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对此欲倒东南倾(2)

张春雨


【正见网2008年01月05日】

那是上周六,几个同修到郊外的气象站,给客户安装卫星天线。其实,小高和小燕,是来学习的,秋笙是引见者。懂得安装的是老王。

天气非常冷,北风呼呼的,特意穿的很厚的老王,也被冻的鼻子通红。小高和小燕,不时的跺脚,干巴巴的脸上,皱纹非常明显。偶尔的掏出手纸擦鼻涕。但他们还是坚持着。秋笙穿的更少,风一吹就透心的凉,咬着牙挺一会儿,就跑到屋里了。

卫星锅的位置在墙角下,旁边是鸡窝,墙外就是电信发射塔。猛然间抬头看看铁塔,“嚯,大厦将摧!”在漂浮白云的映衬下,铁塔俨然要倒。于是,举起摄象机,才有了那个震惊林雁的镜头。

老王也不是以装锅为生计,因为气象站的把门人,这个山东老头要看新唐人电视台,所以大法弟子才这样不辞辛苦的给他义务忙活这些。山东老头一家,就住在气象站的院里,一个角落的几间平房。他平时跟附近的大法弟子经常来往,一来二去的,喜欢了大法真相,最后也就转弯抹角的找到老王,请求给安装卫星锅。

这个锅已经安装的有一段时日了,近来因为刮风,被吹动了一点点位置,所以,卫星信号没了。这次是从新调整。

午饭当口,山东老头滔滔不绝的,讲新唐人电视节目如何如何好,怎么清洗了他的大脑,怎么使他认清了邪党文化,身体感受如何明显。说就象扒掉了一层壳一样,当时麻木的大脑,一下变的清醒了。这几天看不到新唐人,心里憋屈的不行,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接着看。老头是这个气象站领导的亲属,他说要想办法,叫这个领导家里也安装新唐人。他说这是大好事啊,人能够活的明明白白,不再是邪党的奴隶。人不是吃饱了就睡的动物,要自己思考问题。他说这个邪党太可恶,欺骗我们一辈子了。老头说到激动处,眼睛露出气愤的光,嘴角也有些白沫,更加滔滔不绝。山东口音很重,个别字眼还一时分不清,等一句话说完了,前后联系起来,方才明白,刚才他说的这样的具体内容。

附近的大法弟子,也时常来他这里看电视。凡是来的亲戚朋友,他都打开新唐人给他们看。看法轮功的晚会,看天国乐团气势恢宏的游行。老头还劝亲友退党,说没事的,都是化名,我给你们退,我认识法轮功。

老头直愣愣的口音,更加凸现了山东人耿直的性格。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给大法弟子讲新唐人。大家听的津津有味,方才冻的手脚麻木的痛楚,现在一扫而光。看来,我们做的真值啊,这么多人受益,这么多人得救。这么多人摆脱恶党,认清邪党,多好啊。

看新唐人的人,越来越多了。看了之后,大家都说好。其实,大柳家就偷偷的在看,也是秋笙请大法弟子给安装的锅盖。

大柳最大的体会,是说新唐人很干净,没有污七八糟内容。对孩子最好。

最近,秋笙接了一个活儿,是给《故事文汇》做个片子。和主编章于谈了几番,俩人的观点逐步接近了,策划的构架基本成形。其实,这次来郊外,秋笙也是要搜集一些生活镜头,为这个片子积累原始材料。

他们安装卫星锅的时候,秋笙拎着相机在附近转悠。这里蹲下,那里猫腰的,一会儿对着小牛,一会儿对着小鸡。

不知哪家的红公鸡,蹲在柴垛上,大风吹起了它们的羽毛,剧烈的翻动着。看着秋笙的拍摄,它们略有警觉,伸起脖子瞪着大眼,观察一会儿,看看没有恶意,还继续趴在那里。寒冷的北风中,它们也得过且过,不愿挪动地方。

路边一家的,一头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牛,“嚜,嚜——。”的号叫,随着叫声,肚皮一张一弛。和它一起栓着的,还有几个稍微大些的家伙,它们似乎没有什么欲望,静静的站在冷风中,似乎根本没有冷冻的感觉。吹起的道道灰尘,在它们身上掠过。脏与不脏,它们更没有这样的概念。

牛的主人,穿着厚重,赤裸的手,匆匆的拎着水桶,给它们分别喂食。对小牛的号叫,根本是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那个小牛,还是不紧不慢的周期的在“嚜,嚜——。”究竟它要干什么,似乎不值得理睬。好象它的妈妈,就在附近拴着。因为它不远处,有两头大牛。

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多少个今天,都如同昨天。但是,平静的生活,也在渐渐的变幻着。幼小的在长大,衰老的在死去。焦躁的变的沉稳了,蓬勃的变的衰微了。有诞生的那一刻钟,就有死亡的那一瞬间。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在小牛的号叫中,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沉。在公鸡静默于冷风的吹拂中,时间在悄悄流过。

铁塔还在冷冷的伫立着,似乎巍然不动。谁也不会想到,铁塔会倒塌。是那个流云在飘过,不是铁塔在倾斜。

回来的时候,早已是夜幕初上了。颠簸的车里,脑海浮现出那个蓝天流云,和耸立的铁塔。不经意间,耳边响起了一串古诗。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

这是李白的诗。

最近,林雁常常大声朗诵古文,大概一来是练习播音,二来是陶冶性情。门里门外的,没少听她朗诵,只要大柳和秋笙不在构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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