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悠悠:皇帝的两位大恩人的作派(二文)

默安


【正见网2016年09月05日】

一、宣帝自幼泡苦水,清政爱民

汉昭帝刘弗陵,八岁继承汉武帝的皇位,可惜二十三岁就死了。谁来承接大统呢?最后找到卫太子刘据的孙儿——刘询,他就是汉宣帝。

刘询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当初,卫太子“造反”不成,上吊自杀,夫人史良娣和两个儿子同时遇害。小孙儿才满月,名叫刘病已(后来叫刘询),被关在监狱里。也是这孩儿有福,碰到一位好心肠的监狱长丙吉。他可怜婴儿孤苦无辜,在女犯人中找到两个人,安排给孩子喂奶。不久,又让他们迁居到比较干燥的地方监狱,总算活了下来。

后来,方士们煽动汉武帝,说长安的监狱里,有“天子之气”,怕是刘氏的江山坐不稳。武帝下令将中央监狱的囚犯全部处死。幸好这孩子早已移到地方监狱,朝廷使者来查访,监狱长丙吉,严辞拒绝:“皇帝的曾孙儿就关在这里。一般的老百姓也不能冤屈,何况是这孩子呢!”堵住大门,硬是把使者轰走了。

使者把丙吉的言行,回朝报告给汉武帝,惹得汉武帝一阵伤感,立刻下令大赦天下。这孩子的外祖母和舅父出面,才把刘询抱出牢房。

武帝死后,继位的昭帝,是孩子的叔祖父,把他接到宫里养起来。掖庭长官张贺,是卫太子的老部下,对这孩子很有感情,自己掏钱,教他读书。昭帝死时,这孩子已是十八岁的青年了。

霍光当时负责挑选继承人。监狱长丙吉,乘机进见,把这位皇家后代的情况,作了汇报,认为他懂得艰难辛苦,又知书识礼,是棵好苗子,于是请他出来,当了皇帝。

宣帝初即帝位,是关心百姓疾苦的,他常常说:“百姓最恨的是贪官和酷吏。没有贪污,没有冤案,心里就踏实了。”他特别重视选择太守和县令,对受贿搞冤狱的人,毫不客气。

每年秋季,处决囚犯时,他(宣帝)都要去议事堂,亲自审查案卷,努力减少冤屈。因此,汉朝的清官,不居功,不骄傲,谦虚谨慎,替老百姓着想的官员多。很多清官,大都出在汉宣帝时代。

二、皇帝的两位大恩人的作派

丙吉是保护和推荐汉宣帝的人。他当御史大夫后,绝口不提过去的事,连朝廷大臣们,也完全不了解那一段隐情。有个曾经在狱中喂奶的婢女则氏,上书诉说自己当年的功劳,要求丙吉作证,这样才把往事公开出来。

宣帝知道了,非常激动,封赏了一大批恩人。特别封丙吉为博阳侯。丙吉上书推辞说:“我现在毫无功绩,凭什么要接受厚赏呢?”

宣帝答复他道:“我封赠你,是要报德。你退回侯爵的大印,是陷我知恩不报,成为无情无义的人啊!”

丙吉虽然接受了爵位,依旧谦虚勤谨,绝不居功自傲,后来当了丞相。

他特别能够容忍别人的小过失。比如,丞相府的马车队长,爱喝酒,有一次,跟丙吉出车,醉得不省人事,在车上大呕大吐,弄闹得一塌糊涂。主管人要开除他,丙吉不同意,说:“因为醉酒而开除掉,他以后怎么见人?还是原谅他吧,污脏了我的坐褥,拿去洗洗不就行了吗?”这位酒鬼,对边塞的情况很熟悉,后来还立了大功。

有一天,丙吉上街,恰逢皇帝准备出行,路上戒严。一群流氓偏偏在大路上械斗,死尸狼藉,没人来管。丙吉只当没看见,根本不理睬。忽然,一条黄牛从旁边窜过,呼呼喘气,舌头伸在嘴巴外面,白沫直流,原来牧童正追它呢。

丙吉赶忙下车,拦住牧童,问他追了多远?为什么那样热呢?表现得特别关切。

部属大惑不解:“你不问械斗死人,偏问喘气的牛,怎么回事?”

丙吉解释道:械斗死人,是长安京兆尹的责任,该逮该杀,都由他们处理,宰相哪管这些小事!现在是仲春季节,天气不该太热,牛却那样喘息,如果跑得远,跑得累,是正常的;要没跑多少路,热成那样子,说明地气上升,应该及时下种。宰相管的就是这种大事情。

部属们听了,都很敬佩。

汉宣帝的另一位大恩人是张贺。他曾私下出钱,请老师教授刘询。等到刘询成为皇帝,张贺已经死了。他的兄长张安世,也是位谦谦君子。宣帝为了报答张贺,特地封赠侯爵,设置二百户守墓人。张贺没有儿子,过继来的张安世的小儿子张彭祖,小时候曾和宣帝同堂读书。宣帝特地封张彭祖为关内侯。张安世一律推辞。宣帝说:“这一切不是给你的,全是为了张贺呢。”张安世才没敢多说。

张安世父子都是侯爵,权势很大。他们非常谨慎,增加的俸禄一概不要。张安世每次参与朝政讨论,作出决定后,就请病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像根本没过问似的。别人问起,更是一字不漏。有时还假装到丞相府去打听,仿佛别人所问的倒是新闻呢。这样一来,任何人也不知道他是大政方针的参与者。

他曾推荐某人,某人果然升了官。这人专门来感谢,他怒目圆睁,呵叱道:“推举人才,为国家办事,是我们的责任,完全是公事公办,你怎么搞成私人感情呢?太不像话了!”从此不和这人来往。

有位郎官,立了大功,久久没有升调,向张安世申诉。张安世说:“你有功劳,朝廷心中有数;作为人臣,应该努力做事,怎么自己跑来夸耀呢?”说罢,挥手将他赶出大门。不久,这位郎官得到提升,他哪里料到:恰恰是张安世的举荐呢?

像张安世和丙吉这样的人,在汉宣帝时期,还不是个别的。为什么呢?上行下效,自然形成了良好的官风和民气。

(事据《资治通鉴》及《通鉴记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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