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名相狄仁杰佚事

和煦


【正见网2011年08月09日】

狄仁杰(西元630年-700年),字怀英,号德英,唐武周时的著名宰相,刚正廉明,执法不阿,以身护法。任大理丞,一年中判决了大量的积压案件。先后举荐了姚崇等数十位忠贞官吏,皆为唐朝中兴之臣,朝中政风为之一变。有人对他说:“天下桃李,悉在公门矣。”狄仁杰回答:“举贤为国,非为私也。”狄仁杰甚至敢于犯颜直谏,力劝武则天立唐嗣,唐祚得以维系。

据唐・戴孚《广异记》里,有这么三则与他相关的佚事流传:

◎武则天时代,狄仁杰为宁州剌史,那刺史宅素来凶险、诡异之事不绝,历来先任的剌史十余人都死了。杰当初刚履任,底下胥吏向他秉白:“您的官舍,长久以来成了凶宅,先后任刺史无人敢居住,而且荒废日久,杂草榛莽遍地、四周被荆棘所毁,已经不可能居住了,请您另住其它场所。”杰说:“不依规定住在朝廷拨给的刺史本宅,那又有何地可住呢?”接着命他去把宅第先封锁起来,内部加紧修葺整治,然后他就疑心不起的住了進去。

起初几个晚上,诡怪奇异之事,记也记不完。杰发怒了,大声说:“我是刺史,这里就是我家。你理曲、我理直,为啥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反而以歪邪忤逆正道?你若是神,速速听我明理的教诲;倘若是鬼魅,那与你有何相干,竟敢胡作非为!我毫无怕你之心,你就是千变万化也是徒劳无功。必须要以理相见,你现在何不以礼出现呢?”

隔会儿,有一人穿着官员的服饰衣冠前来,对杰说:“我是某朝的官,死时葬在堂阶之西的树下,时间久了,我的体魄就被错综复杂的树根所穿过,痛楚的滋味,实在不堪忍受。您之前的几位刺史公,我多次想向他们陈述、求他们帮助,可我往往尚未行动前,那几人就死了。幽冥之途遥不可及,因此蹉跎至今。假使君公诚心能为我另寻地点改葬,我哪敢迁延、推托,赖在此处不走呢?”说完后立即不见了。

隔天,杰下令挖掘堂阶西侧的树下,果真就像那人所言的情况。于是为他择地改葬,从此凶宅之名绝迹 。

◎高宗时,狄仁杰为监察御史,江岭地区的神祠,大都被焚烧殆尽。到了端州,有蛮神之祠,仁杰也想放火烧毁。可奉令之人,一入庙立即无缘无故死去。仁杰于是征募有能力焚烧的人,给赏钱百千。

当时有二人出来应征,仁杰问:“你们敢前往,有何需要?”那二人说:“愿您发给敕牒(皇帝的命令叫“敕牒”。”仁杰就把敕牒给了。那二人拿着敕牒到了庙门,便大声说:“有敕。”接着打开敕牒進入。当面宣读,蛮神不再蠢动,因此顺利的把庙焚毁了。

其后,仁杰回至汴州,遇到一个见鬼者(即能通灵的人),告诉他说:“侍御衙门后头有一尊蛮神,说他的庙被您烧了,经常想要报复。”仁杰问:“那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理?”见鬼者答:“侍御衙门必须靠台辅(对别人尊称“台辅”)您来镇压,您身边还有鬼神二十余人随从,那蛮神还有何胆量敢乱来?久而久之,他只好挟着尾巴回归自己的老巢穴──岭南去了。”

◎开元末年,霍有邻任汲县尉,在州郡刺史身旁轮值。当时刺史段崇简,个性严厉残酷,下头的僚属都怕畏至极。当天中午过后,刺史派人来索取“羊肾”,轮值的有邻一直催促手下快办,屠夫一时惊惶失措,来不及杀羊,就直接破开羊身上的肋骨部位,把肾取出。

当晚,有邻梦见差吏报告:“阎王追查呢。”有邻立刻随着差吏去见阎王。王说:“有人起诉你,说你等不及把它杀了,就硬生生的摘取其肾,何必做得这么过分呢?”有邻回说:“此事是因段刺史急需羊肾而起,当天我轮值,实在是身不由己。”

阎王下令调阅段崇简那天的食料纪录,看完之后,跟那只告状的羊说:“你的牲畜命该终结了,你的肾,确实该供给段刺史食用,为何妄想起诉霍有邻县尉呢?”于是把那羊驱逐出去。又令那位差吏送有邻回家。

有邻还家路途上,经过一座院落,说是御史大夫院。有邻问差吏:“此是啥官住所?”吏答:“几百个衙属、职司并列一处,何止一个。”又问:“那主掌大夫为谁?”回:“狄仁杰呢。”有邻说:“狄公是我的亡舅,我想见见他。”

差吏让门卫代为通报。一会儿,被召入。仁杰起立,见到有邻,两人抱头痛哭,杰问:“你被放还阳间了,是吗?”于是招呼他上座。这时,有佐史递过来案件。仁杰问:“是何案?”答:“李适之得宰相。”又问:“天曹研判了没?”回答说:“相关职司一并都通过了,已给五年期限。”仁杰于是提笔在纸末签名裁定。

事办完毕,回头告诉有邻:“你来阴间耽误很多时间了,屋室(指肉身)已坏。”令左右之人,取出两丸药给他,叮咛说:“拿回去,可以研成粉末,抹在损坏之处。”有邻拜辞告别。出门走了十余里,到了一个大坑,被差吏用力推落,就这样活了。

当时正值炎夏、暑天,有邻死了,经过七日才活,心脏虽然微微温暖跳动,而肉身形体却多处损坏。就以手中两丸药磨粉,抹在损坏之处,随着药粉的覆盖,便立即痊愈。数日之后就能起身。段崇简也召见他,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两人相互嗟叹许久。一个多月后,李适之果然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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