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访谈〗文善访谈录(2):电棍不好使了!



【正见网2003年08月09日】

缘起: 这一段被掩盖、被歪曲的历史就要过去了,历史的真实即将展现。这里录下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平凡的妇女为一句真话,3年中家破人亡,七次被抓捕,辗转关押于十三处不同的人间地狱里的经历,其间遭遇难以言表,但从她的善良和坚韧中我体会到了刻骨铭心的希望和光明。

(文中: 王─ 王庆丰,文─ 文善)


王:你在沈阳什么拘留所,什么时间?

文:我是1999年9月11号被非法关进沈阳市行政拘留所的,我和一个女同修小赵分到4号房,另一个女同修到了1号房,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关押了30多个人,和卖淫小姐、贩毒、小偷等女犯关在一起。大家睡在地板上,地方小人多,都是是侧着身子睡,一个头朝上一个头朝下,盖的被子几年没洗,上面有很多陈年的血迹,又臭又脏,厕所在屋里,臭气熏天,但是炼功人也不计较条件了,心里不想这些。

王:和那些小姐相处得怎么样?

文:很好,我们牢记师父说的在各种环境中都得对别人好、与人为善。所以无论干什么就是做到先她后我,关心她们,比如很多小姐被抓进来时,衣服很单薄,九月的东北已很凉了,我们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们穿。很多人的家人觉得她们丢脸不给送钱或来看她们,我们主动把自己的东西拿给她们用,盖的被子很脏,尽量腾出干净一点的给她们,打扫厕所卫生我们都抢着做,有些女孩年纪轻轻,已不是一次进拘留所了,说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我们这样的好人。

王:也叫患难中见人心吧。

文:拘留所里的东西老贵老贵,一卷卫生纸比外面贵4-5倍,有些小姐来例假都连手纸都没有。我从4号房搬去6号房时,把手纸全部留给了她们,虽然是几卷手纸,但是在那种环境下,还有人关心她们,宁愿自己吃亏,自己没有用的,她们很感动。后来相处久一点我们给她们讲法轮功是怎么回事,做好人的道理,走时都告诉我出去再也不干那些事了,下次再进来一定是为法轮功进来的。

王:那里面的看守呢?

文:我进去的当晚就半夜爬起来打坐,吓得旁边的小姐用被子蒙起来,因为炼功就要挨电棍,从3号房传来管教嗷嗷叫声,找电棍蘸凉水要电炼功的学员,管教的叫骂声阵阵传来。第二天把法轮功学员一部分关押在6号房一起,并派了女犯人24小时看着我们不让我们炼功。

王:那后来?

文:我们搬到6号房时已经有几个同修在里面了,白天我们听说:电棍已充好了电,十几付手铐也准备好了。我们没理他,一到晚上十二点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我们就开始集体炼功,正炼到第三套功法,张管教一手拎电棍,一手拎手铐就冲进来了,进屋第一个就把我和小高铐在一起,拽到走廊里就开始电。我想我不能给我师父丢脸,张管教手拎电棍不停地电我们的头、脸、后背,难受得在地上直打滚,要我承认是不是头,我没吱声。这时同室的小侯也被铐到走廊,看到管教在狠命电我,就说了一句她是头,管教冲过去电她很长时间,电棍把裤带都电糊了。

王:我不知道电棍是啥滋味,但冬天我有时摸车门,静电打过来很难受,很长时间我不敢摸有金属的门把。

文:太难受了,形容不出来,比挨打难过多了,只觉得心脏、全身四肢揪在一起,那种刺麻钻痛的滋味,放大触电的感觉就是了。那夜我们二十来人都被电了,没有一个人喊出声儿来,静静的走廊只是吱啦吱啦电人的声音,一直电到电棍没电为止,这时才让我们进屋,天快亮了,进屋后让我们面壁站着。我大汗湿透浑身无力,感到手腕疼痛难忍,一看手铐子已掐进肉里一厘米深,淌着血,这时来了两个男管教把小马拉到走廊,拳打脚踢问她还炼不炼。听管教喊:电源坏了,充不上电了。

王:我有点头皮发麻了。

文:8点多钟来了一个60多岁大高子男管教,拿着一个小型电具,一头扣在同修手腕,另一头是个小挟子挟住手背,通着电问还炼不炼?那位同修说:炼!炼!炼!他就挨个电每个人,轮到小高,他腿有小儿麻痹,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王:这也太黑了。

文:上午上厕所也没解下手铐,小马被拽进队长值班室,三个男管教一人一根电棍电她,问她炼不炼,她说:炼!炼!炼!这时她感到法轮就在电过的地方转,也不觉得痛了,恶警一看,怎么电她都说炼,也就再也不管她了。有个小王,两口都是知识分子,从北京抓回来,要小王交待谁是头,小王没供,被管教用皮鞋踩头,脸上有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附近也肿起来了。

王:那以后你们还炼吗?

文:炼!罚站了一天,晚上带着手铐子睡觉,第二天手铐摘了,大家晚上继续炼,半夜穿好洗漱完就炼。有天晚上炼功正赶上张管教值班,有人报告她,她说:我管不了,电棍都不好使,我有什么办法?又过一晚,有一管教告诉我们今晚大队长值班,你们注意点,大家说谁来也得炼啊,炼功人就要炼功嘛。到晚上有人把我们牢房打开,感到一种恐怖的气氛,不知要搞啥花样。半夜我们起来开始炼,大队长正好从小窗口往里看,问:你们干什么都起来不睡觉?小苏说:炼功呀!我们这些人原来身体不好都炼功炼好了,现在每天睡在地上,不炼功身体受得了吗?大队长说:不许炼。小苏说:今天炼我们不是冲着你来的,今天就是江贼民来了我们也得炼,除非你把我们枪毙了,大队长无可奈何地一挥手走了。

王:你们真不可思义!

文:从那以后我们在拘留所炼功没人管了,每天白天学法晚上炼功。有一天我们单位和派出所的人来提审,要我爱人跟我离婚,并让离婚后把户口往外地落户,以免连累他们。单位的人说你炼就不让你出来,我说那我就把牢底坐穿,他们就再也没辄了。管教让我们背监规,我不背,因为我不是犯人,为什么要背?同修都不背,5号房的男同修不背被体罚,不让睡觉、带手铐。

王:那是不是一个月到期他们就释放你了?

文:根本没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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