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在飘雪的日子(完)

艾蔻


【正见网2006年05月03日】

所长办公室里,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沁。

她高挑个,皮肤白皙,她走进来时表情中没有一丝少女应有的羞涩,冷静得让人出奇,那个小伙子把她送进来后,就转身走了。

“你是仲?”她在桌子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双臂自然的搭在桌沿上。

“我路过这里,顺便把手机给你送来了。”说完,把准备好的手机递给她。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见面,”沁接过手机,她那双美丽的眼里一下子噙满了泪花,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谢谢你,它终于回来了,可惜我己失去自由,连一杯茶水都没有让你喝。”

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知道此时她并不需要平常式的安慰,”给我讲一讲荣哥的故事吧。”

“不违约千里而来把别人丢失的东西还给人家,不是修行向善人是不容易做到的,凭这一点我相信你,我想首先让你听一段手机里的录音,再讲荣哥的故事,”她说完,把手机的左软键按了一下,递过来让我听。

手机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人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痛苦的呻吟着。

“说,插播电视的人都有哪些?不然现在老子就要了你的命,”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辟辟叭叭的击打声,忽然,一个声音大叫一声,录音嘎然而止……

“这就是荣哥的故事,打他的人是公安局的警察,一帮人闯入他家,逼他说出与插播有关的人员,荣哥没说,一瞬间便被他们打死在自已的家里。等我和父亲赶到他家的时候,那伙凶手已扬长而去,荣哥倒在血泊中,从他临死时手指指向的沙发垫子缝隙里,找到了这个手机。”

我静静地听着,不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人很难相信,在中国所谓的人权最好时期,在打着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幌子下,一个标榜着为人民服务的伪善的外衣下,这些人民的“公仆”与本应维护社会秩序者们,却视生命如草芥,象消灭一只蝼蚁一样几分钟内就把一个人打死。他们的所做所为和自己一样,都是在“伟光正”骗人的光环下,充当了魔鬼的爪牙,一个悲剧式的社会培养了一批兽性人类。

“仲,我有一个不请之请,手机还先放在你那儿,”沁用信任的目光盯着我,“如果我能出去,你再还给我。”

我连想都没想就点点头。

所长回来了,他们又暂时把沁带回了三号房间。

所长穿一身便装,年纪有三十多岁,一副官场春风得意的样子,当我说明来意又把烟放在他面前时,他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哎,按说你从部队老远赶来,都是为党工作的同志,这个面子还是应该给的,”他耍着官腔,“如果是一般的放火伤人什么的,咱二话不说,走人,大不了赔人家俩钱。可这个案子,太复杂我也做不了主啊!”

“呵呵,所长,官场有几分深浅,咱哥们都心知肚明,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事情在内行人眼里说它大呢它就很大,说它小呢它就很小,……再说你们去连搜查证也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搜到,你这么说,未免也太不给小弟面子啦,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管提出来,咱哥俩划算划算能不能帮忙摆平。”我看所长想推托,免得夜长梦多,便话里藏针故意堵住他的后路。

“哈哈,好,我就喜欢这爽快人,晚上手下人出去很辛苦,还要打点上面的大人物们,唉!也是实在不得已呀!”他两手一摊,刚才还春风得意的样子马上变成一副哭穷相。

“说个数吧!需要多少?中午我再请兄弟们一顿。”看着他那狗熊样我真恶心,但脸上仍然装出笑容。

“爽,痛快!凭你这一句话兄弟少让你拿二千,这样吧,八千不能再少了,一般这样的案子都要一两万,还得很长时间才能放人,这回是兄弟你走运,还没来得及立案呢,不然就有些麻烦了,到那时求我也没用。”所长站起来,打电话让文书进来收起我放在桌面上的钱,一边吩咐放人。

我没有去见沁和他父母,而是搭车直奔火车站而去,再有半小时火车就要开了。在路上,茫茫人海不知何人发在手机上一个短信:

忆江南 三月柳

三月柳
无意远葱茏
但愿新叶皆利剑
苏家屯上斩顽凶
再去惹春风

感谢上苍给我一个微小的机会吧?本来想找机会自杀的我,忽然改变主意不想立即去死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死之前我要尽我的一切能力,去阻止这场杀戮,同时要把自已知道的令人发指的内幕向全世界公布,彻底揭露中国xx党伪善下的罪恶。让世人清醒,更让那些象我过去一样现在正举着屠刀疯狂杀戮善良的同胞的刽子手们清醒和住手!即使有一天,我站在法庭上受到良知的审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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