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六﹒上)——回首修炼路

天真


【正见网2019年11月04日】

五个月的熔炼

今年我在纽约州一个奥特莱斯商场(也就是著名品牌折扣中心)的一家品牌店工作了五个月,做的是销售助理。我向来要求自己尽可能随其自然,按照师尊的安排去走去做,但毕竟师尊的具体安排没有实际的展现和发生的时候,是预见不到的,对自己而言,就存在一个悟的问题,需要用法理来衡量是否该这样做或那样做,以及下一步该怎么走。其实严格的说,是用自己对法的理解来衡量,所以往往不免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与打算。本想在这家店干三个月左右,积累一些销售方面的工作经验与资历,然后再找更好的工作机会。结果转眼间五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时新的工作机会也找到了。最初我是从一位同修那里对这个店有所了解的,她在那里已经干了一段时间,在我去之前,给我说过店里一些销售助理的强势争抢搞的其他销售同事心里很累,我因此对这个工作环境提前有了点心理准备。以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尝试做销售,觉的这种工作根本就不适合我。但是修炼到现在,我倒觉的,不同的工作之间,适合还是不适合已经不怎么重要了,如果跟修炼和救人没有关系,世间的所有事情、职业或所谓事业我都没有兴趣(也许作曲算是个例外,这是另外的话题),但是任何正常职业我倒都不介意,或者说不像以前那么介意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去做。我知道,任何一个工作环境都有修炼提高的因素在,而这种充满紧张的竞争气氛的环境尤其如此,当然也有人在等待救度。过程结束之后发现,这短短的、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五个月,在我的修炼路上竟然有着不可忽视的份量!这是我在工作之前根本就没有预见到的。

我的生活、工作环境一直很简单,这当然是历史上生生世世轮回辗转延续下来的、围绕最后正法修炼而做的安排,与我生来比较单纯也有直接关系,只有复杂的人心才需要复杂的环境针对去魔炼。这简单的生活、工作环境也正适合我安静内敛的性格。除去三次被绑架迫害事件及后来被非法关押的那一年半左右时间以外,平时没有经历过什么复杂的环境或剜心透骨的心性考验。一直单身,所以没有家庭关;在中国的时候是大学老师,不在办公室里呆,一般是讲完课便离开校园,与学生和同事之间关系很简单;来到美国之后,做了几年自由职业翻译,事情也都简单,虽说做导游的时候有过心性考验,但都是断断续续的,而且也不大。做销售之前,因为没怎么经历过高强度、高密度的心性撞击和利益考验,残存的私心很难在实修中暴露出来,只是大概的感觉自己为私的心还有,至于说有多少,何时才能根除,在什么环境和条件下才能够修的更彻底,那时候我还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以为师尊会安排我一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的把它修掉。

“没有这些魔难你怎么修啊?大家都是你好我也好,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没有人心的干扰,你坐在那儿心性就提高上来了?那是不行的。人得在实践中真正的去魔炼自己才能够提高上来。”(《转法轮》)

五个月的工作经历和修炼实践过去之后,我对这段法的理解和体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师尊把我安排在那样一个环境,用五个月的时间将我放在实践中集中魔炼、熔炼了一番,使我在境界上快速的突破和提高。

修炼的路一天天延伸展现开来,進入不同的环境,遇到不同的人,经历各种各样的大小事,心性的变化无不在其中。这一切其实都在围绕着一个终极的大愿与主线:修炼回升,兑现使命。每当经历一个过程,回味起来,不免心生慨叹:原来是这样!

1. “为你而来”

找机会讲真相救人是随时随地都要做的,在工作环境中当然也是如此,挣钱糊口当然是工作的直接原因,但只不过是人这儿的表面因素,根本上却是要在工作场所证实法,救那里的人。能够成为同事,天天在一起工作,意味着不小的缘份和救度的责任,当然要尽可能的救度。上班第一天我便找到机会给店里的总经理讲了真相。因为是第一天上班,所以她在办公室里给我介绍公司的一些情况,并让我看公司的各方面规定、规则和要求,其中有很大的篇幅涉及员工的权利,有许多方面,包括对个人信仰的尊重等等。看过之后我对她说,作为一个在中共国遭受过迫害的法轮大法修炼者,看完这些内容我非常感慨,直接感受到美国这样一个正常自由的社会和中国大陆那个被邪党蹂躏毒害的非正常社会之间的天壤之别。接着我给她讲我在中国大陆被邪党迫害的原因和大致经过,并讲大法的美好,同时给了她真相资料,她愉快的接受了。有一个分部经理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说,一听到我说这是最好的打坐修行,她就来兴趣了,因为她很喜欢打坐。我便同时给她们俩个讲。

我每天都留意找时机以聊天的方式给同事们讲真相:午餐休息的时候;下班后一起去停车场的路上;在工作当中偶尔也可以穿插几句。切入点很多,比如说我为什么来到了美国,下班之后如何消除疲劳恢复精力,对学法律专业的大学生同事则从人权和法律的角度讲大法弟子被迫害的情况,等等。很多同事都认为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二三十岁,我便告诉他们大法修炼可以使人代谢减缓、保持青春。他们——尤其是女士们——对此特别感兴趣,对大法的美好与超常有了一个最初的很深的印象,很乐于听我進一步讲真相。

同事们多数都是美国本土出生长大的,现在正常人类社会中人的思维、言行以及因此而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他们身上表现的尤为充份:坦率,友好,关心他人,乐于鼓励和帮助别人,彼此相处非常简单,心态宽松坦然,中国大陆无处不在的那种扭曲变态的人际关系,在这里是见不到的。师尊讲:“你们知道国际社会的人很少背后讲究别人的,很多人他有普世的、纯朴的思想概念行为方式,总觉的应该做一个善良的人、对别人好一些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那样去做那些害人利己的事情。”(《二零一九年纽约法会讲法》)同事们多数都是这个样子。另一方面,从他们有意无意的反馈来看,大家对我总体的印象是低调、随和、专注,与我相处都很容恰,曾有同事和另外的同事说我是一个“忍者”,意思是我能隐忍。他们对我的认可与好感对他们听真相接受真相是有利的,至少没有负面作用。这也从某方面证明我总体上把路走正了,没有在讲真相救人这方面造成障碍。

这里很多人应该与我有极大的缘份,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工作,师尊安排我来和其他几位同事同修一起把真相带给他们,使他们得到救度或者铺垫好日后得救的基础。我有时候看着他们就想:“我是为你而来的。”当然了,人就是人的状态,不管来源层次高低,封入尘世的迷中,表面上也就是人的那点东西了,大同小异而已:工作,娱乐,生活琐事,在观念和欲望的支配下思维、言行并喜怒哀乐,“只享受着生活过程中带来的感受”(《大法弟子必须学法》)。来此险恶尘世为的是被大法救度,可是他们沉浸在人的生活中,看起来对过去的那一切完全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发现,无论个性如何,无论观念变异成度大小,他们人人都有善念,这当是让他们最终得救的一个保障。所有同事中,我没见过一个对中共邪党有好感的,他们好像没怎么受到共产邪灵渗透到美国的毒素的影响,对正义与邪恶的界限分辨的很清楚,所以讲真相也容易。听过真相并从我手中接了真相资料之后,他们一般都是低头去看资料。我看着他们,有时不免这样想:“何时才能打开他(她)尘封已久的记忆?”也许他们的记忆还不到打开的时候,但是我相信,他们对大法的善念,预示着他们未来生命的回升。

2.面对争抢

店里员工多数都相处很好,但有少数同事却比较例外。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店,有将近一百名员工,各有分工:销售助理、收款员、跑货员(从后面仓储区把顾客要购买的货品拿到前厅)、负责维护店内布置和形像的,后面仓储区储存整理货品的人员等,每一个分部都有经理,整个店还有总经理。除销售助理以外,其他任何分部的员工之间都不存在利益冲突;而销售助理之间的利益之争则时时存在,而且有时候在一些同事之间会达到相当激烈的成度,这在整个商场其它很多店的员工中都是出了名的。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就是说,同样是销售助理,美国本土出生长大的同事(是否在美国长大,一听说话就知道了),无论哪个种族,也无论什么年龄,也无论干了多久,都很克制很理性,守规矩,不争抢也不作弊,他们虽然对别人的争抢感到不满,但是自己不会那么做;而每天争抢甚至作弊的都是在世界其它地方出生长大的移民。店里所有的移民当中,除一个西班牙裔同事因厌恶销售中的争抢而做跑货员之外,其他的全都是销售助理,大概是因为除经理之外,作为普通员工,销售助理的薪水最高,而且每年个人销售额达到一定数额之后还会有奖金。

店里的售货厅分成几个区,各区之间的样品多数都不相同,不过有时不同的区也有同一种样品。一般比较小的区内只有一个销售助理,卖货比较快的区通常同时有俩个同事一起卖,有一个以鞋为主的最大的区,一般同时有五、六个或者更多销售助理。跑货员把带包装的新货从后面仓储区拿到前厅交给销售助理,销售助理在外包装上贴上写有自己工号的一张小标签,然后交给顾客,收款员结账时把号码输入销售系统内,这件货的销售金额就算作这个销售助理的销售业绩。按照店里的规定,任何一个区内的销售人员只能卖他(她)当时所在区内的货,不可以把其它区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号码卖给顾客。经常有个顾客从一个区把样品拿到另一个区并示意要买,另一个区的销售助理可以有不同的做法,比如把顾客的需求告诉样品所在区的同事。但有的同事有时候不这样做,而是往别的区的货品上贴自己的号码,一旦被相关区的同事发现,相互之间很可能就会产生摩擦和怨恨。至于同一区内的同事之间对顾客的争抢就更是微妙而激烈。在最大的那个区,员工多,顾客也多。有的同事占有欲很强,跟一个或一群顾客打过招呼之后,又去招呼别的顾客,凡是打过招呼的全视为自己的顾客,别的同事不得靠近。在混乱的买卖场面中,这个(或这些)顾客找到另外一个销售员拿鞋或买包,那个强势的同事一旦看见,就会抢过去说这是他(她)的顾客,东西应该是他(她)来卖的,俩个同事如果都是好争的,往往就会争执起来。在那个最混乱的大区,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每天都有很多,而且都发生在移民销售助理之间。有的顾客看到后抱怨或投诉,以至于经理们为此很头疼,但是想不出有效的办法解决问题。常人为切身利益而争,如果不改变人心,表面的办法有什么用呢?其实争的和被争的都受伤害,都很苦。有的女同事刚开始干的时候,晚上回家后身心疲惫,忍不住都要伤心的哭一阵子。

跑货的同事多数都很年轻很精干,偶尔闲聊几句的时候我问其中几个是否考虑过做销售。他们的回答几乎都是一致的:我不喜欢那种争抢。当然,每个人做什么工作都是有定数的,根本上不是由他们喜欢或不喜欢决定的,但是他们的话反映出销售人员之间争抢成度之烈,以至于很多人对销售避而远之,同时也表现出这些美国同事宁可拿较低的薪水也不愿置身那种争抢“浑水”的态度。有一个跑货的年轻女孩,人特别善良友好,工作干的也很出色,尝试转做销售,不争抢,很低调,但受不了别的同事的争抢,做了一个月就放弃销售继续跑货了。她做销售的时候有一次幽默的跟我说:这会让我长出白头发来。在临近离开的一天,我找到机会向她介绍大法,并夸赞她有善良的心地。她微笑着很低调的半开玩笑的说:我努力做到对刻薄的人也要好。我很受感动:一个常人都能做到如此,何况一个明白了高层法理的大法修炼人呢,不是应该做的更好吗?

除我之外,店里还有四位同修,都是前些年从大陆出来的女同修,也都做销售。她们性格及修炼状态各不相同,但都不争抢,修炼人嘛。只是都觉的干的身心都很累。也的确是,哪天上班都要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進進出出的到后面拿鞋(通常跑货员不负责拿鞋),至于到底走多少路也不好算,反正是要不停的来回走,而且一会儿就走出一身汗,一天下来脚会很累。再加上不得不面对强势的竞争和抢占,压力大,真是很煎熬的。

如果能够在法上看待这一切,也可能不会那么身心疲惫,至少心理上是轻松的。师尊讲过:“我们修炼人讲随其自然,是你的东西不丢,不是你的东西你也争不来。当然也不是绝对的。要都是那么绝对,也就不存在人做坏事的问题了,也就是说它也可能存在着一些不稳定因素。但是我们作为炼功人,按理是由老师的法身在管的,别人想拿你的东西可拿不动。所以我们讲随其自然,”“放不下就是执著心,就得用这办法给你去这利益之心,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常人悟不到这个理,在利益面前都要去争,去斗的。”(《转法轮》)

我观察到,常人对这个理的确不懂,无论是争抢的还是不争抢的,都是如此。不争抢的人之所以不争抢,并不是因为他们明白这层理,而是因为他们认为人应该公平、诚实,遵守规则;争抢者则认为只有争到手了才是实实在在得到了,不争不抢的话,自己的利益就会被被人占有。最后一天下班后和当天一起上班的同事们道别的时候,有一个在销售中寸步不让并在今年第一个个人销售业绩达到百万美元的摩洛哥裔同事对我说:“得知你要离开的消息,我很不痛快。不过我知道这儿(她指的应该是销售部)留不下好人,好人早晚都得离开。其实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在日常生活中根本就不是这样,我平日里是很随和的。你我之间总体来说还是很合的来的,虽然偶尔有过那么几次……”“什么?‘有过那么几次’?”忽听旁边一位正在准备回家的美国同事惊讶的说,意思是怎么可能跟我还有摩擦。她笑了笑,也没解释,然后又跟我说:“不过你不争。”我说,是的,我不争。她接着说:“但是在这儿,不那样是不行的,你不盯紧着点儿,不抢先一步或半步,你的东西就会被别人抢走。这你也清楚。”有几次在那个大区,我帮几个顾客拿到鞋或包之后,她赶过来跟我说那是她的顾客,我也没多说,道歉之后便把手里的货给了她,对我来说也算是小小的心性考验。她没说完的“那么几次……”指的就是这些事情。

人的一生都是有定数的,那么在工作中得多少奖金也不可能是偶然随机的,其实也是根据人的德或福份的多少安排的,那么与奖金直接挂钩的卖货数量或销售业绩当然也是如此,都在定数之中,因其德或福份多少而定,怎么会任由争抢的卖力成度来定呢?命里没有那么多,争抢半天,累个好歹也争不来,因为神没有那么安排,一旦抢走了别人的利益,自己就得失德。“其实个人奋斗可以改变人生的小的东西,一些小的东西,通过个人奋斗可以发生一些变化。但正因为你努力改变就可能得到业力了,不然的话就不存在造业的问题了,就不存在做好事做坏事的问题了。硬这样做的时候,他就会占别人的便宜,他做了坏事了。所以在修炼上一再讲要顺其自然,就是这个道理”(《转法轮》)。努力干好工作,尽可能的为顾客做好服务,其余一概随其自然,该有的自然都会有。我注意到,个人销售业绩排在前五、六位的同事中,除一位同修外,都是很强势、很能争抢的,那些不争抢的美国同事没有一个入围前六位。这就给人造成一种假相:只有争抢强势才能获得高的销售业绩。这很可能就是旧势力把人这里的假现实搞的更加是非难辨的一个表现,使人很难看到遵循正统道德标准与坚守正气的实际意义,因为明摆着就是争抢者多得利嘛。对正直的常人来说,因为不知晓正理,这对他们所秉持的人生态度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不随波逐流者是可贵的,当然,同事当中,这样的属于多数。毫无疑问,争抢的同事们把自己所得看作是自己拼搏的结果,这就成了争抢者的所谓经验。“为此,在有了这些经验的同时,也就形成了人生的观念,经验又在实践中使观念变的顽固。”(《精進要旨三》<越最后越精進>)为私的本性因此而更加根深蒂固。

其实那些天天争抢的同事在尝到争抢的“甜头”的同时,也都是很疲惫的,争的很苦。有一次我到休息室休息,看到刚才提到的那个摩洛哥裔同事独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倦容,神情黯然。我问她是不是累了,她用疲倦无奈的声音说,她心里很累。没等她解释,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刚刚又跟别的同事因为利益冲突而发生了争执。

我发现,在这个常人争抢利益的环境中,对修炼人而言,面对的远远不只是对利益心、争斗心的触动,还有更根本的考验:是否对相关的高层法理有理性的认识,尤其是“随其自然”这方面的法理,修成无私无我的正觉这方面的法理,等等,说到底也是信师信法的成度问题。如果真正从法理上认识到“但是我们作为炼功人,按理是由老师的法身在管的,别人想拿你的东西可拿不动”(《转法轮》),相信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时刻都要随其自然,真正关键的是同化法,摆脱旧宇宙为私的本性,那么被别人在这层表面空间抢走利益的时候,心里就不可能感到不平,而且明白这种表面的损失只是对心性的考验而已,都是假相。其实话说回来,假相与否并不重要,都是修炼提高的机会。

每天客流高峰期,以鞋为主的那个大区场面都很拥挤、混乱,被同修戏称为“菜市场”。很难记得清哪些是自己的顾客,顾客也不会总等着一个销售助理帮他(她),所以多名销售助理先后帮过一个顾客的情况经常出现。一旦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几个同修同事,还有那些美国本土的同事,一般都不怎么介意,至多稍微解释一下情况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但有些常人同事是不依不饶的,于是会给“卷入”其中的修炼人造成考验。虽说修炼人不争不抢,但心性受到冲击的时候,却不一定有多轻松。

有一次我在休息室吃午餐,还有俩位同修同事也在场,没有其他人。其中一位同修对另一位说她和一个同事发生冲突的事情,并说(大意):“她们(当时除我以外,店里的销售助理都是女的)这样争,不讲团队合作,对公司也不好。我这人就这样——谁都得遵守规则,管你是皇帝、总统,都一样。”我心想她还是没有把这些事情当成是自己修心提高的机会,而是在维护人的理。此前她曾经给我讲过她跟一个同事一次发生摩擦的经过,然后强调说:“明明不是我抢她的顾客,她非要说我抢了,而且还是当着顾客的面说的!我当然得跟她把事情说清楚啦。私下里我白给她拿几个包、几双鞋都行,但是她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我就受不了。”我简单的说了一句:“这可能是咱们修炼提高的机会吧。”她加强了语气说:“可是她不能当着顾客的面那么说啊!我得找经理说说,她们这么争抢对整个店都不好。”我说:“师父讲过,‘常人管常人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他用常人的理来衡量。你就得用超常的理来衡量’。(《转法轮》)我觉的她们争抢都是人间闲事吧。”她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可是这确实对大家都不好。”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若有所思的笑起来:“看来我也得悟一悟了。”

不久后我便遇到一次类似的考验,对心性的撞击强度大概不低于这位同修遇到的情况。我一直提醒自己,在这个直接涉及利益的工作环境中不可放纵自己的利益心,而且还要把它修的更干净,更要从根本上修去为私的心,因为一切人心在根子上都源于为私,利益之心更是如此。但是正因为这方面的人心还有,所以在心性考验中就会被触及,暴露出来,所以在过关的时候就要难受,就存在心性守的好坏的问题。

有一个埃及裔同事,因为工作的时候对同事态度强势且常常不讲礼节而被许多销售同事厌烦,不工作的时候,言谈举止还比较正常,也有说笑,但是一旦卖起货来就判若两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对同事“六亲不认”,以至于后面仓储区跟她没有任何利益瓜葛的同事,有的都说她让人无法忍受。我跟一位同修同事说遇到她不是偶然的,看来是帮助我们提高心性的。同修听后接着撇嘴开玩笑说:“她呀,给所有人提高心性!”我一听忍不住乐了一通。

一次,在忙乱中一位顾客问我是否可以为她拿两双鞋试穿一下,我到后面拿了鞋,在鞋盒上贴了自己的号码,回到鞋区找到顾客,正要把鞋递给她,忽然看到那位埃及裔同事站在旁边。她拉着脸用生硬的语气说:“这是我的顾客。把你的号码扯掉,把鞋给我!”我当时就感到有人心一下子被触动了,往外顶,好像有那么一种在被明明白白夺走了东西的同时又被羞辱了的感觉。“可是往往矛盾来的时候,不刺激到人的心灵,不算数,不好使,得不到提高。所以心里放不下,会烦心”。(《转法轮》)也真是刺激到心灵了,感到不痛快。之所以不痛快,其实就是人心被触动之后的反应,是人心在作怪,并不是真正的自己在难受,如果没有那个心,也就什么都刺激不到了,自然也就不会不痛快了。

当然,没有这样的人心,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考验。而一旦考验出现,就有难度。“人与人之间心性中的摩擦,我说不亚于这东西,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相当难的。”(《转法轮》)我遇到的这点事大概还不能与韩信所受的胯下之辱相比,但韩信当时好像很坦然,二话不说,直接就从人家胯下钻过去了,没有被刺激,没有觉的面子受损,没有这么不快那么别扭,也没有这个顾虑那个顾虑,因为他心态纯净,没有那些人心嘛。同修说受不了同事在别人面前指责她“抢走”顾客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面子心,可此时我发现了自己的面子心。如果同事以温和理性的方式说明情况,那感觉肯定是完全不同的,当然那也算不上什么考验了。而事实上她是以命令的口气,以在人看来很无礼的方式提出要求的,这就成了考验的焦点和难点所在。有个念头在往我意识里反映:“想不劳而获吗?要鞋自己到后面去拿!”念头一出我就明白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一种带着争斗因素的不平衡的私心,瞬间抑制住了它,没有顺着它把类似的话说出来,而是不声不响的把鞋给了她。我就在想: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让她对我产生了负面的看法,还怎么去救她?如果她所代表的某个旧宇宙体系的生命认为我没过好关,没达到他们的标准,怎么会愿意让我救他们呢?慈悲慈悲,抱着人心不放,怎么会出慈悲心呢?去掉被触动的人心才能修出更大的慈悲,才能更好的救人啊!

虽然给了她鞋,也没说什么,可是人心毕竟不愿被清除,非要干扰,让我难受,让我承认它,我意识到自己被它带动了,因为感觉到脸上已经有了不高兴的表情,要想完全控制住那个心,一点都不受其影响,都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忍的很不坦然。“你能忍的住,但心里放不下,这也不行。大家知道,达到罗汉那个层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常人中的一切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总是乐呵呵的,吃多大亏也乐呵呵的不在乎。”(《转法轮》)这可是初果罗汉境界的状态啊,是法在很低层次的标准,是师尊对弟子比较基本的要求。但是人心起来的时候,真是不容易达到这个状态,人心越强,难度也越大。如果法理不清,主意识不够强,那关可能就会非常难!“一关一难绝不会象玩笑,修炼人出现什么麻烦时一定是有原因的。其实谁在给你制造麻烦的时候都是在帮助你提高,提高你的思想境界的同时你也在承受痛苦中消业,那么同时还在考验你对这个法坚不坚定。”(《休斯顿法会讲法》)“大法弟子作为一个修炼人,看问题和人应该是反过来的。有的人觉的碰到不高兴的事了就不高兴了,那你不就是个人吗?有什么区别呢?碰到不高兴的事的时候,正好是你修自己的时候、修心的时候。”(《大法弟子必须学法》)在碰到不高兴的事情时,在明明白白失去利益的过程中,如果观念和执着还在,要想做到坦然不动,谈何容易!那个人心就是要你认为对方不对、不好,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不应该那样对待你。所幸我看清了它、去掉了它,没有犯迷糊。人心出来了却浑然不觉,把它当成自己,随着人心翻腾起伏,想不到法,在人心的驱动下跟常人一样去对待人和事,这是最糟糕的,在那个问题上想提高都很难。“我以前也跟你们讲过,在各行各业中修炼。是啊,你碰到的矛盾、你碰到的任何事情都在考验你的人心,你怎么做能符合修炼人?你怎么做能够配当大法弟子?那不就是修炼吗?”“你要不能用正念去指导你,你不能像个大法弟子一样用修炼人的标准衡量自己、衡量世界、衡量别人,那你就是跟常人一样。”(《什么是大法弟子》)我在自己的境界中深知实践这一法理的难度,人心的干扰会使修炼人不理解修炼人的标准,或者将其忘记。

给同事让鞋的事情过后,我发现自己有所提高,只是提高的过程不是那么利索。随后两天当中那个念头偶尔还会在脑子里反映:“应该让她自己到后面去拿鞋!”到第三天才被彻底除掉。还有另外一个念头以一种更为隐蔽与“合理”的假相在我头脑里反映过不止一次:“找主事的经理反映一下情况,把这些事情告诉经理不也是我作为一个员工的责任吗?”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里面夹杂着一种很隐蔽的不满与报复因素。我曾经看到同修在维护常人的理,可此时我审视我自己这里显现的念头,它不也是在维护人的理吗?再深入探究一下,就会看到,这个对人的理的维护看起来好像是为大家好,为别人好,其实最终目的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这才是这个人心的原动力,就是为私。好在心被触动的时候我没有把它当成是自己,没有顺着它走,而是抓住了它。如果把这个考验当成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去对待,以人的理去处理,去看别人的问题,那不就失去在这一关上修炼提高的机会了吗?那跟常人有什么区别呢?伸过无数眼睛来盯着的众神,他们怎么可能服气?!以一个员工的身份在这里工作,只是在人世间表面上的形式而已,真正的目地是在这里修炼提高,救度该救的人,不是到这儿来顺着人心管什么人间闲事的。

事后我想,她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给我提供提高的机会,我应该感谢她。就在我离开前大概一周的时间,有一天顾客不很多的时候,她主动跟我搭起话来:“听说你要离开了,是吗?”我说是的。接着她又问我哪天走,然后去哪儿工作。聊着聊着她忽然开心的笑起来,举着右臂在空中比划着说:“你应该和大家照张合影,写上:记——忆——。”我们俩都笑起来,并真诚的拥抱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

自身去人心的不易使我更能理解同修面对考验的难度。有一次,一位很低调的同修同事被安排在紧挨最大鞋区的一个小区,发现大区里一个特别好争抢作弊的亚裔同事不止一次的跨区卖她这边的鞋,提醒对方之后,对方还有反复,于是她找到一个经理反映了情况。我能够切身理解这位同修当时面临的难度。假设当时是我遇到那种情况,我会怎么对待呢?也许我不会去找经理,但是我肯定会感到不痛快,见到对方就或多或少觉的别扭,因为我还有这方面的心。我也并不认为同修找经理说明情况是错的,每个修炼人都按照自己对法的理解在做。我发现,自己用法理去衡量并要求别人的时候,说起来都是很轻松的,类似于常人的大白话“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因为自己不在其中,自己的人心没有像当事者那样被触动。而当自己实实在在的身临其境的时候,可就不轻松了,因为那个人心还在嘛。在人世的迷中,各种考验,无论大小,都来的那么真实,“一关一难绝不会象玩笑”。(《休斯顿法会讲法》)如果对高层法理的认识不够透彻,在这些逼真的细节中就不容易突破人的反理。事情看起来很小,但在那里几乎每天都多次出现。天天面对类似的考验,面对利益的损失,如何把握,其实难度并不小,要求是很高的。

我工作到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有一次在存货区拿鞋的时候,一个韩国裔同事跟我说了几句话,她不怎么会用英语表达,但是我听出了她的大概意思:“人人都在抢你的顾客,占你的便宜。”我疑惑的问,是吗?她加强了语气说:“是的!你应该……”她用语言表达不出来,便张开两臂做了一个从四周向自己怀里划拉然后抱住的动作,意思大概是我应该拉开架势,多往自己名下聚拢顾客,不让自己的利益被别人拿走。这也正是她的做法。我笑了:谢谢关心,不过没关系啦。估计是她认为我还是新手,所以给我传授点经验。但好像并非如此简单,更直接的原因可能是,她在断定别的同事占我的便宜的时候(实际上她的判断不一定总是准确),心里有些不平衡。其实她说的“人人都”占我的便宜是很夸张的,我知道有很多同事根本就不会去占别人的便宜。这也无非就是一个小小不言的考验了,看我是不是会动心,愤愤不平,如此而已。

(待续)

添加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