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当知县(外数则)

史鉴 整理


【正见网2011年02月01日】

郑板桥当知县

郑板桥,名燮,清代艺术家,乾隆时出任山东潍县知县。

当时连年歉收,一千文钱一斗米,但高官又不肯正视灾情。郑板桥于是大兴工程,招纳远近饥民修城凿池,以工代赈。郑板桥又劝县里大户人家轮流开粥厂施舍。又将囤积居奇的人家全部查封,责令他们平价卖米。每当裁判纠纷,郑板桥总是照顾穷人而抑制富商。监生有事来说情,郑板桥总是坐在大堂上,召监生过来,怒目大骂道:“驮钱骡!你想求什么情?”或者命令衙役脱掉监生帽子用脚踩,或者抓住监生头在脸上刺字,再将监生赶出去。一时间豪富人家都很忌惮郑板桥,而无数贫民在郑板桥帮助下得以存活。

有家富人想悔婚赶走穷女婿,就送一千两银子为郑板桥祝寿。郑板桥就收富人女儿当义女,又悄悄将穷女婿藏在官署中。等富人女儿進官署拜见义父时,郑板桥就拿富人送的银子当嫁妆,让他俩在官署成婚,一起坐车回去。当时人们称颂不已。后来郑板桥因为报灾触怒了高官,辞官卖画为生。

此故事值得我们反思的是:为穷人着想,是不是邪党的专利,需不需要鼓吹什么马列邪说,加入什么中共邪党?为穷人着想的理念在传统文化中早就有了,古代穷人实实在在得到了清官的帮助,而不是邪党的口惠而不实,先给后抢。

邪党利用了传统文化来迷惑世人,给自己披上道貌岸然的外衣。党文化流毒天下,让人一提起关心穷人的道德,潜意识中就认为是认同邪党,就得搞邪党那一套。结果正常国家搞来搞去,也变成了不是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纵然人类发展出来各种抵制邪党道德说教的学说,因为反感邪党,连带将道德冷落一边,结果正好为今天的邪党所用。邪党根本就是不道德、反道德的,被邪党利用歪曲的道德本身无罪。人类回归传统文化、正统道德,才能彻底摆脱党文化的桎梏。

陆琦遗言“三不妄”

康熙年间,陆琦担任广西学政,深得人心。他逝世后,谢济世祭文写道:“先生来我们广西督学,人们问他何以糊口?先生说:‘有学租,早上喝粥,晚上吃饭。’人们说他是‘穷宗师’。先生亲手阅卷排定名次,废寝忘食,人们说他是‘劳宗师’。先生刚到任,学子就纷纷来求教,应接不暇,人们说他是‘老教书宗师’。等先生走了,广西十二郡学子,无不黯然神伤。”

陆琦留下一纸遗言,叙述祖辈读书的贫寒,以及自己生平的遭遇,语气都谦虚克制。最后才说出自己的人生准则来告诫子孙:“不妄交一人,不妄为一事,不妄取一钱。”

百姓争留缪燧骨

定海县北门外普慈寺旁有缪燧衣冠墓。缪燧,江阴人,康熙乙亥年出任清朝第一任定海知县。当时正值兵灾过后,满目疮痍。缪燧招纳流民,帮无力完税的贫民垫款;修筑海塘,抵御海潮,使田地日增;扩建义学,增加助学金名额,使文教兴盛;为南明死难者捐资修坟建祠,以表彰忠义。

当时清朝重视地方官,循吏往往久居其任。缪燧后来虽然升官,也没有离开定海县。他治理定海县达二十二年之久,其间惠政不胜枚举。缪燧死后,定海县居民争着要留下缪燧遗骨,以至于与缪燧子弟打了一年多官司。最后没能如愿,百姓就留下缪燧的衣冠修建了一座衣冠墓,每年祭扫不绝。

叶燮以罢官为荣

叶燮,嘉兴人,清代文学家,四岁就能背诵楚辞。

他出任宝应县令时,修好了大堤决口,为被屈打成招的“杀人犯”恢复了清白,政声大起。然而当时三藩作乱,又粮食歉收,百姓不堪税负痛苦。叶燮因为耿直被使劲向上报成绩、向下压任务的上司不容,不到两年就被罢了官。叶燮反而欣然说:“我能与清官一起被罢免,比升官还光荣。”因为当时著名清官嘉定县令陆陇其也被弹劾了。

叶燮入山隐居,自己建了个小菜园在其中种菜写书,题名“独立苍茫处”。晚年寓居佛寺,忍饥诵经。

百姓完粮陆陇其发怒

陆陇其当嘉定县令时,有个百姓拖欠公粮,按法律要治罪。百姓哀求请下期再交,陆陇其就答应了。到了期限,百姓果然如数交清了公粮。陆陇其反而大怒说:“你一定做贼了!你屡次催缴都不缴,我知道是因为你穷,又没有亲戚帮助。今天你是从哪里来的钱!”

百姓大哭道:“老爷当县令,我还敢做贼吗?我怕连累老爷考核成绩,把女儿卖给邻居,来让老爷完成任务罢了!”陆陇其叫来邻居父子,一询问果真如此,就连民女一起叫来。陆陇其看民女容貌端庄,邻居儿子也粗通文字,于是认民女为义女,要陆夫人赠出首饰当嫁妆,让民女明媒正娶。

尽管百姓竭力帮助爱民的清官陆陇其完成任务,陆陇其这位爱民清官还是因为收税心慈手软被罢了官。

邪党惯于把好官和权力捆绑起来,你要认可好官呢,就得认可权力的胡作非为;你要否定权力的胡作非为呢,就得否定好官。比如在党文化宣传中,岳飞就被描绘成愚忠形象。党要宣传“历史進步、民族融合”时,就贬低岳飞;而党要宣传“跟党走”时,就编什么逆来顺受就是学习岳飞精忠报国。实际上岳飞每到调军粮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说:“东南的民力,要被耗尽了!”宋高宗曾密令岳飞屠虔州城,杀尽民变百姓,岳飞再三抗命,直到宋高宗不得已赦免。

在党文化毒害下,人们一提起传统文化,要么觉得传统文化熏陶出来的人都有“历史局限性”,都是“愚忠”,传统文化可以休矣;要么就觉得当好人好官就得“愚忠”,觉得这就是继承传统文化。比如说中共对孔子前倨后恭,可中国人对孔子的印象还不是党文化那一套吗?只不过觉得昨天要反对愚忠,今天要赞同愚忠罢了。可孔子和传统文化讲的根本不是对权力的愚忠。“民贵君轻”并不只是一句空话。

中共不等于中国,精忠报国不等于愚忠,清官不等于为中共尽职卖命,是党文化时刻在混淆着人们的思想、破坏着人们的传统道德观念。

李梦登得民心

李梦登,福建人,乾隆庚寅年被任命为孝丰知县。

李梦登不带家室,与几个朋友悄悄前来。首先要拜见巡抚,守门人索要红包,李梦登不答应,守门人就扣下李梦登名片,不许他進门。李梦登于是搬把椅子坐在衙门口,整天不走,说:“我因为公事求见,并非私人走后门,等大人出门,我就在轿前明说,何须進门!”守门人只好为他通报。

巡抚打量他一番,告诫说:“你朴实无华,这很好,但你不懂官场程式,应该赶紧找个既精通法律条文、又能舞文弄墨的师爷当幕宾,以便取长补短。”李梦登说:“我当孝丰县令每年工资才三十两银子,怎么养得起幕宾。而且跟我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都是读书学古的秀才,我天天请教他们,还担心什么!”巡抚窃笑。不久李梦登就因为办公不合官场程式被弹劾罢免了,当县令才三个月。

李梦登居官,出门不带仪仗卫队,衙门口不设门卫奴才。有打官司的,原告被告直接来大厅陈述,李梦登就为他们剖析情理,加以劝谕,使双方都高兴的接受调解。百姓从進衙门到出衙门始终看不见一个衙役。有的衙役请求管事,李梦登就说:“怎有子女跟父母说事,还要用奴才转告的?你们想谋口饭吃,何不种地去?否则请等我离任再说!”

衙门无事,李梦登就独自在田间漫步,与父老商榷政务利弊。有时遇到俊秀子弟,李梦登就与他谈文论艺,娓娓不倦。孝丰县百姓都安居乐业。有时李梦登因为公事去邻县,遇到哄闹争斗的,就停下轿子,劝他们说百姓间莫打官司,打官司是一时忿气,以后一定后悔,白白饱了衙役私囊,非常不值得。争斗者虽然不是属民,也往往磕头散去。

李梦登罢官后,接替者来了,李梦登向他交印,长揖而去。接替者忙问仓库公物呢?李梦登让他看,前任县令的封条还好好的。接替者又要清点文案簿籍,李梦登说:“自有主管者。”接替者又要了解积案,李梦登说:“我都劝解了。”后来官员有时来拜访李梦登,李梦登嘴笨,见人只谈故旧之情,不会说别的话,也不会登门回拜官员,就这样结束了仕途。

李梦登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被罢官,写信给各位同僚说:“我当县官仅仅三个月,未尝得罪百姓,有公事未尝不尽心,然而竟然被罢免,为什么呢?”请同僚打听打听。李梦登最终也不明白自己的判词不合格式。知道原委的人都很同情李梦登。

李梦登罢官后,穷的无钱回乡,百姓于是争相接济他。挑担贩卖的百姓,天天清早将自己节余的水果、蔬菜、粮食丢在李梦登门外。李梦登打开门有东西就捡来吃,也不弄清从何而来,没有东西就闭门静卧,不过李梦登闲居一年时间,未尝有大匮乏。最后,孝丰县百姓集资为他凑路费,并做了把青盖伞送给他,在上面题名的多达万人,让李梦登荣归故里。

当初李梦登做县令时,他独行村落间,听见有老妇人哭得很伤心。李梦登上前询问,老妇人说丈夫死了,儿子又穷,赡养不起她。李梦登恻隐之下,叫来她儿子,送给他两吊钱做本钱。后来老妇人儿子做小本生意,日子好过了点。在这时,老妇人的儿子就领着几个曾经受到李梦登恩惠的百姓,徒步挑担子,送李梦登回家。

张曜勤政济民

张曜,字朗斋,清朝剿捻剿回悍将。史书如实记载他曾一怒屠堡,史书又记载他兢兢业业,极为勤政。

当时黄河水患频繁,张曜担任山东巡抚时,一上任就在沿河一带准备了很多船,船上装好盛满熟面的大口袋,足够全船人吃一个月。遇到黄河决口,张曜就命令河丁鸣锣,催促百姓赶紧上船。洪水冲来,就任船只随波漂浮直到水落搁浅。百姓因此不至于淹死饿死,存活了许多百姓。张曜治水事必躬亲,一年中奔走河上几近三百日。有提治河建议的,即使是百姓、小官,张曜都请来咨询,唯恐失去好建议。百姓遇到灾情,张曜总是筹措粮食救济。百姓很感激张曜。最后张曜发背疽死在河工任上。

张曜居官四十年,不为自己置办产业,崇尚义气,所得养廉银随手散尽,尤其礼贤下士,人才争相依附他。张曜修路开厂办学,凡是有利于民的政事都尽心操办。他病危时仍然致书李鸿章,说山东是北洋门户,应立即设置炮台以备不虞。张曜死后,百姓大街小巷痛哭失声,成千上万百姓来吊丧。张曜棺木回乡时,百姓倾城相送。

伊里布不戮无辜

觉罗伊里布,他的五世祖拜音图是清显祖第五子(努尔哈赤是清显祖长子),拜音图后来因为阿附多尔衮被削除宗籍,改隶旗籍。伊里布中乾隆辛酉年進士,担任国子监典簿,后来被选拔为云南通判。

嘉庆二十二年,云南高罗衣称王叛乱,云贵总督伯麟亲自率兵剿平。高罗衣被擒获后,武将贪功,大肆株连。伯麟命令伊里布审讯囚犯,伊里布将囚犯全部释放。武将向伯麟進谗言,伯麟大怒,叫来伊里布说:“老夫竭力擒捕巨盗,你却全部释放,让老夫有何脸面面对众人!”伊里布说:“我的官位虽卑,却也是皇家后裔,岂肯屠戮无辜来献媚上司?!如果被我释放的人有再叛乱的,我愿意以性命赎罪!我官职的升降,随命运安排,如果要靠杀人升官,即使立刻升我当知府,我也不愿意!”

伯麟敬畏的说:“真是奇男子啊!”立刻提拔伊里布担任腾越知州。伯麟入朝当大学士,又向皇帝推荐伊里布。后来伊里布在鸦片战争时担任两江总督,只会忍辱负重,不能御敌,参与了议和善后,结果民心不服,英人也没有善罢甘休,伊里布不到一个月就忧愁病死。

伊里布尽管留下恶名,却未敢忘忧国。邪党官员靠虐杀法轮功学员升官却自吹“春风化雨”,将大片领土拱手送给外国还自吹“外交胜利”,真可谓全无心肝!

张茂兰的倨与恭

张茂兰,字德馨,章丘人。道光年间起先担任巨鹿县令,为政简易,后来担任任丘县令。

当时兵荒马乱,张茂兰于是上书,提出四条救荒建议,大多被采纳。有人说官柳都被饥民剪伐了,应该禁止。张茂兰说:“孟子有言:‘先仁民而后爱物。’饥年穷苦百姓无从得食,不得已砍树当柴、采叶当饭,以求多活几天,官府连这都要严厉禁止吗?”张茂兰不但救灾,还买了很多书籍,劝读书人攻读,因此虽然兵荒马乱,任丘读书人没有荒废了学业。

罗(王巳)经过任丘县,张茂兰仰慕他的文章德行,恭敬迎接他,自称弟子。御史来任丘县审核战功,张茂兰却不出迎。御史诘问他,张茂兰正视御史说: “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何事?”御史发怒说:“剿贼纪功!就你不知道吗?”张茂兰说:“贼离此地有多远?”御史说:“八百里。”张茂兰说:“大人以审核战功为名前来,如今贼与大人相距八百里之遥,如果有人冒功,大人何从得知?大人不自责办公离贼太远,反责怪我县令奉迎太迟,我实在无法理解。”御史发怒,立刻坐车离开了任丘县。

不久御史出事被逮捕,囚车经过任丘县时,张茂兰在数十里外相迎,招待非常丰厚。当时正值严冬,张茂兰特制皮裘送给御史,御史感叹道:“县令真是古人啊!对朋友暖不增衣,寒不减叶,我今天总算见到这种人了。”

张茂兰两次担任县令,穿布衣,吃糙饭,不带妻子相随,自己一文不名。后来张茂兰弃官,在长山之北隐居终老。每逢雨天,种田的、打柴的、放牧的农民纷纷披着蓑笠、拿着锄头到张茂兰家避雨。张茂兰与他们杂坐,谈论农事,整天没有不悦的神色,山里人也忘了他曾经是县太爷。

张茂兰平生精通儒学,在山中教出来的徒弟,如袁轩冕、陈德安等,都有所成就。道光乙未年十月初三日张茂兰病重,起坐喝酒,索取陶渊明诗、周敦颐《通书》放在袖子里,瞑目逝世,乡里人称之为“东谷先生”。

何谓清高仁义之士,是对百姓倨,对权贵恭呢?还是对权贵倨,对百姓恭呢?历史上关羽、李白、杜甫等名人在权贵面前都表现过傲慢,“很不会做人”,他们对社会底层人物却再三表现出体恤。权贵并非“要统统消灭的剥削阶级”,但古人认为权贵义不容辞的职责就是照顾百姓。“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古代诤臣和国外正常社会舆论一样,也是对权贵要求严格,对百姓体谅宽容的。只有邪党社会,党和政府才永远“伟光正”,而群众永远是那么落后,需要提高觉悟,奉献奉献再奉献。

(据《清稗类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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