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心的取舍看天意的赏罚

源馨


【正见网2023年03月25日】

《淮南子》是一部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典籍,在二十世纪初被译成英文和日文等语种,广受赞誉。其中《人间》篇有一则关于阳虎与守门人的故事,很有意味。

话说阳虎在鲁国作乱后被通缉,鲁国的国君命令:关闭城门搜捕阳虎,凡抓获阳虎者有重赏,放走阳虎者要重罪处罚。追捕者将阳虎层层包围起来,围堵了三层,阳虎只得举剑准备自杀,剑锋将要迫近腮部。这时有位守门人劝阻他说:“天下大得很,是无法测量穷尽的,为什么要自杀?我将放你出城去。”于是阳虎奋力冲出重围,在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的情况下,那位守门人乘混乱之机放阳虎出了城门。

阳虎出了城以后折返回来,举戈刺破放他出城的守门人的袖子,并伤及他的腋部。这时守门人埋怨他说:“我本来就和你非亲非友,为了救你冒着被处死罪的风险,可你反过来却刺伤我。你真是活该,会有这样的灾难。”

读到此,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阳虎好不容易突围保命,又为何折回,反伤帮了他的守门人?难道真如守门人所理解的“农夫与蛇”,又或是事出有因,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另有安排?

故事后来,鲁国国君听说阳虎逃出城,非常愤怒,查问阳虎是从哪座城门逃脱的,并派主管官员拘捕有嫌疑的守门人。鲁国国君认定凡受伤的守门人是阻拦阳虎并和他作战的人,要重赏,并给与赏赐;而没有受伤的守门人可能是故意放走阳虎的,要重罚、重罪处置。而在受伤领赏的守门人中,放走阳虎的那位守门人也在其中。这就是想伤害他反而使他得利。

人间万象好似很错综复杂,用人理徘徊在名利与私情中,内心往往难以取舍。这则故事迂回曲折带给人很多深层的思考。当守门人忽遇轻生之人,或许本性出于对生命的悲悯,脱口而出真诚之语,有着善化人心的力量,毕竟人命关天,也属救了阳虎一命,给其一次改过迁善的机缘,上天自有安排。但他私自决定放走罪人杨虎,也许扰乱了人一层面的理,因此得到相应惩罚,故此受伤。但此伤在后继发展中又转祸为福,转罚为赏,用人心是难以琢磨明白的。不过由此可以感受到,福德不会因个人喜好,交换所能获取;祸患也非违背本心,趋炎附势可以逃避。善恶因果的循环规律,又怎会是人眼浅见所能判定的。

正如阳虎刺伤守门人的行为,与鲁国国君认定受伤之人才是尽职尽责应当奖赏的,这一切好像阳虎的知恩图报,又好似一场巧合。但不管怎样都逃不出天意在人心这一层面的安排与赏罚。所以切不可被一时假象迷失了人的先天本性。也只有跳出私心执念,提升心灵的境界,才能生出更高的智慧同化上天的赐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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