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鞭影》四支(33):颜狂莫及 山器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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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10年02月24日】

【原文】

yán kuáng mò jí ,shān qì nán zhī 。
颜狂莫及,山器难知。

ㄧㄢˊ ㄎㄨㄤˊ ㄇㄛˋ ㄐㄧˊ,ㄕㄢ ㄑㄧˋ ㄋㄢˊ ㄓ。
颜狂莫及,山器难知。

【注释】

(1)颜:即颜延之,字延年。南北朝宋琅玡临沂人。为知名文学家,与谢灵运齐名。
(2)莫及:没有人比得上。
(3)山:即山涛,字巨源。西晋河内怀县人。竹林七贤之一。
(4)器:器量。

【语译】

颜延之的狂妄无人能及,山涛的器量恢宏难知。

【人物故事】

颜延之,少孤苦贫困,居室简陋,生活贫寒。喜欢读书,无所不览,文章冠绝当时,与谢灵运齐名,并称“颜谢” 。他一喝起酒来就不顾小节,旁若无人。有一次宋文帝召见他,他却不肯,只在酒店饮酒狂歌,一点也不回应。等到酒醒后,才去见文帝。文帝询问他几个孩子的才能,颜延之回答说:“大儿子竣得到我的笔法,二儿子测得到我的文章,三儿子奂得到我的义,小儿曜得到我的酒。”在一旁的何尚之说:“谁得你的狂?”颜延之说:“我的狂没人能比得上。”他的个性刚烈,常直言无所顾忌,论者称他为颜彪。(《南史˙颜延之列传》)

颜延之与陶渊明是意气相投的好友。颜延之担任江州刺史刘柳后军功曹,在浔阳结识了陶渊明,结下深厚的友谊。之后,颜延之当始安郡太守,路过浔阳时,天天带着酒去拜访陶渊明,二人一定喝到酣醉。后来,颜延之调离浔阳,留了二万钱给陶渊明,陶渊明却把钱全拿去寄放在酒家,慢慢取酒享用。(《宋书˙隐逸传》)

山涛,为人恭谨,生活节俭,与嵇康、王戎、阮籍等人交游,是竹林七贤中年纪最大的。山涛与嵇康、阮籍初次见面就十分契合,友谊坚固似金石。山涛的妻子韩氏觉得山涛和二人的友情与一般的交往不同,便问山涛原因。山涛说:“结识的当年就可以成为朋友的,只有这二位先生而已。”韩氏说:“从前负羁的妻子,也曾亲眼见过狐偃、赵衰;我想偷偷看他们一眼,可以吗?”有一天,嵇康、阮籍来访,韩氏劝山涛留他们住下,并为他们准备了酒肉。这天晚上,韩氏从挖穿的墙壁窥看他们三人饮酒畅谈,直到天亮都忘了要回去。山涛進屋问:“这二人怎么样?”韩氏说:“您的才能远不及他们,应当用您的识见、度量和他们交往才行。”山涛说:“他们也常认为我的度量超过他们。”(《世说新语˙贤媛》)

山涛受到司马氏的赏识,入朝为官。山涛曾推荐嵇康做官,但嵇康非但不领情,还写了一封〈与山巨源绝交书〉来表明自己无意为官的隐退心意。后来嵇康因事被诛,临刑前将儿女托付给山涛,并告诉他的儿子嵇绍说:“巨源在,汝不孤矣。”山涛代友育子,二十年后推荐嵇绍为秘书丞。山涛的器量以及与嵇康之间的深厚情谊,一直为后人所称道。

晋武帝时羊祜执政,谋划讨伐吴国,山涛说:“如果不是圣人,外安宁,内必有忧患;放弃伐吴,让吴成为外惧以安内,难道不是比较好的计划吗?”大家都很佩服他的远见。王戎称赞王涛“气节高超就像璞玉纯金一般,人们都很钦佩他拥有的珍贵特质,没有人能形容出他的器量。”(《晋书˙山涛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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