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她的名字叫证实

文华


【正见网2003年08月16日】

(说话缓慢沉重,用读抒情散文的调子)我叫小方,我是一个曾经为了“自由”而失去更多的人。

(一阵沉重的音乐)

上中学时我就背过这样一首诗: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那时的我绝没想到,人为了自由竟会选择像狗一样的活着,我宁愿死也不能失去人的尊严啊。可是,命运就这样在挑战着我的意志,没想到刚踏进社会的我,竟违心地从狗洞里爬了出来。

那是2001年夏天,我从卫校毕业,分配到辽宁省沈阳市马三家劳教所医院实习一年。在那里,我见证了最黑暗的一幕。

记得那是2001年六月下旬的一天,我正在医务室上班,突然二大队二分队的警察老王急匆匆地进来。

王:喂!小方!刘大夫叫你!那边灌食缺人手!走,快跟我走!

方:我赶紧去了。一进屋,见一个老太太躺在木板上,被旁边五六个人使劲摁着。木板旁有三大盆盐水和豆粉。刘大夫正用一根煤气管粗的硬塑料管在往老太太食管里捅。老太太拼命挣扎,这边还在硬灌,只见盐水从她鼻子嘴里往外冒,眼泪鼻涕呛出来了,不久鲜血也流出来了,我猜是捅破食管了。血水盐水还有眼泪鼻涕,整个糊在了脸上,让人看不见面容。她衣服全湿透了,连头下垫的一大捆报纸也湿透了。我站在一旁,惊呆了,世上哪有这么粗野的灌食?灌完食后,他们让老太太洗完头换了件衣服,接着就让她在黑屋子中间站着,前后左右都靠不上。那些人还边骂边打她脑袋,说是让她醒醒。老太太累得精疲力尽,看着看着就站不住了,几次摔倒,她们把她拽起来后逼她继续站。至于到底站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事后遇到老王时,我就问他怎么回事。

方:老王,那老太太是谁呀?犯了啥罪,还绝食?

王:刚来的,听说叫证实。

方:郑石?姓郑的郑,石头的石?我看她到挺结实的,那么多人摁都摁不住。是象个石头,挺硬的。

王:哪里呀,谁都不晓得她叫啥名儿。她是因为去北京上访被关这儿来的。她说她是出来证实法的,所以给自个取了个名儿叫证实。

方:证实法?证实什么法呀?

王:法轮功呀!你新来的,还不知道吧,这里关的十有八九都是炼法轮功的,大概有两千多吧。

方:法轮功?这么多人?电视上不是说早被消灭了吗?他们为啥进来的?

王:上访呗!我说你也真是个学生娃,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小方啊,你还年轻,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不瞒你说,我把提前病退的报告交上去了,反正越干越没劲,不如早退早省心,穷点就穷点。(停一下)我看你还老实可靠,不妨跟你多说几句。这法轮功太厉害了,打从九九年开始,我们这就没闲过,这些上访的,抓了一批又来一批,简直没个完!据说目前全国至少关押了几十万上访的法轮功。

方:几十万?这么多!抓得这么凶还上访?不要命了?他们上访图个啥呀?

王:我也搞不懂,反正是不服喊冤呗。就说这个证实吧,我看过她的记录。2001年元旦前她又跑到天安门去打横幅,喊法轮功好,结果被抓起来了。元旦那几天啊,每天好几千人跑到天安门喊口号,

方:好几千?那等于广场上一会就一个喊冤的,接连不断?

王:没错!平时人也不少。我看过公安部内部的工作总结报告,说光天安门一地,为了抓法轮功,雇的警察和便衣,一天的开销就二百多万,一年就八亿多了,这还光天安门一个地方。就拿我们这来说吧,都快挤爆了,没办法,只好把那些杀人放火卖淫吸毒的放了,腾出地方来关法轮功的。你看那新盖的三层楼,本来是戒毒所,现在全用来关法轮功了,两人睡一张床,可还不够用。

方:把杀人放火的放了来关上访的,值得吗?为啥这么怕法轮功呢?不就是炼炼功打打坐嘛,何必小题大作呢。

王:这还不是江XX的命令。老江头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铲除法轮功,把法轮功列为重点中的重点,当成公安部头等大事来抓。现在对法轮功的口号是:名誉上搞臭,经济上拖垮,肉体上消灭。你看电视隔三岔五的就有批法轮功的,生怕人忘了,哪个地方法轮功上访闹事大了,哪的公安就得受批评,比如我们这,对转化法轮功是有指标的,没达到指标就得扣工资扣奖金,你看所里那帮小伙子,逼得没招了,为了让人写决裂书悔过书,什么毒招坏招都用上了,打骂、罚站、不许睡觉,那简直是家常便饭。用上千伏的高压棒电击,肉皮烧焦了都不松开,还把女的投进男劳房,让犯人糟蹋……

方:啊?还有这事?!监狱也得有个规矩啊?现在不是搞法制建设,文明执法吗?犯人生病了我们医生也得治啊,警察哪能执法犯法呢?

王:可这儿是马三家,整人那一套是全国出了名的,还是什么先进,其它劳教所还来参观学习呢!小方啊,以后你就明白了,这里的怪事多得很呢!

方:是啊,我看今天证实老太太可遭老罪了,血都灌出来了。老王,你说证实她是咋进到马三家来的?

王:她呀,去过的地方多了。在北京,人家听她是东北口音,就把她送到沈阳市看守所,问她姓名地址,她都不说,脸都打肿了也不说。她说要是说了,只会给当地的派出所和单位领导找麻烦,株连别人,她情愿一人做事一人当。

方:还挺仁义的!

王:沈阳市看守所三个月什么也没问出来,就把她送到了龙山劳教所。这老太太挺硬实的,十几天不让睡觉也不屈服,还天天绝食,最后龙山拿她没办法,把她退回了沈阳所。沈阳看守所也没招,又送到辽阳看守所,辽阳说他们那庙小,装不下她这个大和尚,最后就送到马三家来了。

方:证实怎么是个大和尚呢?她怎么啦?

王:她呀,走哪绝食到哪,不管见到谁,不管什么场合,她一见人就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操场喊,宿舍喊,食堂喊,开会还喊,人越多她声音越大。她一喊警察就打她,打得头破血流的,可她照样喊,最后警察都怕她了。

方:为啥?

王:你想,那些关在劳教所里的,当初都是觉得法轮功好的人,要不然谁吃饱了撑的花自各儿的钱跑到北京上访?抓这来后,在高压折磨下受不了了,有的就被转化了。(停一下)我看被转化的呀,绝大多数是屈打成招的,表面上转化了,可心里并不服。能在严刑拷打面前挺过来的,我说真是好汉,比当年的刘胡兰还厉害了。那些人呀,听证实这么一喊,仿佛把他们又喊醒了,很多人又坚持说法轮功好了,以前的转化成绩又泡汤了,你说警察能不怕吗?工资奖金就没了。

方:我说证实是不是有点怪,怎么别人打她她还喊呢?难道她不怕疼?

王:这我可说不好。以前不是说革命烈士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吗?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疼?是有人说炼法轮功的神经有毛病,守着舒服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来坐牢房,可这些年我接触的法轮功人多了,我看他们都很正常,很多还是高级知识分子,什么国家干部公司老板之类的,可他们就是要为法轮功喊冤,他们就是要为自己的理想而献身,在外人看来,他们就跟疯子傻子一样。哎,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会发生。反正我看他们挺可怜的,什么坏事没干就被抓这来受罪,真倒霉啊。小方,你知道不?重庆监狱的人还到我们这来取经呢,说我们比渣子洞白公馆还厉害!马三家折磨人的本领,我看可算世界一流,恐怕纳粹集中营也比不过。(停一下)哎,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要在这呆一年,你慢慢看吧。

(一段沉思的音乐)

今天的事和老王的话,让我想了很久很久。书上说现在是文明时代了,国家在加强法制建设,可眼前这活生生的事实却是这么残酷可怕,是什么使马三家变成这样了呢?又是什么使证实这样的人变成如此坚定不屈服呢?我一定要把这些事弄明白。

(一段音乐间隔)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注意这个叫证实的老太太,她被分在2大队的2分队。的确,她很特别,其他人都穿教养院的套服,她不穿,别人一进来就得背会30条监规,她不背,问原因她说她没犯法,监规是给犯法的犯人制定的,所以她不穿犯人的套服也不背监规。人家早上都到楼下做广播操,她不去,强迫去了她就当众炼法轮功,警察于是就狠狠地打她,想杀一儆百。我几乎天天都看见或听说她被打被骂。

在证实绝食的第17天,刘大夫又叫我帮着给她灌食。说是灌食,其实是灌水,里面就一点玉米面。说心里话,我真不想干,我就帮着摁住她的一只脚。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灌食治疗,分明是种变相的刑法,用来折磨人的。说来也奇怪,证实绝食十几天了,身体还好好的,体检什么都正常,按医书说根本不需要灌食的,我也不知道她不吃不喝靠什么来维持生命,能量从哪来的。尽管我对法轮功一无所知,但光凭这一点,从科学的角度看,法轮功就是很超常的,相反,每次灌食都灌得她这出血那受伤的,每次灌食,不但她遭罪,连我回来都觉得全身骨头疼,真不知上面为啥要强迫命令灌食。

甲:小方,一会你把她的脚捆紧了,别叫她乱动!

乙:把那三盆水弄好!

证实被警察绑着进来了:不,我不要灌食,我没犯罪,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甲:你一个老太太还能扳过我们几个小伙子?来,给我摁住了!

证实奋力挣扎:不,我不要!

只听见咚,咚两声,两盆水被掀翻了。

甲:他XX!你还推翻了两盆!给我揍她!使劲打,这老家伙太不老实了!给我往死里打!我就不信制伏不了她!

(接着就是一阵猛击声。)

甲:摁住了!给我灌!再补上两盆!

(只听见灌水声和痛苦呻吟声,背景音乐凄凉悲苦。)

乙:不能让她好受了!灌完了还把她关进那黑屋子里,罚她站着抡胳膊!派几个人守着,不许她停!停下来就打!哼!得叫她明白,这里是马三家,谁一天不转化,谁就别想有片刻的好日子!我就不信她不是肉长的?今个我非得让她跪着给我求饶!他奶奶的!把她给我拉下去!

(一阵痛苦的音乐。音乐突然嘎然而止)

丙(气揣嘘嘘):不好了,出事了!证实晕倒了,快去看看吧!

小方急冲冲地跑来:啊?怎么弄成这样了?快!赶快送医院!

(一阵急促的音乐过后)

医院老大夫:怎么搞的!血压没了,脉搏也没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灌食,这不给人灌死了吗?!赶快打点滴抢救!快!快!

小方独白:看着昏死过去了的证实,我站在那,呆若木鸡,心里十分难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至少是杀人帮凶,太可怕了!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看着比我母亲还年长的她,此刻的我是多么悔恨啊,要是我当初能站出来劝阻他们,也许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我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啊,我多么希望她能睁开眼再活过来呀!望着病床上的证实,我第一次仔细地端详她,只见她花白的头发,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有点象电视剧渴望里的刘大妈。我真不能相信,这样一个老太太,竟然能在那样严酷的折磨下挺立不屈,就象傲雪挺立的青松一样,让我心生敬佩。于是我主动提出留下来看护她,以弥补我的过失。

大约到了下半夜,她终于醒过来了,能说话了,身体也能动了。当她得知我是新来的大夫,不顾身体的虚弱,竟跟我聊起了法轮功。

证实:小方啊,法轮大法好啊!我这是捡回第三条命了。前些年头啊,我病得快要死了,是法轮功救了我,我炼功不到一个月,身体所有的毛病全没了,看了大法的书,我更明白了许多道理,是我师父救了我啊!今天又是,你想要换个人,早让他们给打死了,是我师父在保护我呀!(停了会)可你说现在咋搞的,这么好的功法不让炼,修真善忍倒有罪了,这是哪门子世道呀!你说我能不喊冤吗?

方:大妈,你喊冤他们就加倍折磨你,你难道不怕疼吗?

证实吃力地说:小方呀,你可看见了他们是怎么害我的,他们哪象人民共和国的警察啊?再说,做个真善忍的好人有什么错?非要往死里整我。每次当他们折磨我时,我就背我师父教的法,别人能对我们不好,我们不能对别人不好,我是个修炼人,时时处处要说真话,法轮功救了我的命,我到哪都说法轮功好。人做事要讲良心,真金不怕火烧,乌云遮不住太阳,我相信这世界迟早会正过来的。我告诉你吧,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法轮大法是正法,只有明白了法轮功好,你才有了希望,你才……证实说着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方轻声说:大妈,别说了。你的气管和食管被捅破了,说话会很疼的,你还是歇会吧。

方独白:我当时怕我俩的谈话被人窃听而连累我,于是没敢和她多说。证实也是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自然是精疲力尽了,没想到这成了我俩之间唯一的一次谈话。

(音乐间隔)

方:这次差点出了人命,可我发现,他们并没有接受教训收敛一点,听一个警察说,这里每年有死亡指标,弄死几个人也没事,反正上面不是想从肉体上消灭法轮功吗?我就听说了好几个法轮功人死在了马三家。

这几年每当我噩梦醒来,回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我在心里问自己:要我活在那样的环境里,能不屈服吗?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凭热情就能坚持的事,每天全身都在剧烈的疼痛,每天脑子都像要爆炸一样,每天心都在流血,这样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能坚持下去真是难呀。

(一段恐怖的音乐)

在马三家也有不少在电棍皮鞭和精神压力下受不了,最后放弃信法轮功的人。他们不练功了,警察不整他们了,可病痛却又找上门来了。我看他们真可怜,有些人甚至为了早日出去,竟然昧着良心帮助折磨坚定的法轮功人,据说谁打人最凶,谁就可以最先出去,其实我看他们谁也没早出去,相反,天天人被关在马三家,有家不得回,该干的苦活还得干,该说的假话更得说。记得有个叫张春清的,以前她得了癌症,炼法轮功炼好了,可后来在马三家受刑挺不住,被“转化”了,反过来残酷地折磨法轮功人。其实这也是所长苏镜和警察逼着她做的,说是为了挣表现,好提前回家。据说张春清就是证实的“包夹”,也就是每天专门负责让证实放弃法轮功的随身监视和打手。张打人特别狠,经常在厕所里半夜三更还打人,不但不让人睡觉,还用鞋底打人脸,用手指甲掐人肉,拽着头发往墙上死命撞,当然骂人羞辱人的脏话更是少不了的。这样肉体加精神的折磨,几乎天天都发生。

(恐怖音乐又响起)

许多人在酷刑面前竟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干出完全违背本性的事。我真是又同情又讨厌那些当叛徒的人,但当我理智时,我更厌恶那让人变态的酷刑折磨,如果没有这非人的折磨,我想人是不会这样丧失良心的。

一天一个警察陪张春清来医务室看病,张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

张: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喏!

方:怎么哪?

警察:她手痛得狠,说是要断了。

方:咋搞的?

警察笑了:还说呢!那天证实半夜在牢房练功,张春清就用手铐把她拷起来,狠狠打了老太太一顿,结果自个手就疼成这样了。我记得有次你说过,每次想要骂证实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咳嗽,有这事吗?

张支支吾吾道:嗯。疼死我咯!

(音乐间隔)

方独白:我在心里想,这都是报应啊。

证实就这样在马三家坚持着。由于怕她拔鼻子里插的灌食管,她几乎天天被绑在床上,从鼻子到胃里火烧似的疼,腰疼得要断了似的也不给松绑,最后弄得她舌头嘴里全没皮了,大口大口吐鲜血才放开。

有一次灌食时,他们拌了大量的盐面和辣椒面,证实受不了,全吐了,他们就打她。还有一次灌食,有个叛徒拿大粗针管当撬棍,别在证实上下牙中间,最后把牙都别掉了一颗。还捏她鼻子,坐在她身上往嘴里倒咸玉米糊。证实忍着剧痛坚决不咽,那人就用毛巾把嘴堵上,还说:“看她能挺多长时间,闷死算了。”直把证实差点憋抽了,队长才让放开,接着还打证实的嘴巴。我在旁边看着都心发紧,恨不得早日离开这人间地狱。

就在我实习期满的最后几天,我记得那是2002年7月9日,由于证实坚持绝食抗议对她的无理关押,马三家的酷刑也转化不了她,最后只好向她低了头,无条件释放了她。

(欢快的音乐)

记得那天在医务室我最后一次见到了证实。她刚到马三家时体重140斤,如今只有70斤了,白发苍苍,背也弯了,但精神很好,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在马三家总共绝食100天。

(一段抒情音乐)

我默默地望着证实,她就象当年的江姐一样,在我心里十分的高大,她没有从为狗爬出的洞里钻出来,而是堂堂正正地离开了这人间地狱,让我心生无限的崇敬。能用生命讲真话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每个人尊敬吗?她的人格是高大的。连平时折磨她的那些警察叛徒也都默默地为她竖起大拇指,说她了不起。

那天送行的人很多,许多法轮功人都哭了。我默默地望着她,她也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这眼神让我永久不能忘怀。然后我就听见证实朝大家喊:大家请记住了,法轮大法是正法!法轮大法好!

警察们赶紧把她推上了车,远远地我还听见她的声音: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好!那来自心底的声音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懂法轮功,可从证实身上我看到的人的正气,人的尊严,我从心底佩服真正的法轮功人。相比之下,我人虽然自由,可我的心却被关押着,良心时时在拷打着我。我痛恨自己当年顺从了暴力,干了助纣为孽迫害好人的事。我的良心时刻在谴责着我,为什么我不敢站出来制止他们呢?我好生后悔啊!

一天我突然明白了,在马三家,证实用她生命证实了她所信仰的法轮功,而我在马三家的一年,不也同样证实了那里的黑暗和残酷吗?我为什么不把这一年的经历写下来,留给后世的人们,见证今日的马三家呢?于是我提笔写下了我的证实。

(全剧在激昂的音乐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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