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与道理漫议

章源


【正见网2003年10月31日】

最近的两则报道,一则是关于大西洲(Atlantis)的海底发现, 一则说的是通过对虱子的研究,证明人类七万年前就已经穿衣服。这两则消息说明,人类文明的历史远不止迄今所想象的那么短,古希腊柏拉图和当代科学家们所提到的史前文明也许真的存在过,而当今人类文化中的许多东西可能就是从久远的年代承传下来的。大西洲遗迹上出土了不少刻有字母的石头,所以,有些学者认为,人类的语言特别是字母文字就源于大西洲。

中西方文明长期以来是顺着两条清晰的不同的主干发展的,各自文化中的一切都与各自的主干相对应。我常常思考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西方讲“信”,东方讲“悟”?差别意味着什么?从有关西方早期哲学思想的资料中不难发现,早期的西方先哲们致力于从物质表面形态上研究探索宇宙、人类、自然。Physic (物理)一词原本用来表示自然的,意为“生成”。这种生成主要是指物质形态的生成。

西方早期先哲们是围绕着“物质”这一主干展开其探索的。即便是Prothagoras(只不过是事物外表形式的抽象化而已)和后来的Plato, Aristotle等,都没有离开物质的“参照”作用,也就是说,他们了解精神是以物质为“中介”的, 这可以说是一种间接方式,正如他们的语言文字一样,以抽象的字母来表达具体的形态(而我们中国的象形文字是一种直接的表达方式,我们绘画中的“意境”也是一种直接的感受方式,无须依靠明暗对比、颜色、光泽来写实)。

也就是说,物质与精神在他们来说不是统一的,而是对立的。所以就不奇怪,为什么西方人会发明出很多“对立”的思考方法与词汇: 主观与客观、内部与外部、刺激与反应,等等。这一切都适于用来论述或描述事物的外在形态、外表特征。按照这种方式,人们必须将事物的外表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要有系统、有理论、有逻辑、高清晰度,这当然也就需要相应地强调定义、假设,以便界定出某种范围,因为,物质的表面形态终究是一种有限的体现,而非无限的延伸, 我们的感官认知能力也是有限的(生理、心理学上称为“阈限”)。很明显,如果人所接受的是这种文化思维方式的话,是培养不出“悟性”的,因为人的思考不得越雷池一步,无“发挥”的余地。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西方的宗教修炼方式中所强调的仅仅是“信”, 而不象东方文化中所强调的“悟”。西方人们须依靠神的“启示”,这是一种“被动”的方式,也因此“原罪”论只强调人“性恶”的一面,以及人必须通过“忏悔”进行“赎罪”。这与荀子所说的“性恶”论在思维方式上完全是不同的, 因为荀子是站在人的基点上,(主观上)痛恨人性“恶”的一面,而非站在修炼的层次上。

上述这一切在中国文化中则恰恰是反过来的。从老子的《道德经》到佛教的佛经,都是启发人们悟性的;在孔子的思想中也充满着浓厚的“悟”的特点,只是从庄子、孟子开始,后人们就邪悟、走极端将其所言擅自发挥,以致乱法。

中国人常常会倾向于说,某(事)物象什么、或者不是什么,但很少倾向于“精确”地说,它“就是”什么。假如说“是什么”的话,往往是在断定事物的本质特征(substance),而非外表特征(aspect)。从中国人的外表到心灵,无一不是采用“非精确”方式的,为的是悟道。如果人们强调“悟”的话,就不能循规蹈矩地理解事物现象。中国人许多“概念”,缺乏限定性的定义,而中国人所说的定义,其实(我在这里也不得不用“实质上”一词来指)是“定性”。悟不好便成邪悟或走极端,如宋明理学中所谓的“兴天理、灭人欲”导致出“女人裹脚”来。由于中国文化(――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注重外表精确描述的方式只存在于西方文化中,而世界上其它文化都有明显的“悟”的成分于内,无论是非洲的、澳洲土著居民的、美洲的。所以,西方的科学文化象是世界上的一种“例外”或是一种“特别产品”。由于注重于培养“悟”,悟性高者自然会走进修炼,或是入庙,或是深山隐居。

“悟”与“信”是不同的。“悟”,是“主动的”,不仅仅要信,还要身体力行,如,练功、打坐、出外云游,等等。但瞎悟不行,故要有师父讲“道”、说“法”,要明白善与恶,而不能只强调一面, 如此才有可能去悟。按照定义去“模式化”地理解也不行, 因为,悟的程度取决于人的根基与后天环境,而非取决于精确的定义和假设, 因为这会使人处于被动接受状态,使“其悟无存”。

在古希腊的后期,亚里士多德将其前辈们为探索人类之本而分散阐述的各种学说有系统地整理总结成分门别类的科学,以至被后人誉为西方科学的奠基人。当他的这些“成果”诞生于世时,也已经孕育着某种潜在的危险。表面上看,他的前辈们(Socrates, Plato)的思想是不成体系的,但却是他们在返本归真中所悟。

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境界――尽管人们认为他继承了先人们的衣钵――已经处于人的层面上了。这点已经可见于他与他的老师柏拉图在有关大西洲存在与否的看法分歧上。他用人的思维总结出“科学”来,进而要做的就是以科学代替信仰了。这一危险性在世界近、现代史上得到了证明。罗马共和国以及后来所谓“黑暗的中世纪”的出现阻止了这一危险性的发展。在古罗马时期,亚氏的科学体系未得到进一步发展与完善,而是被零星拆散,转向了应用,服务于实际社会生活。

这有些类似于中国古代社会的情况,注重实用,而非理论体系的发展。著名的恺萨大帝竟亲自将保存有丰富的古希腊科学文献的图书馆付之一炬。这难道是偶然的吗?想必他已经预见到,人类会持续堕落,后人们会滥用它们的。在他以后的罗马帝国历史似乎表明了这一点。此后出现的所谓“黑暗的中世纪”也许正是一个给人“消业”的时期,它延缓了人类的堕落, 但却没能阻止它。终于,近代出现了达尔文及后来的达尔文主义者们,为人们亵渎神提供所谓科学依据;又出现了一个叫尼采的人,他在精神错乱中竟然说出“上帝死了”的话。西方的传统文化被摧毁了。

而与此同时,在东方的中国,传统文化也受到了重创。至今仍被人们奉为至宝的所谓“宋明理学”用人的观念搞出个所谓“天理”。而此前人们常说的只有“道”或“法”(――在“宋明理学”产生之前似乎并没有见到把“道”和“理”并用起来的现象。从何时起才如此使用“道理”一词,笔者暂未考证),终于出现了朱熹的所谓女人裹脚式的“兴天理、灭人欲”。这样一来,明明一个向内修的文化被搞成了靠外部约束的肤浅文化,纯粹成了暴君统治者的工具。于是,西洋文化的侵入就在所难免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在上海首先兴起了高跟鞋、超短裙、舞女等;所谓的裸体艺术也开始登堂入室了。不过,这一切由于在当时中国传统文化观念尚有有强大惯性而未形成大面积泛滥。也许是嫌传统文化毁得还不够彻底,就出现了XX党的五十多年统治,将其彻底毁灭。在当今高度腐败的中国社会里,连西方仅剩下来的一点点形式上的约束竟也被斥为“虚伪”而抛弃。

添加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