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汗的战马驰骋草原

---聆听神韵交响乐团演奏《大汗》之随想
王金丁


【正见网2017年10月27日】

竖琴波浪似的声音从草原缓缓升起,温暖如和煦春风,唤醒了遥远的记忆,等小号宽洪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那记忆已羽翼般飞逝草原尽处。整个《大汗》乐曲中,我都在等待着那遥远的记忆,那一丝千年的思念。

当指挥扬起手掌时,弦乐旋即追着木管的声音向我迎面袭来,急促如万箭齐发,就是万箭齐发。正赞叹音乐高远的魅力时,那纷至沓来的箭雨已被醇厚的琴声化为丽日和风;此刻,一排大提琴手正俯身拉弓,温婉的牧歌轻拂大地,音符飘过辽阔的草原,似微风阵阵吹来,千顷草原翻着碧绿,群群牛羊蹒跚青草深处。于是,绵密的小提琴音符轻快的跃上天空,我仿佛看见孩子们从山坡上一个个翻滚下来,奔向拥挤的羊群。

此刻,大提琴声音更为低沉,软软的铺上了草原,远处,天空里的大火球已慢慢地落,木管微弱的声音从近处帐幕旁响起,羊群姗姗步入昏黄的营火辉光里,伴着草原进入了梦乡。

乐音休止半顷后,小喇叭唤醒了一旁的铜管,响声中大鼓破空而来,鼓声里夹着急促的蹄音,还带着掺糅草原的浓厚汗味,可是大汗的勇猛的战马。蹄音疾驰过后,鼓声跟着消失在广袤田野里,铜管已开始了温柔的铺陈,满园红花绿叶跟着一幕幕出现,这里是美丽的中原大地。

微风吹拂中原土地,响亮的笛声里穿梭着琵琶,音符仿如长长的锦绣从天空铺来,白色蚕儿也蠕动着柔软的躯体,奋力爬上了宽广的桑叶纹路,滴落的露水测试着叶子的重量,田边树下,乡女斯文的纺纱织布,指间的细丝如琵琶的流水声,轻轻滑过。稻田里的农夫挥着锄头,一群青鸟张开翅膀从头上划过,在阳光里追着风声,飞向远处的绿水青山,大地传来了清晰的富有节奏的诵经声。

各色衣着的男女从城门洞口进进出出,街道上交易繁忙,竖琴声又波浪似飘来,忽然,那遥远的千年思念又出现脑际,心中升起一阵雀跃,可竖琴声渐渐淡去,那千年的思念也消失了,正惋惜时,长笛、琵琶、小提琴合声响起,我仿佛看见驴车摇晃于天际,骆驼驮着笨重的物品,商人背着背包跟在队伍后面赶路,在蕴涵西域音色的热闹旋律里,长长的商队向西迤逦前行,冽冽风声呼啸草原大地。远方湛蓝的天空里,马背上的战士们扬起长鞭,逆着风沙驰骋而去。

慢慢的,热闹的音乐消失了,一声铜管带来众声齐鸣,庄严而辉煌,穿着宽袍的大汗在将士、百官,民众呼拥中,一步步登上大都城楼,音乐也一声声磅礴壮盛,大汗执起银杯,仰天饮尽。大锣一声,响彻云霄,气势壮阔轩昂,大汗站在城墙上,伸开两臂舒展广袖,如拥天风海雨,然后,从空中向我飞来,激起我心中一阵震撼,至面前时,却带来徐徐和风,让我想起那含着草原的汗味,这时,大汗魁梧的身躯朝向我,嘴里吐出几个字:“这一朝演完了,吾归去矣。”随着音乐消逝,大汗的广袖也在风声里杳然隐去。

二零一七年九月秋天的夜晚,台湾一个剧院里,我坐在十三排二十号位子上,当舞台上的指挥收回手掌时,我才从《大汗》的乐音里醒了过来,脑海里仍然悬着遥远的记忆,那千年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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