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惊曝冷藏活人内脏做标本(视频)

【正见新闻网2015年05月16日】

将活人送到火葬场或殡仪馆,听起来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种现象在中国大陆并非罕见,尤其近年来,活人被当作死人处理的事件频频在网络被曝光,令人心惊。近日,随着一段录音的披露,原重庆市公安局长王立军主政期间发生的一起〝冷藏活人〞的离奇案件也再度浮出水面。

重庆女子江宏和母亲被迫离开家乡已经两年多了,每当看到年迈而憔悴的母亲手中捧着父亲的遗照,江宏都会忍不住捂着嘴失声痛哭,她知道母亲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因为照片中的老人就是她的父亲——重庆市地税局退休干部江锡清。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江宏多么希望六年前的大年初三没有接到那通可怕的电话。

江锡清的大女儿 江宏:〝我爸爸因为修炼法轮功在2008年被抓进了重庆西山坪劳教所。2009年大年初三那天,我和弟弟、妹妹全家聚在一起正在吃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妹妹接了电话后,只说了两句话突然就大哭了起来。我马上把电话抢过来,一听原来是西山坪劳教所打来的,他对我说:‘你爸爸去世了!’〞

突闻噩耗,江宏和在场的亲戚全震惊了,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因为就在大年初二,江宏一家刚刚到西山坪劳教所看望了父亲江锡清,短短24小时不到,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去世了呢?

江宏:〝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我气愤的问他:‘我爸爸怎么去世的?昨天晚上去看还好好的!’劳教所的人说,心肌梗塞。我更不相信了,因为我父亲从来没有得过心脏病,、可是劳教所根本不等我多说,就催我说:‘你们赶快到西山坪劳教所场部医院’,然后急忙给我留了一个没名没姓的手机号码,就把电话挂断了。〞

无比焦急的江宏一家立刻动身,借车赶往西山坪劳教所场部医院,并迫不及待的在半路就拨打了劳教所在电话中给他们留下的手机号码,不料事情却发生了变卦。

江宏:〝当时接电话的人叫李勇(后改名李修安),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西山坪劳教所的指导员。他听说我们已经到了,就问了我们车的位置,然后派警车来接了我们。可是没想到警车把我们拉到了‘宇讯大酒店’,而不是医院。李勇告诉我们说,房间早就给我们订好了,让我们先住下。我说:‘我们不要住酒店,我要见我爸爸!’李勇说,需要等公检法的人到了才能一起出发。我们没办法,只好在酒店等,没想到从下午7点多一直等到了晚上10点多。〞

对江宏一家来说,等待的时间那么的漫长,因为心急焦虑,他们连酒店的房间都没有进,一直站在酒店大门口巴望着马路,希望〝上级〞官员能快点到来,带他们到医院去看望父亲。三九寒冬,他们在寒风中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期间,江宏曾多次询问警察李勇,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但都被对方以〝需要上级指示〞等各种理由搪塞。

江宏:〝后来,我们再也等不下去了,我大声的冲李勇喊:‘我马上要见我爸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告诉他,如果再见不到人,我们一家马上自己坐车去劳教所找人。听我们这么说,李勇才紧张起来,掏出手机说他要向领导请示一下。结果不到2分钟,酒店楼上就下来一大帮便衣警察,把我们带上了警车。〞

在江宏的强硬坚持下,重庆警方终于不再拖延时间,从酒店出发。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警车驶向的目的地既不是西山坪劳教所,也不是场部医院,而是殡仪馆。

看见警车停到了殡仪馆门前,殡仪馆的四周又停了很多警车,而且到处都是便衣,江宏一家立刻意识到父亲江锡清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江锡清的大女儿江宏:〝一下车,李勇就指着殡仪馆大门口告诉我,‘你爸爸就在里面’,我们急忙往殡仪馆里进,可是在门口,被一群(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拦住,警告我们说,按照殡仪馆的规定,第一、只能见五分钟。第二、不准带手机、照相机等摄像器材。第三要搜身.....我当时特别生气,马上打断他说:‘我不想听这些,我要见我爸爸!’〞

见江宏态度强硬,殡仪馆工作人员只好放了行,但要求一次只允许两名家属进入,江宏和丈夫最先进到了殡仪馆内,接着被带到了冻库室。工作人员走到一个写着江锡清名字的冰柜抽屉前,只将抽屉拉开一点缝隙并告诉江宏,按规定只允许看到死者颈部以上。

江宏:〝我看见爸爸躺在冰柜中,就好像睡着了,我叫了两声‘爸爸’、‘爸爸’,没有回答。我忍不住去摸他,结果发现他身上还有体温,尤其是人中还是热的。我着急的大喊:‘我爸爸没有死!’、‘快救救我爸爸!’。家里其他人听到我喊声后,全都冲了进来。〞

为了确认江锡清的生死,江宏全家人合力将他的〝尸体〞从冰柜中抬了出来平放到地面。江宏的弟弟提醒说:看看父亲身上有没有伤。于是,江宏立刻揭开了父亲身上的衣服。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映入眼帘一幕仍然令江宏一家无比愤怒。

江宏:〝我们看见爸爸满身都是大片的瘀青和伤痕,我摸他的身体,发现人中、胸口、肚子腿部等好多地方都是热的。我当时就想,我爸爸肯定没有死,就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结果又冲进来很多便衣,把我们全家强行拖出了殡仪馆大门,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又被放进了冰柜!他们还抢走了我们的数码相机,里面有我们给爸爸遗体拍的照片。〞

被强行撵出殡仪馆的江宏一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江宏和家人就前往重庆市公安局报了案,对江锡清的死因提出质疑。当天下午,江宏就接到了西山坪劳教所的电话,告诉他们立刻赶到宇讯大酒店,详谈江锡清的死因。

江宏:〝西山坪劳教所的负责人刘华告诉我们,说我爸爸在1月28号下午饭后心脏病突发,被送到了劳教所的场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我就问他,为什么当时不通知家属?为什么我爸爸的身上有那么多伤?刘华回答,‘那是刮痧刮的’。我又问他,既然有医院,为什么要刮痧?谁允许你们刮痧的?大冬天刮什么痧?他一句都没回答上来。然后我们又向他要爸爸的死亡证明,但是他们拒绝给。〞

江锡清的死亡疑点重重,家属在他死前既没有得到患病通知,也没有收到‘病危通知’。警方和劳教所为何一再拖延时间?为什么拒绝给家属死亡证明?联想到网络曝光的大陆监狱中大量法轮功学员被打死、打残甚至被活摘的案例,江宏怀疑她父亲也遭到了同样的迫害。

江锡请一案代理律师之一兰志学:〝为什么说他是非正常死亡,而且受到质疑呢?就是他死亡之后,家属不允许看。实质上呢一般的情况是,如果病人或者是一个当事人处于生命危急的时候,当事人家属是不能离开左右的,但是他们强迫把死者跟家属隔离,这本身就说明有问题嘛。家属有知情权,那你排除当事人在场监督,那你不就是有一些个不可告人的东西,不叫当事人家属知道嘛!大法弟子因为信仰的问题被迫害致死的那可太多了。〞

为了彻底调查父亲死因,江宏决定向劳教所提出对江锡清进行尸检的要求。西山坪劳教所是否会同意尸检?江锡清的真正死因又是什么?

对于江宏一家提出的为江锡清尸检的要求,重庆市检察院驻监处给予了批准,却在尸检机构上坚决不松口,不允许家属自行指定而必须由当局来安排尸检部门,令江宏和家人不得不怀疑尸检报告的权威性。

江宏:〝检察院驻监处处长黄健和我们说,对于你父亲的死,检察院也觉得有疑问,所以同意进行尸检,但是尸检机构不能由我们家属指定,必须由检察院来安排。可我们一点都不相信他们,担心他们暗地里做手脚,所以就坚持由自己指定尸检机构。但检察院威胁我们,如果不服从安排,就不给尸检,我们没有答应,过后,他们就强行尸检火化了 。〞

在经过两个月的漫长等待后,江宏一家终于看到了尸检报告。令他们震惊的是,虽然报告显示江锡清的死亡原因是〝心脏病急性发作〞,但解剖诊断却显示江锡清身体左边三根肋骨折断,肋间有出血,急性肺瘀血、水肿……报告的内容令江宏一家对江锡清的死因更加怀疑。

在中国大陆有着25年行医经验的医学专家,哈佛医学院学者汪志远也对江锡清的死亡报告作了详细分析。

医学专家《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发言人汪志远:〝作为这个案例所反映的尸检的情况,已经有明显的酷刑,或者是外伤造成的身体的损伤。你比如说骨折、组织的瘀血甚至于脏器的瘀血,这就已经明显的反映了这个人在死前受过创伤,受过暴力。〞

令江宏感到气愤的是,当她拿着尸检报告质问重庆公检法部门,父亲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数根肋条骨骨折时,得到的回答居然是:在医院抢救时不小心弄断的。当局已经有恃无恐到懒得去编造一个更〝合理〞的谎言来敷衍的程度。

更令人震惊的是,面对江宏一家的再三追问,重庆市检察院的一名官员在磨光了仅有的一点〝耐心〞后,竟然不小心漏出了一个惊人黑幕。

重庆市检察院第一分院监所处副处长周柏林:〝西山坪劳教所的干警在执法过程当中没有对江锡清进行人身侵害的凭据,也没有发现同舍房同教人员对江锡清有这个的人身侵害的凭据。现在遗体都火化了的,保存的是他的器脏,就是说的内脏这一坨我们作为标本是保存下来了的。〞

直到这时,江宏才知道,父亲在被监狱毒打垂死后,不但被活着冻进了冰柜,更被活着将内脏挖出做了标本,之后才被毁尸灭迹火葬。

为了给冤死的父亲讨个说法,悲愤万分的江宏决定状告西山坪劳教所,追究幕后凶手责任。然而,江宏一家没有想到,当局为了掩盖真相,防止事件扩大,不但对他们采取了严密监控、威胁、利诱甚至绑架等手段迫使他们放弃上告,甚至丧心病狂到了连律师都不放过的程度。

江锡清一案的两位代理律师张凯和李春富,就因为不惧怕警方的威胁,在2009年被警方绑架,并在非法拘禁期间遭到了毒打和酷刑。张凯律师在铁笼中被吊铐一夜后一度患上了恐惧症,李春富律师双耳受伤并被吊销律师执照。

江锡清案代理律师李春富:〝我觉得我们作为律师,在那么多老百姓旁观的情况下,警察来直接将我们拷起来,在我们手续、证件都合法的情况下,把我们拷到派出所进行殴打关押,对其他(普通)老百姓就更不用讲了。〞

维权律师兰志学:〝全国的律师知道这个事情就给予关注,然后对国保、610违法行为进行谴责、声讨。〞

在江宏和家人遭到三番五次的绑架后,终于意识到当局不但不会给她们所谓的〝说法〞,而且很可能全家都会遭到毒手,被逼无奈之下,江宏和母亲决定逃亡他乡。

这一次,江宏选择了向世人讲述父亲的故事。令她感到欣慰的是,两年中,听闻真相的人们从最初的难以置信、震惊、同情变为现在的理解、相信和支持。世人的巨大转变使江宏完全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她看到了前方虽然蜿蜒曲折却日渐光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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