亲最后对我说。

星期天,我到办公室有点事,电话响了。

“你要找哪位?”我提起话筒问对方。

“是XX派出所吗?”对方问。

“是的,有什么事?”

“这儿有一个法轮功在贴传单,快来抓。”

“现在没空!”我答道。

“我一直跟着他,快派人到XX大街来。”对方愣了一下,又说。

“跟你说了没空,你吃饱了撑的?”我没好气的说。

“啊?!……”对方呆住了。

我“啪”的挂掉了电话。

我走出办公室,开着车,朝苏曼家驶去。等了一会儿,看见她出了门,我开车跟着。

她進了公园里。我停好车,跟了進去。远远的看见她跟一群人在聊着,有的人在点头,她用笔写着什么。

我好奇的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苏曼一抬眼看到了我,“大哥,请问您加入过党、团、队没有?”她问我。

“都加入过。”我随口应道。

“天要灭共产党了,加入过它组织的人要退出才能保平安。我帮你用‘新生’这个化名给退了,好吗?”她问。

“好!”我不由自主的回答,话刚落音,自己都感到很吃惊。

苏曼将我的化名――新生退党、团、队写在了纸上,我留意到那张纸上写着不少类似的内容。

苏曼忙着跟其他的人谈着退党的话题,低头在纸上写着。

我转身走了出来,找到我的车。这时,阳光照在了停车场上,我竟然并不想急于打开车门,而是背靠着车,将双手插在裤袋里,闭着眼睛,让阳光淋洒在身上,享受着那种光明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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