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鉴今:“爱民必先去弊政”(数文)

曾敬贤


【正见网2019年03月15日】

一、“这就是为百姓办实事益民县令郭谘清官啊!”

清代金庸斋《居官必览•赋税》记载:
    
郭谘担任肥乡县县令时,发现田赋征收极不公平,且长年得不到治理。郭谘到任后,心中想道:“赋税征收不公平,唯独富户逃免,而贫户日益困难,致使隐瞒、霸占土地的人,日益增多,因生活艰难而逃亡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国家所征收的赋税,将会更少了。这可是作县令的罪过啊!”于是,他闭屋思过,几天不出,想出了透明、公开、老百性都会的、容易执行的“以千步丈量田地”之法,四处丈量登记,终于得到了农村田亩的实数。坏人现形,真相大白!除去无地承担赋税的四百家,改正无赋税、却有土地的一百多家,隐藏土地不报,又拖欠赋税的有八十万。从此以后,百姓负担公平,流民都陆续返回家乡。全乡欢腾!
 
潘鳞长评价说:“丈量土地的办法,不是说不可用,但必须像郭谘那样做,才会有好的效果。除去没有地、却依然缴纳租税者的赋税,则不致于让他们白白交税而受累。改正不交租税、却占有土地者的赋税,则不致于出现隐占田地的豪强。使贫户不致于受欺并苦困,而逃亡的人,就可以恢复家业了。田赋不平难治政!这就是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的益民县令郭谘清官啊!”
    
二、徐九经合情合理为民办事!

《明史•循吏徐九思传》记载:徐九思,又名徐九经。(即新编历史剧《七品芝麻官》的主人翁徐九经)嘉靖四年(1525年)中举,屡考进士不中,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经部选为句容知县,为任九年。  

徐九经是江西贵溪县人。开始办事时,谦恭谨慎,好像无所作为。不久,发现有一名书吏,偷盗空白印信,徐九经按查书吏的罪责,一贯避轻就重, 危害百姓。即对他进行惩罚判决。上司来为书吏说情,徐九经没有徇情。此后,吏员们个个小心戒惴,不法行为,收敛了许多。

徐九经办事,对普通百姓施加恩惠,而对于豪猾宦家,特别严厉。对诉讼者,鞭笞不超过十下。诸种催科事项,预先与百姓约定期限,逾期只是命令里老者,责之而已。从此以后,衙役没有敢到村间乡里去扰民的。

本县东西有通途大路七十里,尘土累积有三尺,每逢雨雪时,泥泞埋没大腿。徐九经节省公费,自掏钱,请民工铺上山石,方便了行路。

朝廷多次派有权势的太监,到本县三茅山祈祷神灵。县民苦于供应。徐九经搜寻故旧档案,查到“有盐引金”,久贮于府库的项目,请示用此项给以支付,使县民没有受到困扰。

灾荒年,粮食价格飞速上涨。巡抚发下官仓粮谷数百石,要县里平价出售,而偿还价值回官府。徐九经说:“这种出售,都是豪强富户买去。贫民虽然是平价,也没有钱来买。”于是,以时价卖出一半,还粮谷价值于官府,而以剩余粮谷,煮粥给饥民吃。粮谷多,则让贫民量力分别背负回去,那些在山区边远的人,则就近取用富人的粮谷,由官府偿还他们,这样就保全、救活了很多贫民。

他曾经说:“即使是天子布施大恩大惠,怎么能人人蠲免田租、赐给免除徭役呢?灾荒之年,全在我们这些县官,斟酌缓急,合情合理操办救民为宜。”后来,他因为与应天府尹不合,为巡抚所弹劾。吏部尚书熊浃,知道徐九经的贤能,特为他请示留任。   

 三、满岱宽待百姓

 清代袁守定《图民录》卷3记载:
    
天生仁厚,是做官的第一美德。近来,吾丰县的父母官(即知县)名叫满岱,是满族人,生性有长者风范,为人宽厚仁恕有余,不曾挑剔过百姓的过失,而善于热情关怀抚育百姓。他曾经从春天到冬天,仅仅采用了一次杖刑二十的刑罚。

吾丰县是个政务繁杂的县,素来难以治理。满岱县令不用鞭打刑罚,而吾丰县却得到了很好的治理。过去,吾丰县的衙役狡猾,历来善于盘剥百姓,因为满公不轻易用鞭打,所以百姓不怕衙役,而衙役也就没办法插手,再从中盘剥了。

后来,满岱因事被人弹劾,老百姓中不论是什么人,都为他哭泣。

满岱的天性纯真自然,不是勉强做出来的,做官的人应当学习效法他。
    

四、叶士宽善待贫民,智斥欺诈!  

 《清史稿•叶士宽传》记载:

叶士宽,字映庭,江苏吴县人,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举人,官至宁绍台道。
    
叶士宽被任命为山西定襄知县时,访问人民的痛苦,革除苛捐杂税,办事不通过手下的一般官吏,亲问亲为,所以事务办成,而不搅扰人民。雍正八年(1730年),升迁为沁州知州,代理潞安知府。

做知府期间,他革除没有名目的各种杂税,恢复四门的集市,以方便商民。曾经代理平阳、太原知县事,治理和品行是山西的第一。雍正十二年(1734年),他因才能出众,被推举,升迁为浙江绍兴知府。有不务正业的人,格斗杀死读书人,士子们喧哗,将要举行罢试(拒绝统一考试),叶士宽正在三江闸查勘,奔驰赶回,只用数语,便化解了此事。

有一次,大风掀起的潮水冲垮海塘,叶士宽亲自领导堵筑工程,三个月便完工了。乾隆初年,调往金华府。东阳县有饥民,要求赈济的人数以万计。叶士宽说:“按照户口登记实施赈济,这是赈济登记的户口,不是赈济饥民。”便召集饥民前来,注名于簿册,而斥责二人,民众乃安定。二人中一个是妇女,曾经因诉讼到过官府,穿的是华丽服装,现在,她改换破旧衣服,来乞求赈济,被叶士宽认出,下令剥去她的破旧衣服,里面尽然穿着华丽服装。另一个是男子,容貌很是光鲜,叶士宽下令让他喝下脓疮落荚泡成的汁水,而使他恶心而呕吐出酒肉来。只此二人,未予赈济。众人惊服!那些想冒假领取赈济的人,悄悄散去。
             
五、于成龙亲爱百姓

《清史稿•于成龙传》记载:
    
罗城县地处万山之中,疟疾、麻风病等,传染瘟疫盛行,瑶、僮(壮)等少数民族,粗犷凶悍,刚刚纳入清朝版图。当时战争刚结束,遍地荒芜,县中的居民,仅有六家。罗城县没有城郭和县衙门。于成龙到任以后,马上召集县府官吏和百姓,对他们施行安抚,申明治安纪律制度。一旦强盗出现,立即逮捕问罪,请示上官核实,审判定案后,即行处决,使人民得以安心居住。邻近的瑶族,每年都来抢掠,于成龙纠集乡兵,声言要直捣巢穴,但实际上却采取“开诚布公,消嫌释疑”的策略,与瑶族首领盟誓,“约每年十月,犒赏六只花酒一次”,瑶族首领,因此畏惧而感化,发誓不再侵犯罗城县境内。人民得以尽心尽力地耕耘。

于成龙在罗城县任职七年,与人民敬爱就像家人父子。于成龙写报告给上级官府,恳请宽免徭役,上书改官盐为流商盐,以降低盐价。修建学校,以施行教育。创设养济院,以收养孤寡老人。凡是应该兴建和废除的政事,都按顺序施行,罗城县迅即变成为安定太平的安乐县。
    
六、“爱民必先去弊政。弊政除,百姓服!”

《清史稿•循吏刘衡传》记载:
    
刘衡曾经说:法律的意义,在于提倡忠厚。根本是在于治理。要求达到爱民的目的。然而爱民必须先除去危害民众的事情,因此常常寓宽大于严正。官民之间的阻隔,都是因为胥吏们表里为奸。刘衡所到各县,设长条几案于大堂左右,把六房分为六个隔断。各房书吏呈上案件,则各自在本隔左侧几案放置,准备妥当则击打石磬以通告。刘衡亲自去取,立刻为他们核实办理,放置在右侧的几案。各房书吏以顺序承领,壅隔弊病全部革除。有诉讼时,坐在衙门,堂堂皇皇受理诉讼状,亲自书写命令,叫原告交给里正,转里正传带所诉讼的人,传到立即审讯结案。不是重大案件,不派遣衙役拘拿;既然派遣,必须注明衙役的姓名、年龄、相貌在拘拿凭据上。又命令衙役,互相担保写下文书,设立连坐法,使那些祸害百姓的衙役,无所施展伎俩。刘衡性格平素很严厉,办理诉讼案件,则脸色转为和缓,如果弄明其中情理,笞杖不超过十下,惟有对豪强奸猾的人,则痛加惩治,一点也不留情。他曾经访问和延请士绅,了解地方利害所在,依次兴举其利,而革除其害。对待县丞、主簿、驻守军官等同僚,一定是和睦同心,时常周济他们的困乏,情事急迫可以互相倚靠。并在城乡,建立义学,在公余时,亲自去讲学。为政治理的重点,主要以抚恤贫困,保护百姓、纠正人心、端正士人风气为主。

刘衡经常说:“爱民必先去弊政。弊政除,百姓服!”

七、体恤铺行,仁恩难量

 清代金庸斋《居官必览•事使》记载:

官府与百姓地位悬殊,在进行交易、征税、赈济的时候,最容易萌生欺诈。那么不知体恤百姓的人,往往以征用日常用品的名义,而滋扰民间,自己却安然不觉。例如在索取物品时,为求精美而责令更换,其中一定增加有闲杂费用。发价者一旦经人转授,必有中饱勒索的弊端产生。更严重的是有的还要伺候奔走,百姓的本业被长期耽误,但官府则还认为自己未尝横敛于民,哪里知道承担服役的人,早已不堪忍受了呢?

高忠宪公在《答陈石湖令君》中说:“怜悯驿铺兵丁,对于取得民心来说,是最为快捷的事。比如置办酒席一事,碗碟从铺户中拿来,但最后丢失破损,杯盘狼藉,不堪目睹。如果用公费开支购买器皿使用,并贮存在库中,由专人掌管,就不用烦扰老百姓。以此事推之,就可以使老百姓安定。”他在《宪约》中,还有这样的话:“上司铺张摆设,往往借用当铺,江南则派粮长借办,极其扰民害民。应当从本县节省的公费中置办,让库吏收领封存,归人查盘事件,不允许移用而造成缺少。”唉!可叹高公用心,多么细致周全啊!作为知府知县,应当知道只要按此事情推而广之,那么他们对百姓的大仁大恩,就难以度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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