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鞭影》四支(29):刘公殿虎 庄子涂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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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10年01月23日】

【原文】

liú gōng diàn hǔ ,zhuāng zǐ tú guī 。
刘公殿虎,庄子涂龟。

ㄌㄧㄡˊ ㄍㄨㄥ ㄉㄧㄢˋ ㄏㄨˇ,ㄓㄨㄤ ㄗˇ ㄊㄨˊ ㄍㄨㄟ。
刘公殿虎,庄子涂龟。

【注释】

(1)刘公:即刘安世,字器之,北宋魏(今河北)人。常直言劝上,人称“殿上虎”。世称元城先生。
(2)庄子:即庄周,字子休,战国时宋国蒙县(今河南商丘)人。著有《庄子》一书。为先秦时期道家的代表人物。
(3)涂龟:烂泥中的乌龟。涂,污泥。

【语译】

刘安世常在殿堂上直言劝谏皇上,毫不畏惧,人称“殿上虎”。庄子推辞楚王的礼聘,欢喜当污泥中的活乌龟。

【人物故事】

《宋史˙卷三百四十五˙列传第一百0四》记载:刘安世正直敢言,一生刚正不阿,为人所敬重。刘安室考中進士后,从学于司马光。有一天,他询问“尽心行己”的要领为何?司马光教之以“诚”,并且训勉他要从不妄语开始。从此,刘安世终身奉行“诚”字,从不妄语,表里如一。刘安世生活严谨,居家时不曾有怠惰之容,即使久坐也不会倾斜倚靠,写字时字体工整端正、不潦草,不好声色财利。他的忠孝正直,就像司马光一样,平生所为不曾有不可对人说的。他曾说:“我希望成为元佑全人(元佑年间人格完美的人),见司马公于地下。”

刘安世被任命为谏官之初,尚未就任之前,向他的母亲说:“朝廷不以安世不肖,让我担任言官(古代称谏官和御史为言官)。倘若担任谏官,就必须明目张胆,以身负责,若不慎触怒忤逆长上,祸害谴责立刻到来。主上正以孝治天下,如果以母亲年老请辞,应当可以免除。”他母亲回答说:“不可以。我听说谏官是天子的诤臣,你的父亲一生都希望能得到这个职位却不可得,你很幸运能担任这个职位,应当要捐献生命报效国恩。不要以母老为虑,如果因此而得罪主上被流放,不论流放的远近,我都会跟着你前往。”刘安世于是接受任命。任职期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朝廷上直言诤谏,据理力争。有时候,直言说得皇上雷霆大怒,他只是执简退站一旁,等皇上的气消了一些,又上前劝谏,有时来来回回四、五次。旁观的人都惊恐的听着,冷汗直流。因此人们称他为“殿上虎”。

刘安世曾多次上书弹劾当权的章惇等人品行不端正,不能任用。后来章惇担任宰相,屡次想方设法欲置他于死地,将他流放到岭外(今广东、广西一带),当时岭外十分荒凉险恶,炎夏酷暑,刘安世带着老母亲上路。人们都以为他躲不过灾难,必死无疑,但他都安然度过。有一次刘安世被贬到梅州,章惇擢升一土豪为转运判官,并派他杀害刘安世。转运判官快马奔驰,即将到达梅州,梅州的官员得知讯息,劝刘安世做好准备。刘安世不为所动,仍旧与来客饮酒谈笑。慢慢的写了几张信交给仆人说:“我死了,就依照这信来做。”他看着客人说:“死并不难啊!”但转运判官却在离梅州二十里的地方,突然呕血暴毙,危机因而解除。刘安世一生正直善良,几度化险为夷,福寿以终,真乃天佑善人。

《庄子˙秋水》篇:楚威王听说庄子很贤能,便派二位大夫去礼聘他为相。庄子正在濮水边钓鱼,听完二位使者说明来意后,庄子拿着钓竿,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已经死了三千年了,楚王把牠装在匣子中,供奉在太庙里。请问这只神龟是宁愿死了留下龟壳受人崇拜呢?还是宁可活着拖着尾巴在污泥中爬呢?”二位大夫说:“当然是活着拖着尾巴在污泥中爬啊!”庄子说:“请你们回去吧!我将要当一只在泥地里爬的活乌龟!”

庄子曾担任过漆园吏,官小收入少,生活贫困。《庄子˙外物》篇中记载:有一次,庄子穷得无米可炊,只得去向监河侯借米。监河侯说:“好!等我收到田租后,再借给你三百金。可以吗?”庄子听了很生气的说:“我昨天来的路上,半途中听到有人叫我,我环顾四周,发现在车轮辗过的干涸沟痕中有一条鲋鱼。我问它有什么事?它说:“我是东海里的波臣,你可不可以给我斗升的水,救活我呢?”我回答说:“好!等我到南方游说吴越的君王,请他们引西江的水来迎接你,好吗?”鲋鱼听完愤怒的说:“我失去了平常赖以维生的水,只要得到斗升的水就可以活命。你现在说这种话,那还不如早一点到卖鱼干的店铺来找我吧!”后人以“涸辙之鲋”比喻陷处困境,急需救援的人或物。
 
庄子擅长运用寓言故事来说理,想象丰富,颇具启发性,对后世文学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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