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1980年以来,红斑狼疮在美国的非裔妇女中明显上升,他发现这一发病趋势和心理压力非常相关,可能来自于种族和性别歧视的双重压力。 这些病人在不发病时,免疫状态正常,一旦有心理刺激时,免疫系统马上进入自我攻击的发病状态。这似乎是由于主体意识改变而引发的免疫系统对自身组织细胞的攻击所造成的疾病。
这一研究正好证明了“精神和物质是一性的” 这一命题 [3]。 当精神有压力时,免疫细胞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进行自身攻击。用另一句话来说,精神上的压力(失去耐受)立刻导致免疫系统的不容忍。
笔者曾经研究过一位曾患有自身免疫病的法轮功学员,现年58岁。她曾是系统性硬皮症患者。她在1989年到1997年之间反复发病,一度曾严重到要用氧气来维持呼吸,因为病变已累及肺脏。她自1997年开始修炼法轮功,迄今整整五年时间没有复发。她告诉我,在这以前已不太能走路。当她拿到《转法轮》,书还没有看完一遍(那时还没有开始炼功),就可以下床走路了(时间不到一个月)。笔者后来检查了她的血细胞,发现她的一种免疫调控细胞(CD4+CD25+ 双阳性细胞)水平特别高,占CD4+细胞总数的60%,比同龄女性的正常人高了2-3倍。 这是一种具有双向调控能力的免疫细胞 [4],目前,有研究者用这种细胞来治疗自身免疫病[5,6]。
法轮功学员修炼法轮功后自身免疫病得以根除的事实告诉我们,如果从法轮功的“精神和物质是一性的”的法理来看,就容易理解自身免疫病和免疫主观认知模型了。
参考文献
1.SLE. http://www.niams.nih.gov/hi/topics/lupus/slehandout/.
2.Wallace R.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in African-American women: immune cognitive modules, autoimmune disease, and pathogenic social hierarchy. CogPrints DOI 2003:2684.
3.Li HZ. Zhuan Falun - The Complete Teaching of Falun Gong. Gloucester: Fair Winds Press; 2001. 345 p.
4.Curotto de Lafaille MA, Lafaille JJ. CD4(+) regulatory T cells in autoimmunity and allergy. Curr Opin Immunol 2002;14(6):771-8.
5.Hara M, Kingsley CI, Niimi M, Read S, Turvey SE, Bushell AR, Morris PJ, Powrie F, Wood KJ. IL-10 is required for regulatory T cells to mediate tolerance to alloantigens in vivo. J Immunol 2001;166(6):3789-96.
6.Kohm AP, Carpentier PA, Anger HA, Miller SD. Cutting edge: CD4+CD25+ regulatory T cells suppress antigen-specific autoreactive immune responses and central nervous system inflammation during active experimental autoimmune encephalomyelitis. J Immunol 2002;169(9):47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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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说没说明白,这些道理你一修炼就懂了。我说的就是认识物质和能量的一种方法,观察哪层粒子的物质,就使用哪一层粒子构成的身体。老子在《道德经》中也说过这个问题,他讲“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就是讲了这个参照系的问题,人类现在做不到这一点,也可能是因为他微观的身体很弱,或者因为没有办法让微观的身体和这边的人的大脑沟通起来。你看中国古代的科学没有现代西方科学所表现的那么轰轰烈烈,也不表现在这个空间,但是有许多东西,象鲁班用木头削一个鸟就能飞三天,这是《墨子》中记载的,《三国志》中说诸葛亮造木牛流马,使用的是什么能源?你说这些古人所掌握的东西难道不科学吗?可是他们掌握和利用的这种科学却是和人体修炼有关系。”
我看了一眼曹宁接着说,“修炼可以使人达到那么清楚地认识宇宙,那么大的智慧和神通,当然它就非常科学。可是修炼呢,它本身不是目的,而仅仅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又需要有一套完整的修炼原则和方法去指导,这种指导原则和方法呢,佛家就把它叫做‘佛法’,道家把它叫做‘道’。那书上说佛法是科学,这么说也没错吧。”
“那你说的‘佛法’和‘道’又是什么呢?”陈薇忽然问道。
“这个我直接说你们也不一定一下子就能接受,”我说,“千古以来修炼界的人们也都在寻找什么是佛法,道家在找什么是‘道’。现在有许多和尚觉得佛教中所讲的法,就是全部的佛法,还有人利用佛经来批判法轮功。这些人呢,连佛经都没有看懂,就开始批判了。佛经中有一个故事说,释迦牟尼佛手里抓着一把土对弟子说:我讲的法如手中土,未讲的法如大地土。所以佛法根本就不止是释迦牟尼所讲的法,他是非常庞大非常庞大的。刚才我讲到不同大小粒子的问题,在我们眼睛看到的分子这么大的粒子中,它的规律被概括到经典力学里,而到了原子那么大的粒子呢,它的规律就是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爱因斯坦在发表了广义相对论后,曾经致力于物理学四种基本作用力的统一。其实不同大小的粒子有不同的规律性,如果有那么一种学说,可以涵盖从最微观至最宏观的一切物质世界在不同层次的不同规律性,以及人体、生命和宇宙之一切奥秘,那么我们说他是宇宙终极真理应该恰如其分吧。道家就称其为‘道’,佛家称其为‘佛法’。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宇宙的时空是无穷的,如果想以人生命之有限洞彻宇宙时空之无限,唯一的途径就是让自身也达到无限、达到无穷,那么这个过程就是修炼,也就是要符合宇宙的这个规律。这个规律在最高层次就用三个字概括‘真善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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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发生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
我把学大法的事告诉了父亲,并教他炼功,希望他能得法。父亲说,功法不错,炼抱轮时,能感到强大的能量场。只是对书中一些有关神佛的说法不信,被悟性遮住,也不愿看书,以至到镇压后不炼,甚至还反对我。
销售科李科长刚从北京出差回来,他说看到许多人在中南海静坐示威,不知干什么,以为是下岗工人,后来问人,才知是炼法轮功的。我和周阿姨听了都很吃惊。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天津抓人的事,对他们这样做感到十分不解,师父教我们修“真善忍”,这不是没做到“忍”?
一天,邻居晓军告诉我,中央台正播禁法轮功的新闻,叫我去看。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想这么好的功法怎么可能被禁,但见他一脸严肃与紧张,也许是真的。到房间打看电视,证实他说的没错。
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国务院、公安部关于禁止党员练习法轮功的若干规定……接下来是法轮功对人,对社会造成的危害:跳楼自杀,剖腹找法轮,精神错乱,敛财,……画面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当时,我很理智,清醒,第一反应告诉我: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老师教我们要用真善忍衡量好坏,要重心性修练,不能杀生,怎么会有那些事发生呢?绝不可能!但“无风不起浪”,既然国家禁止自然也有它的理由,也许对我们还不了解,我尽量往好的方面想。
然而,事与愿违,自那天起,每天电视、报纸、广播,都是铺天盖地的反法轮功节目,与文革式的批斗无异,令人窒息。到单位,问周阿姨,希望她能解我心中不惑。没想到她和我一样,也困惑不解。她说,这个功不错,师父教我们修心性,做好人,国家怎么要取缔呢,我们以后怎么炼功,洪法,教人得法。
当时,我也没悟到这是邪恶的迫害,要走出来证实大法,讲明真相。
我想起了沈阿姨,必须立即找她,她一定知道为什么。到了她家,见她满脸愁容,心事重重。
“小吴,你来了,这几天我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我心如刀割,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哭!师父这么好,大法这么好,我想不明白政府为什么要取缔?不让我们炼功?难道 “真善忍”有错?做好人有错?我真想不明白!”沈阿姨含泪说。
我一言未发,也流泪了。
“没炼功前,我什么病都有,每月花一千多块医药费也没好,现在炼了功,什么病都没了,面色红润,两边白发也生了黑发,六十多岁的人还来例假,这难道不神奇!师父叫我们做好人,一个高尚的人,政府却好坏不分,抓打好人,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他们怎么对你?”
“我爱人本来反对,我炼功身体好了,也没说什么,可现在电视上每天反面的宣传,他看了很怕,怕我走火入魔,和他们一样,叫我不要再炼;我是党员,乡政府每天来人干扰,要我写检查,悔过,上台发言,还要与法轮功彻底绝裂。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还派人监视,我没做坏事又不是犯人,凭什么监视我?
“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不能公开炼,就在家炼吧!在家他们管不着。”
临走,沈阿姨送我到门口,嘱咐我: “小吴,认准了,一定要朝着这条路坚定走下去!邪不压正!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会有改变的一天!”
“会的,沈阿姨,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流泪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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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喻冒着生命危险向世人说真相和受尽邪恶折磨而坚强不屈的大法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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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乐置度外
发心普度中
以身历万劫
神若日当空
无私自无畏
返本见高风
慈悲如浩宇
合力正大穹
2003年1月12日
1997年初,有几个人来找我学某功,说几天就能给人治病,我一听这不是正道就没学。也有找我去祷告的,我也没去。到了八、九月间,小姑子拿来李洪志师父的济南讲法录音带,我听了之后茅塞顿开,真是千古之迷今开窍,万载机缘此时来!从此我走上了修炼的路。我希望我的得法经历能使那些还在被江氏谎言蒙蔽的世人早日清醒,不要错过这万载难逢的机缘哪!
我得法前病魔缠身。丈夫去世了,我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地生活着,孩子还小,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承担。过度的劳累和精神上的折磨使我病魔缠身,肝硬化、十二指肠溃疡和严重的腰腿疼。我到处去求医,各种医疗方法都用到了也没效果,甚至连巫医也看了,纸钱、真钱烧了无数也不管用,每年冬天都得打几百元钱的点滴。医生说我这病很严重,跟我姐姐是一样的病,让我赶紧到大医院治别耽误了。姐姐到大医院花了那么多钱也没治好,最后还是离开了人世。我知道自己可能在这个世界上不会长了,死神向我一天天逼近,我满眼垂泪看着年小的两个孩子说:“孩子啊,快长吧,等你们能打出食儿来要饭能找到大门口妈就放心了。”两个孩子一听都哭了,我们娘仨哭成一团。病痛的折磨使我生不如死,我仰望苍天唉声叹气。
正当我绝望之际,我有幸得到了法轮大法。我当时没有治病的心,也没有想到大法能治好我的病,就知道大法一定好,活一天我也要学这个法。可是不长时间我的各种病都奇迹般地好了,一身病全没了,真是病魔全消一身轻啊!大法使我成为一个健康的人,是师尊的高德大法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真如久旱的秧苗得到了甘露。从此我干起活来有使不完的劲,精神状态越来越好,生活也有了希望。
我母亲过去不认识字,得法后认识了字也能通读大法了。我们村里有很多人得了大法,修炼后很多人的病都好了,很多重病人都起死回生了。可是99年7月邪恶的江氏集团迫害法轮功开始了,邪恶的谎言铺天盖地。我看到、听到诬蔑大法的欺世谎言泪水直流,这么好的大法与师父遭到陷害。我现在全身心地投入到正法的洪流之中,用我的亲身经历向更多的民众讲述着大法的真相,挽救着被欺世谎言蒙蔽的世人。
海王星三颗新卫星
天文学家1月13日宣布,有三颗以前没有观测到的卫星围绕海王星旋转,至此该行星的已知卫星总数达到11颗。
海王星是太阳系中离我们第八远的行星,可是每隔几个世纪它与第九远的冥王星交换位置。这些新卫星运行无规律,大小约30-40公里。
资料及图片来源
http://www.space.com/scienceastronomy/neptune_moons_030113.html
http://cfa-www.harvard.edu/press/pr0303.html
(英文版:http://www.pureinsight.org/pi/index.php?news=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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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先开口了,“怎么个痛法呢?剧痛,阵痛,针刺状痛,隐隐作痛却连绵不断?”
他紧闭双唇,一付不准备回答问题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告诉你,可能你会以为我精神有毛病,没有一个医生相信我。他们都说问题出在我脑子里,这痛是我臆想出来的。我的这条腿已经没有了,但是它确实时时刻刻在疼痛,一阵一阵地痛……”
噢,我明白了,他是在谈那条不存于这个空间的腿痛。
“因为什么原因截肢呢?”我问他。
“一个瘤,医生并不十分肯定它的性质,可是被一个考试一直不及格却勉强拿到医生执照的家伙糊里糊涂地截掉了……”
我听了,身上一阵发凉,血液似乎都跑到脚下去了。我知道他在这个空间的腿虽然是没有了,但他这条不应该被截断而失去的腿实际一直在抱怨、呻吟。我注意到他不时地会用手去摸一下那条已经不存在的右腿,但他碰到的是床而不是应该长在那儿的肉肢。
我采用了下病上治,右病左治的辩证疗法,将针扎在他的左腿和左臂上,并且关了他的百会穴。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醒来时,感觉非常好,问我下次何时再来。我告诉他:不用再来了,我能做得到的仅此而已;你对那条不应失去的腿,需要一段适应过程。
“在内心求得平衡,调节精神,保养元气,多行善事。莫嗔怒,养品德,俭言行。”这是我给他开的方子。
(英文版:http://www.pureinsight.org/pi/index.php?news=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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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诗人的艺术特点和风格,都是他的内心世界对外界客观事物在某一方面特别敏感的反映:豪放派诗人豪情满怀,容易对豪壮的举动产生共鸣,动辄热血沸腾;婉约派诗人柔情似水,往往看花落泪、对月伤心;当他们通过自己的诗让有同一类敏感性的读者产生共鸣时,实际上是让读者通过他们的感官和情绪去看待客观事物,就象给读者戴上了一付诗人自己喜欢的有色眼镜。
陶渊明的诗人人都能看出其清淡,但这种清淡已经清到了无色、淡到了无味。他没有给读者任何有色眼镜,而是让读者自己去看事物的本色、自己去咀嚼事物的本味。但这对于习惯了戴有色眼镜的读者来说就很难适应,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那种颜色。所以陶渊明的有些诗许多人都读不出味来,极力赞扬甚至崇拜他的绝大部份诗篇的只有少数眼光犀利的高手,而中国文学史上最享盛名的苏东坡就是其中之一。并且苏东坡也只是在尝尽世味、看透人生之后的晚年才真正悟到了陶诗的高妙和陶渊明人格的伟大,因而爱其诗、爱其人到了崇拜甚至反常的程度[2]。可见要读懂陶渊明的诗不但需要文学素养,更重要的是要有超脱常人的胸怀,因为能把诗写到如此至清至淡的程度,正是心中了无纤尘、摒绝俗念的表现,而这种超乎常人的心性只有道中人才可能具备。
陶渊明天生好道,本性自然,对尘俗的生活有一种本能的回避,特别喜欢山林中远离尘嚣的隐居生活[3];他二十七岁诗开始田间耕耘,一生中绝大部份时间都是在田园生活中度过[4],并且一遇农闲之时就喜欢关上柴门,一个人呆在空寂的茅屋中摒绝杂念,独自养神[5]。他曾在29岁时因为上有老下有小,家庭贫穷而难以养家,去作了个州祭酒的官,但后因不惯官场生活而辞官归田[4]。他有一个很好的妻子,与他志趣相投,很能吃苦耐劳,经常与他一起在田间劳作[6]。在他35岁时,又迫于生活压力而去作了个镇军参军的官,六年后到离家不远的彭泽县当了县令,但九月去十一月就请辞回家,时年四十一岁,他那首非常有名的《归去来兮辞(并序)》即作于此时。从此以后,他便居家不出,直到63岁时去世。
陶渊明一生始终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他在一首诗中说,“夏天经常饿着肚子,寒冷的晚上没有被子,因此刚刚天黑就盼着鸡早一点叫,天亮了就好了;自己从不怨天尤人,只是这眼前的日子也得过啊!我也不想身后留什么名,那些东西对我就象过眼的烟云一样;当我心中感概万千时,就自己唱一首悲伤的歌曲。”[7] 他在《咏贫士》中说,“南面地头里没剩下一点可吃的菜蔬,北边园子里满是枯枝败叶;把酒壶提起来倒尽了残余的几滴酒,已经是灶无炊烟、没饭可作了;”[8] 到最艰难的时候,他甚至在饥饿的驱使下向人乞食!苏东坡读到他的《乞食》诗时说,“不但我为他感到悲痛,这世上的人谁不为他感到悲痛啊!”[9] 但是在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中,他却总是无怨无悔、安贫守道,不为自己的艰难处境担忧,而是“忧道不忧贫”[10],为世间大道不行,“真”“伪”颠倒而难受[11],并且回过头来时时检点自己的言行是否有违道之处。他一生总共作过十三年官,但就在离家去作官时他就在念念不忘自己的田园,希望能早点回来象自由的飞鸟和游鱼一样地生活[12];在作官的时期,则常以前贤勉励自己[13],记住守“真”守“道”[14],希望自己的言行合乎一个圣人的标准[7]。而当最后一次弃官归来时,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笼中鸟重返了自然的怀抱;回忆起十三年官场生活,无疑是“误落尘网”[15]。过去的事悔不过来了,以后的事还能好好地作,虽然今天看昨天又觉得错了,但“迷途未远”,弥补还来得及;人生短暂,应当委顺天命的安排,该去该留,都应当快乐地接受[16]。
说陶渊明一生身在道中,了解他的人都能理解;但说他是修炼人,可能有些人就会有疑问,因为在他的生平记载中似乎没有发现他有过烧香拜佛、打坐参禅,或者安鼎设炉、采药炼丹之类的修炼活动。这个疑问的产生纯粹来自对“修炼”一词的理解太狭隘和表面化,而这种狭隘和表面化又是受到生活经验局限的结果,因为人们在生活中或者见闻中所知道的修炼人一般都是干这些事的。其实,“修炼”的真正内涵是修炼者基于对某一“大法”或者“大道”的学习和体悟,不断地去掉自己心中对世间万物的执著,一步步地提高自己的心性,最终达到该法门相应的标准。简而言之,按照任何正法去修心都是修炼。烧香拜佛、打坐参禅和安鼎设炉、采药炼丹当然也是佛道两家的一种修炼方法,但那是表面的也是比较初等的方法。“大道无形”,到了高层次上以后这些方法就看不到了,一切都在“修心”这个过程中進行。修炼界还有一个说法叫做“不修道已在道中”,指的是一些根基特别好、有师父在暗中指导点化的修炼人。他们表面上没有修炼,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修炼,更不知道自己有师父管着,但他们就能在一生中时时把握好自己,一步步地往上修。这种人如果他师父层次高,他往往不会接受任何别的法门的邀请去“進入”修炼,因为他师父不会让他去。另一方面,由于他实际上是在修炼中,他的心性一直在提高,任何一个正法门里的高层次修炼人都会知道他是一个修炼者,或者至少知道他是一个心性很高的修炼的“好料子”。用以上所说去检查一遍陶渊明一生的行迹,特别是看一下我们下面要提到的陶渊明与“白莲社”的一段瓜葛,就容易明白陶渊明确实是一个修炼人。
在陶渊明五十岁左右的时候,庐山东林寺寺主释慧远高僧邀约了123人结成“白莲社”。这些人都是当时很有影响的人物,特别是“社中十八贤”很让人注目。当时大诗人谢灵运作着秘书丞的官,自恃才高、负才傲物。但当他见过慧远后立即改容致敬,并在神殿后挖了两个池子来种白莲,要求加入白莲社。慧远察其心杂,拒绝了。另一方面,慧远却派人专门邀请陶渊明。陶渊明声称自己喜喝酒,不方便,慧远竟然破戒为其准备酒食。结果他酒也喝了,社也不入,只是和慧远始终保持朋友关系。一次,另一个慧远很喜欢的人物--道士陆修静也来访。他们三人谈玄说道,谈得投机。慧远送他们出来时竟然不知不觉中破戒送过了虎溪几百步,老虎便突然间大叫起来,三人大笑。于是石恪作三笑图,此图很得苏东坡赞赏[17]。
在我们看来,陶渊明不但是个修炼人,而且是个层次较高的修炼人。佛道两家低层次那些修炼他本来就用不着。拜佛念经、一念代万念那些摒除杂念的方法他不需要,因为他自己就能排除杂念、心不染尘;他反复出仕、修官而能始终守道,他已经不知不觉中心性提得很高了。他是修“真”的,属于道家的修法。他在自己的诗文中、以及后世诗评家对他诗文的评价中,这个“真”字谁都看到了[18]。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他不但预知自己去世的准确时间,而且平静而安祥地在前一天为自己预先写好了挽歌诗三首,在诗中描述了自己死时家人的反应[19]。对此,后人盛赞其“视化如归”[17],真正作到了他自己所说的“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又有赞颂者说,“自祭预挽,超脱人累。默契禅宗,得蕴空解证无生忍者[20]。
参考资料
[1] 《诸本序录》;(书名见最后)
[2] 《东坡诗话》,并见《诸家评陶汇集》,附录;
[3] 《归园田居五首(一)》,卷二;
[4] 《饮酒二十首并序》(十九):“畴昔苦长饥,投耒去学仕。”卷三;《陶靖节先生年谱考异(上)(下)》,附录;
[5] 《归园田居五首(二)》:“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 卷二;
[6] 《本传》:“其妻翟氏,志趣亦同,能安苦节。夫耕于前,妻□于后。”并见《陶靖节先生年谱考异(上)(下)》,附录;
[7] 《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夏日长抱饥,寒夜无被眠。造夕思鸡鸣,及晨愿鸟迁。在己何怨天,离忧凄目前。吁嗟身后名,于我若浮烟。慷慨独悲歌,锺期信为贤。”卷二;
[8] 《咏贫士七首》,卷四;
[9] 《乞食》,附苏轼读后语,卷二;
[10]《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二)》:“先师有遗训,忧道不忧贫。”卷三;《示周续之祖企谢景夷三郎》:“道丧向千载”,卷二;
[11]《饮酒二十首并序》(二十):“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复真”,卷三;《感士不遇赋并序》(序):“自真风告逝,大伪斯兴…”,卷五;
[12]《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卷三;
[13]《咏贫士七首》(其二):“何以慰吾怀,赖古多此贤。”卷四;《癸卯岁十二月中作与从弟敬远》:“历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高操非所攀,谬得固穷节。”卷三;
[14]《荣木并序》(其二):“贞诡由人,祸福无门。匪道曷依,匪善奚敦!”,卷一;
[15]《归园田居五首(一)》:“…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卷二;
[16]《归去来兮辞并序》:“…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寓形宇内复几时,何不委心任去留…乐乎天命复奚疑。”,卷五;
[17]《陶靖节先生年谱考异(下)》,附录;
[18]《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养真衡茅下,庶以善自名。”卷三;《连雨独饮》:“天岂去此哉,任真无所先。”卷二;《感士不遇赋并序》:“抱朴守静,君子之笃素”,卷五;《饮酒二十首并序》(五):“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卷三;《梁昭明太子《陶渊明集》序》:“加以真志不休,安道苦节。”
[19]《挽歌诗三首》,卷四;
[20]《形影神三首》(神释),王世贞语附于诗后,卷二;
本文所引诗文,可参《陶靖节集》,王云五主编“国学基本丛书(四百种)”,台湾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五十七年九月台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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