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北京中医药大学学生的跌宕人生

【正见新闻网2017年02月19日】

“我开始为自己以前给家人带来的伤害深感愧疚与痛悔,真诚地向哥哥道歉,他也很受感动。我很惊奇自己在很短时间内就放下了对父母对家庭多年的怨恨,忘记了成长中别人对我的伤害。”

这是甘肃省兰州市女孩赵丽20年前的内心真实写照。明慧网报导,那时候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1998年,她考上北京中医药大学,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人生发生陡转。

遭11年枉狱之灾的父亲放弃了报复

我自幼出身贫寒,父亲在我一岁时因替别人顶罪入狱11年。我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原先在西固玻璃工艺品厂上班(私人小企业、已倒闭近20年),靠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父亲的牢狱之灾使得我们家失去了顶梁柱,经济陷入崩溃边缘,母亲也遭受沉重的精神打击。

12岁那年,父亲回来了,苍老许多,用他的话说是“五脏六腑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为了养家糊口也为了我的学费,父亲干了社会最底层的工作——蹬三轮车拉货为生,高强度的体力付出、老板的苛刻、客户的白眼加上家中解不开的矛盾使他身心憔悴。当时大陆掀起了气功热,父亲为祛病健身到处拜师学练气功,可惜练的都是假气功,还用气功给别人治病,父亲的身体没有好转反而更糟,花了不少钱。

父亲回来后,同胞胎的哥哥也和我们住在一起。人与人之间的代沟、以前生活环境的差异以及生活习惯的不同,致使家庭矛盾不断。天天小吵,三五天一大吵,甚至为一点点小事就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之后谁也不理谁。

我曾想通过努力学习来改变不幸的人生,刻苦勤奋的学习换来了优异的成绩,我被老师列为学习榜样。虽然在外人眼里我很坚强,但是我内心一直很痛苦。家境的贫寒、生活的拮据、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我常常想我为什么要来到世间?人为什么这么痛苦?我看过佛教的相关书籍,我相信人有生死轮回、善恶有报,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解脱,我很想出家修行,却不知该去哪里。

正当家庭走入绝望之际,1997年父亲在偶然的机遇得到了《转法轮》及《法轮佛法 大圆满法》两本书及一套炼功录音带。父亲看后说,《转法轮》这本书很正,义务教功不收钱财,不像以前学的那个假气功分好多级,每级都得拜师,学费是一级比一级贵,交都交不起;而且书中连屋里有了苍蝇、蚊子这样生活中的小事都提到了,也解决了他多年的人生困惑。

父亲按照《大圆满法》书中的图片学炼动作,之后他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脸色由原来的发黄变为白里透红,而且再也不用为有病要花医药费而发愁了。父亲通过学炼大法身体恢复得很快,他蹬三轮车到60多岁才停止,对于这个重体力劳动的行业,没有几个人能够干到这个岁数,这也体现了大法的超常与威力。

遭11年牢狱之灾的父亲曾觉得他的一切都被毁了,对曾经陷害他的人一直心怀深深的仇恨,几度想寻机报复。这件事压在父亲心头多年,从未提及。

然而有一天,父亲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如果不是得了大法,我一定会找机会报仇,但是我现在修大法了,不会那么做了。谢谢大法师父,谢谢大法师父。”

父亲还说:“我在监狱里待了11年,有很多重罪犯虽然被减刑出狱,但是强制性的‘劳动改造’并不能使他们真正变好。有的罪犯最多有过五进宫。很遗憾,如果我能早些年得法,就不会那么年轻气盛,也绝对不会去坐牢的。”

身心触动 走上法轮功修炼之路

我听后很震惊,如果父亲真去报仇,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呢,同时又感叹这样大的冤屈与仇恨在法轮大法的感召下都能被一一释怀、化解。心中暗自庆幸:大法不但挽救了父亲本人,同时也挽救了我们的家庭!

父亲突如其来的身心巨变触动了我。我想探个究竟:到底是什么原因使父亲有如此大的变化?于是我也有了想看《转法轮》的愿望。

拜读后,我终于明白原来法轮功并不是一般普通的气功,法轮功也叫作法轮大法,是一种佛家上乘高德修炼大法,辅以五套简单、优美的炼功动作;要求修炼者不仅是炼动作,更重要的是要按照“真、善、忍”的宇宙特性提升自己的道德标准,从做好人做起,做更好的人、更更好的人,最后超越于常人,达到无私无我、先他后我的觉者的境界。

我不仅明白了人的生老病死及一切痛苦都来源于自己的业力,人可以通过修炼偿还业债从而达到祛病健身,还明白了人活着的真正目的与意义,更令人惊叹的是《转法轮》把几千年来人们如何修炼──这个历来被认为深奥莫测的玄机,用最浅白的现代语言并结合科学与人体科学阐述的如此明白,最适合有工作、家庭、生活在当下快节奏的社会中的人,可以一边照顾自己的事业、家庭、正常生活,一边修炼、不用出家。

放下了怨恨 忘记了别人对我的伤害

我的心从此变得敞亮起来。在按照大法要求去做的过程中,我慢慢改掉了自私、任性、争强好胜、妒嫉等一直以来无法改掉、令我痛苦烦恼的人性缺点、劣性。我开始为自己以前给家人带来的伤害深感愧疚与痛悔,我真诚地向哥哥道歉,他也很受感动。我很惊奇自己在很短时间内就放下了对父母对家庭多年的怨恨,忘记了成长中别人对我的伤害,变得愿意关心、同情、宽容别人。

我曾常年遭受胃疼与严重痛经的困扰。只要吃了凉的东西就会加剧胃痛。喝一口凉水就得腹泻好几天,脸色发黄、四肢发冷。如果再遇到经期就更痛苦了,腰及小腹就像坐在冰块里一样,小腹疼痛难忍。痛的时候会满床打滚。长期以来,这两种病,给我的生活、学习带来了许多不便和烦恼。但是随着我的修炼,不知不觉地病痛消失了,不药而愈,从此我身心健康,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及父亲都深深感谢李洪志师父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的福份。从此,全家人都能以宽容的心态对待家庭矛盾,沉浸在大法的慈悲与祥和之中。一家人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1998年,我幸运地被北京中医药大学录取了。

人生之路陡转

然而,1999年7月,江泽民发动了对法轮功“真、善、忍”的迫害。这场迫害使得我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时光及前程陡然发生了变化。

我在大学里一份勤工俭学的活被无故取消了。学校经常找炼法轮功的学生进行所谓“谈话”或让我们写所谓的对法轮功的认识,内容都是“不再参与法轮功组织”、“不要上访” ,并要我们放弃修炼。

2000年秋天,我因散发法轮功真相资料,被非法拘禁在某地派出所,后转至北京大兴区某看守所。

我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地址。为了抗议可能被无限期关押,我开始绝食抗议,以表明修炼法轮功无罪,被无理关押中不报姓名、地址无罪。

21天“死人床”的经历

在看守所干警的指使下,监室犯人对我进行强制灌食。

我不配合,他们就将我打倒在地。当我挣扎著不躺在“死人床”上时,有几个男警察进来在我的腹部乱踩一气。就这样被踩着强迫绑在“死人床”上。

“死人床”由一块大约1.2米×2米的木板及下面两根约2米长的木条组成,木条与木板垂直分别固定在木板的上端和下端,受刑者仰面躺在木板上,四肢分别固定在木条上,人呈“大”字贴在木板上不能活动,吃饭、睡觉及大小便都在床上解决,因人不能坐起、翻身、侧卧,甚至连抬起身体都很困难,除了头外几乎动不了,故称“死人床”。

我的头被监室犯人摁住,插入鼻孔的胶皮管很粗,疼痛、恶心令我作呕,却被压着不能动弹,强行插入后被灌入米汤等液体食物,灌完后胶皮管被灌食者迅速拽出,我的嗓子、鼻道被刺得火辣辣地痛,我看到抽出的管子上有鲜血。后来他们嫌麻烦,插入的管子不拔了,将露出鼻子的一头固定在我的头旁边,管子长期在我的鼻道、嗓子及食管里,我感到橡胶的刺激味道,疼痛、恶心。拔掉管子很久后,我仍感到鼻子和食道里插著东西。

更让我痛苦的是解大小便的问题,多亏同号室的其他女法轮功学员,帮我脱穿裤子,因四肢被绑得很紧,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抬起一点,在她们的帮助下,排便器被紧紧地塞进身下,一解完就得马上撤掉,否则硌得受不了,有时因来不及放入排便器,尿在裤子上、木板上,并浸湿了上衣。

我绝食、被绑总共21天。从“死人床”下来时,毛衣的后背部因出汗、尿液浸泡、长期不能更换、压在木板上不通风早已变硬板结,脱下来居然可以立住,并伴着汗味、尿骚味、绝食后特殊的体味。这些气味混杂在一起,令身边的犯人捂鼻躲避。

离开那里后的一个月内,我整个后背皮肤溃烂、疼痛、奇痒无比。体重由原先的80多斤降到60来斤。

走向天安门

正常的上访渠道被堵死,唯一能够反映法轮功情况的地方就只有天安门广场了。

2000年冬的某一天,我走向天安门。到广场不久,因天冷游客不多,我边走边想该怎么办。这时,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子向我走来,问我在这里干什么,又问我是不是炼法轮功的,而且还说他就是炼法轮功的,我半信半疑中说自己来上访,他便露出狡猾的笑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反映”。结果巡逻的警车向我驶来,我才明白他是个便衣,我被骗着非法带上了警车。

当晚天安门派出所警察非法审问我。我不说姓名地址,被他打翻在地。他还不屑一顾地说,小小年纪就敢跟“国家”对抗。因不报姓名、地址,我被非法拘禁在北京的海淀看守所。

我最后所在的那个号的号长说为了关押你们这些法轮功,政府出钱在北京各区大力兴建看守所,还嚣张地说我们这里是“亚洲第一监”。的确,监房的门是镶嵌玻璃的,那种锁也很高档,住房与厕所是套间,中间用几乎落地式的玻璃墙隔开,厕所是马桶式的,在当时这样的配备只有高档宾馆才有。可见江泽民对法轮功的迫害,投入了多少财力、物力、人力。

因各地来北京上访的法轮功学员太多了,北京的看守所已经装不下了。一天夜晚我们被装进大轿车秘密转移,最后被非法拘禁在河北一个很简陋的看守所。

警察明确告诉我们同批被绑架的13名法轮功学员,就是要我们说出姓名、地址。我们集体绝食抗议,被插胃管灌食,期间还被拖出去刑讯逼问姓名、地址。

全身被电击 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每条神经都在抽搐

那一次轮到了我。我的双手被放到腰后铐上手铐离开了看守所,到了亮甲店派出所后,警察逼问我的姓名、地址,我不说,他就叫一人用电棍电我,施刑前先解开手铐,让我把棉外套脱掉,然后仍在腰后铐上双手并将我摁跪在地上,那人用电棍电我的头部、脖子,又把毛衣领口拉开把电棍伸入、贴着我的身体电我的前胸、后背,一直电到脚后跟。

对着头电击时就感觉重锤砸到头上一般,电到皮肤上就感到像是被蛇咬到一样,灼热、烧痛。我感到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每条神经都在抽搐。

我咬紧牙关忍受着,但是剧烈的颤抖使我的上下牙咯咯作响,身上多处皮肤被电破、流血并被烧焦,留下黑红色焦痕,周身一股焦糊味。

每天都有不同的包夹看着。警察反复威胁诱骗说:“只要你说出姓名地址就自由了,不说就找块没人知道的地方挖坑把你埋起来。”就这样在警察的威逼利诱与刑讯逼供下,我说出了学校和姓名。

我们这些被刑讯逼供说出姓名和地址的人,最后都被非法劳教。

全面搜身

大轿车劫持我们开往北京。每个炼功人都双手被铐,轿车的窗帘被拉上。我们看不到外面,即使这样警察也不允许抬头。等到了地方下车后手铐才被打开。

调遣处那两扇厚重的大门打开,两排手持警棍、身高在1.8米以上的警察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我们排成一队从两排警察中间往里走,警察大喝道:“低头。”前面的法轮功学员不低头,就当即被四五根电棍电头,直到她被电得低下头为止。

所有的人在监房门前都被全面搜身,包括拆开扎的头发,脱光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女监与男监紧邻,中间用空隙很大的铁丝网相隔,男监可以通过铁丝网看清女监门外发生的一切。

脱下的所有衣服被里外翻遍、检查,看是否有与法轮功有关的物品、字条等。如果是手套,会把每个指头翻过来看;如果有卫生卷纸,会被从头到尾地抖开看是否有夹带;甚至是有女法轮功学员来月经,也要掀开月经纸下面查看。

在调遣处的日子

在调遣处,我们被分成十个队,每个队都有一个小哨(社会上真正的罪犯)看管其他人。

共18人住一间窄小的屋子,睡的是上下铺,屋子里只能放下4张上下铺,共8张床,靠墙一边两张,相对的床与床之间是不到一米半的距离。

还有10个人就得睡在地上,几张木板铺在地上上面铺上薄薄的露出黑心棉的褥子,睡觉时得先蜷着身体把头和脚伸进下铺的床下才能把身体伸展。警察为了不让我们说话,要求我们相邻的人头与脚错开睡。

上下铺的床都是2米长,2米的地方要5个人并排躺下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睡下,躺下不能翻身,否则就会碰到两边的人。

全天军事化〝管理〞,早上5点起床,背监规、强迫劳动,晚上10点才能睡觉。每天只能喝2次水,一屋子人每次只给一小盆开水,全屋人轮着喝,每个人只能喝一两口。早晚洗漱包括上厕所每个队只给两分钟时间,洗漱的房间靠墙一边是水龙头,另一边是厕所的蹲坑,由于时间太短人又多,每次都只能做一件事情,要么洗漱,要么上厕所,2分钟一过,小哨就喝令着往外撵。在那里从来没洗过澡,衣服都是发霉的汗臭味。

卫生筷内幕

那里干的最多的活就是包卫生筷,成麻袋的卫生筷(重一二百斤)得我们从卡车上卸下来,由于筷子太多,只能堆在地上、掀开黑心棉褥子的床板上。我们除了早晚能洗漱,平时根本无法洗手,房屋拥挤人多,长时间干活会出汗,手上的汗都黏在筷子上,包筷子的纸条印着〝高温消毒〞的红色油墨经常把手指都染红了。

调遣处的警察为了赚钱,根本不顾卫生条件,掉到地上被踩上脚印的筷子一样强制我们包上纸条以充数量。那里的犯人时不时地用筷子挠后背、蹭脚底,挠蹭完同样包上纸条。有时为赶任务,会加班干到夜里一两点,早上仍是5点起床。

成品的筷子再装进麻袋里被运走,我这才知道平时饭馆里用的卫生筷也出自这里,由于纸条掉色,如果再高温消毒筷子也会变成红色的,所以我们日常用的筷子根本就没有高温消毒。

除此之外,还干黏鞋底的活,把光滑的绸布黏在形状与鞋垫一样的纸板上,绸布只比纸板大一个边,黏的时候不能把胶水黏在布外,实在是个细活,胶水刺鼻呛人,屋里不通风,一天下来感到头晕恶心。

我们在调遣处干的这些活没有一分钱的回报。

〝想吃饭就得‘听话’感谢党嘛〞

每天早晨洗漱完,警察都会进行一次点名。每个被点到名字的人就要大声答〝到〞,并由站姿立即变为抱头(两手手指交叉抱着后脑杓),同时蹲下、将头低下夹在两腿之间。而进出门,都要低头抱手(双手叠扣放在腹前),大声喊〝报告、是〞。

打饭时每个人要饭盆捧在胸前,以军蹲的姿势(双腿下蹲,一条单腿几乎跪地)报告说:我是劳教人员某某某,请队长打饭。

有法轮功学员不堪其辱以绝食抗争的,立即被警察关起用电棍电。电棍啪啪的声响伴随着法轮功学员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之后的人(基本)都乖乖的很规矩地按照警察的要求打饭。而那个打饭的黑脸警察却一手挥舞着饭杓,一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唉,这就对了;想吃饭就得‘听话’,感谢我、感谢党嘛!〞

有许多老年法轮功修炼者被拘禁在那里,头发花白,年龄不等,最大的70多岁。有一天一个老年法轮功学员突然昏倒在地……

在调遣处待了近三个月。一天傍晚,我们一批近百人被非法遣送至北京新安劳教所,我及其他十几人被关在劳教所的三大队。

这里有种种强制洗脑转化的高压手段:

a.罚站──双腿并拢一动不动地站立原地,不让上厕所,大小便解在裤子里;甚至有时让单腿站立。因难以掌握平衡,常常摔倒。长期站立会使人双腿麻木、僵硬、水肿。

b.熬鹰──就是不让睡觉,稍有困意闭上眼睛就会被包夹骂醒,甚至抽打双眼。长期缺觉会使人双眼疼痛、干涩、红肿充血,同时破坏人正常的意识、记忆,以达到精神洗脑的手段。

c.用练操进行体罚──如长时间立正,一动不动;或将踢腿姿势分解,长期保持一腿站立、一腿绷直抬起的姿势,抬起的腿不准挨地,否则被破口大骂或被迫从头练起;绕操场一圈一圈不停地奔跑,速度慢了就加跑或被骂;烈日下长时间暴晒等。这些体罚手段的目的是给法轮功学员造成肉体上的巨大痛苦,以迫使他们转化、屈服。

d.亲情折磨──不让同情法轮功的家属接见,令家属担忧焦虑、惶恐不安;或让反对法轮功的家属接见,一哭二闹三上吊式的向不转化的学员施以精神压力。

e.监控通讯信件──是凡有利于法轮功消息的来信都会被过滤掉,而涉及到揭露劳教所迫害的信件就会被警察私自扣押。

f.减少饭量──每顿只给两个窝窝头,每天一到两顿,不给水喝以进一步消耗体力,只限于让法轮功学员维持生命以继续遭受迫害。

g.无限度地延期拘禁──是凡不“转化”的学员,即使劳教到期,也不能获得自由,要么继续劳教被拘禁,要么转移到转化班或其它地方非法拘禁、继续洗脑。

对于越坚定的法轮功学员,他们转化手段就越严酷。我被非法拘禁在三大队期间,前前后后有近两百人在那里待过,年纪最大的70多岁,最小的才19岁。因每天进出通道都要报数,人数最多时可达到160—170人。我碰到有三个月没有睡觉的,也有绝食近百天的,这些都远远超过了人类承受的极限。

一有外面人要来劳教所检查,警察就将转化不彻底的法轮功学员统统转移至楼上,而特别坚定的法轮功学员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在一楼的监室里摆上鲜花、鱼缸,并撤走几张床,使得房屋显得宽敞,又让全楼道的人擦洗楼道地板──用蘸着洗洁精的抹布蹲在地上一遍一遍地擦。

上级部门来检查时,马上找来记者、摄像,采访事前安排好的“转化”彻底、表现积极的“帮教”“现身说法”:用光鲜的假相掩盖背后残酷及血腥的迫害,而对威逼利诱、刑讯逼供、毒打迫害等高压转化手段却只字不提。等检查部门的人一走,马上一切原形毕露,恢复原样。

终于熬到了“解教”的那一天,我拿着一张写着“扰乱社会秩序罪”的解教票离开劳教所。

回到学校后我连降两级就学,每逢“4.25”、“7.20”等“敏感日”,我都会被“关照”:最好哪也别去,就待在学校。

一天晚上我的宿舍门被宿舍楼值班室的老师敲开,她很不好意思地管我借东西急用。我二话没说翻找出来给了她,她感谢又惭愧地对我说,在我被非法劳教期间,学校保卫处的人让她打开我的宿舍门并抄走了法轮功的书籍。回校后不久,保卫处的人就通知我,如果还有法轮功的书,要继续上交。

虽然重回课堂,但是我忧郁痛苦。课堂上老师讲课大家静静地听,我脑中却不停地闪现被非法拘禁在劳教所里对法轮功学员一幕幕残酷折磨的场景。而这个社会、校园甚至是我身边的人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反而为我所谓的“迷途知返”而“庆幸”。这巨大的冤屈与无处诉说的痛苦使我常常泪流满面。为了掩盖痛苦我压抑著自己不出声,任泪水不住地流淌。

以前的同班同学都很高兴我回到了学校,她们真以为我是在警察的“感化”下“迷途知返”呢。我对关心我的同学说:“你不知道刑讯逼供的痛苦和屈打成招的耻辱。”我随便提起劳教所里很“平常”的“待遇”时,同学会震惊得瞠目结舌,但马上躲闪走开。

经历了一年半高压、恐怖、紧张的非法劳教迫害,再回到学校后,我明显感到,思维变得迟钝,精力很难集中,记忆力大不如前,理解能力减退,学习起来非常吃力,勉强完成了学业。

毕业时,就业形势相当严峻,而对于法轮功学员就更糟糕了,我亲眼看到多家公司的招聘广告,招聘条件中有一条为:曾经参加过法轮功的不予录用。因为这场迫害,我的学业受到很大影响,虽然毕业了,我却感觉没学到多少。

2005年毕业后,我没有选择医疗行业,而是四处打工,为生计奔波。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家庭环境特殊,实在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无奈之下,我最后选择了支农,离开城市到一家镇医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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