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者修行(十六)

张春雨


【正见网2006年02月18日】


(三十七)

宿命论的一类形式,是预言。许多大预言,不但非常准确,而且语言也很美,很有可读性。不妨我们摘录一点。

《马前课》中的

第七课 

一元复始 以刚处中
五五相传 尔西我东

元朝开始,以杀戮的刚性做法,维护政权。相传五十代,然后崩溃。


第八课

日月丽天 其色若赤
绵绵延延 凡十六叶

明朝国号,日月即明;朱姓人主天下;一共相传十六代。

《梅花诗》中的


第三节

天地相乘数一原,忽逢甲子又兴元。
年华二八乾坤改,看尽残花总不言。

乾坤运转,改朝换代,元朝兴起,甲子年忽必烈奠定万古基业。大约历经八十八载,元朝气数已尽,元顺帝时的宦官扑不花,扣压警讯不上报皇帝,为元朝覆灭,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第四节

毕竟英雄起布衣,朱门不是旧黄畿。
飞来燕子寻常事,开到李花春已非。

历史大戏,轮换到了明朝,布衣平民的朱元璋登基。改变了朱氏黄土农家的命运。又可以说,皇宫朱门易主迁都。后来的皇权纷争中,燕王朱棣(di)一支独秀,稳坐江山。但是,到了闯王李自成入北京,大明朝寿终正寝,春光不再。

同样是预言了元朝和明朝,诸葛亮和邵雍的预言风格迥异。准确性不分伯仲。仔细品味,不止是惊叹预言家的杰出智慧和才能,不是有一种在欣赏文艺作品的感觉吗?

回头再看诸葛亮的《马前课》,他的第一课是这样。


第一课

无力回天 鞠躬尽瘁
阴居阳拂 八千女鬼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诸葛亮的名言。这里,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回天无力,那么,为什么还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明知道曹魏必将得天下,为什么要屡屡伐魏呢?这就是宿命学说的关键所在。

其实,上天安排的宿命,对于其中的人物来讲,是非常难以逃出其使命安排中的责任的。就象日晷一般,相依相附,相长相缩,形影相随。这就是多空间宇宙学说的运动规律。而其影子在独立状态下观看,并没有附属物与傀儡的感觉。对于人中的开智的人来说,即使知道了未来的结局是水中捞月,他也还要干着他使命中的事情,而且还要假戏真唱,一丝不苟的做着。从不同角度看,其原因种种,归根结蒂,就是因为他还是人,他的心放不下,不动也得动。说白了,是天象的带动结果。

《三国演义》有这样一段。

“吾死之后,不可发丧。可作一大龛,将吾尸坐于龛中;以米七粒,放吾口内;脚下用明灯一盏;军中安静如常,切勿举哀:则将星不坠。吾阴魂更自起镇之。司马懿见将星不坠,必然惊疑。吾军可令后寨先行,然后一营一营缓缓而退。若司马懿来追,汝可布成阵势,回旗返鼓。等他来到,却将我先时所雕木像,安于车上,推出军前,令大小将士,分列左右。懿见之必惊走矣。”杨仪一一领诺。

是夜,孔明令人扶出,仰观北斗,遥指一星曰:“此吾之将星也。”众视之,见其色昏暗,摇摇欲坠。孔明以剑指之,口中念咒。咒毕急回帐时,不省人事。

是的,如果每个人都对应天上一颗星星的话,那个星星的运动,就会带动地上的人的行动。不对吗?这就是说,宇宙中一切粒子都是有机的联系着的。星球一层粒子的运动,就会带动人类分子一层粒子的运动。很大范围整体星球的运动趋势,就是地上众多人所想、所向、所为。这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宿命论学说原理。

虽然有宿命的存在,但是,宿命的结果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认识了其原理和规律,在一定程度上,一定范围内,人还是能够通过现在的所为,影响和改变下一步的预定结果的。

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国家之存亡祸福,信有天命,非唯人也.”孔子对曰:“存亡祸福,皆己而已,天灾地妖,不能加也.”公曰:“善!吾子之言,岂有其事 乎?”孔子曰:“昔者殷王帝辛之世,(帝纣)有雀生大鸟于城隅焉,占之曰:‘凡以小生大,则国家必王而名必昌.’于是帝辛介雀之德,(介助也以雀之德为助 也)不修国政,亢暴无极,朝臣莫救,外寇乃至殷国以亡,此即以己逆天时,诡福反为祸者也.又其先世殷王太戊之时,道缺法圮(pi- 倒塌),以致夭櫱(bo-乔木)、桑榖于朝,七日大拱(兴盛状),占之者曰:‘桑榖野木而不合生朝,意者国亡乎!’太戊恐骇,侧身修行,思先王之政,明养 民之道,三年之后,远方慕义重译至者,十有六国,此即以己逆天时,得祸为福者也.故天灾地妖,所以儆人主者也;寤梦征?,所以儆人臣者也;(儆戒)灾妖不 胜善政,寤梦不胜善行,能知此者,至治之极也,唯明王达此.”公曰:“寡人不鄙固此,亦不得闻君子之教也.”

这是治者的所为,逆转了祸福。

哀公问于孔子曰:“智者寿乎?仁者寿乎?”孔子对曰:“然,人有三死,而非其命也,行己自取也.夫寝处不时,饮食不节,逸劳过度者,疾共杀之;居下位而上干其君,嗜欲无厌而求不止者,刑共杀之;以少犯众,以弱侮强,忿怒不类,动不量力者,兵共杀之.此三者死非命也,人自取之.若夫智士仁人,将身有节,(将行)动静以义,喜怒以时,无害其性,虽得寿焉,不亦可乎?”

晋文公出畋(tian-打猎),前驱还白:“前有大蛇,高若堤,横道而处。”文公曰:“还车而归。”其御曰:“臣闻:‘祥则迎之,妖则凌之。’今前有妖,请以从吾者攻之。”文公曰:“不可。吾闻之曰:‘天子梦恶则修道,诸侯梦恶则修政,大夫梦恶则修官,庶人梦恶则修身,若是则祸不至。’今我有失行,而天招以妖我,我若攻之,是逆天命。”乃归,斋宿而请于庙曰:“孤实不佞,不能尊道,吾罪一;执政不贤,左右不良,吾罪二;饬政不谨,民人不信,吾罪三;本务不修,以咎百姓,吾罪四;斋肃不庄,粢(zi- 祭祀的谷物)盛不洁,吾罪五。请兴贤遂能,而章德行善,以导百姓,毋复前过。”乃退而修政。居三月,而梦天诛大蛇,曰:“尔何敢当明君之路。”文公觉,使人视之,蛇已鱼烂矣。文公大说,信其道而行之不解,遂至于伯。故曰:“见妖而迎以德,妖反为福也。”

多么动人的故事,不使人肃穆、庄淑、贤达吗?

宿命固然存在,并非一成不变。上天安排的一切,在乎当事者仁德与否?庄敏与否?敬天爱民与否……


(三十八)

说起宿命,也很有趣,不妨举两个例子。

唐高祖李渊,七岁世袭唐国公。及长,倜傥豁达,任性真率,宽仁容众,无贵贱咸得其欢心。隋受禅,补千牛被身。文帝独孤皇后,即高祖从母也,由是特见亲爱,累转谯、陇、岐三州刺史。有史世良者,善相人,谓高祖曰:“公骨法非常,必为人主,愿自爱,勿忘鄙言。”高祖颇以自负。……(《旧唐书》)

此后,高祖在世事纷扰、情势所迫的情况下,起义兵,征天下。最终在次子李世民的协助下,结束了暴君隋汤帝杨广的黑暗,奠定盛世大唐的前奏。其中,在高祖初次征讨的当口,遇到连续的大雨天气,道路泥泞,军马补给不济,当时高祖要退兵,李世民强烈的劝谏阻止。然后,有位白衣老人来到军门,说:“余为霍山神使谒唐皇帝曰:‘八月雨止,路出霍邑东南,吾当济师。’高祖曰:“此神不欺赵无恤,岂负我哉!”八月辛巳,高祖引师趋霍邑,斩宋老生,平霍邑。

……

东晋时期,一位叫刘欲的,诞生在江南丹徒县,小名叫寄奴。他远祖是汉高帝弟楚元王交。他父亲叫刘翘,是个郡里的功曹。刘欲出生在夜里,当时满室生光,不啻白昼。偏偏婴儿坠地,母亲得暴病而亡。刘翘以为是孩子把母亲克死了,就要把孩子扔掉。幸亏被从母怜惜侄儿而留下来了。后来刘翘娶了萧氏,后母萧氏待刘欲有恩,悉心抚养,未及成年,刘欲发育的身高马大,肩宽背厚。不久刘翘死去,刘欲和后母凄凉度日,家计萧条,常忧冻馁。刘欲天生不喜欢读书,斗大的字认识一车。但是喜欢舞枪弄棒,好骑射。家境贫寒,不得已织屦(ju-麻鞋)易食,伐薪为炊。即便如此,还是饥饱不匀。惟奉养继母,必诚必敬,宁可自己乏食,不使甘旨少亏。揭出孝道,借古风世。

一日,游京口竹林寺,稍觉疲倦,遂就讲堂前假寐。僧徒不识姓名,见他衣冠褴褛,有逐客意,正拟上前呵逐,忽见裕身上现出龙章,光呈五色,众僧骇异得很,禁不住哗噪起来。裕被他惊醒,问为何事?众僧尚是瞧着,交口称奇。及再三诘问,方各述所见。裕微笑道:“此刻龙光尚在否?”僧答言:“无有。”裕又道:“上人休得妄言!恐被日光迷目,因致幻成五色。”众僧不待说毕,一齐喧声道:“我等明明看见五色龙,罩住尊体,怎得说是日光迷目呢?”裕亦不与多辩,起身即行。既返家门,细思众僧所言,当非尽诬,难道果有龙章护身,为他日大贵的预兆?左思右想,忐忑不定。

晚上,他做梦,梦见驾龙腾空,美景难述,……

第二天,裕起床炊爨(cuan- 烧火做饭),奉过继母早膳,自己亦草草進食,已觉果腹,便向继母禀白,往瞻父墓,继母自然照允。裕即出门前行,途次遇着一个堪舆(地图)先生,叫作孔恭,与裕略觉面善。裕乘机扳谈,方知孔恭正在游山,拟为富家觅地,当下随着同行,道出候山,正是裕父翘葬处。裕因家贫,为父筑坟,不封不树,只耸着一杞黄土,除裕以外,却是没人相识。裕戏语孔恭道:“此墓何如?”恭至墓前眺览一周,便道:“这墓为何人所葬,当是一块发王地呢。”裕诈称不知,但问以何时发贵?恭答道:“不出数年,必有征兆,将来却不可限量。”裕笑道:“敢是做皇帝不成?”恭亦笑道:“安知子孙不做皇帝?”彼此评笑一番,恭是无心,裕却有意,及中途握别,裕欣然回家,从此始有意自负,不过时机未至,生计依然,整日里出外劳动,不是卖履,就是斫(zhuo-砍)柴;或见了飞禽走兽,也就射倒几个,取来充庖。

时当秋日,洲边芦荻萧森,裕腰佩弓矢,手执柴刀,特地驰赴新洲,伐荻为薪。正在俯割的时候,突觉腥风陡起,流水齐嘶,四面八方的芦苇,统发出一片秋声,震动耳鼓。裕心知有异,忙跳开数步,至一高涧上面,凝神四望,蓦见芦荻丛中,窜出一条鳞光闪闪的大蛇,头似巴斗,身似车轮,张目吐舌,状甚可怖。裕见所未见,却也未免一惊,急从腰间取出弓箭,用箭搭弓,仗着天生神力,向蛇射去,飕的一声,不偏不倚,射中蛇项,蛇已觉负痛,昂首向裕,怒目注视,似将跳跃过来,接连又发了一箭,适中蛇目分列的中央,蛇始将首垂下,滚了一周,蜿蜒而去,好一歇方才不见。裕悬空测量,约长数丈,不禁失声道:“好大恶虫,幸我箭干颇利,才免毒螫。”说至此,复再至原处,把已割下的芦荻,捆做一团,肩负而归。汉高斩蛇,刘裕射蛇,远祖裔孙,不约而同。次日,复往州边,探视异迹,隐隐闻有杵臼声,越加诧异,随即依声寻觅,行至榛莽丛中,得见童子数人,俱服青衣,围着一臼,轮流杵药。裕朗声问道:“汝等在此捣药,果作何用?”一童子答道:“我王为刘寄奴所伤,故遣我等采药,捣敷患处。”裕又道:“汝王何人?”童子复道:“我王系此地土神。”裕冁然道:“王既为神,何不杀死寄奴?”童子道:“寄奴后当大贵,王者不死,如何可杀?”裕闻童子言,胆气益壮,便呵叱道:“我便是刘寄奴,来除汝等妖孽,汝王尚且畏我,汝等独不畏我么?”童子听得刘寄奴三字,立即骇散,连杵臼都不敢携去。裕将臼中药一齐取归,每遇刀箭伤,一敷即愈。裕历得数兆,自知前程远大,不应长栖陇亩,埋没终身,遂与继母商议,拟投身戎幕,借图進阶。继母知裕有远志,不便拦阻,也即允他投军。

从军后,在曲折奔波中,刘欲不断建立功名,慢慢混的有些头目。易主后,投在了桓修帐下。

既而桓玄篡位,废晋安帝为平固王,迁居寻阳,改国号楚,建元永始。桓修系玄从兄,由玄征令入朝。修驰入建业,裕亦随行。当时依人檐下,只好低头,不得不从修谒玄。玄温颜接见,慰劳备至,且语司徒王谧道:“刘裕风骨不常,确是当今人杰呢。”谧乘机献媚,但说是天生杰士,匡辅新朝,玄益心喜。每遇宴会,必召裕列座,殷勤款待,赠赐甚优。独玄妻刘氏,为晋故尚书令刘耽女,素有智鉴,尝在屏后窥视,见裕状貌魁奇,知非凡相,便乘间语玄道:“刘裕龙行虎步,瞻顾不凡,在朝诸臣,无出裕右,不可不加意预防!”玄答道:“我意正与卿相同,所以格外优待,令他知感,为我所用。”刘氏道:“妾见他器宇深沉,未必终为人下,不如趁早翦除,免得养虎贻患!”玄徐答道:“我方欲荡平中原,非裕不解为力,待至关陇平定,再议未迟。”刘氏道:“恐到了此时,已无及了!”玄终不见听,仍令修还镇丹徒。 修邀裕同还,裕托言金创疾发,不能步从,但与何无忌同船,共还京口。舟中密图讨逆,商定计画。既至京口登岸,无忌即往见沛人刘毅,与议规复事宜。

终于,刘欲起了讨逆之心。不久即被拥为头领,大小数战,机谋算尽,最后奠定了刘宋王朝。顺便说明一下,这个寄奴,就是辛弃疾笔下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的那个寄奴。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

孝文皇帝,高祖中子也。高祖十一年春,已破陈冂军,定代地,立为代王,都中都。太后薄氏子。即位十七年,高后八年七月,高后崩。九月,诸吕吕产等欲为乱,以危刘氏,大臣共诛之,谋召立代王,事在吕后语中。

丞相陈平、太尉周勃等使人迎代王。代王问左右郎中令张武等。张武等议曰:“汉大臣皆故高帝时大将,习兵,多谋诈,此其属意非止此也,特畏高帝、吕太后威 耳。今已诛诸吕,新啑(die/)血京师,此以迎大王为名,实不可信。愿大王称疾毋往,以观其变。”中尉宋昌進曰:“髃(众)臣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 诸侯豪桀并起,人人自以为得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之位者,刘氏也,天下绝望,一矣。高帝封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此所谓盘石之宗也,天下服其强,二矣。汉 兴,除秦苛政,约法令,施德惠,人人自安,难动摇,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权专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士皆左袒,为刘氏,叛诸 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虽欲为变,百姓弗为使,其党宁能专一邪?方今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邪、齐、代之强。方今高 帝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于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

代王报太后计之,犹与未定。卜之龟,卦兆得大横。占曰:“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代王曰:“寡人固已为王矣,又何王?”卜人曰:“所谓天王者乃天子。”于是代王乃遣太后弟薄昭往见绛侯,绛侯等具为昭言所以迎立王意。薄昭还报曰:“信矣,毋可疑者。”代王乃笑谓宋昌曰:“果如公言。”

乃命宋昌参乘,张武等六人乘传诣长安。至高陵休止,而使宋昌先驰之长安观变。
……

宋昌的判断,和龟蓍吻合。最后,代王依然谨慎行事,派薄昭试探虚实,证实绛侯是诚心迎立代王,方才大喜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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