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蕴清莲

中国大陆大法弟子 天娃


【正见网2018年12月14日】

我家住在我国北部的边陲小城,因地处偏远,直到一九九六年法轮大法才洪传到我地,一九九七年春父亲、母亲、弟弟和我,陆续走進大法修炼。

我父亲家里世代相信修炼,奶奶一直供奉观音像,终生吃素。所以我们一家四口走進大法修炼的最初目地就是修炼提升。当时母亲身体不好,几乎全身都是病,西药、中药一大抽屉。修炼后一抽屉的药全扔了。母亲的身体一天一个变化,一个月后所有的病都没了。父亲的感受也很多,我虽没什么感受,每天早晨与同修集体晨炼,晚上学法、交流,沉浸在清静、祥和的氛围中,感觉此生得遇大法,是最幸运、最幸福的事,除了修炼,世间无大事,整个小城佛光普照、一片祥和。

一、    進京

一九九九年,外地同修从北京回来到我地交流,我们才知道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四.二五事件”,我真的佩服那些放下生死、放下尘世名利的同修,羡慕他们有这样的机会护法、证实法。心想:如果我知道消息,我也会去。

没想到一语成谶,江泽民出于小人的妒嫉,发动了对法轮功学员疯狂、残酷的打压。消息传到我地是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父母毫不犹豫的带着我和弟弟去省城上访。一路上每个路口都有警察盘查行人、车辆。就在这种天罗地网中,我们一家就象有天龙八部护法一样,一路上未受到任何盘查,顺利到了省城。

省政府门前聚满了上访的法轮功学员和警察。警察看到几个人在一起说话或看到有象组织者的,立即抓走。我们听说有许多上访者被大客车拉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快到晚上的时候又来了许多大客车,把我们分批拉到体育场,按地区把我们划分在规定的范围内。上访的法轮功学员有机关干部、学生、还有带着襁褓中婴儿的妈妈,有七、八个月的孕妇。每一范围就有一个警察,象在等待上级指令。傍晚十分,有个警察不知为什么对我们一家人说:快走、快走吧。我看看其他人都没走,正在犹豫,父亲带着我们快速离开了体育场,我们在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下。晚上旅馆的电视开始不停歇的播放诽谤师父、诬蔑大法的谎言。旅馆里住的几乎都是各地来上访的法轮功学员。听说车站、火车上盘查很严,很多上访的都被警察带走了。

在旅馆我们遇到了四位邻市的同修,对回家还是進京犹豫不决,经过磋商我们决定一起進京上访,要求还师父清白、还法轮功清白,争取一个自由炼功的环境。当时一个单纯的想法是只要進京了,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为了不被警察截回,父亲领我们去了溏沽,从溏沽再進京坐火车只有一个多小时。在溏沽一下火车我们看到,这的警察盘查的更严,买票、检票都要查一遍身份证或户口。看到溏沽的环境比省城还紧张,大家又出现了分岐,周边的环境都这么恶劣,進京不知道还要面临什么。我认为已经走到这了,已经到了北京的门口却不進去,虽然不知道進京的后果是什么,会不会象想象中的那样有特警部队机枪扫射,但是作为师父的弟子不能维护师父的清白算什么弟子,我们已经知道了宇宙的真理、生命的意义,怎么还会留恋世间的得失?我们放下了工作、放下了家,生死也只是不同空间的存在方式不同,如果只是机枪扫射就可以正法,那还简单了,总之不能半途而废。最后大家都同意進京,在全体通过的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涌了上来,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象是完成了一个久远的宿愿。

第二天,父亲第一个去窗口买了车票,回来笑着告诉我们:没事,去买票吧,我亲身试过了。我们也用身份证陆续买了车票。在溏沽车站要上车的那一刻,画面在宇宙中定格。后来这一画面在我梦中再现,我梦到我站在溏沽车站的候车室门口,母亲问我:你要去哪里?我说:我要去没有形体的地方。然后我就感到我没有了身体,我只是一个透明、轻盈的大气泡,在宇宙空间中飘荡,心里有一念:没有业力真舒服啊。后来读到师父讲法:“我在一九九九年的“七•二零”就把“七•二零”以前的学员全部推到位了,推到了你们最高位置。”(1)我才明白这个梦是师父在告诉我,那个没有形体的地方就是我先天的位置。

我们一行八人顺利進了北京,却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做。那里的空气充满了邪恶,温度达到四十度,走在大街上经常看到同修被带走,特别是席地而坐的,警察上前问一句是不是炼法轮功的,被问的人稍一犹豫立即被带走。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接到通知去了两次天安门,到那却又被告知立即离开。后来父亲领着我们去了中南海,在中南海周围绕了一圈,福佑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警察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几乎不出百米就有一个警车,原来这里已经戒严了。我们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正法渺茫,再拖下去生活都成问题了。一周后我们决定回家。

刚下火车,,来接站的同事递给我一张准考证。原来明天要全市业务考试,我一点都没复习,刚到家,一下子心定不下来,面对着一摞业务书,不知从哪里看起,我拿起一本书,我曾与同事参加全市业务智力竞赛拿了全市第一名,用的就是这本书,就它了,别的不熟也看不進去。第二天考卷发下来,我一看大部分是我昨晚看的那本书上的,这次考试我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绩得了二百元资金。同事说:没复习就考第二名,明年好好学习考第一。我知道这是慈悲的师父给予的,我放下了却没有失去,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二、学法

二零零二年我被绑架,后被判三年冤狱。在黑窝里的大法弟子,能够在严酷的岁月中坚定的走过来,最大的支撑就是法。抄法、背法,我背的法大多数都是在看守所和监狱背的。在看守所里同修把法写在《监规》的缝隙里。我是护士,利用狱医让我帮在押人员打针的机会,把写在卫生纸上的经文传给其它监舍里的同修。

在看守所清监比较频繁,几乎一个月一次不定时清监。武警会突然拿着警棍快速跑進监舍,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一遍,卫生纸都一卷卷打开,女管教负责搜身。有时有的同修身上带着经文来不及藏,就赶紧递给我:XX快给你吧。每次我都坦然接过,藏在身上,一般都能保护好。有时真的很惊险,但在师父的保护下,每次都有惊无险。一次我背对着监舍的门正在抄法,一个副所长突然拽开监舍的门:“XX你在干什么?”我顺手把本子推向里侧,拿起身边的杂志,说:“在看书。”“谁给你的书?”“狱医给的”。副所长没收了杂志。

后来在一次清监时,武警发现了写在《监规》里的法,把各监号所有的《监规》都拿走了。近半年多的时间我们学法就靠我背下来的《洪吟》、一些经文和部份《转法轮》。好在我当时背下来的法可以学两天不重复。直到又有新的讲法和经文传進来,我们把法写在白被单上。学完就塞在被子里。在这里谢谢师父,谢谢外面一直在惦记着我们的同修。

我被绑架到监狱,在这里同修把十六开的日记本用刀割成四份,再用线装订上,每一小本写一讲《转法轮》或经文。在监狱里抄法是最辛苦的,监舍通宵亮灯,监控器全方位无死角,走廊上还有值班的刑事犯来回走动。只能后半夜把被蒙在头上,透進一点光,侧着身把小本子放在脸旁写,不到半小时手脖子就肿的大出两圈。就这样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年同修在监狱里抄了七遍《转法轮》。背法仍是我学法的一个主要方式,只要是不太长的讲法我都背,法轮功学员由于不断的反迫害,在监狱里只出工,不干活。在车间不方便拿小本子学法的时候我就给同修背法。

监狱里也会常清监,一次收工的时候突然清监。我拿着全组人打饭的大盆,告诉没地方放法的同修都给我。车间的人一个一个往外走,警察挨个搜身,人走空后再搜车间,到我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警察开饭的时间。恰好那天警察有个宴会,有人在喊搜我身的警察吃饭,她一边答应着,一边象征性的摸摸我的衣兜、裤兜就让我走了,饭盆里保存了十几本法。回到监舍听说有同修被警察搜到经文,跟警察撕扯起来,经文被抢走。其它监区有个同修因经文被抢走,绝食抗议,最后因灌食反复插管被迫害至死。

每次法送到我手里让我保护的时候我都很坦然,真的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害怕,很自然的就觉的这是我的责任,至于后果不是不想,是根本想不起来。也许就这单纯的一念,我与法都安全了。

三、 小花

我结束冤狱回家后,当地依然是从外地偶尔拿回来的少量资料。特别是二零零五年大纪元公告《大纪元郑重声明》出来后,传到我手里只有一张,我反复读着这张公告,公告——公而告之,应该告诉更多的人。我与母亲商量后,拿着这张公告去外地同修那复印了二十多张,然后与母亲出去粘贴。“三退”开始后,“三退”名单都得拿到外地上网。

我建议协调人成立一个本地的资料点,后来协调人告诉我,资料点成立了,不用我知道在哪。我知道因我刚从黑窝回来,同修不信任我,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开始做《九评》时,资料点同修找不到合适的地点做书,我联系了一位单身同修,《九评》点成立后,一天我再到点上去时,《九评》点搬了,单身同修与资料点同修在别的地方从新租了一个房子。同修说:要多少资料都行,点已经搬了。潜台词是,不想让我参与。我明白他们的想法,也尊重他们的想法。

由于真相资料需求越来越大,我与几个同修在外地同修的帮助下成立了资料点,在明慧文章《风风雨雨资料点》中我详细叙述了建点的经过,在这里不再赘述。我讲一下后续的故事。

我们这个点由于各种原因几次搬家,最后落定在一个职工楼里,流离失所的A同修成了这个点的主力,慢慢的这个点成了本地最大、项目最全的点。做真相小册子、大法书、《九评》、《解体党文化》、真相台历、光盘、护身符、不干胶、条幅、喷字模版等。我们供给本地同修和周边同修资料,也自己出去发,我们主要到乡下发,经常一出去就是大半夜,有时发完资料找不到回家的车,累的恨不得躺在雪地里。还好,每次都在师父的呵护下顺利回家。有时后半夜两、三点中回家,全身的冷气,躺在被窝里一个小时也缓不过来。后来联系上有车的同修,一出去就是五、六十公里,一次走七、八个村屯,发上千份资料。有次夜里走在农村的危桥上,只听到下面湍急的水声、看到隐隐的波光,不知道桥有多高。桥上是几块简易木板,我不敢往下瞅,也不敢往前走,同修在前面拉着我的手,我们嘴里大声说着:难忍能忍,难行能行。

直到有一年冬天,A不在点上,我去点上取资料,一开门突然看到惊骇的一幕,三个房间五组暖气全部爆裂,大冰流从五组暖气上泄下来,象五个冰冻的瀑布。我赶紧找A商量,我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就让A去找供热公司维修暖气,A找了几次供热公司,供热公司一再推诿。我看A实在为难,不愿再出头,我想必须得搬家了。这个房子的租期还不到,现在搬家就得损失一千六百元的房费,这些钱都是同修省吃简用拿出来的大法资源。可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就承担这个责任吧,搬家!跟房东说房费不要了,让他自己修暖气,我心想这一千六百元钱我补上吧,除去生活费,要四个月才能还上,可不管怎样,大法资源不能损失。到年末,老板发了资金,加上我的工资正好一千六百元钱,我与母亲和弟弟商量,我想把资料点损失的钱还上,过年我什么都买不了,让他们多担待些,母亲与弟弟自然都同意。

母亲在和A一起找房子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这一跤直到二十多天后母亲才能出门。这个过程我在明慧文章《严肃对待大法资源》中有详述。在母亲能自己勉强上厕所的时候我就上班了,我每天上班、护理母亲、照顾侄女,忙的象陀螺一样,每天困的发正念都能做个梦。帮资料点搬完家,我就把资料点完全交给了A和另一个同修,我察觉到了A的怨气,可我已经无暇顾忌了。我意识到了我与A的间隔让旧势力钻了很大一个空子,我与A说,把点和家分开,我调整好家,你们调整好资料点,你先不要回来,我也不去点上,我现在状态不行,会影响资料点。A由于几年来经常在我家吃住,放不下情,总想回来帮忙。直到有一天,A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A跳窗走脱,资料点全部损失,A只拿了自己的钱包,几千元做真相币的钱落在点上。

我们这个地方太小,A住在这实在不安全,我联系了邻市的同修,想把A送走。A受到极大惊吓,在她眼里草木皆兵,不敢坐出租车,不敢过高速收费站。我联系了一个开车的同修,要求走老道把A送走。那年的雪特别大,老道年久失修,几乎没有车走,走高速二十分钟,走老道用了一个多小时,腊月二十九终于把A安全送到了邻市。

我的心却轻松不起来,资料点的损失对我打击很大,半个月我瘦了近十斤。大年三十吃年夜饭,我夹了一口平时爱吃的鱼,觉的这鱼怎么这么难吃,跟木屑一样,我问家人鱼好吃吗?他们说挺好吃的。我不再吱声,我一直以为古人说的味同嚼蜡是形容词,原来还真的是——味同嚼蜡。

A到邻市后给我写信(用明慧信箱),指出我自我太强,不会体谅别人,说话总是压制别人。以前听她说:别人看你都是优点,我怎么看到的都是缺点。我也不在意,只当她随口一说,没有及时向内找,也没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间隔已慢慢滋生。我生活喧嚣、忙碌,从未体验到孤单寂寞。认为觉的孤单寂寞的人都是闲的。资料点环境真好,安静、祥和。却从未想到A是流离失所的心态,与家人长年分离,又不善表达,产生间隔,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一个月后A因用QQ与家人联系被定位绑架,牵连了我和弟弟,弟弟两个月后被绑架。邻市同修劝我躲一躲,我认为流离失所不是师父安排的,我真的走了,会让周围亲朋不认可大法,会认为炼法轮功就会被迫害,误解大法,会把我周围的人推的远离大法。如果我真的有危险,师父一定会点悟的。我不断向内找,时时刻刻发正念。吃饭、走路脑子一有空闲就发正念。师父没有安排迫害,师父不承认的,我这个大法弟子也不承认。在一次发正念时,我感觉手里一沉,一大网兜用彩纸包的红色平安果落在我的莲花手印里。我平安了!谢谢师父!我认为师父之所以能够保护我,是因为我在某些方面符合了法的要求,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尽自己所能补上了损失的房费,把大法资源放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A被判五年冤狱,弟弟三年半。

三年半后弟弟回来,我家的经济条件有了些许改善,我们就又买了打印机,在家里开了朵小花。总结以前的教训,一个是我把那个资料点当成了我与同修的心血,从一包纸都要算计到本地最全、最大的资料点,当成了自己的成绩。忽略了这一切都是师父的安排,我们只是在其中修炼。资料点被破坏,我却总觉的是我的心血损失了,这不是贪天之功吗?而且我们以前的资料点,A除了水费和吃饭,其余电费、租房等费用都是同修的钱,混淆了个人生活与大法资源的应用。如果当时暖气爆裂时就能清醒的认识到这些,及时向内找,立即结束这个点,就不会有以后的那些损失。

我们现在的资料点尽量用自己的钱。本地也不再租房子建点,只要有条件的都会在自己家开出一朵小花,互相配合、互相补充,各显奇能。因弟弟是技术同修,被绑架后,我地的机器维修和购买耗材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空白,但各点的同修很快调整好状态,不再依赖,在师父的加持下很快成熟起来 。一朵朵傲视风雨的小花,宛如冰雪中的清莲,在浊世中盛开。稳健、成熟的走在助师正法的路上。

(1)李洪志师父讲法《北美巡回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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