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英文翻译组的修炼体会

美国法轮功学员


【正见网2005年07月20日】

我一向觉得:在英文翻译组做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性关要过,因为客观来讲,翻译组的学员互相不需要见面,所以彼此都会比较客气。再者,这算是比较技术性的项目,所以没有很大争议空间。

直到最近翻译到《访谈录:“坚忍不屈的精神”艺术展介绍(二)》这篇的文章才启发我一些反思。发现我把翻译工作当做技术性事务,而没有把它当做修炼的一部份。而且我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在正法修炼过程中,如果我能用专业技能解决的事情,我就会运用专业技能速战速决。如果我无法用专业技能解决,才不得不放慢速度,和同修配合,耐着性子朝心性上找答案。这是我做所有大法项目都有的普遍问题。

我整理了一点自己在这方面向内找的心得,希望对同修们能有所帮助。

一、“认真”

首先我先解释一下英文翻译的基本流程:翻译、首度确认英文翻译正确性、首度修改英文文法及修辞、二度确认及修辞、总编辑审阅、发表。

我刚开始参与英文翻译组的时候是做翻译的工作。每次看到修改完成的英文翻译,负责熟读修改的英语学员个个修改的半死,我就常常想:做首度确认的中文学员,为甚么不先多改一点,减轻后续学员的负担呢?这样不是会提高后续速度吗?

后来我开始负责首度确认工作,我就很认真的不但确认意义,还修改英文文法和修辞。微软公司的WORD软体有个功能,叫做“追踪修改”,是翻译组必用的功能。当这个功能打开之后,每个人修改过的部份,WORD就会用不同的颜色标示,而原文部份是黑色的。结果每篇翻译都被我改到“满江红”。从最终英文翻译成品中,我看到我改的很多,但是英语学员确实修改的比较少了,而且出品速度也快了。因此我单方面认可自己的做法。

几周后,有位英文实力和我差不多的学员X首次抱怨,认为我不应该把她的翻译修改那么多,因为X认为我是把她的用语改成我自己偏好的用语,没有起润饰作用。当时我感觉不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既然答应做这个工作,就应该做“很多”修改,这样才是做事认真。因此我虽然友善的回覆X的电子邮件,但是还是按照我的方式做事,这种处理方式让她更生气。

我当时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有学员因为我做不好辞工了,我可就罪孽深重了。因此X下一篇文章,我一点都没有动就给了做后续工作的英语学员。结果我非常惊讶:所有做这篇英文翻译后续修改的英语学员,包括总编辑,几乎都没怎么修改。

从X这件事起,我开始审视自己的心态是否有漏。我发现“认真做事”当时对我的意义就是做很多修改,发表很多自己的意见。因此修改不多的英语学员就不认真,修改多的英语学员才认真。英文总编辑总改不多,她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尽量尊重原翻译的风格。”虽然我不太能体会她的深意,但是我一直记得她讲的这句话。

最近我翻译到一篇访问张昆仑教授的文章《访谈录:“坚忍不屈的精神”艺术展介绍(二)》,谈到他对人生以及现代艺术的看法。有个例子给我很多启发,他说:“在96年我曾经搞过一个装置艺术,就是现代前卫艺术,叫‘20世纪末’。那个作品就是综合概括了现代人的由于目光短视而造成的无法摆脱的恶性循环圈。我在这个装置旁边设置了一个油画布、笔和颜料,还有录音机,让观众一起来参与创作,对这个题目发表意见。那个画布最后画的满满的,没有一处空隙。”

当时我感到心里非常震撼!在我接手确认工作前,最后成品还有一些部份是黑色的。而自从我加入“认真修改”后,最后成品几乎都是各种花花绿绿的颜色布满,没有一寸地方还是黑色的,简直就是张教授“20世纪末”的电子版作品!

今天我突然悟到一点:难道我所谓的“认真”,竟然是强加于人我自己的意见吗?正法的工作,难道越多学员表示意见,结果才会更好吗?我突然发觉:认真的“认”字,竟然是“言”和“忍”两个字所组成的!如果每个人都不讲“忍”,就会每个人都强调自己的意见,其结果是太多意见,所有人都看不到其它意见,不管是同样意见,还是不同意见,结果就像张昆仑教授“20世纪末”那件作品:过多声音反而淹没了每个人的声音。

在这种不能“忍”,就是无法包容不同意见的情况下,我表达进去的部份是“真”见,还是“执著”?我对于“认真”这两个字,因此有了新的体悟。

仔细回想:以往本地准备要办一个讲真象活动前,都会举行工作会议。去参加工作会议之前,我经常事先准备好“我”要说甚么。在这种预设立场的心态下,我当然不会去“认真”倾听或仔细思考同修的意见,而是急于发表自己的看法,急于误解同修的出发点。当时有些同修也同样“认真”,因此经常开会的情况就是创作张昆仑教授的“20世纪末”的声音版,彼此争论不修,“没有一处空隙”。

其实“认真”并不是以自己发表多少意见,或者是修改同修多少观点来衡量的。有时候,同修的办法已经“足以解决”问题了,那就够了。不需要再提出甚么“我还有更高明的办法”来,浪费大家时间。我不发表意见并不代表我就不认真,没有准备我的意见。只要能做好大法的事,同修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师父在《在二○○二年美国费城法会上讲法》中说:“他们是什么心态呢?是宽容,非常洪大的宽容,能容别的生命,能真正设身处地的去想别的生命。这是我们在很多人修炼过程中还达不到的,但是你们渐渐的在认识、在达到。当一个神提出来一个办法的时候,他们不是急于去否定,不是急于去表达自己的、认为自己的办法好,他们是去看另外的神所提出的办法的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路是不同的,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生命在法中证悟到的理都是不同的,可是结果呢很可能是相同的。所以他们看其结果,他的结果达到的,真的能够达到要达到的,大家就同意,神都是这样想的,而且呢,哪块有不足,还要无条件的默默的给予补充,使它更圆满。他们都是这样处理问题的。”

师父还在《在二○○三年美中法会上的讲法》中说:“说那个神到这里来了回不去了,不是因为这些脏洗不掉,而是生命境界低了,因为宇宙中那些各种各样的观念、各种各样的生命的左右,他们才回不去的。那么也就是说真正污染我的、给我制造麻烦的、造成正法困难的、迫害大法弟子的,并不是这里边的这些肮脏的因素本身,却是宇宙生命中的变异了的观念利用了这些因素。”

师父还说:“正神的表现当然不会象低层不善的生命那样无所顾忌行恶,它们当然都是善的表现啦。可是这善是变异的,这善的背后有执著,也正因为其善的表现,制造障碍那是最能自欺欺人的。如果不是正法,这些事情真的很难突破的。”

其实后来当我越改越少的时候,我特别仔细看最后翻译成品,发现品质还是很好。不同的是文章语气和风格反而变的比较有一贯性。当时虽然理解到:原来自己认真修改的结果,竟然是在帮倒忙,但是并没有悟到自己的执著。反而觉得自己心态和善,从来不跟任何做翻译的同修发脾气。其实那种善背后存在很多不纯与变异的因素。

师父讲:“可是这善是变异的,这善的背后有执著,也正因为其善的表现,制造障碍那是最能自欺欺人的。”

二、谦逊

在参与翻译的过程中,我还发现自己峙才傲物,有强烈的优越感。对于英文程度不如自己的同修,我的态度非常和善。但是对于英文程度和我旗鼓相当或者更好的学员,我就不讲忍,肆无忌惮发表自己的感受,讲出的话都非常狠。今天我发现:其实我是仗着自己能力比较强,就开始拿谵。有些同修修的比较好,不敢挡学员正法的路,所以也不敢让我离开。

后来当我发现没有我修改的英文翻译,品质还是很好。而且电脑银幕上少了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修改痕迹,反而让做后续修改的学员看起来比较方便。因此我体会到:自以为在英语能力比较好,能做很多贡献,而且缺我不可,但实际上我却起负面作用。这件事对于我的修炼,真是非常好的教训。我应该要修炼谦逊,不可自以为大。

有位已故的作家唐鲁孙先生曾经讲过一个故事。说中国有句老话:“没有鸡蛋做不了槽子糕。”槽子糕即鸡蛋糕。在抗战期间,共匪一再倾巢侵犯唐鲁孙先生就职的北票煤矿,为了员工眷属安全,于是把矿内同仁老弱妇儒先送往锦州安置,结果因为战时交通壅塞,原本当日就可以到达锦州,结果四节火车的老弱妇孺只得在义线火车站过夜。大人还可以忍耐饥饿,但是襁褓中的婴孩就麻烦了。

当他正在站台上发愁时,突然有位住在当地的退休员工闻讯而来,买来一盒鸡蛋糕。他立刻喜出望外,这等于是雪中送炭。他立刻拿出许多东北流通券,请他能买多少这样的鸡蛋糕就买多少。他跑遍车站附近,也只买得十七盒,于是唐鲁孙先生赶紧分给有吃奶同事的女眷,用开水冲给孩子吃。他自己也拿了一块尝尝,发现蛋糕虽甜,但是粗而泼的不透。原来当时物资缺乏,鸡蛋白糖均为珍品,这种鸡蛋糕甜的是蜂蜜,主要材料是加工棒子面儿,能掺上一点白面,就算是槽子糕了。

唐鲁孙先生说:“由于这桩事,可以证明没有鸡蛋做不了槽子糕这句话,在我心里也不能成立,同时体会到有一种自命不凡的人,总认为某一件事,非他不可,故意拿谵。由于义县没有鸡蛋照样做出槽子糕事例来看,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足可做为处世做人的殷鉴。”

最近有位同修提醒大家相生相克之理,因为我终于认识到自己拿派的问题其实来源于自卑感,总希望被认可。拿谵是测试自己重要性的手段。其实能够得大法,我已经是全宇宙最幸福的生命了,我已经是师父的弟子了,还有比这更高的肯定吗?

因为翻译组的学员比较少分享心得体会,也比较少会面,有些执著不容易暴露出来,也不容易察觉。希望自己一点心得体会,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谢谢。

(English Translation:http://www.pureinsight.org/node/3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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