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沈阳陆军总院实习医生 爆出更多活摘内幕

伊铃

【正见新闻网2023年08月07日】

【编者按】这是一个大善与大恶共存的时代,善与恶的价值观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针对这个星球上从未有过的罪恶,选择从善、发声制止,还是漠视、与魔鬼为伍,是我们必须作出的抉择。该文记述了一个让人心痛、让人思考,最终让人获得勇气站起来的中国人的故事……

29年前,一场命运的操弄,把一个天真无邪、活泼阳光的青年卷入一场惊涛骇浪之中。从此,这位拥有优越生活环境、仕途坦荡的年轻人,背负沉重的良心包袱,在负罪的阴影中隐姓埋名地生活。29年过去,当年的那位阳光青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板荡?

2015年2月一个最寒冷的日子,我执行一项事先并不知情的采访任务,在多伦多一栋随处可见的公寓楼里见到了这位受访人,那时,他以匿名方式公开了一段自己的亲身经历。8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次相遇,他终于鼓足勇气,公开现身,完整地披露了至今还在继续的惊天罪恶……

他的名字叫郑治,下面是他的自述:(文内有活摘细节过于血腥,慎入)

第一部分 进入沈阳陆军总院

上个世纪90年代初,在中国辽宁省辽阳市文圣区东京陵,有一栋六层楼高的商住两用大楼,一楼是商铺,二楼以上是住宅。那是一个繁华的街区,当地有名的东昇诊所就在这栋大楼的一楼,诊所的主人就是我父亲,大家都称他郑医生。

我父亲在当地颇有名气,退休前是153医院职业病科主任,是医院技术权威人物,他的论文发表在国内外专业杂志上,还被收入中国首部“寻医问药台历”。全院上、下员工见到他都毕恭毕敬。


青年时期的郑治。(郑治提供)

我父亲退休前就开了东昇诊所,我家有祖传中医,擅长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疾病,如结肠炎、哮喘等。那时,诊所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门前常常停满市政府和军区的车,当地市政府官员和军区官员常常带着司机、助手来诊所看病。

我家就住在诊所的二楼,我父亲是典型的东北汉子,热情、豪爽、好客,社交广泛,来往的朋友很多,来人就摆一桌,要么在家里摆,要么到对面的饭店。家里经常是高朋满座,当地市政府、沈阳军区好几位高级别的领导都是我家常客,与我父亲交情很好,那时候家里特别热闹。

我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和两个姐姐都很宠爱我。别看我现在这么内向,我以前性格活泼开朗,喜欢唱歌,朋友也多,经常和朋友出去吃饭、唱卡拉OK。那时,我在大连陆军学校读医科,周末时常有军区的小车接送我,大门站岗的士兵都认识我。有时候和同学翻墙出去吃饭,回来时,站岗的士兵一看是我,就放我进去了。

在当地,我家算是有一定地位的,我家要办什么事,基本上只要一个电话就搞定。

1994年我进入临床实习阶段,当时放假在家,等待找实习单位,没事我会去诊所帮忙。

有一天,沈阳军区后勤部的军官老福来到诊所,他一见我就说:“嗯,小治,你怎么在家?”

我父亲告诉他:“他正在找实习单位,能不能帮他找一个?”

“行、行、行。”老福连说三遍。

沈阳军区有好几家军队医院,都属于军区后勤部管辖。老福给我选了一家最好的医院——沈阳陆军总院。几天以后,他直接把我送到沈阳陆军总院,当天就办好住宿手续。原来他提前就办好一切手续了。这要是别人,连审批都需要几天。

沈阳陆军总院(现北部战区总医院)就坐落在沈阳市,是东三省的顶级医院。能进这家医院工作、实习,都是有来头的,这点大家心里都明白,从不互相打听对方的背景。

我是军区后勤部的军官直接送进来的,在这里更感受到十足的优越感。那时,实习的科室都由我挑选,我选择了普外科、心外科、泌尿外科。这些都是医院的热门科室,也是医院最挣钱的科室。

在医院里,并不是每个实习生都有机会上台做手术,因为带教医生要担当风险。但是我到每个科室都有很多机会上手术台,大家都知道我有背景,医生也希望跟有背景的学生接近。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特权社会,这在沈阳陆军总院表现得特别明显。在地方,只要有钱,就可以搞定很多事情;但在陆军总院,光有钱,没关系还不行。

医院的病人都是那些军区指战员或当地政府官员。那时,无论在哪个科室实习,经常有军官请吃饭、送礼,还有红包。那时候的礼物都是些杯子、丝巾、烟酒之类。我作为实习生,查房的时候,病人会私下给我一两百块钱红包。其他医生拿的更多,但到底多少不知道。当时我家条件比较好,我通常不要红包。

那个时候,地方打架斗殴的事情很多,但从医院走出去的人都比较威风,没人敢欺负。很多在这家医院看过病的人都会留下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多多联系。后来我也结交了一些当地各行业的朋友。那时候,我家有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办好。

这家医院有器官移植,那是全国都有名的,很牛的。我记得在心外科实习时,当时深圳有一个富豪,他特意坐飞机到沈阳陆军总院换心脏。不过,那时还没听说过“活摘”这个名词,这个富豪等了好长时间都找不到匹配的器官。还有沈阳军区一个高级军官要换肾,等了3年都没有等到,都是靠透析维持生命。

那时,医院有很多人在排队,换器官是很难的。那时候我就知道,其实器官很难匹配。

第二部分 参与活摘器官

秘密军事任务

后来我转到泌尿外科实习。有一天医院突然接到沈阳军区的电话,说是一个军事命令,要求医务人员马上上车,去执行一项秘密军事任务。

当时大概是下午时间,大家刚吃过午饭。科主任开始点名,医生、护士共6人,2名女性,一个护士长,一个护士,3名男军医,我也被点名。

没被点名的医生、护士被要求离开;点到名的人员则被要求留下来。然后科主任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必须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亲人、朋友;任何人不得碰通讯工具。

电话机就摆在桌子上,当时,我很想跟家里打个电话。但这是秘密军事行动,谁也不能说。

然后,我们6个医生、护士马上集合,上了一辆被改装过的面包车。

我发现,医院出动了2辆同样的面包车,我们上了其中的一辆。我不知道另一辆的情况。在面包车的前面还有一辆军车,军车的门没关,里面是拿着枪的士兵。

当时,我一片茫然,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车子马上启动,军车在前面开路,出了陆军总院,就上了高速公路。开路的军车打着警灯,呜呜地叫,高速路上所有的车都让道,车子飞速前行……

一路上,大家一脸严肃,谁也不说一句话。车内四周已用淡蓝色布帘完全封闭,一路上也不让看外面。透过布帘的缝隙,我看到前面副驾驶座上坐着带枪的士兵。

过了一会儿,车开到靠近一栋建筑物的地方停下来,大家下车。我发现,这个地方周围都是山,建筑物的周围有穿军装的士兵站岗。有一个军官走过来接待我们,那位军官说,这是离大连很近的一个军队监狱。

活摘肾脏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住在当地军队招待所,那位接待的军官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在饭桌上,那位军官对我们的负责人说,明天取的器官健康、鲜活;还说,是一位不到18岁的青年,他的父母曾花费一万块钱把他送到军队。

晚上回房间休息,我发现我们的房间外面有士兵站岗。

第二天早晨,我和一个护士随2名军人到监狱里去采血。器官移植需要对血型,怕搞混。

取血回来之后,大家全都上车,车子很快启动,开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停下,大家都安静待在车上,谁也不说话。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车子周围全是站着拿冲锋枪的士兵,所有军人都是脸朝外,背朝内。

我和大家在车上等着,不许有任何动静,气氛非常严肃。我发现,面包车后面的门没有锁死,是虚掩的。

过了不久,突然有人敲车门,随后门被推开,有4个体格强壮的军人押着一个人过来,上车之后,把那人平放在黑色塑料袋上面。车上早就铺好了一个特制的黑色塑料袋,大概2米多长,很宽。

我一看,这是一个年轻的男生,他的两只脚被牢牢地捆住,那是一种特制的、类似于纤维的、很细的绳,绳已经陷到肉里。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他的脖子上也绕了一根绳,跟后面绑着双手的绳连着。只要踩着他背后这根绳子,人就起不来,人一动,就勒住脖子,人没法起来,挣扎不了。

这时,对面的医生告诉我:踩住他,不让他动。我按住了他的腿。我发现,他……的体温是热的,他……的喉部、正在流着鲜红色的血,整个喉部被血流模糊,看不清伤口的形状……

记者:郑治1个字、2字艰难地讲着,几乎讲不全一个完整的句子,他双手十指紧紧地抓住胸前的桌子边沿,身子横向移来移去,站起来,又坐下,然后半弯腰,半站半坐;他的脸型扭曲,双眼睁得老大,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着窗外,极度惊恐又无助,嘴里反复说着:“太恐惧了,太恐怖了……”

访谈进行不下去,我们被一种极度恐怖的气氛包围,时间仿佛静止下来。过了好一阵,郑治才开始断断续续讲下去:

这时,行动开始,在护士的协助下,所有医护人员迅速穿好手术服,包括帽子、口罩、手套,只留2只眼睛。我是助手,负责剪动脉、静脉、输尿管。

护士长很快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然后在他的整个腹部到胸部,用消毒液大面积消毒3遍。

这时,其中一个医生拿着手术刀,从他的剑突下(胸骨下)作切口,一直划到脐部,做一个大切口,他的整个腹腔被打开。瞬间,血啊、肠子啊一下子涌出来……

另一个医生迅速把肠子推到对面,很快就取下一侧肾脏;对面的医生迅速地取下另一侧的肾……

随着手术的动作,我看到那个躺着的、可怜的人,他的腿在抽搐,他的喉部在动,但是已经发不出来声音……

“快,剪动脉、静脉!”医生对我说,我拿着剪刀,对着血管剪下去,哗,血一下就喷涌而出,我的身上、手上喷的全是血……

这血还在流动,证明人是活的。这太可怕了……

医生的动作非常熟练、速度非常快。很快,两个肾脏都取出来了,肾脏已经在医生手里了。医生用生理盐水冲洗肾脏血管,以防止血管粘连;另一个护士拿着一个恒温盒,2个肾脏冲洗完后放在恒温盒里。

活取眼球

此时,对面的医生让我取眼球。

当时我坐着,我向那人的脸部看去……天啊,他正睁着一对十分恐怖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眼神,看着我,正看着我……

恐怖,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恐怖。他正看着我,他的眼皮还在动,他是活的……

此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这太恐怖了!我吓坏了,我全身僵直、发抖,虚弱无力,我已经不会动了。

难道是他?我想起头一天晚上在招待所时,那位军官在饭桌上对我们负责人说:不到18岁,是个非常健康的活体。

太可怕了,我对那位医生说,“我做不了。”

这时,对面的那位医生,马上用左手手掌把他的头狠狠地摁在地板上,2个手指把住他的上眼皮,右手拿止血钳一剜,整个眼球就出来了……

我呆在那里,我在发抖,全身是汗,已经虚脱了……

等待活体器官

这时,一个医生敲了一下隔板,副驾驶位上的军人开始用对讲机呼叫。很快,后面车门进来4个军人,用一个2米多长的黑色塑料袋把那个人整个套住。此时他已经不会动了,军人把他拖到车门外停着的、一辆带蓬的军用卡车上,开走了……

“把他送到哪去?” 我问。

“很快处理掉了。”一个医生回答。

“砰”地一声,车门快速关上,启动。护士迅速把所有的手术服、手术帽、橡胶手套收拾好,放在一起,等待回去销毁。军车晃着警灯,鸣着笛,在前面开道,面包车以特快速度往回开……

回到沈阳陆军总院,有2个手术室的灯正亮着,那是正在手术启用的标志。我们很快把器官送到手术室。此时,手术台旁边已经站着另一批手术医生,他们早已准备好。

当时,我全身软弱无力,已经不能再做任何事。科主任还想让我上手术台,锻炼锻炼,但看到我的情形,就让我在一边休息。我在旁边坐着,隔着几米的距离,我能看到那些医生正在做器官移植手术……

精神几近崩溃

手术结束后,大家一起到一个高档饭店吃饭,所有人都一言不发,闷头喝酒、吃肉……

我木然地坐着,活摘器官现场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不断地浮现在眼前,我全身细胞都处在恐惧之中。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我只想呕吐,什么也吃不下。

我向主任请假,要求回家休息,主任同意了。我连宿舍都没回,直接回家了。

我开始发高烧,我妈妈问起怎么回事?我不敢说实情,只是简单地说参加了一个手术。我妈妈以为只是普通的外科手术,并没有当回事。我不敢跟家里任何人说起,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内,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眼前显现的都是那个恐怖的场景:那个用淡蓝色布帘封闭的面包车内,所有人都穿戴着白色手术衣、白橡胶手套、白帽子、白口罩,只有2个眼睛露外面……护士举着强光灯往下照射着……底下躺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我们的同类,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正被活体摘取器官……他的那双眼睛,那个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痛苦的、恐惧的眼神,就那么恐怖地看着我……看着我……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快要疯掉,整个人要崩溃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多年的心灵挣扎,那种恐怖的记忆仍然无法抹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体验那种痛苦。多少年来,我不想去触及,有意回避它。只要一提起这件事,我就无法自持……

一方面,我的内心极度不安,亲眼见到鲜活的生命遭受虐杀,我承受不起再刺激,我不想再提起;另一方面,我担心被中共追杀,被灭口……无形的精神压力,使我痛苦不堪……

从那以后,我不想与任何人接触,不想接触社会,我变得非常孤独。

记者:2015年那次访谈结束时,已是下午5点半,历时7个半小时。过程中,郑治时不时地泪眼模糊,但全程没有哭出声过。

在离开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郑治每隔5分钟就给我打一个电话,他担心我的安全,担心我被特务追杀,反复叮嘱我:“不能报,不能跟任何人说起。”我感受到他的善良和体贴,也被他的恐惧深深地带入,仿佛我变成了他,也成了活摘器官的参与者,我惶惶不安,什么也做不了。

5天后,我终于决定完成手稿,这是一项义不容辞的责任。郑治最终也同意发表,用化名乔治。为了避开坏人寻找到蛛丝马迹,我们开车在多伦多市转悠,找了好些地方,终于找到一个空旷地。那是一个冰雪覆盖的草地,在昏暗的天空下,我拍下了他的背影。
2015年,旅居加拿大郑治用乔治化名,曝光了中共1994年代亲历的一次活摘器官的全过程。(伊铃/大纪元)

文章见报前夕,他要求我帮助他离开加拿大,他担心被特务追杀。就在我把一切安排就绪时,他突然告诉我,护照过期,需要一个月才能办理好。

8年后的今天,郑治又坐在我的面前,尽管眼神仍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平静、坦荡。他告诉我这8年的生活经历,也爆出了更多的黑幕……

第三部分 花园下面的秘密

离开陆军总院

当时,我去陆军总院实习,军区有意让我留在医院工作,所以全面培养我的工作能力。军队医院待遇很好,收入相当高,在地方又有优越感,能留在军队医院工作是件美事,当时沈阳军区的几家医院都随我选。

在离开学校之前,我的人生非常顺利,我以为社会都是很阳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活摘器官这件事情,我看到了社会的阴暗面,看到军队医院的黑暗,军队里面真的太黑暗了。

那时,整个军队我都不想介入,不想去任何军队医院工作。后来,我到了兵器工业一家医院工作,在辽阳市的153医院做内、儿科医生。

自从参与那次活摘器官以后,我一直处于一种恐惧状态,可以说,我是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离开陆军总院的。虽然离开了,但恐惧一点也没减轻,时不时地莫名其妙地恐惧。

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

2002年的一天,我去沈阳陆军总院看望一位军区领导,这位领导和我父亲关系很好,我常去他家。他有肾病,很消瘦。那天我陪这位领导在陆军总院做体检,体检完之后,医生会诊说要换肾。

当时在走廊,陆军总院一位军官侧着头,跟这位领导说:给你挑一个保质量的,鲜活的,法轮功学员的。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法轮功学员是被活摘器官的对象。

后来,我陪这位领导回家,当时,他征求我的意见,到底要不要换肾?我说,别这样,那不是杀人吗?

这位领导知道我曾参与过活摘器官。他停了一下,随后用特别严肃的表情看着我,用手指着我,说:你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当时,我特别震惊,本因为参与活摘器官那件事就已经很恐惧,听到这件事情以后,我就更恐惧了。

后来,这位军区领导听了我的话,他没有换肾脏,一直靠透析维持生命,直到2005年之后才去世。

湖北公安厅后花园地下有人体库

2002年我申请了一项专利,发明了一次性可降解卫生坐垫。2005年我在北京,正洽谈专利产品的生产合作事宜。那时候住在北京,接触到很多政界、商界人士。

当时对我这个专利感兴趣的人很多,那时候是萨斯病过后不久,大家都怕得传染病,很多人都在寻找这个产品。医院、航空、铁路、酒店、个人都需要,市场很大。我同时还在设计生产设备。

在北京有一些和我家交往深厚的人,有一位女士有胃肠炎,西医治不好,90年代一直是我父亲给她看病。我们俩家关系很好,她的女婿是一位政治局常委身边的亲信,能接触到很多高层人物。在家里,我们都戏称他为“亲信小姐夫”。

那时候,我姐姐和母亲都陆续出国了,只有我一家三口留在北京,这个“亲信小姐夫”有时会在周末来看我。有一次聊天的时候,谈到法轮功的话题。我跟他说,在东北,法轮功被迫害得很严重啊。

当时,他什么话都没说。送他走的时侯,他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在、湖、北、武、汉、市,湖北公安厅后花园的地下,关满了法轮功学员,有未、成、年、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去过那里。”

当时我不敢说话,也没有回应他,心情特别沉重。

送他走之后,我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我要离开中国,我要把这件事情带到海外。

那个专利是我用一年多时间发明出来的,当时都已经到了洽谈市场投资的事情,有人急需要投资,他们知道这个东西利润太大了。但是,经历这些事情以后,我已经明白,什么专利、什么钱,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比起生命来说,钱这东西太轻微,多少钱都没有什么意义。

第四部分 出走海外

泰国之行

我在2005年底出国。当时选择从北京出发,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个时候是带着太太和孩子,从北京首都机场出发,飞到越南河内。一位越南留学生帮助我过关,又帮助在河内安顿一些日常事务。我在越南只待了2天,之后就到了泰国。

在泰国,我们一家受到联合国的保护,在那里待了大约一年半多时间。

在泰国也经历很多事情,我的一位邻居是异议人士,泰国警察直接把他抓进监狱;泰国中使馆的人经常直接威胁泰国华人。泰国的媒体亲共,报纸上面登的都是中共领导人的新闻和讲话。在泰国的街头,有人打着五星红旗晃来晃去。

那时候就知道,其实海外并不是那么安全,中共在海外渗透非常严重,在泰国就有大量的中共特务。那段时间,我同样处于恐惧状态,恐惧感一点都没减轻。

落地加拿大

我于2007年9月来到加拿大。因为有了泰国的经历,到了加拿大以后,我非常谨慎,非常小心。

到达加拿大之后,并不是事事都顺利,大概一个月左右,我就蹊跷地遭遇了一场车祸,当时腿和腰部都受了伤,有一条腿在之后的几年时间走路都是瘸的。这件事情又加深了我的恐惧。

在多伦多,我开始关注媒体,我发现,大多数中文媒体都是被中共渗透的,上面的内容感觉都是亲共的,这些媒体我去爆料肯定是不安全的。

在加拿大的那8年时间,我也一直在关注大纪元的报导,我在寻找一位最安全、最适合报导的媒体。

这段时间,其实我是在一种非常苦恼、非常纠结、非常彷徨无助的状态下生活,经常处于一种深深的绝望、无助之中……

我历经艰险来到国外,希望曝光活摘器官事件。但是,如果选错了媒体,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不但有麻烦,还有可能活摘器官事件根本就报导不出去。

那段日子真的很苦恼,心里装着这么多秘密没法爆出去,还随时处在危险之中……白天恍恍惚惚,不知道该怎么办;晚上总是做噩梦,一种莫名的恐惧伴随我,总是有一种紧张和不安,日子过得真的很痛苦……

匿名曝光活摘器官

2015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大纪元曝光活摘器官罪行。

那时,当记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像见到亲人,就像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同时,我又极度惶恐不安……

我鼓足了万分勇气,终于走到这一步,决定曝光这个事情,但是,这个媒体真的会报导出去吗?一旦报导后,明天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当时,那种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就像到了悬崖边,悬崖还有退路,我连退路都没有,前路、后路全部断了……

一般人想像不到中共有多邪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的。它没有法治,没有法律程序。这一屋子的人,也许其中只有一个人可疑,或者对他们有威胁,它会把整屋子的人全都杀掉……株连九族,你所有的社会关系都给你挖出来,都受连累,很邪恶的。

那个时候真是,一般人很难想像,真是……讲实话,我每说一个字,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做“生死抉择”,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那种极度不安,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我至今记得,当时我是多么孤立无助,我很想站起来,我很想移动,但我不知道是该去扶住记者,还是扶住桌子……

那次,终于很艰难地完成访谈。谈完之后,我就觉得,我把身家性命全抛出去了……那种心情……真的是无法形容的,那时候真是很害怕。

第五部分 公开现身 揭露活摘罪行

记者:时隔8年,郑治决定公开身份,他告诉我,主要是因为最近看到一条消息,2019年,哈尔滨市一位法轮功学员张秀琴遭受活摘器官,她临终留下的证词最近曝光。他被这件事情深深触动……

这件事情对我刺激实在太大了,我不能再保持沉默,我必须站出来。作为一个活摘器官现场的亲历者,我知道那有多么惨,一般人想像不到,那有多惨……

宰杀中国人,盗取器官卖钱,这是彻彻底底的罪恶,所以,这件事情对我触动实在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站出来,公开曝光活摘器官这件事。

活摘器官不是个别现象,而是全军,所有的军队医院都参与了,而且数量相当庞大。

我在海外隐姓埋名16年,承受常人难以想像的恐惧、徬徨、苦闷和绝望,现在公开身份,曝光活摘罪行。我知道中共很邪恶,要说完全不担心中共报复,那不现实,但我将坦然面对一切……

要知道,在中国大陆,那里的法轮功学员,他们明知道监狱酷刑,明知道精神可以崩溃,肉体可以疲惫,但他们依然坚持把真相告诉民众。中国大陆的法轮功学员坚强的信念,激励世界上每一个人。

加拿大是民主国家,是法治国家,这里有基本的人权保障。作为人,作一个有最基本良知的人,我没有理由再保持沉默。

中共代表不了中国人民,它不是一个政府,是一个犯罪团伙。我想对所有参与活摘器官的人说,保留证据,等到对共产党清算时,为自己赎罪。

我会妥善保管手中掌握的证据、证人,等共产党倒台时,等到大审判时,我会把全部证据拿出来作证。

这么多年来,我背负常人难以想像的压力,不管承受了多少悲伤,经历了多少次绝望,我依然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人类一定会审判中共恶魔犯罪集团!


郑治在中国的专利证书。(郑治提供)


申请专利的书面资料。(郑治提供)


在泰国申请联合国保护证件。(郑治提供)

【后记】

法轮大法是1992年由李洪志先生传出的佛家上乘修炼法,1999年7月,中共时任党魁江泽民出于一己之私,利用中共国家机器发起对法轮功学员的血腥镇压,当时在中国大陆修炼法轮功的民众有上亿人。

2000年后,中国的器官移植数量突然呈蘑菇云式的爆炸性增长。加拿大人权律师、《血腥的活摘》(Bloody Harvest:The killing of Falun Gong for their Organs)作者大卫‧麦塔斯(David Matas)2016年6月24日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作证表示,他和另外两位中共强摘器官最新调查报告作者,在对中国所有的器官移植中心和医院的相关数据分析后认为──中共每年移植手术量达6万到10万例,而且是更倾向于较高的数字。

他们发现,中国器官移植的等待时间远远快于美国。根据美国卫生部报告,美国器官移植平均等待时间:肝移植2年,肾移植3年,心脏移植约为0.6 年。在中国,中国医院官方网站普遍保证1~2周内就能为病人找到器官供体。

解放军第二医院解放军器官移植研究所(上海长征医院)网站称,肝移植病人的平均等候供肝时间为一周。中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国际移植(中国)网络支援中心(沈阳)称,一般肝脏移植,最快只需一个月,最慢不超过2个月左右。肾脏移植最快一周,最长不超过一个月即可以寻求到HLA相匹配的供体。如有问题在一周之内再次进行移植手术。

拥有移植的器官配型非常不容易。据明慧网报导,在器官配型方面,相同血型匹配的比例在30%左右;从医学角度说,直系亲属之间HLA(人类白细胞抗原系统,Human Leucocyte Antigen)完全配型的概率是50%;而一般陌生人之间的配型概率在20%~30%之间。从媒体报导上看,大陆移植界提供的非直系亲属的配型概率大概在20%~30%之间。

美国的“全国骨髓捐赠计划”(National Morrow Donor Program, www.marrow.org)网站上有提供一组有关HLA匹配的数据,大概4000个捐赠者中有200个成为潜在的供体,而在这200个潜在供体中,平均4.5人才能匹配一个病人。如果以潜在供体来算匹配概率,大概是5%,要是以更准确的匹配要求来看,那就只有1%了。

麦塔斯在美国国会作证时说,中国死刑犯的数量解释不了中国大规模的器官手术来源;中国器官移植的主要来源是法轮功学员。

他在一次采访中表示,中国每年死刑犯数量满足不了每年10万例器官移植手术的需求,“我认为中国的死刑犯人数在2000-6000人之间。我的意思是,中国死刑犯每年不可能是100万或者10万人。”

值得庆幸的是,本文通过对一位活摘亲历者的采访,揭开了中国移植非法器官来源的一角,我们期待这个采访可以鼓励更多人站出来,向世人揭示中共活摘罪恶的真相。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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