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传统武术

李有甫


【正见网2016年05月07日】

第三届新唐人全世界华人武术大赛刚刚结束。此次武术大赛在前两次大赛的基础上又向恢复传统武术迈进了一步,令人欣慰。即使如此,还有很多武术爱好者和武术参赛选手,甚至一些年长者,都在问:什么是传统武术?有很多人有各种解释,那么作为新唐人世界武术大赛的评委,应该如何解释自己对传统武术的认识呢?为了清楚明白,笔者在此不揣愚直,竭忠主旨,剖析本义,以期共识。

传统二字,重在传,传字的意思是由“传道授业”的师教给学生,即传授,把学问道德传给学生,所以,他必须是有师父教的;传字也有延续历史代代相传的意思,庄子说,薪尽火传,即传火于薪,延续不断。统字在这里是系统的意思,其实他来源西方教学的制度,是要分成各个学科,系统的教育学生,叫做传统教育。中国近代学者就在教育上沿用了这个名词。所以传统武术在早期是叫作真传,或叫师传武术。

传统武术顾名思义,由历史上代代相传的师父教给学生,而且是分成各个门派(学科)分门别类形成系统的传承下来的武术和武德,叫做传统武术。而新武术,不是代代相传的那种传统武术,他的师父都不是练的这个东西,所以他们自己叫做新武术,或自选武术,就是把各门各派的都可以选一些,拿来加进去再自己修改,和传统武术有很大区别。而新武术的来源是58年大跃进时由行政部门制定武术“大跃进”产生的,加了些高难度的翻跟头,优美的舞蹈动作。到了文化大革命时就彻底改了:把各门各派,舞蹈,体操,杂技,西方艺术体操,统统“为我所用”,叫作“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于是就形成了今天的这个既不注重用法,又不重养生和内功,又像舞蹈也像体操的新武术。这种现状和练新武术的人没有关系,他们是那个时代和社会环境使然,也是受害者。但是他们如果有好的基本功,找到好老师改练传统武术是很有条件的。

今天,我们为什么要弘扬传统,传统武术是如何形成的呢?

大家知道,中华文化,道德,各门艺术,学问是有着五千年历史的,是像庄子说的那样薪火相传继承和发展下来的。他是经过漫长的历史的实践和检验,能够独立于中华文化艺术之林,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锤炼考验而形成的。这是传统文化,道德形成的原因,那末这传统的道德文化是怎么产生的呢?

众所周知,中华传统文化是以儒,释,道三家为主要源流承传下来的,其中老子创建道家理论,源于五千年前的广成子和黄帝,老子以自己的实践和体悟写了《道德经》,奠定了道家理论,孔子创儒家,佛家源于印度,在中国流传近两千年,都形成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我们民族文化,以道德为根源。老子的“道德经”形成道家学说和修炼方法,尔后两千多年,道家文化的继承者无不以继承老子学说为荣,老子所谓道,就是指宇宙规律,而德,就是按照宇宙规律去做事。人类一切文明都由道德而来。是人们放下自我的欲望和执着,全身心的体悟自然界和宇宙的规律而感受和体悟出自己的认知的。这些人,他的体悟远远超出一般常人,可以说是超常的人,我们的古人称他们为圣人,即神圣的觉者。后人如果达不到他们的境界,就必须向他们学习,获得他们的传授,还要刻苦努力才能成为他们的继承者,这样流传的文化才叫作传统文化,也叫神传文化。武术门派的创始者,其实也和圣贤们创建他们的学说是一样的。只是层次不同。这一门派的创始人,体悟出高层次的武术技艺和理论,超出常人,后人也只能求学乞教,如果师父考验可以教,徒弟还要修德吃苦,勤学苦练,也要有些悟性,尤其不可以骄傲,往往刚刚学到皮毛,因为自己没见过世面,就觉得了不起了,可以如何如何了,过不了这一关,就很难形成“传统”。这样的徒弟明白过来后,觉得挺遗憾,其实真正难过的是师父,他有“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寂寞。而那学到皮毛的徒弟如果成为“师父”的话,就更糟糕了。我们的传统武术就是这样艰难的传承下来的。我们打个比方,如果说张三丰创了太极拳,后人练的太极拳达不到张三丰的境界,他达不到,就要改,所以,各门各派的太极拳很多,流传很久,但是比起早期的,继承真传的如陈常兴和杨露禅,以及后来高手名师,就越来越差了。甚至为了自己的名,连创始人都不承认了,太极的理论是哪里来的呢?不是道家阴阳学说吗?同样道理,形意拳、八卦掌、螳螂拳、八极拳、查、花、炮、红、通备、南拳,等等如果没有超过或达到前人的层次和境界,就不要改。而有些继承的很好的,在其特点和学说之内的,圈内的发展,完善,在不动主体的情况下,还是可以的。如果有人像前人那样,自己的德和苦修苦练达到更高的智慧和境界,有一天他真的悟出了某种武艺和学说,就会形成和建立一个新的门派和学说,也会成为而后的传统文化。这很难,也许若干年才会有一个,如果随便就把自己当作这样的人,那是狂妄。

否则就不要改,改了就不是传统了。有人说王羲之的书法是改了前人的。我说,不但王羲之,柳公权和严真卿也改了前人的,但是,他们那是超越,或者已经达到了前人的境界,这种人不是没有,但是现在尚未见到,武术也是一样。其实,武术在不是很长的历史时期内是有过这样的人,如姬龙凤创的形意拳,董海川传授的八卦掌,王朗创螳螂拳,还有长拳,南拳等,如果后人真的超越,创编,有何不可?但是,没有继承,如何创建?所以,中华五千年传统文化是精髓的承传。而且也是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学问道德和学说呈现,比如神农之草药、黄帝之道学和医学、老子、儒家,而后又有先秦诸子的学说,继之又有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就武艺武德而言,庄子《说剑》就有天子剑,诸侯剑,和庶人剑以剑论道,以武论德,庄子畅扬剑术,有: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之疾快,但却为了不用;秦末楚汉时之项庄舞剑纳入成语,千古流传;汉末三国关云长之武艺,又以义高而称圣;唐太宗李世民拥神勇良将,止戈平天下,功彪青史;盛唐之时有裴旻剑术,与太白诗,张旭草书共称三绝;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不战平天下,后世流传太祖长拳,是对其武德之赞颂。此外养生部分就有彭祖寿考、华佗五禽戏、葛洪炼丹、三丰擅剑,直至明清,天象使成,古来所传,斯世所悟,促成了明清时期的武术孕育而成。

明清时期的武术创建和发展,都达到了空前的盛况,他的特点是有承传,有创建,有普及,推广和发扬,延至民国,内外两大家,和各门各派都有广泛的承传和发扬,推广。本来可以在这已经很好承传的基础上,武术门派林立内涵丰富理论的基础上,可以很好的继承和发展。但是,在中共专制制度下,武术和其他中华传统文化一样,被视为四旧,在大跃进、文革、三反、五反、反右、大饥荒,尤其是文革,全面系统的破坏,使中华传统文化,道德,文明成了一片废墟,重整道德文化的,要使之复兴,谈何容易!可以说,今天的继承传统,提倡道德,就极其的珍贵,有传统才能有复兴,有道德才能有创建。新唐人电视台三届世界武术大赛,环球同道心有灵犀,为了中华道德文化的复兴,斯世同仁,舍我其谁?

要保持传统,还要注意以下几点:第一是不可以把不同的门派的拳种掺合在一起,如把长拳加入太极,形意加南拳等都足以破坏传统。因为师传的不是这样,也不系统,是自己改的,当然,如果达到超越前人,悟出高境界也可以,但很难,切忌狂妄。如果真有超越的,同仁和前辈会印证的。同时也不可以随意改拳或加进新武术,这都不是传统武术。我们指的改拳,是那一门的技艺,方法,特点和风格不可以改,至于动作多少,动作排列等在特点完好的情况下,要符合大赛套路要求,还是可以的。套路的长短,动作的丰富程度,动作数量的多少,套路的完整和结构,还要有高的技艺,这些都是决定这个传统套路评价的依据。有的人说我师父教的就几招,我就练的这个,有功夫,我是来比真功夫的。当然,传统武术是要真功夫,你的这个功夫如果好,会提高你的成绩,但是,从整体看,武术功夫包括全面的修炼水平。如果说你的出手有功夫,而他的步法有功夫,你一出手他就走到你的背后,他就可以不败。还有的人身法好,有的变化多而快,都是功夫,不可以只说自己的优点,完全不承认别人的长处。还有的说我的拳,是高级的,要苦练好多年,站桩就要三年,然后各种练法要多少年,所以,这个拳上来就要好的评价。可是,你按照你说的练了那么多年没有?你和你的同门比较过没有?不能说,那个拳种好,练一年两年,就是那个拳种应该有的水平了。而且,天外有天,高手后面有高手,我们习武之人,不要忘记武德是最重要的。有些选手提出:我的拳法,就是打,不太讲姿势,动作的好看,我的才是传统。还有的说,我的兵器轻一些,但姿势、动作、手、眼、身、步,等比的过。有的说,我的兵器重,难练就是功夫。其实,传统武术,重在恢复,恢复之后,才有兴起,才可以复兴。传统武术门派,拳种颇多,还是按传统的理论,要讲:手、眼、身法、步法、精神气、力、功夫,都要看的。传统套路的比赛:套路中讲打法,但不是只有打,所以不是打擂,也不是举重那样,只讲兵器的重量,而且还有年龄,体重不同,兵器也不一样。我们强调不可以用很轻的花样兵器,那也会降低整体的评估,但也看重点,他的手、眼、身法、步,还有精神、气、力、功等等,而且,每个人都有优点和不足,一步到位,很不容易。真正看一个人的武术技艺,功夫,也要看他练的时间长短,过去有太极十年不出门之说,一般青少年,长拳至少也要苦练三年。形意、八卦,有明师教也要七,八年,这是指年数,每天所练的时间,也很重要,有的练数小时不等,年数和时间也只是一方面,还要看武德和悟性。但是,切记,无论怎么练,武德是第一重要的,他是武术的灵魂。

如何复兴传统武术?传统武术重在武德。武德就是止恶扬善。但是武德不是武术的全部,还必须有他的技艺、方法、理论和层次。层次是说他要有较高的境界。境界高,就会信因果,明善恶,尊道重德。然后勤学苦练,可以提高技艺,或悟出高的东西,达到高的层次。只有这样,才能复兴传统武术。见善横欺,见恶畏惧者;初学三年,世无敌手者(再学三年,寸步难行);执著名利,忘记武德者:学得皮毛,藐视前辈者;目中无人,唯我门户者;或流入邪路者,都是不修武德的表现。武德,是武术的灵魂;技艺,是武术的形体,此二者缺一不可。一个人的德高,他的悟性就会高,他如果好练武术,再有明师教,再加上他个人多少年的苦练和体会,思考,可能有一天,他悟出东西来了,超过他的老师了。这就是一种超越,也是创建。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是进入基础的修炼阶段,或者经过修炼人的指点,如董海川,或者是修炼人,像张三丰,也有的是自己的德和悟性都很高,如姬龙凤和王朗等。所以,分清善恶,信因果,重道德,是最重要的。如果更多传统武术界的同道,共同努力,中华传统道德文化,传统武术的复兴,将指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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