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悠悠:齐桓公的天(数文)

程实


【正见网2016年11月29日】

一、齐桓公的天

齐桓公问管仲:“君王必须敬重的是什么?”

管仲说:“天。”

齐桓公抬头看向天空。管仲说:“我讲的这个天,并不是指头顶上的天空,君王必须敬重的‘天’,指的是老百姓,百姓肯同意他,国家自然安定;百姓肯帮助他,国家自然强盛。如果百姓认为他不好,国家就很危险;如果百姓背弃他,国家就会灭亡。”

齐桓公深思了片刻,连连点头!

【附言】
乍看这则故事,会觉得管仲很无聊,直接回答要敬重百姓不就结了,干嘛先打个哑谜,再绕回来?

然而以“天”来替代“百姓”,倒不是管仲的个人行为,比方说,《尚书•泰誓中》里有:“天看到的就是百姓所看到的,天听到的就是百姓所听到的。(原文是“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管仲把“王者贵天”和“天即百姓”这两者串联起来,就可以借助超自然的、神的力量,劝齐桓公更加敬重老百姓。

二、管仲比愚公还笨

齐桓公外出打猎,为追一只鹿,而进入个不知名的山谷,遇见一位老翁,便问他:“这山谷叫什么名字?”

老翁回答说:“叫愚公。”

齐桓公又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老翁说:“是因为我而得名的。”

齐桓公觉得纳闷:“看你的样子并不笨,为什么会被人称为愚公呢?”

老翁说:“是这样子的,我养了头母牛,生了小牛,小牛大了就把它卖掉,用这个钱,买了一匹马回来。有个不良少年说:‘牛怎么可能会生马,这马显然不是你的。’就将我的马牵走了。邻居笑我愚笨,所以就称我住的这个山谷为愚公。”

齐桓公说:“这么说,你真的很笨,明明是你的马,为什么就这样让别人抢走了呢?”

第二天,齐桓公当个笑话,讲给管仲听。

管仲听完后,立刻整衣正容,向齐桓公请罪,说:“真正愚笨的人,是我管夷吾,如果是尧为天子,皋陶掌理刑法,怎么会发生强夺别人马匹的事呢!就算发生了,有公允的刑法在,老翁也一定不会给的,那老翁是知道:如今齐国的刑讼不公正,不得已才让别人抢走的。请让我再努力修政吧!”

三、生三年,死三年

人生下三年之后,才能脱离父母的怀抱。所以礼法规定,父母死后要守丧三年,为的是报答父母的恩惠。

子夏守丧三年后,去见孔子,孔子让他弹琴。子夏的琴声非常悠扬。

子夏说:“守丧三年是先王的礼法,我虽然早不悲伤了,却不敢提前除丧。”

孔子说:“子夏真是个君子。”

闽子骞守丧三年后,也去见孔子,孔子也让他弹琴。琴声却十分悲切,几乎不成调。

闵子骞说:“守丧三年是先王的礼法,我虽然还是很悲伤,却不敢不如期除丧。”

孔子说:“闵子骞真是个君子。”

子贡问:“闵子骞哀痛超过三年,老师称赞他是君子;子夏则是悲伤不到三年,老师也称赞他是君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子说:“闵子骞哀伤未尽,却能遵照礼法自我节制,所以称他为君子。子夏虽然不哀伤了,却能遵守礼法来自我勉励。所以也称他为君子。守丧规定三年时间,本来就是要让过于哀痛的孝子知道节制;让思慕之心不足的人,有一个标准可以自我勉励。”

四、李悝这个人

魏文侯问李悝:“刑罚的根源何在?”

李悝回答说:“刑罚是因应着奸邪荒淫的行为而设的。但问题是,奸邪的行为,通常来自贫穷,人的所得,不足以供给最基本的生活所需。而荒淫的习气,又往往是和普遍的贫穷共生的另一种不正常现象: “对器物追求无用的雕饰,是最妨害正常农作的;对衣服讲究华丽的装饰,是最妨害正常纺织的。妨害农作是饥饿的根源,妨害纺织则是寒冷的根源,饥饿和寒冷一起临身,难免就会逼人做出奸邪的行为;过度追求无益的雕饰和享乐,则自然会形成荒淫的习气。所以居上位的人,若不加以防止,则整个国家是大多数贫穷而奸邪的人,加上小部份富有而荒淫的人,这时再设定刑法严加惩罚,等于是装设了陷阱来抓人一样,因此治理国政的人,一定要从刑罚的真正根源处着手,让奸邪荒淫的行为,无从而生,这才是刑罚最根本的意义。”

(均据西汉刘向《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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