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九评共产党》有感──语寄香江之一:桑麻甘食谈

章怡恒


【正见网2006年03月31日】

甘其食 美其服 安其居 乐其俗
──老子《道德经》

在和平时期,一个政府的责任便是让人民安居乐业。安居乐业是人最基本的生活条件,不是什么人权、特权。但自共党窃政后,中国人从未有过真正的好日子。

50年代末期搞大跃进,官方报导,“我国中稻高产,再创世界纪录。”声称“在早稻亩产36,000斤的基础上,中稻亩产达到46,000斤。”一位长辈告诉笔者,他亲历其境的看到,当时广西竟敢谎报水稻亩产十三万斤!(一亩田一般产稻米约五百斤。)可是据健力士世界纪录大全记载,世界上最惨重的大饥荒发生在1959至1961年的中国,约有四千万人死亡。

“大跃进便是一次全国集体编造谎言的大爆发。人们在xx党的邪灵引导下,做出了许多荒诞不经的蠢事。说谎者和受骗者同样自欺欺人。在这场谎言与愚行的闹剧中,xx党强制地把它的暴虐邪气植入了全国人民的精神境界。人们高唱着‘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岭开道,我来了’的跃进歌谣,实施着‘亩产万斤,钢产翻番,十年超英,十五年赶美’的荒诞计划,轰轰烈烈,经年不醒。直到大饥荒席卷中国,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九评之三》)

“超英赶美”,恐怕在中共有生之年一定不可能“如愿”了。在大陆一与笔者同辈的人,大多在小学中学都没有机会好好读过书。小学没有国文、没有古代圣贤故事或德育,中学没有中西历史和地理。60年代,广州邻居孩子连世界地图都没看过,连英国美国在何方或许也不知道呢。

50、60年代至70年代初,香港市民生活一般不太富裕,但与大陆各地相比,生活算得上是不错的了。所以回乡,由现金到花生油,由牙膏到布匹,由饼干到衣裤鞋袜,无一不受欢迎。说的是回“乡”,包括大陆的大城市在内。当时薪金低,父亲在广州当教师,每月只有人民币60多元。隔壁的阿姨当工厂工人则有80元,工人的福利也较多。虽然薪金低,但因物质太匮乏,可说是“有钱没东西可买”。讽刺的是,文革后,80年代至今,对一般收入的人来说,则是“有东西没钱买”。

广州是广东的省会。赤化前,广东省珠江三角洲的乡镇素称鱼米之乡,物产丰盛,不愁吃不愁穿。

1949年,建政3个月,xx党着手在全国全面开展土地改革。

“对于分得土地的农民来讲,‘耕者有其田’的好景并不长久。不到两年,共产党就开始了一系列强加在农民身上的运动: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在批判‘小脚女人’的紧锣密鼓中年年加码,要农民‘跑步’进入社会主义。在全国实行粮、棉、油统购统销,把全国主要农业产品排斥在市场交流之外。”〔《九评之三》〕

农产品“统购统销”后,想吃鸡么,要骑自行车到“三元里”黑市市场买。不过还是要小心点,给本单位的积极份子或者党员看见以后就要挨批,资产阶级思想贪图享受!

笔者小时,每逢学校放长假期,都是在广州度过的。第一次去大陆是1964年的暑假。每天陪祖母上市场,依照国家配给买菜,要花好几小时排队轮候呢。带着天天拿在手里弄得又皱又脏的“粮簿”盖章买煤、买米买油。凭配给买肉买鱼,一家人的配给并合起来才足够每月买一块淡水鱼来吃,因一尾鱼是分切若干份来卖的。买什么都要排队,几乎每次都见到争吵,不是为了某些人插队,便是为了轮到自己时食物已售罄而鼓噪等。只有买蔬菜不用排队,但还是要早去点,迟去一点什么也没有了。

当时在广州生活的二姐对笔者说,邻家孩子都忙于养鸡,希望籍此改善一下伙食,每天忙个不停。她宁可多读一会儿书。她说的书,是以前漏网没有被“抄”去的几本书。家里一个画有极粗糙“山水画”的热水瓶在“破四旧”时,也当作“四旧”除去了。

有一个奇怪现象,尽管生活艰难,物质匮乏,但抽烟的人不愁没烟买。记得当时常见的是“大前门”,有话说“一支大前门,可以走后门”,用香烟来做日常生活交易的贿赂品。今年笔者读到《九评之七》其中一句:“‘迫害法轮功’解决信仰和健身运动的问题等等”,初时深感不解。炼功强身是好事,为什么当敌人来打?回想起中共一直鼓励全国抽烟,也就不难理解那句话的意思了。笔者认为中共鼓励抽烟是十分恶毒的。在不少纪录片中,看到毛泽东烟不离手;邓小平也是。国家在中共管辖下,有无数禁忌,只有抽烟是在哪个时期哪个地区都从没有被禁过。目前,中国的抽烟人口或抽烟人口密度都是全世界之最。

大饥荒时期,有位大学老师抽惯了烟,工资低,又要寄钱回农村养父母妻子儿女,工资用完还没到月底,没钱买烟,烟瘾发了,怎么办?在校园内捡来干树叶揉碎,用写过教案的文具纸卷着,一边备课一边抽。

80年代,生活好像好了点,不愁吃的,只见姑母姑父,手头更拮据,因为以前的“福利”没有了。孩子上高等教育考不到政府学校,便要付学费。成年人都经历过前二三十年的贫乏生活,加上政治精神压力,弄得一身病,面容比香港的同龄人显得格外苍老。

表弟妹在60年代后期出生,当时是“两孩”政策,第三个便是“黑户”了,“粮簿”内的配给没有这第三个孩子的份儿,给一家生活带来更多困难。

“增加了户籍制度,不许农民进城工作居住。有农村户口的人不能去国家粮店买粮,子女也不能进城上学。农民的子女只能再做农民。从此,中国三亿六千万农村户口持有者成为中国社会的二等公民。”〔《九评之三》〕

乡间来的亲戚,被城市亲戚视为“次人一等”,是“乡巴佬”。尽管他们也带来土产手信,但城里亲戚不大愿意接待他们,或许怕他们会要求什么城里的“好处”吧。因为,尽管城市生活贫乏,但“福利”有保障,不用过乡巴佬的不是人过的生活。亲戚给“城乡差距”恶制弄成这地步,笔者小时看到这情景,当时真替乡下人难堪难过。

直至目前,九亿农民尚在水深火热中,国外人如何帮忙也是杯水车薪。“耕者有其田”,大家已知是谎言,也没有人梦想了。可是近年来,大陆农民连生存也成问题,好像连百年前俄国沙皇统治时期最可怜的“农奴”还比不上。今年初夏,有天听中央广播电台华夏之声,几位女主持人讨论中国农民:农民为什么都想来城市呀?农民都不种田,那我们吃什么呀?人家外国人都喜欢乡间,不少人还到乡间当农夫呢!笔者再听不下去了。外国的农夫是职业,工作辛劳但有相应的回报,中国的农民是“阶级”,在早期的中共谎言中,全国都要向“工农”学习,后来却成了没有福利,甚至没有生存权的二等公民。香港人看到的一些“富裕农民”,或者是有“南风窗”农户,可不是农村中占大多数的赤贫户啊!

以下节录自《九评之九》:

“中共对农民的一次次欺诈中共的天下是靠农民打下来的,老区的百姓更是为中共奉献了一切。但是,中共夺权后,农民却受到了严重的歧视。

中共建政后制定了极不公正的制度:户籍制。强行划分‘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一个国家无端制造出两级分裂和对立。农民没有医疗保险,没有失业救济,没有退休,不能贷款。农民是中国最贫苦阶级,却也是赋税最沉重的阶级。农民要交公积金、公益金、行管金、教育费附加、计划生育费、民兵建设训练费、乡村道路建设费和优抚费。此外还要交公粮、农业税、土地税、特产税、屠宰税等等。而各种摊派更是名目繁多。而所有这些税费,‘非农业人口’都不用承付。

在2004年年初温家宝发布了‘一号文件’,揭示出中国农民、农业、农村面临改革开放以来的最严峻时期,多数农民收入出现徘徊甚至减收,越来越穷,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扩大。

在四川东部的一个林场,上级拨款50万用于植树造林。林场领导先吞下20万给自己,其余的30万承包下去,一层一层克扣,最后所剩无几的钱分给了真正去造林的当地农民。政府不用担心农民嫌钱少不去植树,因为太穷了,再廉价,农民也一定会去干。‘中国制造’的东西之所以如此便宜,也是同样的道理。”

有人以为近年农民生活改善了,尤其是广东。许多香港人,都听闻当地政府将土地归还给人们,或用“高价”向人民买地,这些人都生活无忧,香港的亲戚还羡慕不已呢。其实全国大面积的情况是这样的:

“直到改革的年代……九亿农民除了在家庭承包制取代人民公社的最初五年,收入有所提高、社会地位相对改善之外,他们被紧跟着的农工产品价格倾斜所逼迫,再度沉陷在贫困之中……新华社发表的资料表明,1997年以来‘粮食主产区和多数农户收入持续徘徊甚至减收’……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由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1.8比 1,扩大到 3.1比1。”〔《九评之三》〕

话说笔者小时频频返大陆,事有因由。

“中共用共产主义的大同思想欺骗民众和爱国无门的知识份子……”〔《九评之二》〕

“中共建党人……从俄国请来的这个‘神灵’却是一个邪灵,他们找来的这剂强国之药却是一付烈性毒药。”〔《九评之二》〕

父亲回国,为“建设新中国”出一分力。

他自己的父亲是被斗,抄家,后来病死的。镇上的无赖流氓将祖父做小生意的秤的秤铊挖空,填入干草,诬蔑祖父卖货物时骗斤两欺诈,全部资产田地都给充公了。中共窃政时,大陆与香港往还,人们还是自由出入境的。母亲几代居香港,父亲与她在港相识,大可以留港生活。他选择了“回国”教书。自己和上一代被中共搞得家破人亡,可还是被当时中共的甜言蜜语骗了。他可能认为斗人的,与号召“建设新中国”的,不是同一伙人,还是自己祖国好,香港被外族管治,不是自己可以有所贡献的地方吧。

一名读书人,就这样在大陆度过一生黄金岁月。白天在学校没有亦步亦趋紧跟“红太阳”,既不是双重人格的墙头草,也不是清高自远的隐士。没有被学生拉出来斗,也不象隔壁的叔叔,在“大鸣放”时说了一句“不合听”的话,被“下放”农村几十年,一年见妻子儿女一次。每晚饭后,祖母也等不到洗碗了,径自去睡了,因每朝要早起做家务和张罗买菜。父亲与亲戚好友把酒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笔者小时不大听得懂,好像不是什么惊人的言论。天台可以看到星空,也算是活出一片天吧。那60、70年代,一般人还是私底下对读书人毕恭毕敬的,喝酒吃饭一定有陪客,洗菜做饭拉电灯上天台,也一定有人代劳……

笔者童年和少年时就在穗度过了不少寒暑假期以及中西节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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