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鉴今:鲁肃简实话实说,得善报!(数文)

秦自省


【正见网2019年06月16日】

一、陆兖公如此对待参军,一字评:妙!

唐代李肇《国史补》记载:

陆兖公担任同州刺史时,他的一个家仆,遇到参军(那个人的官职)时,没有下马。参军发火了,想把事情闹大。就用鞭子在兖公家仆的背上,抽出了一道道血痕。参军又到陆兖公的官府中禀告,说:“卑吏我冒犯了您(指用鞭抽打陆家的仆人),自请免职。”

陆兖公从从容容地说:“奴仆见了官人,不下马,你打也可以,你不打也可以。官人打了他,你想离开这里(指辞官)也行,你不离开也行。”

那个参军,站在那里,陆兖公没叫他站,也没叫他坐,也没叫他走。参军揣摸不透陆兖公的意思,自讨没趣地退下了。

【评点】

参军看来是个无理闹三分、有理闹翻天的人。兖公家仆,见了他不下马,他把仆人打了一顿不算,还以辞职相要胁,这显然有些过分。

陆兖公对参军,显然是不以为然的,但他处理时含而不露,从容不迫,几句话让参军进退维谷,从这里足以见出兖公处事的沉稳、老辣。看来,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以此对付那些胡搅蛮缠的人,还是一种挺有效、也挺有趣的方法。
    
二、鱼朝恩从“冲天炮”到“粪坑料”

唐苏鹗《杜阳杂编》记载:

鱼朝恩,唐代泸州沪川人。曾担任“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总领禁军,权倾朝野,骄横跋扈,后被唐代宗缢杀。

鱼朝恩专权时,胡作非为,以致公卿大臣,都不敢抬头看他。宰相有时决断政事,不事先找他商量,他就怒目而视,并说:“天下的事,难道能不经过我吗?”他如此猖獗,皇帝便很厌恶他了。鱼朝恩的小儿子名叫鱼令徽,才十四五岁,就开始在门下省任职。唐代宗看在鱼朝恩的面上,就特别地赐给鱼令徽绿色官服。不满一个月时,有个和鱼令徽同在门下省任职,官位高于鱼令徽的人,因在殿前排班站立,怕自己到晚了,就抢道向前,没小心碰到了鱼令徽的胳膊。鱼令徽便跑回家告诉鱼朝恩,说因为自己班次居下,被同僚欺负。鱼朝恩大为恼怒,第二天在唐代宗面前,上奏说:“我的小儿子令徽,地位在一般同僚之下,希望陛下升迁他,使他获得高级名号。”(意为企图越级升迁)代宗还没来得及说话,而鱼朝恩已经让负责颁赐事务的官员,捧着紫衣上前来了,鱼令徽随即向代宗谢恩。代宗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还是勉强对鱼朝恩说:“你儿子穿这套官服,十分合适。”

鱼朝恩在朝廷里,举动肆无忌惮,其他许多做法,都与强行给儿子升官相仿。鱼令徽在门下省的那个同僚,不久被斥逐到五岭以南。

等到鱼朝恩被唐代宗缢杀时,天下人无不拍手称快!鱼朝恩开始,像 “冲天炮”一般,旁若无人!后来急转直下,跌到粪坑里,成为一堆“粪坑料”。这是一切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猖狂淫暴者的共同结局!

【评点】

鱼朝恩是唐朝肃宗、代宗时的大宦官。肃宗时,任典神策军,代宗时任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等职。后领国子监事,兼鸿胪、礼宾等使。干预政治,贪污骄横,置狱北军,人称地牢。鱼朝恩骄横跋扈,权倾朝野,为历代所罕见。本文以鱼的小儿子上朝时被人误触手臂,这件小事,为触发点,写出了由此而产生的种种事态,揭示出鱼氏不可一世的嚣张情状,同时也暴露了朝廷的软弱无能。往往只知道封建帝王掌握着臣民的生杀予夺大权,为所欲为。殊不知,皇帝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尤其是那些用错了人的皇帝,常常还要受制于人(抚今思昔,笔者不胜感慨之至!)。
   
 三、“钱可通神”?

唐代张固《幽闲鼓吹》记载:

唐代张延赏,审理一件大案,派人严缉罪犯。第二天早上,张延赏见公案上,留有一个小字条,上面写道:“出钱三万贯,请求你不再过问这案件。”张延赏看后,很气愤地把字条扔了。次日早晨,案上又有一小字条,上面有一行字:“十万贯钱。”张延赏于是不再追查那个案子了。

他的子弟知道这事后,趁空悄悄问他,张说:“十万贯钱可以通神呢,用它没有办不成的事。我怕自己遭殃,不得不停办那案子。”

他的子弟,叹惜而去。

【评点】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封建时代,更是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无钱,无罪可以成有罪,小罪可以成大罪。有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钱,真是一面魔镜,它能照出人的灵魂。

本篇中的张延赏,起初还给人以廉洁正直的印象,但在巨额贿赂的引诱下,他的贪婪本性,便暴露无遗。受贿不说,还要振振有辞地自我辨白。不过,从他的那番话中,倒也可以看到当时的官场,是有许多黑乌鸦。但是,一个官员既然变成黑乌鸦,他死后下地狱,也就罪有应得。请记住:天上总有天使任翱翔,地上总有黑乌鸦在荒唐。“他的子弟,叹惜而去。”这也证明:天塌不下来。“钱不能通神”,只能通鬼:下地狱!

四、宰相一封空白信

唐代张固《幽闲鼓吹》记载:

元载,唐代宗时,任宰相。    

元载在中书省的时候,他的一位前辈,卖掉了家产,从宣州来投奔他,想谋个一官半职。元载估量了一下他的能耐,觉得他不能胜任什么官职,就给他一封送交河北道的书信,打发他走。那人颇为不满,但不得已,只好拿着信离开了。
    
那人到了幽州。想到自己不惜变卖了家产来找元载,只得到了一封信;这信如果写得恳切,或许还有点指望。于是他把信拆开来看,见里面一句话也没写,只是签了一个名,是一封空白信。那人大为后悔、恼火,想回老家去。他又想:我已经走了好几千里,何不去拜见一下节度使的佐僚呢!

到地方了,判官问他:“你既然是宰相的前辈,难道没带他写的信?”那人说:“有啊!”判官大吃一惊,立即让他对上司陈述来由。一会儿,便有一位大校拿着箱子,请送上信来。信送上去以后,那人被安排在上等客舍住宿,停留了好几个月。到他离开时,节度使奉送给他一千匹绢。

【评点】

唐诗中有“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句子,那是着眼于精神作用而言的。殊不知,这里,还真有值钱的书信呢!宰相元载给亲戚的一封只有署名的空头信,竟让节度使奉若神明。本来大失所望的亲戚,就凭着这一纸空头信,吃香的,喝辣的,住高级的客舍,临走时还白白得了一千匹绢!从这件小事中,我们不难看到当时官场人们的处世为人之道。那一纸空头信的神通,不正显示出宦海的玄奥、昏黑么!

五、鲁肃简实话实说,得善报!

宋代欧阳修《归田录》记载:
    
鲁肃简公:即鲁宗道,字贯之,北宋大臣,官至参知政事,卒谥肃简。

宋仁宗还是太子的时候,鲁肃简担任“谕德”(官职名)的职务。他居住在宋门外一个俗称浴堂巷的地方,巷子旁边有个酒店,叫仁和酒店,店里的酒,在整个京城都很有名。鲁肃简常常换下官服,一个人去那里吃酒。
    
有一天,宋真宗急着召见鲁肃简,有事情要向他询问。使者到他家时,他却不在。过了一会儿,鲁肃简才从仁和酒店喝完酒回来。皇帝的使者,赶紧进去告诉他皇上召见,还与他相约说:“皇上如果责怪您来迟了,应假托个什么事来应对,希望您先告知我,以免到时我俩口径不一致。”

鲁肃简说:“你就照实说。”使者说:“若那样就会得罪皇上。”鲁肃简说:“喝酒是人之常情,欺君是臣子的大罪。”

使者无可奈何地叹叹气,走了。真不凑巧,果然皇上问起鲁宗道迟到的原因,使者就按鲁肃简说的如实禀告了。真宗又问鲁宗道:“你为什么私自到酒家去?”鲁肃简回答说:“我家里穷,没有器具。酒店里百物具备,客人到了那里就像回到了家里一样。刚才我有乡里的亲戚,从远处来,就与他一起到酒店喝了几盅。不过我换下了官服,市人也没有认识我的。”

真宗笑着说:“你是宫臣,我怕御史弹劾你。”真宗从此更欣赏鲁宗道,认为他很忠实,可以重用。晚年的时候,真宗每每对章献明肃太后(刘娥)说:“群臣中,可以大用的几个人,鲁宗道是其中一位。”后来,章献后,都重用了这些人。

【评点】

虚伪作假的人,能行骗一时,难以行骗一世。能骗过一人,但很难骗过众人。欲盖弥彰、弄巧反拙的事,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
    
相反,那些真诚无欺的人,有吃亏的时候,也有不被人理解的时候,但真诚终究是无价之宝,它会随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珍贵,它会受到众人的喜爱与珍重。真诚处世,真诚待人,是一种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人生艺术。
    
本篇的鲁宗道,诚笃无欺,不仅化险为夷,而且可说是“因祸得福。”真宗从一件小事中,看到了鲁宗道的美德和价值,从而使他得以被重用。诚实,真还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呢。它既是一种处世方略,也是一种人生境界。

六、郭进坚决要升那人的官!

宋代欧阳修《归田录》记载:
    
宋太祖时,郭进担任西山巡检。有个人告发他:暗中与河东刘继元勾结,有叛宋投敌的企图。宋太祖大怒,以诬害忠臣的罪名,把那个告状的人,捆起来送给郭进,让郭进自己来处置他。郭进得到那人后,并没杀他,而是对他说:“你如果能为我获取刘继元的一城一寨,不仅可以赎你死罪,我还会请求朝廷赏你一个官职。”
    
过了一年多,那人果然引诱了刘继元的一个城池,来降宋。郭进向朝廷陈述了这件事的原委,并把那人送到朝廷,请求赏给他个一官半职。

太祖对那人说:“你诬害我的忠臣,诱城来降这事,只可赎你的死罪,赏赐不能再给你。”太祖又令人把那个人送还给郭进。

郭进再次报请太祖说:“皇上让我失信于人,那我就不能用人了。”太祖于是赏了那个人一个官职。当时君臣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评点】

郭进是宋初名将,曾屡建功勋,太祖对他非常信任。这则小品,就是通过写太祖对一个告密者的处理,来反映当时君臣之间和谐、互信的关系。不过,太祖那种把告密者交给被告本人的作法,也未必都是上方良策。唐玄宗就曾把密告安禄山的人,交给安禄山,结果直接引发了安史之乱。

但是,郭进坚决要升那人的官,确实是很对的、很好的、值得称赞的!
    
七、“面似靴皮”

宋代欧阳修《归田录》记载:
 
京城各司看守仓库、保管库物的官员,都是由三司举荐人,来担任。

为了谋到这份肥差,权贵人家的子弟亲戚,找关系、托人求情的,多得一塌糊涂。这成了三司使经常头疼的一个问题。
    
田元均是一个性情宽厚的人。他在三司当长官时,非常讨厌那些托人求情的人,但即使不能答应别人的要求,却也不好严辞拒绝,每次都还要给别人好脸色,强装笑脸,打发那些人走。

他曾对人说:“我担任三司使,这么多年,强颜欢笑太多了,以至笑得脸皮都有靴皮厚了。”士大夫听说这话后,传为笑料,但大家都不得不佩服田元均的性情宽厚。

【评点】

诸司库务,在宋代地位不高。当然算不上高官:但很有油水,是个肥缺。因此想谋到这份美差的人,自然很多。在那些川流不息的求情者面前,田元均既要坚持原则,又不好得罪人家,只好打马虎眼,陪笑脸,以至“面似靴皮”。田元均能做到这样,已很不容易。
    
与田元均类似的难题,如今也还摆在某些人面前。如何不失原则,又不得罪别人,还真颇费脑筋呢。

但是,在中共邪党这里,“面似靴皮”的人一个没有,“心如蛇蝎”的人,却比比皆是!劝您还是赶快“三退”,脱离邪恶,以保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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