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榆中县一位农民的18年血泪实录

【正见新闻网2017年03月13日】

2000年9月的一天深夜,甘肃省榆中县看守所。一阵暴打将熟睡中的金吉林打醒。醒来时,他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自己难受得透不过气来。打他的正是看守所警察陈文刚所指使的犯人,对方用被子蒙住他的头猛打。

金吉林,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金崖镇金崖村一个朴实、善良的农民。他是一位法轮功学员,于1995年11月30日走入法轮大法,修炼“真、善、忍”。身心受益的喜悦、远离病痛的快乐,对他而言真的是难以尽述。

然而,好景不长。1999年7月,中共对法轮功的谎言与诽谤铺天盖地而来。金吉林像千百万的法轮功学员一样,去北京上访,向民众讲真相,多次被绑架、关押、入狱。

18年来的日日夜夜,他如同在地狱中煎熬著。在狱中,他见证了多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而他自己在此期间却不知道妻子在绝望的等待中已经亡故……

“宽刑”

在经历了榆中县看守所的那次深夜暴打后不久,2000年11月,金吉林被转往兰州市第一劳教所(平安台劳教所)五大队,非法劳教一年,备受折磨。

在这里,他遭到一种名为“宽刑”的折磨。

“宽刑”是监狱黑话,这种酷刑就是把人的两条胳膊反拧到身后,再将胳膊拧一圈到手心向外,再把两只胳膊往一块靠,最后用绳子绑在一起。这种酷刑一般人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而且会造成严重的筋脉、肌肉损伤,或者骨折,更甚者会落下终生残疾。

29岁的玉门石油管理局职工医院医生、法轮功学员宋彦昭生前也在这里遭到“宽刑”的折磨。2001年5月2日,宋彦昭被毒打、折磨致死。

金吉林,被“宽刑”反背双手吊挂40分钟,分分秒秒都在痛苦中煎熬。

2001年10月5日,金吉林带着累累伤痕走出平安台劳教所。

再次绑架 判刑10年

2002年5月3日,金吉林到一位法轮功学员家,不想对方已经被抓,他因此被蹲坑的警察绑架,被劫持到兰州市第一看守所(西果园看守所)。

2002年10月28日,榆中县法院对金吉林等多名法轮功学员非法庭审。

在法庭上,当审判长张成军问话时,无论问什么问题,金吉林都回答:“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这是迫害。”

这次庭审,金吉林被非法判刑10年。庭审后,金吉林等法轮功学员被押回榆中县看守所。

犯人群殴

10月29日一大早,犯人号长(原康乐县某银行头目)被看守所长刘某某叫出去,几分钟后回到监号里。他很快召集了四个犯人。

他们开始殴打金吉林。其中两个犯人抓住金吉林的胳膊,后背靠墙压住,号长用拳击打金吉林胸部,另一个犯人专打胃部(就是用拳猛击胃部)。

这些看守所培训的打手,每一拳落下,金吉林的胃部及腹腔都像裂开了似的疼痛,疼得几近气结,由于整个人都被压贴在墙上,想要弯腰缓解一下疼痛都是不可能的。

在一阵暴打过后,他们看金吉林已无承受之力,就将金吉林拖到院子里,所长刘某某进来清点人数,金吉林便被两个犯人架著站在队列中。当点到金吉林时,金吉林依然拒绝像犯人一样报数。犯人们就将金吉林拖到监号里再次施暴,直到金吉林昏厥。然后再将金吉林拖到院子里架在队列里报数,金吉林始终未答。于是,这样的暴行便反反复复上演,直至中午11点多才算作罢,整整打了三个多小时。

暴打后,所长又叫来了法警给金吉林砸上背铐,再次将金吉林劫持到西果园看守所。

西果园的酷刑“后穿”

西果园看守所。从2003年3月25日到29日,金吉林遭酷刑 “后穿”长达五天之久。

酷刑“后穿”,是一种用约5公分宽、1.5公分厚的铁板自制的两个环,二环之间用一指粗、直径约16毫米的铁棍做成链环,粗且重。二环套在脚脖子上用铆钉铆死,然后把脚镣和手铐用10公分长的8号铁丝拧死穿连在一起。被施予此刑的人无法下蹲、无法起来,只能跪着,手腕被坠得很疼,更无法正常睡觉,侧身卧在床上时,双脚要尽量后提,以减轻手腕的疼痛。此种情况下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金吉林遭“后穿”酷刑期间,手肿得像馒头,铐子嵌进肉里,手腕糜烂,流脓淌血,加之身染疥疮,浑身肿烂,痛痒难忍 。

兰州监狱的酷刑“前穿”

2003年11月4日,看守所以检查身体为名,将金吉林强行劫持到甘肃劳改医院透视、拍片。

金吉林拒绝抽血。结果,八个警察将他压着,医院强行抽了一大管子血。之后,警察直接将金吉林劫持到兰州监狱。金吉林一直怀疑,他们抽血是否在为活摘器官作准备。

到兰州监狱后,金吉林高呼“法轮大法好” “法轮大法是正法”,一帮警察和犯人蜂拥而上,将金吉林打倒在地。随后强行扒下金吉林身上的衣服,将囚服给他套上。一个警察不停地打他耳光。

犯人还给金吉林戴上了监狱自制的土铐、砸上了自制的土脚镣,并用一根长约10公分的8号铁丝拧死穿连在一起,曰:“前穿”。

“前穿”是一种脚镣酷刑,即用3公分的铁棒制成4个环,然后再将两个环叠摞起来焊接在一起,制成一个粗重的环,套在两只脚腕上,用铆钉铆死。手铐是用约5公分宽、0.6公分厚的扁铁制成两个圈,两只手叠加抱于胸前套在两个铁圈内,然后用铆钉铆死。

2003年11月的冬天,金吉林在兰州监狱被实施了“前穿”酷刑后,又被拖到放风场上受冻。从早上7点到晚上9点半,整天坐在那里,一直坐了7天。

警察将电棍插入他的口中

2004年3月,甘肃兰州监狱将金吉林转到定西监狱。

金吉林拒绝“转化”,也不做奴工。结果,3月26日,监狱教育科长姚小强和入监队指导员陈原、看守警察张建英把金吉林关进禁闭室,固定在老虎椅上。

他们用电警棍电击金吉林的脸部、颈部、嘴唇、脚等敏感部位,甚至毫无人性地将电警棍塞进嘴里,用这些方式电击灼烤他达3小时之久。

3月28日,教育科长姚小强同监狱管理科长康希凡、看守警察张建英和其他2名看守警察,再次将金吉林关进禁闭室。先固定在老虎椅子上,再用5支电警棍同时在头上、嘴里、脸上、颈部、后颈部、腋下、手上、脚心等敏感部位来回电击。从早上8点到中午12点多,疯狂地电击了4个多小时。

这一次电击迫害导致金吉林的脸上、耳朵、颈部、双手布满了水泡,脸部严重肿大,双眼肿得只剩一条线,视物模糊,身体多处严重灼伤。

电击之后,警察将金吉林关禁闭达52天。

禁闭室暗无天日,卫生条件极差。金吉林被电击过的部位严重溃烂,散发出恶臭,就连值班警察和犯人们都不愿靠近。

在这52天内,监狱禁止金吉林的家人探视。

被挂上锻造车间的升降机“天车”

2004年9月3日,定西监狱第四监区。

被关押的法轮功学员毕文明因看法轮大法书,被监区长李颜、监区教导员王进指挥分监区长王正红、指导员李沁(音)峰,带领犯人申伍忠、孟福来等多人一齐殴打。

金吉林喊道:“书不能拿走”,也一同其他法轮功学员一同高喊“法轮大法好”。

监狱的指导员王进,带领分监区指导员李沁峰、警察李伟民、犯人苏永刚等人闯进金吉林所在号室,将金吉林压倒在地,砸上背铐,架往禁闭室。

之后,他们又将金吉林押往锻造车间双手反背着挂在天车的挂钩上。王进按动天车的升降开关,将金吉林高挂至脚离开地面。由锻造车间犯人看管。

四监区分监区长康新文,迫害法轮功学员十分卖力。当看到金吉林被挂吊在天车挂钩上时,便凑上前来一阵辱骂。

随后,康新文就和王进、王正红、李沁峰、齐永慧、李伟民、万队长、孙队长等多人去禁闭室,“对付”毕文明。从中午12点到12点半左右,毕文明被连续电击身亡。年仅34岁。

在此之后,警察李伟民,队长孙某才让犯人把金吉林从“天车”上放下来。此后,定西监狱派了4个犯人昼夜监视金吉林,不许和任何人接触,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兰州监狱的“熬鹰”

2005年12月14日,金吉林等法轮功学员被劫持回兰州监狱。金吉林被非法关押在九监区。

为了达到迫使金吉林尽快“转化”的目的,金吉林被关入小号。

从2006年12月7日开始每天只准睡一个小时,名曰:“熬鹰”。从2006年12月26日到2007年1月7日早晨,在整整11天的日日夜夜里,犯人没有让金吉林睡过一分钟的觉。

到了夜晚,警察们把金吉林的衣服扒了,压倒在水泥地上,一边打一边泼凉水。而且还不让上床睡觉,只能在水里趴着。

“这是干部交代的”

金吉林在遭受到诸多迫害后,曾将自己所受的折磨告诉九监区副教导员张海军,张海军若无其事地说:“屁话 ,谁打你了?”

金吉林回到号室后,遭到犯人更加凶狠的殴打,而且还边打边骂:“让你再给干部说,看你还说不说了”“监狱还有一百多道菜都要给你用上。”(菜为监狱黑话,即打人的方法。)“这是干部交代的,就是要搓你,这是我们的改造任务,把你弄死,也不会让法医检查出伤来的。”(搓,为监狱黑话,意为打、收拾等)

2007年2月12日,“610”(中共专门迫害法轮功的非法组织)副科长何百鑫找金吉林进行所谓的谈话。金吉林又将自己遭受迫害的经历告诉何百鑫。何百鑫说:“那有啥,公安局审案子采取些措施都是应该的。”

2007年3月3日,犯人冉向阳因参与迫害法轮功学员获减刑提前出狱,导致包夹犯人王奋发、陈慧、苏世勤三人更加卖力疯狂迫害金吉林,甚至不分白天黑夜。经常连续不让睡觉,让睡觉的几天也是24小时只让睡1小时。

他们还对金吉林采取毒打、罚站等手段,一次罚站就是几天几夜,不时夹杂着拳打脚踢。有时候把人打倒在地后,又从号室的这头踢到那头,用膝盖狠狠地顶撞大腿。犯人们还用旧了囚服撕成条,将金吉林双手反背着捆绑在高低床的床架子上,用拳头狠砸头顶,用手掌猛砍颈部、用拳击打脸部、腹部……

金吉林再次向四监区教导员高升荣申诉被迫害、毒打之事。但是,高升荣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打,不允许犯人打人的。”

烙刑、冻刑、开水浇

4月,犯人们又发明了新的折磨方法。

他们把热水器放在暖水瓶里,把已经烧开的开水再次加热,烧至滚烫,倒在不銹钢茶缸里,然后将法轮功学员金吉林死死压贴在墙壁上使其无法动弹,再将烫得像熨斗一样的茶缸烙到他身上……

而当金吉林的烙伤处刚刚结疤时,犯人又用拳头将结疤处打掉。伤口处长期无法愈合,流血化脓。

就这样,每天晚上,他们还要将金吉林的衣服扒光,浇上冷水,打开窗户让冷风吹冻。

在不断翻花样的折磨下,已经很虚弱的金吉林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呕吐不止。脸上皮肤成了焦黑色,人瘦得严重脱相。

2007年6、7月,狱警刘立江、叶强休假一个月回来,见到金吉林都吓一跳:“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都不认识了。”

此时的金吉林,身体虚弱到任何人走过身边时带过来的一点小小的风都会令他全身发抖。

2007年10月,九监区召开严打会,监区长陶园林任严打组长,教导员高升荣、副教导员张海军任严打副组长。在此种形势下,金吉林又被作为重点迫害对象。九监区加派了犯人王小军 、王平对金吉林加重迫害。

由于受到警察的纵容和默许,5个犯人变本加厉地开始对金吉林实施恶行。

每个白天,犯人们都往金吉林的脖子里浇开水。到了晚上,扒了衣服接着浇冷水。每天循环往复,致使金吉林脖子到胸前的皮肤、后颈部到后背的皮肤,都被烫落后结成黑疤。

禁止家人会见

2007年11月27日,金吉林的家人去监狱探视。家人看到金吉林脖子里的伤疤时,质问张海军是怎么回事。后来张海军气急败坏地对着金吉林吼道:“我叫她们来接见你,是让劝你(“转化”)的,像这样接见就算了。”于是蛮横地禁止金吉林与家人会面。

从2006年11月到2007年12月,金吉林曾多次向四监区警察反映过自己被迫害的事实。甚至对张海军申诉过四次,但每一次都是打得更凶、更狠。

妻子在绝望中凄然离世

在这期间,金吉林的家人始终被禁止会见。金吉林的祖母去世、妻子病重的信件,均被监狱扣押。

2008年12月22日,金吉林的妻子在绝望中凄然离世。

当天,金吉林的儿子和当地的村民到监狱要求见金吉林,但兰州监狱既不让金吉林的儿子见到金吉林,也不通知金吉林他的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相反,他们跟金吉林的儿子和村民造谣说:“金吉林不见你们,也不管家里的事。”

2012年8月25日,金吉林的家人终于被允许前去探视,金吉林才知道自己的妹夫出了车祸离世。在金吉林长达十年的非法关押期间和妻子去世后,金吉林的家里就全靠这个妹夫照顾老人和孩子们的生活、上学。妹夫的离世,对这个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

8月25日晚,金吉林终于结束10年黑狱,回到家中。

出狱两年又陷牢笼

2015年7月2日凌晨4点,7、8个国保警察闯入金吉林的住处,将其绑架。

这一次,他被兰州市榆中县法院非法判刑7年。2016年又被劫持到甘肃省第一监狱。

在金吉林第一次10年冤狱期间,妻子和母亲就已去世。金吉林的父亲金文玉,现已77岁,拖着病体,孤苦伶仃地生活在一个大院子里。

77岁的父亲孤苦无依

明慧网2017年3月7日根据来自大陆的最新消息报导,最近,金文玉老人感冒咳嗽,躺在炕上,不停地呻吟。面容憔悴,脸色发黑,身体瘦弱不堪,耳聋,听话已很费劲。桌子上堆著药盒,茶几上放着半小碗咸菜,几片发蔫的绿萝卜。初春时节,房中冷清凄凉。

年前,老人有病住院,医院检查是肺结核的症状,在县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花了一千多元。出院后,身体时好时坏,头昏头晕,一直咳嗽,有时栽倒,神志不是很清醒。

去年,榆中县金崖乡金崖村取消了老人每月100元的“低保”,老人已无耕种能力,没有稳定的收入,生活陷入困境。

而金文玉的儿子金吉林,目前还在甘肃省第一监狱中日夜面临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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