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谏皇帝 唯恐有不及的古代将相

唐阳


【正见网2015年07月07日】

虞世南,原来是窦建德的手下,唐太宗灭窦建德后,虞世南就当了秦王府的参军,后来成了唐太宗的大臣。虞世南劝谏皇帝,唯恐有劝谏不到的地方,常冒犯皇帝的威严。唐太宗因此更加礼遇他,称他有德行,说:“群臣都像虞世南,天下有何忧不能解决。”[1]

贞观八年,陇右出现山崩,山东、江淮多发大水。唐太宗问虞世南是什么原因,虞世南说:“汉文帝元年,齐地、楚地二十九座山同日崩塌,水大股涌出,(汉文帝)让郡国不要来上贡,施惠于天下,远近欢洽,就不为灾了。(现在)山东大雨,恐有冤狱,应省察囚犯,这样做或许就能顺应天意了。妖不能抵挡住德,唯有修德才可以消除灾变。”唐太宗深以为然,因而派遣使者赈济抚恤饥民,查明有无冤狱,申张正义,对囚犯多有宽恕赦免。

后来有彗星出现,一百多天就消失了。唐太宗问群臣:“天见彗星,是何妖也?”虞世南说:“昔齐景公时有彗星见,齐景公畏惧而修德,十六日后,彗星消失。愿陛下勿以比古人功高而自傲,勿以太平渐久而自怠,谨慎始终如初。彗星虽然出现了,就不会成为忧愁了。”唐太宗敛容肃穆,说:“我在二十岁的弱冠之年举义兵,在二十四岁平天下,未到三十岁而居皇位,自谓三代以来的拨乱之主,莫过于此。薛举、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充,都被我擒拿。等到遇到家难,又决意安社稷,于是登上皇位,我颇有自傲之意,看轻了天下之士,这是我的罪过。上天出现星变,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秦始皇平定六国,隋炀帝富有四海,既骄傲且爱好安逸,一朝就败了,我怎能自骄呢。想到这,不觉警惕、震惊、畏惧。”[2]

虞世南为官正直,劝谏皇帝,活到了八十一岁的高寿。

虞世南去世后,唐太宗说:“虞世南于我,犹如一体。我有小过失,他必定犯颜劝谏。现在他死了,石渠、东观之中,不再有他这样的人了,我的痛惜岂是可说的啊。”[3]

没过多久,唐太宗作了一首诗,追述古今兴亡之道,既而叹道:“钟子期死后,伯牙不再弹琴。朕的这首诗,将给何人看呢?”[4]于是派人在虞世南的灵前,读那首诗,然后烧掉,希望虞世南的亡灵能听到。几年后,唐太宗梦到了虞世南,就像他活着时的样子,就把虞世南的画像挂到凌烟阁,成为凌烟阁的二十四功臣之一。

(这是从《旧唐书·列传第二十二》中翻译整理的译文)

出处:

[1]太宗尝谓侍臣曰:“朕因暇日,与虞世南商略古今,有一言之失,未尝不怅恨,其恳诚若此,朕用嘉焉。群臣皆若世南,天下何忧不理!”(《旧唐书·列传第二十二》)

[2]太宗敛容谓曰:“吾之抚国,良无景公之过。但吾才弱冠举义兵,年二十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谓三代以降,拨乱之主,莫臻于此。重以薛举之骁雄,宋金刚之鸷猛,窦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据洛阳,当此之时,足为勍敌,皆为我所擒。及逢家难,复决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颇有自矜之意,以轻天下之士,此吾之罪也。上天见变,良为是乎?秦始皇平六国,隋炀帝富四海,既骄且逸,一朝而败,吾亦何得自骄也。言念于此,不觉惕焉震惧。”(《旧唐书·列传第二十二》)

[3]太宗举哀于别次,哭之甚恸。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赠礼部尚书,谥曰文懿。手敕魏王泰曰:“虞世南于我,犹一体也。拾遗补阙,无日暂忘,实当代名臣,人伦准的。吾有小失,必犯颜而谏之。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之中,无复人矣,痛惜岂可言耶!”(《旧唐书·列传第二十二》)

[4]未几,太宗为诗一篇,追述往古兴亡之道,既而叹曰:“钟子期死,伯牙不复鼓琴。朕之此诗,将何以示?”(《旧唐书·列传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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