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8年12月03日】
陈宜中,宋末永嘉人,字与权。入太学,有文誉。理宗宝祐四年,与黄鏞、刘黻、林测祖、曾唯、陈宗等六人,上书攻訏佞臣、丞相丁大全,遭削籍拘管他州,时称“六君子”。景定三年廷试第二。少帝德祐元年拜右丞相,立朝多机术而少作为。
后元兵迫境,临安沦陷,少帝被俘北去,其兄益王即位于福州,又以宜中为左丞相。宜中与陆秀夫、张世杰等计划奉王至“占城”(今越南),故独自先往其地安排,后度事不可为,遂不返。至元十九年元兵攻至占城,宜中遂走暹罗(今泰国)以歿。(见《宋史·陈宜中传》)
南宋末年,朝政混乱,党派斗争激烈,当权派排斥年轻激進派,但急進者本身并无实力,只是空言高论,也起不了实际作用。其中的六君子,因得罪大臣而被放逐,陈宜中和刘黻(字声伯)二人较为著名,后来被广东人视为医神。
南宋都城杭州(即临安)沦陷之后,朝廷官员一直向南逃到广东,那是南宋的最后时日了,而文天祥却一再兵败后被俘;那时陈宜中和刘声伯两人号召了一支兵,在潮汕一带抵抗蒙古人的元军。
也在那时,广东沿海区域发生疫病,感染到的有数十万人。(史乘和笔记所载,近似现在的流行感冒而非霍乱)募来的士兵自然也感染了。陈宜中从一些精通医术的人手中获得药方,在家中和妻子、婢女研药治疫。(宋史上说他自梦中得到的药方)据说,那是包括大黄在内的一种草药,而大黄,在中药里是一味泻药。他们一家孜孜不倦的制药,再送出去给需要的人服用,有不少人因此病愈。
刘黻对于陈宜中的集中精神制药是反对的,他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打胜仗。因此,他领了未病的士兵上前线。他们兵少,又没受正规训练,在战场上,屡战屡北,其他各路跟着朝廷撤退到此的兵马,也都溃败,南宋的末日已届临。
当时皇帝赵昰乘舟入海逃亡,据说是陈宜中设计和协助的,但他本人并未随行。于是,群臣再拥立赵昰的弟弟赵昺为帝,逃到广东的新会县。而此时,近似流行性感冒的大疫也传到了该地。败逃的士兵们体力不胜,感染疾疫的很多。当地只有几名小医生,对这种病全都束手无策。
毫无选择余地的,陈宜中手中的药方被采纳了,连刘声伯夫妻也出动,沿街给予兵士们以药物。陈还命刘也服大黄制剂以为预防,但是刘却拒绝。他虽然参加医疗工作,可是并不真正信任陈的救命药方。但是刘的妻婢都服了药。
那是极为悲愁悽惨的景况,新会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躺着病兵和染疫的流民。当时,南宋仅剩一支正规军,由张世杰统帅,拥护了皇帝及大臣,退据新会县属的崖山。他们在崖山九龙湾外集中战船木棑,准备做最后一战。这是老天注定的悲剧,这是明知无谓的抵抗。而元将张弘范的大军,已水陆齐進,对崖山採取了包围的形势。
在新会县城中的民兵,死于疫者极多,其余的逃散了。陈宜中和刘黻,见大势已去,也领着自己的士兵们上船,准备逃往占城国(即今日的越南)。他俩本和张世杰闹意见,是另外一路的。在这日暮穷途之时,彼此还是不肯合作。
陈刘的船出海不久,刘黻就染上了疫病,陈宜中赶紧给他大黄制剂,但为时已晚,没有发生事先预防的疗效。兼之刘高烧腹泻不止,在乱兵中本已疲惫不堪,一经病倒,就支持不住。再加上海上颠簸,病况更剧。如此在海上过了四日,这位文才茂美的雄辩家死了。
与此同时,元兵展开凌厉的攻势,开启了宋元决定性的最后战役——崖山大战。元兵在初期曾受挫,后来,改变方法采用火攻,双方在火焰中廝杀。宋军的连船着火之后,情势就不可收拾。陈宜中的船队,虽然离开战区较远,但在海上遥望,他依然能看到一片火光冲天,附近作业的渔船,也有消息报给他们。
丈夫已病死的刘妻,生意尽了,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意图。她要求陈宜中为丈夫举行海葬(海上一种正式的葬礼),同时,她又宣布自己将投海殉国和殉夫。陈夫妻俩力劝刘妻同赴占城国,因为赵昰可能流亡该地,将来尚有一线生机,兴兵复国。
但是,夫死的刘妻生机全无,不欲流徙异邦,于是向丈夫的遗体拜了三拜后,投身大海自杀殉夫。至于陈宜中,仍照自己的决定,向占城国行進。他乘的只是一艘中型船,在大海风浪的颠簸下,航行很是艰难。
就在刘黻死后的第三天上午,一艘从崖山海战败逃而出的快船,在海上与陈宜中相遇了。那艘船上的军官告知陈宜中崖山最后一战的结果:元军在大海上焚毁了所有连结着的船阵以及木排;统帅张世杰在此役中战死。至于八岁的稚龄皇帝赵昺,在熟睡中被丞相陆秀夫抱起,负在背上,一起投海自杀。
至此,陈宜中总共率了六艘船,向占城国而去,在航行途中,其中两艘较小的船,因遇风而覆。到达之后却发现赵昰并不在该地,打听的结果是来的途中已病歿。他们作为亡国者而在占城留下来了。
从此,陈宜中在占城行医,据说,越南中医、中药,因陈宜中而有所发扬。稍后,元军又继续扩展版图,攻入占城国,陈宜中夫妻再逃亡到暹罗国(今泰国)。最后陈宜中是在曼谷附近去世的。
陈宜中曾贵为丞相,政绩平庸却权倾一时。可在乱世里,也得身不由己的随着命运的安排,一步步的沿着历史既定的轨迹前行。幸运的是,他不是崖山一战中,无望又无路而投海的冤魂!你可以说他不爱国,贪生怕死,比不上同时期另一个丞相文天祥,兵败被俘后,“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壮烈!但反过来看,上天却安排他忍辱负重、异域行医,洪传中华神传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