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悠悠:郑玄戒子之言

林灵


【正见网2012年03月06日】

郑玄(127-200年)东汉经学家。字康成,北海高密(山东高密)人。少入太学,学今文《易》、《公羊学》等。后又从张恭祖、马融学古文经。归乡教授,门徒近千人。因党锢事被禁,潜心著述,以古文经说为主,兼采今文经说,遍注群经,是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世称郑学。时孔融任北海相,甚敬重之,特为之立“郑公乡”。建安五年(200年)袁绍与曹操战于官渡,逼他随军,病死于途中。《后汉书》称“郑玄括囊大典,网罗众家,删裁繁诬,刊改漏失,自此之后,学者略知所归。”

现将郑玄临终前,嘱述、告戒儿子的话,敬录其部分原文,并今译如下:

【原文】

……家事大小,汝一承之。咨尔茕茕一夫,曾无同生相依。其勖求君子之道,研钻勿替,敬慎威仪,以近有德。显誉成于僚友,德行立于己志。若致声称,亦有荣于所生,可不深念邪!可不深念邪!吾虽无绂冕之绪,颇有让爵之高。自乐以论赞之功,庶不遗后人之羞。末所愤愤者,徒以亡亲坟垄未成,所好群书率皆腐败,不得于礼堂写定,传与其人。日西方暮,其可图乎!家今差多于昔,勤力务时,无恤饥寒。菲饥食,薄衣服,节夫二者,尚令吾寡恨。
??《后汉书•郑玄传》

【今译】

今后,家中事情,无论大小,都要你一手操办。我儿:你今后孤孤单单一个人生活,竟没有一个兄弟可以依靠!你要努力追求君子之道,钻研進取,不能松懈,庄严恭敬,以逐步成长为品德高尚之人。

名誉的高显,是由于同僚朋友的夸赞;品德的崇高,则在于自己的全力追求。若能博得好名声,父母死后,也脸上有光,这事,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一定要牢记在心!

我虽然没有高官显位的丰功伟绩,但还有一点临官辞让的清高。我自己还可以乐观地认为,虽无丰功伟绩,也不会给后人留下耻辱。我临终挂念在心,愤愤难平的是:死去双亲的坟墓,还未建成;再有我所喜欢的群书,大多腐烂,又不能恭敬地抄写完毕,传给后人。日落西山,人将入土,难道还有什么商计的吗?如今家业更不比往昔,你要勤勤恳恳,抓紧时机,不要顾惜饥寒。你要习惯于省吃、俭用,有此二者,就使我死而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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