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自传:穿越生死(八)

-冤狱.迫害.流亡纪实
王玉芝


【正见网2004年08月20日】


第八章 揭穿谎言

陈子秀女儿的公开信

释放以后,我在网站上看到,自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以来,据不完全的统计,已有二十四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这仅仅是经过具体核实的。死难者中年龄最小的才十八岁(编者注:法轮大法新闻社指出,据不完全统计,截至二○○四年七月二十五日,通过民间途径能够详细核实的已有1,083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其中包括山东烟台大法弟子王丽萱的儿子--未满八个月大的婴儿孟昊),最大的五十九岁;有风华正茂的工程师,有朴实的农妇,也有已经退休的普通老人。

最令我震憾的,是被迫害致死的陈子秀,一位五十九岁的慈祥母亲,山东潍坊人。二○○○年二月十六日,这位老人在街上被当地法轮功专管负责人抓走,并带至北关派出所看管,次日下午,被带至临时成立的“法轮功转化看管中心”城关街办事处,政府官员用塑胶棍棒、电棒打她的腿、脚、后背下方,并用赶牛用的刺棒打她的头和颈部,想以此逼迫她放弃修炼。二十日早,奄奄一息的陈子秀被逼赤脚在雪地里爬,两天的折磨已使她的腿严重瘀伤,黑发上黏着脓和血,她呕吐并因虚脱而昏倒,再也没有恢复知觉。家属发现其遗体布满伤痕,牙齿被打断,耳朵肿大青紫,留有血块。死者的衣服、褥子、内衣裤上到处是血迹……陈子秀的死,经《华尔街日报》资深记者作了采访和详细报导,在该报四月二十日头版刊登。读者无不动容,难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一个享誉世界的文明古国竟会发生这样的惨案。

因为我的老家是山东,一九九九年之前我多次去过山东潍坊,也见过很多那儿的大法弟子。她选择了坚持自己的信仰,宁死也不屈服。从这位平凡的妇女身上,我看到了她对大法无比坚定的信念。我为陈子秀的精神所震撼,决心把陈子秀被迫害致死的消息告诉全社会。

二○○○年八月九日,我的老家山东传来消息,说陈子秀的女儿满怀悲愤,写了一封致杀人凶手的公开信。我看完这封信后,立即传给同修,同修们无不感动的流下眼泪。一位平凡而伟大的女性,为了捍卫自己的信仰,为了做一个善良的好人,竟被活活的打死!我决定尽我的一切所能,找到更多的法轮功学员,一同讲清真象。我立即动手寻找可以隐密影印作业的房子,开始印刷陈子秀女儿的公开信。

〈因为什么,你们举起了手中的棍棒?如此凶残,到底为了什么?--惨死的法轮功修炼者陈子秀的女儿致打人凶手的公开信〉

刘先生,邓女士:

我是陈子秀的女儿张学玲。陈子秀想必你们都知道,就是今年春节过后,死于你们的凶残棍棒之下的那位年近六旬的老太太。一直以来,我很想见到你们,希望真诚地跟你们谈一下,担心你们会产生一些误会,我还是先写一封信吧。提起笔来,不由想起了母亲,思绪万千,泪如雨下。

妈妈在二○○○年一月三日刚刚度过了她五十八岁周岁的生日,按照年龄,可以算得上你们二位的长辈。按照她的健康状况,再活二十年是没问题的。我想二位也同我一样,为人子女,为人父母,一定能体会到我们一家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我们心中的怒火及对你们一帮人的仇恨。我在四月十七日被公安拘留,你们却一直逍遥自在,甚至受到表扬。那些日子,我一度想用同样的甚至用更为凶残的方式去为母亲报仇,我知道你们和你们为之效力的势力是根本没有人性的,也根本不需要考虑法律的。但我更希望用法律手段解决。除了我的善良,我的希望又说明了什么呢?

禽兽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生存互相残杀,弱肉强食,这是动物的本性,是自然法则。人是不同于动物和禽兽的,人有道德的约束,在法制国家里,应该还有法律的约束。因为人有道德,人类社会变得美好,有亲情,有真情,尊老爱幼,互相帮助,正义善良受到尊敬,邪恶犯罪受到惩罚。

而你们呢?惩善扬恶!沦丧道德!践踏法律!禽兽不如!你们要将人类社会推向哪里?

邓女士,你还记得我妈妈慈善的面容和她健壮的身躯吗?你还记得她因被你们毒打时痛苦的神情和呻吟吗?在她生命的最后三天中,她是忍受着怎样的巨大的肉体的痛苦和心灵的折磨,无怨无悔的煎熬了每一分每一秒。邓女士,我想对你说:她是一位母亲,一位老人,一个善良正义的人,一位经历了无数坎坷而乐观的人。她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敬的,她却死于已步入两千年的民主法制的中国,死于你们这些政府官员的组织之下,罪恶之手,惨不忍睹,骇人听闻,千古奇冤!令人难以置信!

妈妈是漂亮的,年轻时在照相馆挂的不多的模特照片中,经常会看到妈妈的笑容,当时我们常为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妈妈感到自豪;妈妈是热情和善良的,虽然贫穷,却经常施舍素不相识的人,吃饭时如有陌生人来打听租房,她会立即放下碗筷,领着人家跑遍全村;妈妈的身体是健壮的,妈妈付出生命的代价追求真理,我明知申冤不会有结果却四处奔波,妈妈的行为在启发、教导我们远离愤怒、仇恨和敌视。

妈妈的经历是坎坷的,一生中,她的婚姻生活只有十四年,三十七岁时,爸爸得了肝癌,她知道晚期是不治之症,她瞒着奶奶,瞒着我和哥哥,从未出过远门却和爸爸东奔西跑去看病,日夜守候在身边,一直到爸爸去世。一百天后,妈妈又失去了姥姥。那一年妈妈只有三十八岁,哥哥十三岁,我十一岁。窘困的生活,年幼无知的孩子,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帮助她,宽慰她。中年的妈妈深深的领悟了“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的无尽含义。不懂事的哥哥因家中的磨擦曾经恶语中伤妈妈,两年的时间不喊她一声“妈”,不见她,一直不跟我们生活。每逢过年过节,我知道妈妈心如刀绞,能有几个人体会到这种滋味。那些房子是靠我们母女藉着月光,到处捡砖头盖起来的。在还没有那么多机械化农村的时代,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让妈妈曾在突如其来的大雨中坐在麦垛中嚎声大哭。她所承受的精神和体力上的风风雨雨如泣如诉,让我们无以报答,而今又无法面对。

我们现在只是在证实真理,唤醒良知,呼唤正义。不知你们是否还有人性在,是否感到了忏悔和负罪?相信生命的历程中终究会有一天,罪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历史是公正的,终究会有一天真理会显现。其实我也曾跟你们一样因为相信政府、跟政府在一起而误会了法轮功。我曾教育妈妈、批驳她们的思想。然而,妈妈的死让我惊醒。

谁对谁错?谁善谁恶?谁是谁非?我悔恨万分,如果再早一些清醒、觉悟、理智,悲剧还会这么大吗?通过妈妈她们遭受的一切,我们不应该深思和反省吗?世界上哪一个国家的x教徒,甚至是哪一个普通人面对如此残暴的严刑拷打可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们并非无还手之力,有这样善良的x教徒吗?他们邪在哪?他们错在哪?他们为信仰而身心受益,找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

其实你们只是一些人手中的恶棍,被人指使,而依附权势的奴性正是我们民族的悲哀,正是我们悲剧不断的症结所在。奴性滋养的权贵有恃无恐,邪恶了的权势彻底忘掉了他们对人们的职责。没有心法约束的人在助纣为虐,牢骚满天,私欲物欲横流,每个人都有一大堆不善良的理由,甚至作恶也是那么堂而皇之、振振有词。这时候,真正的好人被当成傻子,几乎不让他们有生活的空间。

是妈妈的死,是她伟大的人格力量,是她们因为拥有了真理而无所畏惧的力量让我走入了法轮大法修炼者的队伍中。除去这个法和理我又能相信什么呢?因为修炼,我知道妈妈不会记恨你们,我也不会记恨你们,但我想真心的告诫你们和所有助纣为虐的人:

悬崖勒马吧!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人类,为了社会,放下你们手中的棒子,停止邪恶吧!此致敬礼

张学玲
二○○○年八月

我知道这封信不仅仅是写给“刘先生,邓女士”的,而是在呼唤全中国参与迫害法轮功的警察的人性,是在唤醒世人的良知和正义,闪耀着证实真理的光芒。陈子秀的死让张学玲惊醒,也让我惊醒,让我震撼!几年来对法轮功的迫害,像陈子秀一样的法轮功学员面对生死的考验,他们选择了正信,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超人的忍耐,鄙视暴力,心怀仁慈,历史将永远铭记他们。

我把这封信印制成传单,希望能把陈子秀和她的女儿张学玲的勇气传给世人,把折磨和虐杀良善的邪恶之徒曝光。我持续的大量印制,忘记了吃饭和睡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动着我。

就在我印制这份传单的时候,印刷点被监控,外边经常出现警车,车里带有检测器。因为我在地下室作业,很难在地平线上检测到,我几天出来一次,联络同修,还是经常被特务跟踪。一天我在路上被人盯梢,我的车在前边开,警车在后边紧追,我无法走脱,打电话找同修来接应,约在十字路口碰面。当时情况很紧急,只好跟司机说了实话,我把陈子秀的死讲给他听,请他帮我。当我看到同修的车时,我摇下前门玻璃将一箱传单抛到同修的车上。警车死死的紧贴在后边,司机让我躺下,他机智的开着车,左拐右拐,终于把警车甩脱。

十万传单一个使命

有一天,我正在印刷真象资料,不小心把墨粉洒到黄色的衣服上,费了很大劲儿才清洗干净,可是再怎么洗也没法恢复原样了。这使我联想起谎言与仇恨如何残留在一个受蒙蔽的人心中。以江xx为首的少数中共党魁对法轮功的迫害,对信仰“真善忍”的民众的迫害,用谎言污染了中国人的头脑和心灵,在中国人的心里种下对法轮功的仇恨,这不是一般的仇恨,是对真善忍的仇恨,是对人性的仇恨,而要清洗掉这些仇恨是多么的艰难。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大法弟子,不求人世间的得失,为了让人民群众了解这场迫害的实质,为了教他们不再被谎言蒙蔽,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节衣缩食、倾尽所有,用汗水、用眼泪、用鲜血,甚至生命,印制出一张张传单,以唤醒麻木的世人。

从二○○○年十月一日开始,我不停的印刷传单、讲真象,彻底揭露邪恶。我一次就买了十台影印机和雷射印表机,印制了十万多张传单:

“江xx推卸不了的历史责任”;

“江xx是镇压法轮功的总策划者”;

“从江xx的为人看其对法轮功的镇压”;

“江xx,中国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江xx为什么害怕法轮功”。

以上传单的内容都是在明慧网上得到的,其中“江xx推卸不了的历史责任”是由一名熟知迫害内情的中共老党员所写。该文明确指出这场迫害,是在其他领导人都不支援的情况下,江xx本人一意孤行发动起来的,江xx一直亲自策划对法轮功的迫害,并扬言“我就不信治不了法轮功”,“三个月之内消灭法轮功”。

这篇文章把江xx的罪恶嘴脸暴露得淋漓尽致。我决定把它制作成传单大面积的散发,配合其它几份传单,足以把邪恶之首江xx迫害大法弟子的元凶揭露出来;把他残害好人、说谎妒忌的凶残本性揭露出来。江xx才是这场迫害的罪魁祸首,正是因为他的邪恶的妒忌心理才导致了这场血腥的镇压,把无数善良的百姓一夜之间打成“邪教徒”,动用所有的国家资源進行疯狂的迫害。要制止迫害,必须彻底揭露这个邪恶的总头目。

九月末的一天,国庆节要到了,人们都准备过节日,我早已经没有节日,我买了一大车印刷纸,店主很高兴,因为我一般是先用支票预付,需要时我就去取。我在一九九二年经营过影印机,曾在影印机的全国销售里名列第一。凭着我过去经营办公用品的路子和经验,那一天我去市场买了很优惠的印刷机及一大卡车印刷纸,开始大量制作传单。寒风吹拂,我感觉到一种责任,一种使命。纸一箱一箱往地下室里搬,有时碰着熟人,就问我买这么多纸要批发吗,老板怎么不找人搬呢?我说:“怕以后涨价,多储存点。要过节了都放假了,找不着人帮忙。”我一边搬一边想,人们会不会知道我在干什么?第二次被抓释放我时,一个警察说:“你胆子也太大。你要知道,到处都有人举报,政府给拨了大量资金用来抓你们。你别太傻了再被抓。”

我知道上回由于自己的大意而被关押。所以我白天在家学法炼功,到了晚上我钻進地下室里。我每天唯一的伙伴就是影印机,影印机成了我的专用工具。沉闷的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影印机在不停的运转。影印机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吃進去的白纸,吐来的却是清泉,洗却那欺世的谎言对人们的毒害。影印机唰唰的工作,实在太疲倦的时候,我就躺在桌子上睡一觉。

十四天的牢狱使我染上了疥疮,我和患有脓疥疮的同修住在一起,也传染上了。在中国被关押过的人几乎都受到这种邪恶侵扰,皮肤上长疥疮。我的身体与精神承受着双重的痛苦,身上长满了疥疮,奇痒无比,睡也睡不好。我一取纸手就裂出伤口,我出去买墨盒脚又裂出伤口。那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魔障在考验我,要来摧毁、消磨我的意志,但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它们办不到!永远办不到!我知道我做的事非常重要,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我从不间断炼功、读经文,大法能给予我智慧。我以每天三万张的速度印传单,第四天的清晨全部印完。那天早晨九点,透过地下室的天窗,温暖的秋阳直射進来。一个强烈的声音从我心底升起:请看看吧!在真象面前,所有的谎言都将烟消云散。连续这几个月来我很少见到同修,但我从不感到孤独,他们与我同在。我把十万多张传单整整齐齐的装入箱子中,到了晚上才到外边走走,松花江边人群密集,我有点着急,需要很多弟子一起来散发,可是和谁接头、往哪儿送这十多万传单呢?我徘徊着、寻觅着。终于,同修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我的心欢腾起来。

四面通缉,被迫流浪

传单到处在散发,从工厂到农村,从省政府的家属楼到平民住宅,从公安家属楼到劳教所、监狱办公楼,从部队家属楼到地方派出所,每一个信箱,每一家每一户,只要能去到的地方都放。在机场、劳教所、监狱等附近以及桥梁、高速公路、市区主要道路上悬挂“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法轮大法金刚永存”等横幅。铺天盖地的,在当时的老百姓的心中引起了极大的震憾,人们开始了解江xx对法轮功残酷迫害的真象。

邪恶非常惊恐。开始时,公安抓不到大法弟子,传单又被老百姓很快收看。不久“六一○”开始雇佣马路的清洁工来收查,并交给上级。他们从凌晨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居民楼房,只要发现传单收缴,交上去能获得一定的奖金。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就坚持不了,而传单散发的速度很快,远远超过清洁工的收捡。为了减少损失,我们开动脑筋,改变方法,把传单装到红包里,用不干胶黏到防盗门上,或者拴一根红线放在自行车篓、树上、电线竿上。心中默念让有缘人得到,让恶人看不见。最有趣的是不知哪位同修黏到我家的门上、车上。

同修把一个横幅挂在大马路上,很多人都在看,我也凑过去,想听听他们怎么说。大家都笑咪咪的,有一个经常拜佛的人说,他去吉乐寺烧香,在香炉的桌子旁有一堆用两根红线拴着的红包,上边写着吉祥如意,他顺手拿来一个,打开一看有两份真象资料,上面还说看了有福报。”他说:“我就相信善恶有报,谁作恶将来谁遭报应,这是天理。多挂点红色的条幅镇一镇邪!”在乌云压顶的时刻,我感到难又不难,险又不险。挂出去的条幅条条展现在世人面前,黄底红字,在阳光下格外的庄严。

由于大量的传单在全省散发,哈尔滨市开始了大搜捕。传单散发到外地县城,同修不小心,在黏贴传单时被举报,后被抓捕,之后一个接一个的被抓,一直追查到哈尔滨市。

一位同修被抓后,被严刑逼供,他隐约记住有一个女同修跟自己联系过,但是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他全不知道。警察拿来很多照片让他指认,他认出了我。警察成立了“一○一”专案组,顺着这条线,开始侦察。此案惊动了政法委书记罗干,省公安厅定为大案,我则被通缉。我的照片、名字被警察贴在街道的电线杆上,悬赏五万元抓捕,我的亲属都遭到骚扰与监控。为了躲避追捕,我被迫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条路上和许多人一起往前走,忽然路变得很窄,走着走着,出现了几个警察,手里拿着手枪对着我。警察对着我开枪时,我一躲,子弹从耳边飕的一下飞过去。我急速躲到一堵墙的后面,然后慢慢的站起,探出头来,我看见警察持枪向我追过来。梦醒之后,我想这可能是在点化我,是要抓我的前兆。我不能被他们抓住,我必须逃走。

一天我的同学在马路边的电线杆上看到我的照片和名字、年龄和家庭住址,上面写着我是被通缉的罪犯,是X教的追随者,对抗政府,有谁见到立即举报,赏金至少五万元。他顺着大道一连看了几张告示,急忙回到家,四处打听我消息,告诉我千万不要回来。我儿子的同学放学的时候,也看到了通缉告示,班级的同学议论纷纷,说他的妈妈是个在逃犯,儿子哭闹着不愿上学、不愿意见同学,非要转学不可;虽然他也明白妈妈是个好人,但不愿意再听到这些传闻。丈夫知道我不会放弃,怕受牵连,干脆连工作也不要了,远远的离开了哈尔滨。

民警找到我弟弟家,要他把我交出来,欺骗他说:“没什么,只是审查一下就把你姐姐放了,上边压力很大,让我们好有个交代。”我弟弟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里、干了什么,可是警察三天两夜的去骚扰他。

我妹妹从国外回来,刚到哈尔滨城就被警察关押,逼她说出我的住处,她说:“我还找姐姐呢,我不知道我姐姐住在哪里,即使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们。”警察说:“那就不放你!”妹妹问:“为什么?”警察又说:“谁要你承认王玉芝是你姐姐?”妹妹说:“我姐姐是炼法轮功的没错,她也永远是我的姐姐!”

严密追捕下再上北京

在追捕我的单位中共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我的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另一个是我居住地归属的派出所,再加上街道办事处。“六一○”下达命令,由这几家单位实施抓捕,哪一家先抓到我奖金就归哪一家,因此公安警察都使足了力气。

他们从二○○○年十一月份开始通缉我,一共九个月的时间没有抓到我,公安局耗费了大量时间和资金。这些人盲目的执行上级的命令,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只为了追捕只想做个好人、没有犯下任何罪行的法轮功学员。

二○○○年十一月的一天,我看到十几个警察发疯似的奔向我家,家门口停着三辆警车,警用探照灯通宵不熄,警察昼夜执岗,十几个警察全副武装,轮流监视,如临大敌。当时正是北风呼啸的寒冬天气,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白蒙蒙的。晚上十点钟,我从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绕过警车,逃走以后,在没人的崎岖小路上走了两个小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究竟要躲到哪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两肩上面是一层冰。雪一直下着,路面几乎都被大雪封住了。

警察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到处查找我的下落,这些人每天包酒店吃住,因为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把他们弄得疲惫不堪。我逃到辽宁省,警察追到亲属家在门外蹲坑,静等我落网,可是落空了。公安人员不得不让当地的警察侦察我的下落,当地警察也不是善类,他们明查暗访,因为抓到我可以请功领赏。在躲避追捕、流离失所的时候,十二岁的儿子也只好四处飘泊,我对此非常内疚。我带着他很不方便又很危险,费了几天时间,好不容易安排将儿子送到位于大连郊区的私立学校,因为在那里吃住都有人照管。可是我的电话被公安窃听,他们发现我的孩子在大连上学,警察就到学校去守候,伺机抓捕我。警车每个星期去学校两次,教师曾问我说:“这么多警察来看你孩子,你家的亲属都是警察吧?”然而从大连市区到郊区学校,来回得花三个小时,孩子被迫退学。

还有一次我准备坐火车换个地方,在站台上看见大批警察,我被火车冒出来的白烟和人流遮挡着,再一次逃脱了追捕。

二○○○年十二月下旬,我背着手提电脑到了数千里之外的一个陌生的城市。当时那个地区的学员几乎都是在家里,走不出来证实大法,也看不到明慧网的消息,连同修在中国被迫害致死都不知道。我在当地找到一个同修,她早就盼我去。通过她我一个同修一个同修的联系上了,要把全国大法弟子在正法中的伟大壮举告诉同修。我在街上等他们,一个个面对面的讲。有时很晚了都顾不上吃饭,就随便买点便餐。见到同修很不容易,我给他们讲北京和哈尔滨地区的正法情况,被关在监狱的弟子坚强不屈,以及整个的正法進程、讲我两次被抓后在监狱看到的如何放下自我出来证实法。很多同修失去了工作,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还在发传单讲真象,慈悲的救度世人,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可歌可泣的正法篇章!我们都很珍惜见面的机会,心里有想要做的事情就说出来,恐怕以后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一个人寻遍大街小巷的去找同修,有时候也很为难,同修的家人不理解,指责我、撵我走,知道我是“通缉犯”的甚至还要打电话报警。我知道必须冲破这一切压力和困难,鼓励同修坚持对大法的正信。

我后来决定去北京。到了那里以后,先找同修学习突破网路封锁的技术,再与北京学员交流。那时我最大的愿望是黑龙江能有更多的法轮功学员到北京上访。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虽然面临残酷的打压,但我们没有动摇过对大法的正信和继续上访的决心。从一九九九年镇压开始,到二○○○年十二月,黑龙江省的法轮功学员,从没有间断过到北京的上访。二○○○年十月至十二月期间,上访的人数达到了高峰。原黑龙江省省长徐友方为了讨好江xx,积极表态支援并亲自参与镇压法轮功。徐友方气急败坏的叫嚣:对待法轮功的问题怎么整都不过分。二○○一年春节前,已是黑龙江省委书记的徐友方在北京向江xx保证,在春节期间,哈尔滨市不会有一个法轮功学员去天安门。徐友方回哈尔滨后,层层下达文件给各部门单位,强迫所有学员必须签写三书(保证书、悔过书、决裂书)。如果下属单位在春节期间有一名学员進京喊“法轮大法好”,这个单位的各级主管领导立即就地免职。于是黑龙江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变本加厉,徐友方在黑龙江欠下的血债生生世世都还不完。

即使如此,哈尔滨市仍有大量的学员進入北京。二○○○年十二月,北京戒备森严,到处是警察和警车,还有许多便衣夹杂其间。这次到北京与年初大不相同,增派了众多的警察和便衣虎视眈眈的审视着来往的游人,还不时的抓住游人问是不是炼法轮功的,并且要他们辱骂法轮功,不肯骂的就被抓走。

我走到天安门广场,给游人拍照。按下快门以后,再转向大法弟子。正在这时,广场的一边,一位年轻的女学生,手里举着黄色的条幅,微笑着大声喊着:“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警察发疯似的飞奔过去,把她按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扔進警车里。突然广场的另一边又出现了十几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还有领着三、五岁的小孩的妇女,手里同样举着写有“法轮大法好”的横幅,都在呼喊。不远处有一位年轻的军人男子也喊出了同样的呼声,话音未落,另一边又发出了同样的呼喊……,声音发自肺腑,此起彼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被警察狠狠的打了几个耳光,胸口还挨了几拳头。对这样一个弱小的老太太,他们都能下得了手。游人围观着,被大法弟子的正气所震撼,也被警察的丧心病狂所震惊。

警察抡起警棍和拳头像疯狗一样,扑向打着“法轮大法好”横幅的学员,照着头和脸使劲打;警察和便衣拚命的把大法弟子往警车上推。学员不配合,他们就更加凶狠的打,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被打倒在地的还没等站起来,便被揪着头发往警车里拖,头发都被揪掉了不少。

我按动着快门,拍下了这些照片,留给历史作为见证。在中国的首都天安门广场,在众目睽睽之下,信仰“真善忍”的大法弟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被拖上囚车。

“自焚”伪案弥天大谎

从北京回到哈尔滨后,还没回到家,就听说家门被警察撬开了,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抢走,邻居对我说:“警察经常敲我家的门,打听你的情况,如果看到你要我立即汇报,并嘱咐千万要告诉他们所在的派出所,别告诉其他的辖区的警察,说以后会感谢我。”邻居又说:“就是给我钱我也不能去举报啊,现在的警察吃喝嫖赌什么坏事都干,放着坏人不敢抓,真正的坏人甚至杀人犯花钱都能买出来。你看现在下岗的,吃不上饭的有的是,尽是老百姓遭殃,他们倒不管。”我对邻居说:“你说得非常对,我今天是你的邻居也是缘分。”我告诉她,让她在心里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会有福分的。

二○○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大年三十,每家每户都在准备过春节。这天下午,在天安门广场发生了所谓的五人“自焚”事件。新华社在事发两小时后就向全世界发布了英语新闻,并一口咬定他们是法轮功学员。通常新华社的每一篇报导都要经过上级的层层批准,而这次对如此罕见的大事的报导却一反常态的迅速!

我当时正在大年三十刚刚租下的房子里,赶制大法弟子受到酷刑折磨的图片,春节期间要往大道上张贴,没有想到在大年三十的电视节目中,竟播出了中共高层一手炮制的“自焚”事件。中共从镇压开始就编造出来的那些谎言,在法轮功学员不断讲真象的努力下都不攻自破,而“自焚”事件这一视人命如草芥的瞒天大谎,却蒙蔽了无数善良的中国人,挑起了人民群众对法轮大法的仇恨。

我心里难过极了,整夜无法入睡,泪水不停的流,湿透了衣领和枕巾。哭过之后我冷静下来,愚蠢邪恶的江xx近二年来未能如愿“消灭”法轮功,相反地越来越多人明白了真象,知道了法轮大法的伟大,甚至有不少人在邪恶的恐怖之下仍然坚定的修炼法轮大法。对!天安门自焚事件一定是这个魔头搞的鬼,目地是想栽赃陷害法轮功。师父告诉过弟子们不能杀生,自杀是有罪的,大法学员谁能去天安门自焚?那几个自焚者肯定不是大法学员。江xx利用电视诬蔑师父,诽谤大法,现在又想嫁祸法轮功,我要揭露这个欺世谎言,向世人澄清这件事,让大家都知道江xx祸国殃民,倒行逆施。

我的文笔很有限,可是要印出传单,必须要写出有条理、有凭据的文章来,让老百姓看穿谎言。我明知电视上有许多疑点,可是却不能一一记住,在网上也还没有见到辟谣的文章,想找报纸来对照,又不知道怎么写。正在发愁之际,一位同修接到我的电话,骑着自行车赶来了,写出了题为“自焚是假,祸国殃民”的短文,真是太及时了。我赶紧印出来,拿给周围的同修看后,都说写得好。我开始大量影印,用速印机一个小时印出来一万份传单,可是远远不够。因为要防止暴露印刷点,房子周围有人时不能印,晚上夜深人静时不能印,而中国很难找到噪音小的机器。我买来隔音板,和同修用简单的工具,把每一个房子都装上了隔音板。几天功夫就装好了,没有了噪音,我们放心的开动机器,大量印刷。印出来的传单很快就撒遍了市区、大街小巷和村庄。

二○○一年春节还没过完,大量学员走出来证实大法。我们买来彩色打印机、各种颜色的彩纸,列印真象标语,白天列印,晚上出去贴。有的标语写道:


除夕北京演自焚 栽赃陷害法轮功
媒体急报假新闻 愚弄百姓欺世人
邪魔魁首江xx 圈套嫁祸法轮功
骗买穷人做替身 阴险使尽禽兽心
大法弟子上亿人 自杀杀生不赞成
大法清白不容辱 传单撒出洗冤情

同修一旦与我们失去联系,他们就自己写。有一位女学员文化不高,七十多岁了也挥笔写,上小学的孩子也都拿起笔写传单。他们亲笔写出来的字很清晰,跟列印的效果一样,传单上写着:“法轮大法是正法”、“法轮功不自杀不杀生”、“还大法大法清白”、“还李老师清白”等彩色标语,在我们这一带遍地开花。警察昼夜巡逻,不停的围着散发传单和标语的地方侦察妄图抓捕我们。我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很少被抓,春夏两季一直没有间断。让警察力不从心,疲于奔命。

后来我终于得到一份整理好的传单--“大年三十造自焚”,这分传单详细的分析了天安门自焚事件的种种可疑之处。传单写道:
新世纪头一个大年三十,据说有五人在天安门广场自焚,一人死亡四人受伤。中国官方媒体一反常态,反应迅速,说这是来自河南的法轮功成员。

一周以后,新华社报导突然把当初的五人自焚变成了七人,后来添加的两人“刚好”都是“自焚未遂”。这样他们就可以现身说法,按照事先的安排把自焚的责任推到法轮功身上。

法轮功正在遭受历史上罕见的迫害,真正的法轮功修炼者怎么会去干有损于法轮功的事?是谁制造了天安门自焚的悲剧,为進一步镇压制造藉口?

海外媒体指出,天安门自焚是一场意图陷害法轮功、严重失实的伪案。造假虽然表面上天衣无缝,其实破绽百出。

疑点之一:自杀还是他杀?

新华社说刘春玲自焚死亡,她是死于燃烧的火焰还是其他原因?如果把镜头放慢,几乎可以看见当她正在火焰中挣扎,有人在背后用物体猛击她的后脑,刘春玲立即一百八十度转身后倒地,打击用的物体反弹,从死者脑后飞出数米远,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落下,没有飘动感,不像是衣物等,看上去是一件重物。那么谁是凶手呢?如果把那一时刻的画面止住,可以看见挥动的手臂正接近刘春玲的头部,一位身穿军大衣的警察正好站在出手打击的方位,而在另一侧站立的警察恰好把落下的重物接住,收入一个口袋中,好像事先就做好了安排。

疑点之二:是灭火还是演戏?

新华社报导,王進东首先点燃火焰,“四名警察立即取出灭火器”,“不到一分钟,迅速扑灭了火焰”。

在天安门自焚,史无前例,广场上没有,警察也不会背着灭火器巡逻。怎么可能四个人立即拿出数个灭火器。说明警察事先做好了准备。

王進东右边拿着灭火毯的警察像是为了拍照而摆好的姿势,没有紧急扑火的运动感,显得很悠闲。他拿着的灭火毯是静止下垂的,只是个照相的道具而不是灭火的工具。这样的镜头场面发生在整个突发事件的一两分钟以内,说明摄影记者和警察事先准备好,是在演戏。

在王進东的两腿中间还放着一个盛满汽油的塑胶雪碧瓶,在高温下居然完好无损,如果不是玻璃钢制作的,就是摆放在那作为一个道具。

疑点之三:真假王進东?

官方提供王進东自焚前的照片,脸颊消瘦、小骨架,而自焚的“王進东”却是大脸盘、大骨架,齐刷刷的头发边缘,比例失调的面部像是带了假发或面具,难道有真假两个王進东?

疑点之四:受害者术后唱歌,违反医学常识

自焚者身上着火,周围温度很高,当事人吸入灼热的气体,会烧伤声带、气管。但电视上“王進东”却声如洪钟地喊叫,刘思影作了气管切开,还能声音清脆、底气十足的接受采访,令医学专家感到费解。

有烧伤医护常识的人都知道,烧伤处应保持通风、干燥。本案的几个人体大面积烧伤的“自焚者”却全身被蒙住,让人怀疑是否在隐瞒什么。

疑点之五:是法轮功学员吗?

刘春玲在自焚中死去,她是一名法轮功修炼者吗?这个问题出现了疑点。著名的《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菲力蒲.潘 (Phillip Pan) 追踪到她的家乡开封,当地人说从来没有看见刘春玲炼过法轮功,刘是从外地到河南、无依无靠的三陪女。

法轮功的书籍明确写着,自杀是有罪的,禁止杀生。圆满是一种高尚无私的道德境界,而不是死亡。那么,自焚者能算是法轮功学员吗?

法轮功传播八年,千千万万人炼功,为什么在镇压以前的七年中没有这样的事?而在镇压十八个月后才突然出现?全世界四十多个国家,上亿人炼功,为什么只有在中国被打成x教,只有在中国才出现自焚?法轮功学员举止文明,连请愿都是静静的炼功,但是一到中国的电视上就变成了自杀、精神病患者?法轮功好与坏,只有炼功人才最有发言权,电视上反覆宣传有一千四百人死亡,那么有百万、千万的炼功人都健康的活着,为什么不让多数人站出来说一说?那些上访的肯定是受益者,为什么电视上从没有受益者的声音?

一九九八年九月全国人大常委紧急提案《关注家庭自杀残剧,引发社会动荡》,当年全国自杀死亡十五万二千六百七十二人。其中很多是下岗工人,也不乏自焚者。

中国儿童少年“安康计划”公布,一九九九年,全国中小学生有一万多人死于爆炸、自杀等事故,平均每天有四十多名少年儿童死于非命。

现在,中共为了镇压法轮功,竟视人命如草芥,一手导演了“自焚”的丑剧,其目地不过是想煽动全国人民对法轮功学员的仇恨,达到其丑化、诬陷法轮功的卑鄙用心。

《开放》杂志四月刊报导,据消息人士透露,国安部承认派遣许多人都進入法轮功内部,“天安门自焚事件”从策划酝酿到实施,都是国安部根据罗干的指示安排的。自焚者每一个行动都在国安部操纵监控之下。国安部对事情的安排是非常精密的,包括“自焚”后灭火的时间,救护车的准备,新闻报导的措辞和发布的时间,都是多次秘密开会、精心布置出来的结果。如果说是国安部的导演促成了自焚者的成功,绝非夸大其词。直接责任者是国安部,幕后操纵者是江泽民、罗干。因此从刑事责任来断案,江xx,罗干是杀人元凶,应受法律的审判。

参与策划“自焚事件”的一些国安人员,他们也知道法轮功会有平反的一天,他们知道江xx、罗干心狠手辣,会杀人灭口,已经把事件的过程写成报告和录音磁带交给亲戚保管,以备万一。

为了让人们知道“自焚”事件的真象,我和另一位功友大量印发真象资料,白天印、晚上发,我们两人一道,先各走各的散发传单,然后到一个地方等候一起往回走。有一次我发完了资料,她还剩一点没发完,结果她被警察发现了。警察从楼上把她拖下来,要把她塞進警车。在路上我听她高喊:“法轮大法是正法,炼法轮功的都是好人,我们没犯罪,我们是让人们了解真象,自焚的不是法轮功。”顿时围上来很多人,他们见无法迫使她進入警车,就把她按倒在地,两手反剪用手铐铐住。这件事让我心里很内疚,由于疏忽大意,导致同修被抓。

春节刚过她就被释放了,被关了十五天,她在狱中绝食抗议。她出来很快就找到我,对我说:“他们把我送到派出所,问我叫什么名,是谁印的传单。我说我是大法弟子,是谁印的传单我不能告诉你们。一切都在传单上,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警察看了之后直愣,都说这是从国外来的真象。这多好,让他们看看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只好把我关到提审室。过了几天,办案人员提审我。他们把我看得很紧,一直用手铐铐住,二十四小时轮番提审我,不让睡觉。

他们气急败坏的说,马上发通缉令,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你是谁。我拒绝照像,他们趁我不注意时照了一张,但不清晰。于是叫来摄影师,我把眼睛闭上,脸转向一边,他强行把我的头发抓住,我仍然紧闭双眼,不断摆头。他们实在没招了,只好将不清晰的照片贴在‘协助通缉令’上。

晚上,他们为了防止我睡觉,将我举着手铐在椅子上。晚上十二点左右,他们都?了,把我铐在大院的一棵树上,我挣扎一下树直晃,我就想逃出去。谁知快要解开时,他们又把我转到地下室。第三天,他们威胁说要把我送到看守所去,不说姓名、不交代清楚就长期关押。就这样,他们又把我送到看守所。

我到看守所的当天,有几位功友已被释放回去。经过打听才知道她们那一片真象资料已断了线,我一下就想到你。我将你的传呼告诉了她,我们在一起不到半小时她们就走了。

在看守所里我仍然什么都不说,并以绝食来抵制警察的违法行为,他们灌食我也不配合。一天,办案人员又来提审我,还是问姓名地址等。我说:‘我如果说了,我的单位、家人及派出所都要受牵连,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得知我还在绝食时,就气急败坏的说,‘你不说,就关到你说为止。’我心里想,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终究闯出了难关,我非常感慨,同修的坚定使我敬佩!

防堵学术骗子毒害世人

二○○一年三月份,何祚庥要来哈尔滨作诬蔑大法的报告,目地是要转化更多的大法弟子,毒害更多的市民。我们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很快当地的法轮功学员都知道了,我们绝不能让这个学术骗子得逞。

北京“四.二五”事件,即起因于中国科学院的政治院士何祚庥。他是中国科学院唯一一个靠政治运动起家的院士。他在学术上没有任何建树,一生靠打击别人往上爬。何祚庥完全无视法轮大法弘传以来广大中国人民身心健康和稳定社会环境的事实,肆意歪曲诽谤,干着与其“院士”身分毫不相称的邪恶行径。

在何祚庥到哈尔滨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几个同修制作了大量传单,“何祚庥其人”、“何祚庥,哈尔滨人民不欢迎你”。用白色的不干胶,列印出标语:“铲除邪恶!”、“肃清何氏的谎言!”通过这种形式揭穿何氏的谎言。

我们一直等到后半夜,马路的灯都熄灭了,才出去挂标语。因为天很黑,出去挂标语时警察不容易发现我们。否则在灯光亮着的大马路上很容易被抓。标语都挂在大马路的树上,因为马路上的人很多,车流量大,观望的人很多。

我们穿越小区、居民楼,梯阳台太高,够不着,我们就到楼道里找来拖布杆,每家门口都有,一头缠上横幅的布条,到每个楼房最显眼的地方,往上一举,把标语挂在阳台的铁钩子上,再往楼道的顶层窗户口上挂,顺着风刮向外楼墙面飘起,第二天我们观察挂好的真相标语“法轮大法好”,黄底红字,效果非常好,一连几天在楼顶上飘扬。

天寒地冻,人们都已经進入梦乡,大法弟子不知疲劳,为了让人们知道真象,不顾狂风暴雨,因为我们心里有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我们冒着大雪,沿着路途找光滑的墙面,所有的墙面都得用布擦干,不然很难黏贴上去。我们将北方剧场门前的進口处的一面墙贴满标语,将何祚庥住的宾馆外墙也贴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法轮大法金刚永存”的标语。树上、汽车棚上、飞机场的路上、旗杆上、市内主要干线上、树梢上、花园亭子上,全都贴上,挂上标语。我们齐心合力,在一夜之间,不干胶贴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天亮时,我们的两手全变成了黑色,擦墙的布都用没了,就用手擦,再贴上崭新的标语,我们各自看着双手,都开心的笑了。

当人们从沉睡中醒过来时,惊奇的观赏这些帖子和标语。这一晚上铺天盖地的揭露何祚庥的行动,惊动了公安。原来何祚庥打算在北方剧场演讲毒害更多的市民,当听到“哈尔滨人民不欢迎他!”“铲除毒瘤!”时非常紧张。何祚庥又转移到展览馆,公安出动了两大车防爆警察,会场的门前门后里里外外全是警察,戒备森严。何祚庥自己也说:“我刚到哈尔滨,有人就要铲除毒瘤、铲除恶魔,把我当魔了。”

何祚庥到处散布谣言,说一个中科院的学生,炼了法轮功不吃不喝等等。法轮功明确指出功法中没有“辟谷”,让学员符合常人状态去修炼。经调查,该学生不是真正的法轮功修炼者。法轮功学员将事实告诉了何祚庥,可是何仍然无视事实,继续造谣。

何祚庥根本不了解法轮功,法轮功学员多次善意的向他讲述法轮功的真象,让他挽回不良影响,却被他说成是与他“辩论”。在中科院有数十位学业有成的年轻的科技英才,因为修炼法轮功而被投入监狱、劳教所,剥夺了他们为祖国、为人民工作的权利,何祚庥难辞其咎。

“万家惨案”震惊中外

二○○一年六月二十日在万家劳教所发生了惊人大规模惨案,十五名法轮功学员遭到虐杀,其中李秀琴、张玉兰、赵雅云当场死亡。
“六.二○万家虐杀惨案”惊动了中共高层以及国际社会。当局怕走漏风声,当即关闭劳教所大门与所有的出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并且当场收缴所有管教人员的手机。全体管教人员包括临时工一周内不许回家,以防堵消息。尽管如此,“万家虐杀惨案”仍然传到了海外,引起了善良的人们的公愤。

六月二十日,万家劳教所门前积聚了很多老百性,多数是法轮功学员的家属,他们都为自己的亲人担心。自二○○一年六月以来,中国法轮功学员被迫害死亡人数急剧上升。以江xx为首的犯罪集团,通过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全国性组织“六一○”办公室,下达了“名誉上搞臭、经济上截断、肉体上消灭”、“打死算自杀,不查身源、直接火化”的密令,使迫害越演越烈。在镇压行动不断升级下,马三家劳教所将十八名大法女弟子扒光衣服投入男牢;前门的派出所警察公然强奸女学员;朝阳看守所效仿马三家行恶;黑龙江哈尔滨万家劳教所虐杀法轮功学员……种种滔天罪行,罄竹难书。这些暴行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震惊。在短短一个月内,中国就有三十五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使学员死亡人数上升到二百五十五名。

二○○一年,被非法关押在万家劳教所的女大法弟子人数超过了五百人。即使当时网路被封锁,法轮功学员被万家劳教所迫害致死的消息还是传开了。从六月二十日后陆续有上百名家属到万家劳教所去要人,究竟是哪几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没有人知道。什么人是死是活,管教人员一律封锁消息。越是这样家属越着急,他们聚集在大门口不走,只要有一个人出来,家属们就一拥而上地问个不停,想知道一点讯息,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同修被迫害致死,使我痛心疾首。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我告诉自己立即行动起来,揭露江氏流氓集团对人权、对信仰犯下的灭绝人性的罪恶。时间很紧迫,我制作了三封致当地市民的公开信:“揭露万家”、“揭开中国耻辱的面纱”、“女儿身陷囹圄老母惨死家中”,三天三夜没合眼,制作了几十万张揭露万家劳教所对法轮功欠下的血债,洒遍千家万户。传单从北方运输到全国各地,广为散发。

我早早的起床,到外边一看,到处都是我们散发的传单,连我租的房子门上,都贴上了公开信“揭露万家”。邪恶害怕曝光,开始卧底抓人。一天我正准备到一个同修家,刚一到住楼前,就看到这个同修双手铐着,被几个警察带走了。两个男警挟持一个女学员,连推带打的带上警车。

到了晚上我又去她家楼下,想看一看他家有没有人,因为警察经常在抓人后進入屋里卧底,以继续抓捕更多的同修。果然不出所料,有警察在那里卧底。这些人领着加班费、过夜费,抓到一个还要得奖金,拿着纳税人的钱,干着迫害好人的勾当。

在楼前黑暗的地方,我突然看到一个同修進楼里,我认出了她,我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我赶紧把她拉走,原来她刚接到万家劳教所的大法弟子的信,几次找同修上网。她把信递给我,说:“万家劳教所灭绝人性,管教人员用尽种种的手段迫害大法弟子,禽兽不如。警察让我们写保证与大法决裂,我们不写,他们就对我们拳打脚踢。禽兽不如的警察强行把一位女同修抬進男监,三个男犯人轮奸了女同修。同修抗拒并告诉他们说,你们这是在犯罪,会遭报的。暴徒们说他们不怕,用尽各种兽行残害大法弟子。”

她说:“五月二十四日,我们小号的几个同修因有的超期六个月至八个多月至今不放,我们写信反映,被劳教所扣下,不许我们提,不许家人進行上访,严密封锁消息。我们绝食抗议,在我们绝食至第四、五天时,暴徒们把我们拉走,强行灌食,灌不進去他们就毒打,有一个同修被打昏,小便失禁。这时我们本着慈悲的心向他们弘法,讲道理,他们强行用袜子堵我们的嘴,把手铐上,用胶布把嘴给黏上,不让我们讲话。管教让我们配合他们工作,写所谓的保证书,我们不写,他们就用手铐把我们吊起来,一吊就是几天几夜,有的同修被吊得昏了过去,尿都尿裤子里了。用冷水泼,然后用电棍电;开大空调冻我们,把我们冻得直发抖。如果仍不屈服,暴徒就罚我们在地下蹲着,一蹲就是三、四十个小时,起来都不会走路,腿肿得很粗;暴徒还罚我们坐小板凳,一坐就是二十多天不许起来;不让我们睡觉,他们整天没完没了的放音乐,音量很大,?得我们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听到这里心如刀割。同修正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我怎能不让世人知道?我们要将这件事向全世界曝光,传单要发出去。我们必须正告万家劳教参与迫害的恶人: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万家劳教所对法轮功学员的强行转化,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对于仍然拒绝接受洗脑、拒绝放弃“真、善、忍”信仰的法轮功学员,非法的延长关押期限。在劳教所的大型会议和加刑会议上,所长卢振山以当年文化大革命如出一辙的腔调说:“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要把这场斗争進行到底,‘转化’了也得‘转化’,不‘转化’也得‘转化’,强行‘转化’。”二○○一年六月十八日,万家劳教所非法召开法轮功学员“加期大会”,从六月十九日中午开始,先后十五名法轮功学员被男女狱警残酷殴打,多次被电棍击打心脏,被“飞机式绑吊”:脚跟离地,不许穿鞋。刑具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被绑得越来越紧、高度越吊越高,令人两臂钻心疼痛。绑吊期间不许睡觉、不许说话、不许大小便。有的实在难忍,便在了裤子里。学员的鼻子、脸上鲜血直流,又用胶带封嘴,实在惨不忍睹。卢振山指使狱警三、四次不断高吊,并且口出秽言,揪着学员杨秀丽的头发往监墙上猛撞。杨多次要求方便不许,只好尿到地上,丧失人性的狱警还拿起沾满尿水的拖布往杨秀丽脸上、嘴上抹,口里不停的骂。杨秀丽被放倒在水泥地上时已休克过去。另一学员被警察当众侮辱,摸乳房,数点肋骨,抓胸部取乐,极尽凌辱之能事。

传单“女儿身陷囹圄老母惨死家中”里,讲述的是一位同修被抓后,家中仅剩十岁的女儿“洋洋”和自己的老母亲相依为命。一天洋洋回到家中,只见姥姥倒在地上,已经离开人世。这是洋洋的母亲被非法劳教后,一个十岁女孩和八十岁老人勉强支撑这个家庭半年之后的悲惨结局。洋洋的母亲是一位大法弟子,也是黑龙江省电视台的职工。只因坚持自己的信仰,两年来一直遭受黑龙江电视台恶人的迫害。在电视台几个邪恶领导的一手策划下,她被非法送到哈尔滨万家劳教所,家中只剩下八十岁的老母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落入非常凄惨的境地。一老一小谁也照顾不了谁,老人精神恍惚,连楼都下不去,经常不吃菜,只吃饭。而孩子没有人照顾,衣服脏兮兮的,上学总是迟到。小女孩儿每天都在泪水中度日,周围的人无不潸然。老人撒手人寰后,只留下小洋洋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法轮功学员都是好职工、好父母,只因为不愿放弃对“真善忍”的信仰,竟被迫害得连累无辜,家破人亡。

黑龙江省电视台的邪恶领导不仅毫无人性的迫害大法弟子,还公开编造假新闻欺骗和毒害老百姓。去年,在省辖机关阴谋策划的一次大会上,邪恶之徒纠集了几个所谓被转化的人员组成一个“报告团”,强迫省辖机关的十几名大法弟子参加所谓的“报告会”。报告会中不断散布一些陈腔滥调,企图将他们洗脑,也丝毫没有动摇大法弟子坚如磐石的心。会后,电视台为了邀功请赏,竟大言不惭的在全省新闻联播中造谣,说“有十几位法轮功练习者当时就表示与法轮功组织决裂”,真是信口雌黄!不知置新闻工作者的职业道德何在?像这样的诋毁法轮大法的假新闻,经常出现在黑龙江省电视台的节目中,这种欺世谎言的伪新闻不知迷惑和欺骗了多少善良的百姓。

就在时间很紧张的时刻,我听说出卖我的同修被释放了。我们都是同门弟子,虽然今天他走向歧途,充当了出卖信仰的犹大而被释放,但是我愿意帮助他尽快回头。他的书都被搜走了,我应该送《转法轮》和师父的新经文给他看。他是政法的干部,在公安系统干了几十年。我知道他吃了许多苦,逼供时警察三天三夜不让他合眼,轮流逼问,要他承认是谁给了他一车传单。即使他把我供出来了,可是我不能怪他,应该尽可能挽回他的损失。邪恶对这位同修進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不让他与任何同修接触。我第一次找他时,给他写了一张纸条,希望他能见见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亲人,他回了我一张纸条,却不肯见我。我第二次找他,在他家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无法见面,只有写一封长信给他。我回家炼功后,静静的想该怎么办?我坚信一定能见到他。每次我去找他,坐车都要来回三个小时。第三次去找他时,我在晚上十一点等到了他,终于见到了他的面。

我们交流了很长时间:关于在外边的大法弟子如何行动起来,一同向世人讲清真象?他还流着眼泪,看了几遍我带去的真象光碟。我一直不提关于我被通缉的事,让他看到我们仍然在做讲真象的事,根本没有把他供出我的事放在心上。不久以后,他恢复了学法炼功,身心回复到原来的状态,后来他感到非常惭愧,承认自己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并且告诉我警察设了很多陷阱要抓我,让我躲藏起来,一旦露面很容易被抓。不久他就帮助我们传递真象资料,做得非常好。一开始,还有一些同修不理解,认为他出卖了我,是一个不可靠的人。我觉得处理任何事都要以慈悲的心态,站在当事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他被邪恶利用的是无形的牢笼禁锢着-心牢。我们所应该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帮助同修清醒过来,和我们一起讲清真象,揭露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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