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中南海上访者讲述亲身经历



【正见网2004年04月25日】

1999年4月25日,石破天惊,逾万名法轮功学员在北京中南海外和平上访,当时的国务院总理朱槠基接见了上访的法轮功学员代表,并使问题得以和平解决,为当时的中国政府赢得了声誉,一时轰动中外。然而事隔不久,据称前中国国家领导人江xx出于对拥有上亿修炼者的法轮功的妒忌,于1999年7月20日突然公开了对法轮功的全面镇压,并动用整个国家宣传机器对法轮功进行攻击性宣传,为全面镇压大造舆论。4月25日法轮功学员的和平上访也被官方媒体描述为“围攻中南海”,一时间,4.25上访也被很多人说成是搞政治以及引发镇压的导火索。

虽然将近5年过去了,许多问题可能还萦绕在人们脑海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上访?他们是有组织的吗?他们是反政府吗?他们是在搞政治吗?带着以上问题,大纪元记者走访了曾亲自参加过4.25万人上访的三位旅居德州达拉斯地区的法轮功学员,年近七旬的来美探亲的孙女士、就读于达拉斯一所大学的年轻的付女士、和在德州一所健康科学中心从事生物学研究的年逾30的涂女士,以下是访谈内容。

*问:能否谈一下在4.25之前你们在什么地方,修炼法轮功有多久了?

孙女士:4.25之前我已炼法轮功4年多了,是94年11月在北京开始的。那时我刚出医院在家养病,有同事来看我,并拿来了《法轮功》(修订本)一书,随后我即开始修炼,后来就能走到天坛北门炼功了。

付女士:我是1995年9月在北京开始修炼法轮功的。当时是我父母的一个朋友给了他们一本《转法轮》。那天我读完第一页后就用了一个晚上看完了整本书。读完后,我觉得整个人生观都发生了变化,明白了许多一直想知道的问题,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好,什么是真正的坏。知道了今后应该怎样去做人。因为我从小就很任性,而且自己很有主见,别人的话我常常是听不进的。可这次不一样,真的是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震撼,也很遗憾为什么我没有更早看到这本书。

涂女士:4.25之前,我已修炼2年,也是在北京。

*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上访这件事的?为什么要去北京上访?官方媒体说这是搞政治,你们怎么看?还有,你们是怎么去的?有谁组织你们去的吗?

孙:事出有因。在1996、97、98年不断有报纸对法轮功进行不实报导,如“光明日报”、“济南晚报”、“北京电视台”等等,还骚扰天坛东门等炼功点,大家都觉得这种报导是张冠李戴、无中生有的伤害。对于我们每个按“真、善、忍”要求做的,同时又受益于祛病健身的个人来说,都想去见有关领导说明情况,应该使我们有个安全的环境炼功,仅此而已。风风雨雨,坎坎坷坷,退了休了,搞得一身病痛,只想享受一下炼功后的喜悦,谁想搞政治呀!

这么说吧,法轮功修炼一切都是自愿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有自愿者义务教功,自愿参加,没有组织。我在4月25日,一早6点去炼功点碰见一高级工程师(女)和一师范大学退休教授(女),我听他们说后就跟着一同去上访。

付:上访的事我是4月24日晚上知道的。是我们炼功点的另一位学员打了个电话到我家。电话是我父母接的,挂了电话之后他们就告诉我天津又出事了,不让大家在外面炼功还抓了人,有些学员想去上访。我父母说他们要去,问我去不去,我说当然要去。在这次之前,我妈妈参加过“北京电视台”的那次上访,我记得她回来后很激动也很开心。她说台里的领导和他们见了面,许多学员向他们讲述了自从开始修炼法轮功后的变化,身体变得如何健康,家庭变得多么和睦等等,很多很多的亲身受益的经历。后来台里的领导也非常感动,觉得前两天播出的有关法轮功的节目是不符合事实的,他们要重新制作一个节目来挽回他们的错误。还说,那个报导错误消息的是个实习记者,他们要考虑把他开除。可是法轮功学员们却说,不要为难他,他可能只是不了解真实情况,我们来的目地并不是要责怪谁,只想把事实告诉你们。

这次4.25也是一样,我们就是想向国家领导反映一下真实情况。可以说我对政治是最没兴趣的,我去中南海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什么政治目地。就觉得我应该去,因为我知道法轮功有多么好。

因为这件事情在天津不能得到解决,那大家自然就得想别的办法了。北京是首都嘛,又有信访办,有事情,有困难向政府反映,政府一直就是这样告诉大家的呀!我在学宪法的时候老师也教过上访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合法权力。说有组织,那是不可能的。先说说我吧。我是4月25日早上6点多和我父母还有另外一个阿姨(也是法轮功学员)一起骑自行车去的。从我们家到中南海大概要骑四五十分钟左右。我们到那儿时已经有很多学员了,他们有的是前一天晚上就来了的。有的是一大早刚刚从外地坐火车赶过来的。他们中很多人生活不富裕,就只能买站票站过来。我们互相也都不认识,那些从外地来的学员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在那边转了半天,后来看到我们好象挺熟的就跟在我们后面。

涂:我记得是在24日晚上接到我们炼功点辅导员的电话,说天津有一个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给法轮功造了很多谣,有当地学员去杂志社反映情况,结果被抓了。天津的警察说他们解决不了,可以向北京中央政府反映。我一听既然我们就在北京,那我们去找政府反映情况正合适。我大概问了一下信访局的位置,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一早骑着车就去了。

当时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觉得政府不了解情况,我去帮忙把问题说清楚,哪有什么政治不政治的,再说去信访局也不等于是搞政治呀。我记得小学时每天上下学的路上都会经过一个大概叫“公安部人民信访接待办公室”的地方,外面总有穿得很破的农民背着棉被行李排队上访。当时当然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长大后回头想想,他们也一定是有什么委屈冤情,千里迢迢风餐露宿去上访,我们能说他们是在搞政治吗?

法轮功是松散管理,谁想炼就来,不想炼就走,我们炼功点将近100人,我在那炼了2年,知道名字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别的人就是见面点点头,至于叫什么,在哪工作全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和炼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炼功点的辅导员恰好又是我的同事,有我的电话号码,所以他就把天津的事告诉我了,但也没说你要去上访,只是说你想怎么办自己决定吧,仅此而已。至于怎么一下来了那么多人上访,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原来很多学员的亲朋好友都炼功,互相之间消息自然传得很快。而且各个炼功点早上很早就出来集体炼功,大家碰到一起就提起天津抓人的事,很多人都有想帮忙找政府反映情况的心,正好又是周末,于是一下子就去了那么多人。事后江xx镇压法轮功时拿4.25事件作为一大罪状,说我们“组织严密”,其实当事人都很清楚,我们没有任何组织,也用不着组织,只是大家的心很齐罢了,而这恐怕才是江泽民最害怕的。

*问:你们都说是去上访,怎么到了中南海?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和感受吗?

付:我们是要去信访办,但因为中南海和信访办都在府右街那片。来的人太多,信访办门口站不下,自然就顺着府右街排下去了。我刚到那里时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我们是从府右街后面的小胡同儿绕到府右街的,位置刚好在中南海正门那边,那时府右街一侧的人行道上,也就是中南海围墙对面的人行道上已经都站满了人,但大家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喧哗,也没有人打横幅、标语之类,只是在那里站着。人行道大概有两米多宽吧,最前一排的学员们站在离马路大概一米的距离,其他的学员都在他们后面,所以人行道还空出了很大的空间供行人走动。到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原地坐下,有的学员在那里继续看书,有的学员吃一些自己带来的干粮,但仍然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有的学员还自愿出来帮着大家把垃圾扔掉,甚至把警察扔在路边的烟头都一块捡起来。那些站在我们前面来维持秩序的警察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做,因为我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呆着,让我们站哪里我们就站哪里。有的警察还和我们聊天,大家都在一种很轻松、祥和的气氛中。有的警察还拿着一本《转法轮》在那看。还有一个警察和学员聊天时说:“我母亲也炼法轮功”。

孙:4月25日早上6点我和另外两名学员乘14路车同去,但每过来一辆车都是坐得满满的,人们还携带着干粮(成袋子烙饼),风尘仆仆的来排队上车,车上虽然满满的人,但却是那么的肃静。到府右街下车,走近中南海西门,有门警先过来问是干什么的,我说是炼法轮功的,他说站对面中南海西门马路对过儿,我们就按他们指挥站在对面,后来说派代表进去,在西门附近有不少人,就进去了几个谈情况,我们在外面等候着。大约十一点左右,因人多我们站的较远,就听见一片鼓掌声说,朱槠基出来接见了。在这等待的时候,大家非常安静,有老人,有学生,有男有女,谁也不认识谁。警察们看到这情况,来的警车就都陆续走了,留下的警察有的抽烟,有的喝水。

涂:我到了国务院信访办外面好像是上午9点多钟,只看到马路两边站了很多人,我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后来看到有些人衣服上别着法轮章,才意识到他们都是法轮功学员。因为当时中南海围墙外的街道上没有一个学员,我就在对面的街道上找了个地方站好。环顾四周,发现沿路边站立的学员都表情安详,默不作声,没有人聊天,有的在静静的看书,他们身后是专门为行人让出来的盲道,再后面则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学员,有的在炼功,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或吃东西,我想他们可能很早就来了。有时还有学员提着塑料袋在人群中收垃圾,包括很多周围的警察扔在地上的烟头。人虽然多,但秩序井然,整个场面充满了一种祥和的气氛。由于我站在第一排,看到不时有警车在马路上慢慢驶过,里面架着摄像机,而且马路对面中南海的小楼里也有人躲在窗户后偷拍。听周围的学员讲,已经有几个学员进中南海和当时的总理反映情况,并提出三点要求:一,释放天津被抓学员;二,允许《转法轮》在社会公开出版;三,允许法轮功学员有一个合法的炼功环境。我们就在外面等待中南海里谈话的结果。大概到晚上八九点,传出消息说天津被抓的学员获释了,学员提出的问题基本得到比较满意的答复,所以大家就先后离开,我也回家了。

*问:中国官方媒体说,法轮功上访是“围攻”中南海,是反政府。你们的意见呢?

付:我不知道新闻里为什么要用“围攻”这个词。我也想不明白我们是怎么“攻”的。要说“围”,我们当时站的地方都是警察指定的,要是真围了也是他们有意把我们摆成一圈的。再说“攻”,我觉得大家稍微想一想就觉得这个词有问题。攻是什么意思,起码得有攻打的行为吧,我们一没有坦克大炮,二没有砖头瓦块,甚至连口号都没有,说话都小声,我们用什么攻啊?我们又怎么攻啊?

至于说反政府之类的话都是有人想故意给我们扣帽子,再激起那些不了解真象的人们对我们的仇恨,以便达到他们的目地。

涂:我前面已经基本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去上访的人多是没错,但我们既不是去围攻中南海,也不是去反政府。我本来是要去国务院信访办,但到了府右街,发现中南海其实也就在旁边,而且附近很多马路两侧都站满了人。我当时想只要我们的心声能反映到中央去就行了,站在哪里也不重要。后来听有的学员讲,有警察出来引导他们沿着中南海的围墙和护栏站成一排,他们也没多想,估计和我当时的想法差不多。事后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围攻中南海”的阵势其实是被人导演出来的,说我们反政府真是毫无根据。

*问:后来世界舆论对4.25事件当时的和平处理反映非常好,为什么99年7月20日开始,法轮功受到全面镇压?到现在已经4年多了,为什么镇压还没有停止?

付:对,当天4.25上访得到了很好的解决,晚上回家时大家都很高兴。我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呢,谁也没有再多想,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有7月20日开始的的镇压。

涂:一方面4.25事件可以说开了中国上万平民和平上访并迅速获得圆满解决的先河,在国际媒体上获得一片赞誉,当时的总理也颇受好评。而政绩毫无建树的江心里能平衡吗?另一方面,上万法轮功学员的和平与理性震惊了江xx,他也许不能理解,是什么使得这么多法轮功学员有如此的凝聚力和自制力,而法轮功创始人所受到的尊敬更是他即使集党、政、军权于一身也无法比的,用我们老师的话说,就是“叫李老师的人太多了”。江因此妒嫉心极度膨胀,决意镇压法轮功。但又找不到把柄,于是失去了起码的理智,控制媒体编造铺天盖地的谎言,甚至导演“天安门自焚”嫁祸法轮功学员,以挑起民众对法轮功的仇视,并为其打压制造舆论、借口。

自92年传出,法轮功已经传遍60多个国家和地区,获奖无数,使上亿人受益,而只有在中国大陆受到镇压。在北京,我以前的功友因为炼功有的失去工作,有的流离失所,有的被强制洗脑,有的被判劳教,遭到酷刑折磨,生命危在旦夕。而我知道,他们都是本份的好人,没有反对政府,没有要推翻谁,只是希望能够有个合法的炼功环境,有个按“真、善、忍”做人的权利,但他们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却几乎是自己的生命。已经快5年了,这场毫无理智,灭绝人性的镇压真的持续太久了。我想我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让更多的人了解法轮功的真象,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人们,什么才是法轮功的真实故事。无论谎言编造得多么精心,它终究是假的。当历史走过今天,所有人都会看到法轮功学员用鲜血和生命书写的这真实的一页。

同时我也想借此机会,呼唤每个善良人心底的正义和良知,无论你是谁,身处何方,能做多少,只要你把听到的法轮功的真象传达给你的亲朋好友,就是在用最简单而直接的方法帮助制止这场迫害,你的道德勇气同样会成为将来历史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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