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到大山深区做正事的体悟

中国大陆辽宁葫芦岛 章辰


【正见网2017年10月18日】

今年暑伏的一个夜晚,我和妻子配合外地同修到很远山区去发送真相期刊。我地一位同修听说后,说:“你们真了不起!”

能够无条件配合外地同修,出车、出人而尽心尽力,确乎有“了不起”的意思,但把修炼中该做的正事做完后,回顾一下,便有许多漏洞和不足凸显出来。

那天晚上,别区的一位同修来家里,说他们以前和边远山区同修联系过,要市区同修帮助弥补一下那里的空白,在分散的村屯里发送大法真相。但拉人的车子按人数算来还缺一辆,他就想到妻子开的这辆轿车。

对于同修的邀请,妻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积极地对同修说:“若人手不够,我可以补充进去。”同修说他和另一位同修正好有事,晚上去不上了。于是,我找到本地的B哥同修。B哥虽然被迫害五年,解除牢狱不久,但很愿意参加这次去山里做正事的活动。

傍晚时分,妻子开车拉着我和B哥,跟着开摩托车的那位同修来到市里繁华地区。在同修库房里搬出真相资料,装满了车子的后备厢之后,就把车开到指定的一个地方,等着另两位同修的到来。

许久,外地两位男同修赶来了。我们这辆车人员已满,于是,妻子就开车驶向市区的郊外。

后上来的两位同修,其中一位我很早就认识。那是二零零零年十二月我们去北京天安门集体证实法后,被非法关进拘留所和劳教所之内相识的。这么多年没见了,如今于前往山里去作大法的正事而再次相逢,我感慨万千。

记得那年我们被非法关进劳教所后,这位同修的一条好料新裤被号筒里一个“四防”人偷去,后来那人为了逃避罪责,就把偷裤子的事往另一个同情我们大法弟子的“四防”人身上赖,以为那人同情大法,警察会顺势定为事实。

晚上那个被诬陷的“四防”人挨屋进去,正气凌然地大声说道:“怎么诬陷也没有用!因为我走的正!”当时我就深感震撼,似乎他不是为自己被人诬陷在发声,而是以一种神安排的棒喝声音在警示我们满屋的大法弟子,因为劳教所转化我们的整套计划已经酝酿完成,就要开始了。

如今再想起当年我们身陷囹圄时那个被诬陷者的凌然声音,仍有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

另一位同修我很眼生,但他说认识我。因为前几年更换过时的XP电脑系统,各地区派技术协调同修学习组装新系统,就是在我家集体进行的,其中就有这位同修参加其中,所以他认识我。

妻子驾驶着车,拉着满座的大法同修,掠过一处处村落,爬山越岭,在穿过一个大山的长长隧道后,就停下来。按约定,在这里我们等着另外同修们的两辆车。

天还没黑,群山之间的柏油公路被傍山的落日照耀得绚丽多彩,好似在映衬我们此行做正事的色泽。暮色山峦环抱的乡野,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画卷里,远处村落与山根暮霭,幻化出乡晚独特的风情。田野间,粗大的钻天杨,树枝和绿叶从根部茂密而旺盛地长到树梢,形态正直而挺拔。

听同修说,真相资料在这里已经做过了,今天去的,是市区很远的边缘地带,那里过去都是特困偏僻的地方。

在乡间静谧且空气清新的路旁,安静而祥和地等待着同修的到来,其实也是修炼中的一个内涵。

天渐渐黑了,四周的群山以及高大树木的色彩,也随即消遁在夜色里。

不知是什么时候,远处两辆车的灯光时隐时现,继而越来越近,于是同修就说道:“他们来了。”

停下的一辆车子里下来一位男同修,我走进一看,也是早先曾在劳教所结识的一位。短暂而热情的问候之后,他递给我一部通话机,说跟紧他们走就是了,中途拐弯跟不上时,就用这个联系。

我们跟着前面的车,行驶过大片的庄稼地,越过山陵,转进大山脚下,趟过几道山涧溪水……大约又行驶了百十华里,拐过一个山梁后,就在一个离村子不远不近的路边停下来。

每辆车上的同修都下来了,其中一个同修到路下的村屯里去找人,我们就都等着他的归来。

在黑暗影影绰绰的身影间,透着星光,我仔细看了看,来的同修许多也是过去在拘留所、劳教所里认识的,也有我过去流离失所时在他家住过的。而一晃儿,十几年的光阴就过去了。

看到昔日这些早就认识的同修们,或我认为皆为精华的再次相聚,我感叹往昔异常艰难困苦而不同寻常的岁月,又感叹今夜又聚在一起再做大法的正事。师父的大法,展现的就是这样神一般的史诗!

我正诗人诗兴、诗意盎然的感慨着,忽然看见同修们都各自上了车。

我们这辆车的一位同修和别车的同修换了一下,因为他熟悉这里山区屯落的情况。他说别的同修去更远的更分散的村落,我们由他带着做比较近的三个村屯。

黑夜里,妻子开着雪亮大灯光照的车,把我们拉到一个村子边。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是晚间九点多了。

我们下车后,分成两组,沿道路两侧分开各做发资料的正事。妻子则在黑夜间守在车内,用智能钥匙锁好车门,为我们发正念并等待我们安全的回来。

我和B哥一组,背着兜子在黑夜的村子里一路走过去,挨家挨户发送着真相资料。

不知不觉间,第一个村子很顺利地做完了。我们回到停车的地方,等到两位同修都回来后,妻子开车接着把我们又拉到十多里外的第二个村子。

在第二个村子里发真相时,遇到点小麻烦。

我和B哥在一户人家大铁门下往里送资料时,由于弄出了动静,加上我打亮了一下手电,门旁边挨道建筑的房子由于暑伏季节,晚间的窗户都是纱窗,所以就惊动了人家。那屋里有人就大声问了一句:“谁呀?”随即就打亮了屋里的灯;而此时,四处的犬吠声也响成了一片。

按正常状态说来,我和B哥应该告诉人家是送大法真相的,并简短的再讲些真相的话语,但我和B哥只是一声不吱地赶紧离开了,留下一个很遗憾的缺欠。之后,由于B哥很紧张,我也心有余悸,就按B哥说的直接走,再绕过这行村宅转到后面去。但在陌生的村屯行走间,却走进了一片不见边际的玉米地里。

走在玉米地布满蒿草的羊肠小道上,裤腿打着露水,玉米叶时不时刀似的拉着脑门儿和胳臂,不时还感觉脸面撞破了蜘蛛网。但蚊虫似乎绝迹,大概都被蜘蛛网罩没了。

不知何时手电也不怎么亮了,让我不由感叹国产的东西就这样的水货,随即从前裤兜掏出行货手机,打开电灯功能。于是,清亮的灯光一路照耀着我和B哥在玉米地里迷途的步伐。

手机里,储存着师父整个的讲法。阅读软件可随时智能出简化字或繁体字。这是自己白天在单位上班时,方便读法而特意下载的。在一律微信的朋友圈互动与群聊时尚中,我则以手机通读师父的大法,以此在混混污浊的人世间增智增慧,开悟佛法无量内涵中蕴含着的道法之密谛。

黑夜间,我和B哥在庄稼地里转了许久,看见过一座半人多高的小庙,又围着一个种菜的大棚不知东南西北地围着转了一圈儿,在根本没道可走之后,只得再转出来,回原道再穿屯中走。我说:“如果蔬菜大棚里有人,咱就与人家讲真相吧,不然肯定认定咱俩是偷菜的。”

第二个村子总算做完了。我们就去了第三个村子。

同修说这个村子是乡政府所在地的大村子。我看了一下手腕的表,带夜光的指针显示出是夜晚十一时。此时此刻,整个村子的人家大概早都进入了梦乡。

我们在村子中间一户房前停了下来。在下车分资料时,旁边临道一户没点灯的屋里忽然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你们半夜把车停在这儿,是干啥的?”我们都没搭理人家,继续打着灯光分资料。那个没见着人影的妇女又大声问了几句。我一见这样情况,知道半夜停车在这儿有些不妥,这是对事情考虑不周造成的,于是就建议把车开走。

我们都上车后,妻子开车穿过村子,把我们拉到了村头的那边。

等我们再下车后,我让妻子掉头往回开,在出村头的地方等我们;我们沿着村道两旁一路往回走发资料,到那头与她会合。但妻子考虑村子街道路远,也考虑到若有事好随时能够方便照应我们,于是就始终跟在我们的身后。从这一点来说,她考虑整体该如何配的正念还是很强的。

我们沿着村子往回一路走着,在没有街灯的黑暗中,见到住户的门口就往里发送用塑料自封袋儿包着的真相期刊。

路过村子中间那户没点灯的人家时,那妇女仍然还没困觉,黑夜里,她又响亮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刚才从车上下来的那些人呀?你们究竟是干啥的?”我们依然都没搭话。

路那边的同修往铁门里送真相时,弄出的动静使得里面的一个村汉推门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儿。他也问我们都是干啥的。同修就告诉了给他家已经送过大法真相了,要他白天好好看看,好明真相得福报。那汉子身后的小男孩忙抢过话说:“你们是不是劝三退的?”同修说是的,并问他退过少先队与否。男孩儿说没退过。同修说我帮你退出吧,真名别名都可以。

“我同意退队!你帮我退了吧!”那个男孩子特别痛快答应了。同修告诉完男孩儿的退队名字后,又问那汉子退不退党团队。那汉子什么也没说,随后就把大铁门关上了。

我和B哥因不吱声默默地送真相,所以很快就走出了村子。妻子已经把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一处灌木丛的旁边。我们于是坐在车子里,边发正念边等着那两个同修。

透过灌木丛,深夜间大山形影之下的村屯里,只有天空的星星和不时闪烁的灯光是醒着的,其它一切都沉寂在酣睡的午夜中。望着那闪烁的灯光,我知道那两位同修已离开村路进入里面去发资料了。

活动的灯光在远处漆黑的村屯里闪亮地辉映着,如诗、如歌、如画。面对着这样夏夜太美的山村,我对同修们做的正事与自己做的正事比起来,真有自愧不如脸红的感觉了。

闪亮的灯光由远渐渐近了,转眼间就到了眼前。同修们都上了车后,我们便离开了那个村子。

妻子神态安然沿着车灯照耀的乡路,开车拉着满员的同修往回走。我与车上的同修们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感觉出做完了我们的正事,心情是特别轻松与愉悦的。

转过山梁后回到出发的那个初到的路上,按走时说好的与另两辆车的同修们会和,然后集体回去。

来到东山梁下,黑暗中有车灯亮了几下闪光,我们明白已经有一辆车回来了。于是我们停车在路边,然后下了车,等待另一辆车同修们的归来。

我手机夜间发正念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恍惚间才知道已经是午夜零点了。

万籁俱静的山间夜晚,暑气全无、四野一派清凉,而淙淙的山溪流水声在这个氛围下从灌木丛里发出来,就显得格外的悦耳了。而东山梁的背后,一片光明映照着天边,让我一时没弄明白那片光明究竟是什么。

B哥与同修交谈着,似乎有埋怨刚才村里那位不见人影妇女的意思,说若她遇到的是歹人,不仅是对她申斥的问题,兴许就会对她破口大骂了。

我赶紧过去与他们交流,说咱们三更半夜把车停在人家门前,已经是咱们考虑的不周了,再说,人家也不知咱是干什么的,人家询问这是太正常的事情。听我这么一说,B哥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今晚的那件事,找我自己,正是由于我紧张和内心存在的丝丝怕心,使得给今晚做的正事留下了遗憾。好在别的同修有情况时坦然告之了人家真相,并在半夜里把那个孩子给劝退了。我与同修对照着今晚发真相的正事,真的是看到了差距,也体悟到差距的根本原因之所在了。

那位引路同修的手机忽然想起铃声,原来是别车没回来同修的妻子在家打的电话。

那位打电话同修的妻子,也是大法修炼者,朦胧中,我恍惚还记得她的身形。她说往丈夫的手机打电话,根本没有信号,或已关机根本不想通话,问这位同修是否跟她丈夫在一起?因为她丈夫出来时,她并不知道去哪儿了,或就是阻拦不让来。听声音,听出同修的妻子急躁而十分不高兴的心情。

关闭电话,那位同修与别的同修谈起话,大概他们都熟知那位同修妻子的情况,一致认为她状态不精进,这心重,那心也没放下,话中不免流露出不满意人家的语气。

我很想与同修们切磋一下我们要理解那位同修妻子的心情,我们应该站在同修妻子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但一想到刚才自己发真相时特别不理想的缺欠,也就没了与他们交流的底气。

“修不难 心难去 几多执著何时断 都知苦海总无岸 意不坚 关似山 咋出凡”。那位装系统时认识我的同修吟咏着师父《洪吟》(二)里<断>的句子。听意思,好似是针对打电话同修的妻子,又好像在对着我说,又好像对着其他的哪位同修。

东山梁脊后的光明越发明亮起来。不多时,半个月亮从东山梁脊后悄然升起。

明静的月光普照着淙淙流水的山野。空灵中,一切显得那么的静谧与美好。但夜月虽美,可是月未圆,这如我们现在的修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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