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望子成龙(十五)

金秋


【正见网2006年11月06日】

(十五)

“叭儿狗進灶坑,一身焦毛。”

老婆说,自己如何的容易形成某些怪僻。脑子一想,就形成固有观念,今后的喜好就以此为标准。听到这话,阿东来了这么一句。是的,很多人的所谓讲究,挑剔不都是这么形成的吗?看似显得多么高贵、多么气质,其实,就是娇惯的结果。没吃过苦,没受过罪。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享受思想十分严重,言谈举止、行为表现无处不渗透出来。

那天,送秋菊孩子上学,看到的一群少男少女,给阿东印象很深。

秋菊孩子学绘画,准备考对口高校。原来的绘画班在小区的教师家中,这不,要考试了嘛,所以,老师领着大家搬家,到某院校的艺术系突击培训。家长们纷纷给子女准备行李用品,因为孩子要住校。秋菊也不例外,里里外外忙来忙去的,屋里乱糟糟的,大包小包的好几个,包括行李。阿东来时,她正准备送孩子上车,于是,阿东顺手帮着她们拎两样包裹,来到小区的一个楼下,两辆面包车旁。

车里已经塞進了好多东西,包括折叠铁床。旁边站着几个大男孩和女孩,嘀嘀咕咕的随便唠嗑。

秋菊她们把东西放進车,司机过来又从新摆放了一下,以便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车还在等人,老师领着两三个孩子,显得略微有些成熟的有正经事的孩子,在一趟一趟的倒腾什么,秋菊的孩子被老师吆喝去了,也在其中。他们不断的把什么东西装入车中。

车旁边围拢的人,有那么几个。秋菊、阿东也跟着随便的伫立着。

东张西望中,阿东慢慢开始注意几个孩子。

“瞅你穿的鞋,啥色呀,绿巴叽的,难看。”一个头发非常蓬松站立的男孩,微微往复颤动着脖颈,显出玩世不恭的样子,对着一个女孩说。

男孩的头发略微染了一些,象一团蓬松的枯草,没有光泽。

穿着绿鞋的女孩没说什么,手缩在长长的袖管里,略微曲着的两臂耷拉着,缩着脖子,似乎是冷冻貌。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其实,天气非常晴朗,根本不冷。大街上这类女孩不少,没有那种舒展、大气、秀气、媚气,和贤淑文静;散发一些流气、俗气、土气掩盖下的些许稚气。

旁边的一位挽着另一位女伴的女孩,附和着说话的男孩,补充了一句什么。大家一时间,注意力集中到了鞋上。纷纷低头看鞋。其实,她们的鞋子都很好,整洁而泛着新潮和新度。没有任何旧的、破的感觉。阿东马上联想自己的这个年龄阶段,穿着多么俭朴而清寒,几乎都是拣大人穿旧了的东西。

孩子们很快注意力又转移了。不知哪个女孩,对着被同伴挽胳膊的女孩说,“你好本事啊,两个老公护着,现在怎么样了?”

被问话的女孩,没有半点羞涩,十分自然的神情。看上去,这些孩子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她们所指的老公,也就是男朋友吧,不过称谓都统一到了社会流行标准上了。

等待的过程中,孩子们不断的转身啊,换脚啊,总之,流露出好动的朝气。但是,她们的目光几乎都飘忽不定的游移着。透出琐碎、复杂、吊儿郎当、调侃和享乐观。几乎少有了天真和质朴。

车快装完了,大家和司机算计着怎么走,这么多的人,是否能坐下。数着人数,数着座位。看来还是人多了,座位显得不够的样子。于是,司机说,大家挤一下,能装下。

穿着绿鞋的女孩说,“不用了,你们坐车吧,我们自己走。”她随手做出个姿势,意思是她和身边的两个男孩一起走。

阿东以为,他们要坐公共汽车,那多麻烦啊,还不如挤一挤,将就将就。于是,随口问道,“你们怎么走?”

“招手。”

阿东不解,怎么个招手法哪?于是补充的问了一句。绿鞋女孩弯曲的举起小臂,伸出半个胖乎乎的小手,做出招手状。一边解释,“打出租。”神情自然,轻率而飘忽的样子,也透出几分率真。

啊,真牛气!现在的孩子,看着不起眼,出手大方。我们这些成年人都还这么思想僵化,不转弯,都没想到打出租车。

大家比比花花的围着车,慢慢的都纷纷钻入,拉好车门,司机启动车,缓缓的走了。

绿鞋女孩果然和两个男孩疾走着,来到小区门口,开始招手。面包车的司机大声的吆喝,“跟着我们,跟着我们就行了。你们不知道学校侧门。”

慢慢的,面包车拐弯了,一辆红色捷达出租跟在后面。

秋菊也跟着去送孩子了,挤在少男少女中,挤在了面包车的中排座位上。尽管她孩子反复说,不用不用的,她还是去了。阿东目送着她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添加新评论

今日头版

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