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亲的“母亲节”

【正见新闻网2019年05月17日】

1999年初那段时间是张羽感到最幸福、最美好的时间,因为她的母亲叶旭霞终于不再打骂她了。

“那时妈妈对我的关怀,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母爱,修炼法轮功使她从一个虐待者变成一个慈爱的母亲。我们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20年后的今天,张羽对那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仍然记忆犹新。

“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法!”

张羽出生在辽宁省抚顺市一个因家暴而破碎的家庭,她是这个家庭的第“8”个孩子,因为在她还没有出生前,叶旭霞因遭受丈夫的家庭暴力,被迫流产了7个孩子。直到医生警告,如果再打掉孩子,可能将永远无法怀孕。

8个月后,叶旭霞因无法再忍受丈夫的家暴,选择了与他离婚,也抱走了襁褓中的小张羽。

“我从小被我妈打到大,因为家庭暴力的创伤,她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一点小事都能扇我嘴巴。”张羽说。

除了挨打,张羽还经常遭受叶旭霞对她的体罚,比如,大冬天张羽穿着短衣短裤在门外罚站,或者被泼冷水,上幼儿园的张羽就得了关节炎,一到阴天下雨就会腿痛,之后,她又患上了肩周炎。她的心脏也不好,心律不齐,还经常偷停。无止尽的身心折磨,让小张羽一度想要自杀,“那时候真的很绝望,想早点得到解脱。”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张羽看到了一本讲佛教因果故事的书。“那时,我知道了佛可以度人,人修成正果之后不必再遭受人间苦楚,我就开始祈求佛来度我。”

可张羽发现,虽然宗教可以暂时成为她的心灵寄托,可是并没有告诉她如何修成正果,“我想找到真正可以修炼的法门”,张羽说。

1997年的一天,15岁的张羽在初中同学家第一次看到法轮功的书籍《转法轮》,“当时,我就有个很强的感受,这本书就是我要找的。”张羽说。于是她立刻向同学请走了法轮功全套书籍。当天晚上,张羽一口气把《转法轮》读完了,“我终于找到了修炼的真法。”
1997年,张羽15岁得法时的照片。(受访者提供)

张羽开始习炼法轮功五套功法后,身体很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的病都消失了。“而且《转法轮》里面讲到的很多事情我都有亲身经历,像开天目、开天耳、元神离体等等,家里还看到很多法轮旋转,法轮怎么调整身体,这些体会让我确信师父讲的都是真的。从此,我对大法修炼产生了坚定的信念。”张羽激动的说。

“妈妈也得法了”

修炼之后,张羽把法轮功推荐给叶旭霞,但遭到拒绝,“我是绝对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些”叶旭霞回答道。

不久,叶旭霞患上了尿毒症,病痛的折磨使她日渐消瘦,由于家中无法负担昂贵的医药费,万般无奈的情况下,1999年初,叶旭霞终于拿起了《转法轮》,书还没看完她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早点看这本书,两年前听你的就好了!”叶旭霞对女儿说。

张羽还记得叶旭霞谈到读《转法轮》的体会时说,这本书,她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她觉得书中讲的东西颠覆了她的人生观,但又觉得讲的很有道理。“修炼后,妈妈的尿毒症也很快好了。”

最让张羽惊喜的,还不仅仅是叶旭霞身体恢复健康。“她整个人完全变了,不但脾气变好了,最关键的是,从她得法那天起,再也没有打我。”张羽说。

邻居也得大法了

平时叶旭霞打张羽的时后,邻居和路人都看不下去的。现在叶旭霞的明显变化,让周围的人也非常吃惊。一天,楼上的大娘敲响了张羽家的大门,之后问张羽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邻居来的原因令张羽意外、又哭笑不得。“大娘很纳闷,这么长间没有听到打骂声和哭喊声,她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张羽说。

在了解叶旭霞是因为修炼法轮功后,不再打张羽了。叶旭霞也解释说,自己看完《转法轮》之后,知道打骂孩子是不对的,所以下决心再也不打孩子了。

“之前大家天天劝你别打孩子都没用,一本书怎么能改变这么快?”邻居好奇的问叶旭霞,希望叶旭霞把书借给她看看,“究竟是什么力量可以让你改变的这么彻底?”

邻居借走了《转法轮》,“几天后,大娘也开始修炼法轮功了。”张羽说。

“我太幸福了!”

“那段时间真的很幸福!”张羽感慨。叶旭霞从一个虐待者变成一个很慈爱的母亲,天壤之别的变化让张羽感到难以置信,“我经常问我妈妈,你真的不打我了吗?一切都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而叶旭霞一遍遍耐心的回答她“你不是在做梦,我永远不会打你了,我会用一生弥补你。”

“那时我每天都会感叹,我太幸福了!”对于一个从小遭受家暴的孩子来说,张羽觉得,不挨打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何况叶旭霞还开始宠爱她。“尽管妈妈对我的关怀,对其他母亲来说再普通不过,可是对我来说,这种幸福是那么难得。”

张羽说,她不敢想像如果母亲不得法会发生什么。“也许妈妈会疾病缠身,无尽的医疗费会让我们倾家荡产,也许有一天我会变成孤儿;也许有一天我会被妈妈失手打死;所以,我和妈妈都无比珍惜大法给我们带来的幸福生活。”

可是令张羽没想到的是,期盼了十多年的幸福,只维持了4个多月。

中共迫害降临

1999年4月中旬,中共当局开始无故向法轮功施压,致使各地法轮功学员上访寻求说法。同年7月,中共开始镇压和抓捕法轮功学员。

“我不想失去刚刚得来的幸福,大法救了我们,我们不能漠视它们这样污蔑大法。”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张羽以及得法仅几个月的叶旭霞开始了上访,母女二人在上访的途中被抓,被第一次关进了抚顺劳动教养院洗脑班。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地方。”张羽回忆,当时教养院里关押的法轮功学员比劳改犯人还多,管教们为了达到“转化率”不择手段,对不同的人,制定不同的转化方案,“他们专门挑人软肋,你在乎什么,他们就用什么对付你。”张羽说。

张羽和叶旭霞被分开关押,因为他们一直坚持不放弃信仰,张羽说,“狱头就威胁我,在我的面前打我妈妈,在妈妈面前打我。这对我来说,根本难以接受。”

那时,张羽已经考上辽宁省丹东市辽东学院,教养院扣押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并且威胁她不转化不许上大学。

张羽最终没有能够继续大学的学业,因为她给辽宁省司法厅厅长的一封揭露教养院执法犯法迫害法轮功学员、并要求政府对此进行调查的长信,被认为是反政府的行为,10月,张羽被抚顺警察连夜开车从丹东大学绑架到抚顺市看守所。

在看守所做奴工

在看守所,虽然没有像教养院那样天天洗脑摧残,但身心的折磨丝毫没有减轻。思想像一张白纸的张羽每天面对的是一群杀人犯、抢劫犯和卖身的小姐,听到的是他们的污言秽语,看到的是各种恃强凌弱的行为。

此外,张羽每天要做10多个小时的奴工(假花等工艺品),完不成任务不能吃饭也不让睡觉。即使到了睡觉时间,由于看守所人满为患,犯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抢占地盘睡觉,“我们法轮功学员不去抢,结果睡觉的时候,只能去插一个缝隙,侧立着睡,不能翻身,一夜下来腰酸背痛。晚上也不敢上厕所,因为回来就没位置了。”

张羽到了看守所才得知母亲叶旭霞比她早几天关到了这里。“明明知道母亲就关在旁边的监室,却不能和母亲见一面说上一句话,每一天都是这样的煎熬,度日如年,而且看守所关押是没有期限的。”张羽说。

一年后,张羽被当局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劳教一年半。那年,她只有18岁,是教养院里年龄最小的“囚犯”。

而到了教养院,张羽才知道,她母亲已经先于她被判劳教三年。

目睹人间炼狱

“最大的痛苦就是在抚顺教养院的日子。”张羽说。这是张羽第二次被关进劳教所。

张羽回忆,刚一进教养院,她就被命令头朝下“开飞机”(体罚的一种),然后就是被逼骂大法,不骂就被扇嘴巴,用棍子敲脑袋。再不妥协,就挨个方法试,“挠痒痒”,罚站不让睡觉。“尤其是不让睡觉,稍微一闭眼睛就要挨打,那时精神都要崩溃了。”张羽说。

张羽说,比起其他的法轮功学员,她所遭受的还算轻的。每天更多的法轮功学员是被打得面目皆非,“记得有一个30岁出头、长得很漂亮阿姨,第一天进来就被管教带走,晚上送回来时,我都没认出来,她的整个脸都被打得变形了。”

“狱警还拿针去扎这位阿姨的手,扎得她双手肿得像两个紫色的大馒头,后来这个阿姨被迫害死了。”

“挠痒痒”也是一种特别的折磨,狱警把法轮功学员压在地上,用器物挠他们的脚心等敏感地方,一些法轮功学员被这种折磨“笑得踹不过气”,“其实这些办法让人痛不欲生,还看不到伤。”张羽说。

狱警还经常强迫法轮功学员辱骂他们的信仰,如果不骂,他们就把铁盆扣在这些学员的头上,用铁器敲打铁盆,一边骂一边敲,一些学员从此失聪。

狱警对绝食的法轮功学员迫害非常残忍,他们把法轮功学员打倒在地上,用脚直接往脸上踩,几天一灌食,踩着他们的四肢灌。“各种酷刑数不胜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张羽说。

在监狱里,每天都会听到各种惨叫声、打人的砰砰声,狱警就用这种方式不仅迫害受害者,也让看见的人心里产生恐惧。张羽说,看到学员被摧残虐待却无能为力,心里十分痛苦。“恨自己太懦弱,不敢站出来制止。因为敢于反抗的人,会遭受加倍的折磨。”

在教养院最在乎的是转化率,高转化率可以获得当局的嘉奖,抚顺教养院就特意派人前往马三家女子劳教所“取经”,学习各种“转化”手段(各种酷刑),张羽说,这些百分之百转化率的背后,是大法弟子的鲜血和他们的生命。

“我后来在明慧网看到曝光的很多死亡案例中,很多人是曾经和我关押在一起的同修,她们那么年轻却在短短几年里就失去了生命,我就止不住掉眼泪。”张羽哽咽的说。

而被迫害致残的法轮功学员更是多的无法统计,叶旭霞就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母亲遭受了多少迫害,但是很多人一听说我是叶旭霞的女儿,都翘起大拇指说‘你妈妈真了不起!’”

叶旭霞后来被诊断患上“颈椎管狭窄”,在张羽姥姥的坚持下办了保外就医。“而导致这个病的原因,是狱警对她施加了暴力所致。”张羽说。

难以磨灭的创伤

虽然张羽和叶旭霞二人获得了自由,但教养院中受迫害的经历,给她们造成了巨大的身心创伤。

“我对一切跟警察有关的东西,本能产生一种恐惧。看到警察,警车都会发抖,怀疑他们在跟踪我;听见敲门声就往衣柜里钻,生怕是有人来抓我。”心理阴影让张羽整日如同惊弓之鸟。

而叶旭霞则开始出现四肢麻木的症状,张羽的姥姥带着她去大医院治疗,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她的身体太虚弱,做手术都会有风险。

尽管如此,母女二人依然受到警方的骚扰,要求她们定期到教养院观察转化情况,否则还要抓回去。为了不再踏入那片炼狱,她们决定离开抚顺市。不幸的是,为躲避警车,她们竟在途中走散。

此后,叶旭霞回到家中煎熬的等待失散的女儿,张羽流离失所到山东,为找工作生活,期间被骗卖到一家“饭店”,“饭店”老板企图逼良为娼,她义正词严的告诉老板,她是修法轮功的修炼人,老板那一刻被镇住,之后再不敢动她,还敬而远之。一年后,张羽在好心人帮助下回到了抚顺的家,那时叶旭霞已经完全瘫痪。

“我永远的失去了妈妈”

2006年,沈阳血栓中西医结合医院被曝光参与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叶旭霞即担心又紧张。“抚顺和沈阳紧邻,妈妈听说被活摘的大多数是年轻人,担心有一天我被迫害。”张羽说。

之后,叶旭霞多次劝张羽想办法逃离中国。而张羽却撇不下叶旭霞,一直不作答应。直到2012年4月,抚顺又大批抓捕法轮功学员,叶旭霞拿出家里全部的积蓄两万元钱,再次请求张羽出逃。

张羽这次答应了叶旭霞的请求,心里想着将来有一天把她妈妈也接出去。但在离别的一刹那,张羽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是最后一次与叶旭霞在一起,“那时我后悔了,我跟妈妈说我不想走了。”

“就当是为了我,走吧,出国以后,你才会真正的开心。”叶旭霞劝说张羽。终于,张羽流着眼泪离开了相依为命的母亲。

2014年,张羽辗转来到美国,她第一件想要做的事,就是把叶旭霞接出来。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却在中共阻挠下成了永远的遗憾。

当张羽的朋友推着轮椅带叶旭霞去抚顺出入境管理处办理护照时,官员在电脑上发现了叶旭霞是法轮功学员,立刻拒绝给她办理。叶旭霞对官员说,她只是想和她的女儿团聚,到国外治病。但出入境官员坚决表示,“只要是炼法轮功的,就不能出国。”

“妈妈等了那么多年!”张羽说,“妈妈一直期盼著有一天和我团聚,早日过上没有迫害的自由的生活,每次和她视频时,她都要看看我周围的街道。”

然而,这一次护照被拒,对叶旭霞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精神变得萎靡,因为她知道也许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女儿了。”张羽说。

渐渐的,张羽发现叶旭霞的身体越来越差,短短一年间,叶旭霞身上的褥疮出现大面积感染。张羽好几次想奋不顾身回国回到叶旭霞的身边,但都被叶旭霞劝住了。“妈妈说,如果你回来,我的付出就白费了。”张羽流着泪回忆。

2016年的母亲节,张羽得知叶旭霞去世的噩耗,痛不欲生。

“法轮功是我和妈妈终身不渝的信仰,给我破碎的家庭带来了幸福。然而,中共迫害打碎了这一切,甚至夺去了妈妈的生命,但我知道,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妈妈仍然坚持着她的信仰。今天是母亲节,祝妈妈母亲节快乐!”张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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