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 xiongxm 周四, 07/23/2020 - 22:28 

【正见网2020年07月23日】

古人云:“以古为鉴,可知兴替。”又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尽管学校教育包括在社会教育里边,尽管学校教育与历代考试、科举制度相互包容、相互依附,变成为一而二,二而一的双刃关系,在历朝历代各方面的发展上,并无举足轻重的剧烈影响,但对于民心士气、道德操守、言行规范……等等精神层面的建立,它那潜移默化之功,可是轻忽不得哪!

这儿只以一个有限的角度来谈谈古代学校教育,在选士、科举的双重影响下,历朝历代有些什么因应而突出的特色,简略扼要的举隅而已,难免以偏盖全、挂一漏万,但如能起到回归正道、抛砖引玉的作用,则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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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缘起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缘起 xiongxm 周三, 10/14/2009 -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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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0月14日】

一国行政的良窳,全看用人的得当与否;而用人的标准,则舍公平的考试制度以外,再没有更好、更有效的方法了。其实,以现在的思维模式推究起来,先秦时期当时举行考试的作用,多为了巩固与维护自家城邦的君权,多方延揽、起用有德、有才的能人异士辅佐国政,以达到称霸诸侯的目的,而对于作育英才的真正目标,反倒置之不问,因此学校教育并没发挥真正的功效。

自从汉代左雄改進“察举制”以来,考试制度的雏型也就稍具规模了。隋唐以降,“科举”代之兴起,于是朝廷所挟以甄拔人才的方法,不得不出于考试一途。再历经宋、元、明、清,承袭历代已有的基础,加以不断的增删修补,故考试制度日趋严密与完善。可人间的事物,相生相克、有利有弊,久而久之,徒具追求形式上的整齐严肃,光从表面上讲究施行,可为了维护达官贵胄本身的既得利益与权势,暗地里营私舞弊、买卖贿赂……。如此一来,那些所谓的“国学”、“乡学”、“家塾”、“党庠”……等等的学校功用为科举选士所夺取,学术钻研为制度技艺所蒙蔽,失掉了作育英才、培养才德兼备文人、普及知识或专门学术、选贤与能以辅佐国政的真正目的!

再说,古代所谓的选士,也就是选拔够资格入朝为官、襄助施政的最佳人选。而历代选士制度,有个共同之处:其初始全取自学校,其后分于科举,再后学校科举趋于合流,又后科举学校互争存废,最后则二者连为一贯。在过去一两千年当中,科举和学校,相成相毁,相禅相递,科举因学校而起,也因学校而废。其间盈虚消长之迹,息息相关,宛如一体的两面,有不可分割的趋势。

举例说,汉代朝廷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的制度,实际是因学校而起;唐之“生徒”,则与科举并進;宋代曾罢科举,专以学校進身;或科举与学校并行,而应考人必由学校送考;明、清两代,名为专以科举取士,实则科举与学校合为一途。其举人以下,为学校制;举人以上,为科举制。五贡──恩、拔、岁、优、副贡之设立,乃是指贡于太学读书而言。名为科举取士,实则学校选生。降及末流,学校有名无实,群趋于科举的一途,乃有罢科举兴学校的事件发生。

古人云:“以古为鉴,可知兴替。”又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尽管学校教育包括在社会教育里边,尽管学校教育与历代考试、科举制度相互包容、相互依附,变成为一而二,二而一的双刃关系,在历朝历代各方面的发展上,并无举足轻重的剧烈影响,但对于民心士气、道德操守、言行规范……等等精神层面的建立,它那潜移默化之功,可是轻忽不得哪!

这儿只以一个有限的角度来谈谈古代学校教育,在选士、科举的双重影响下,历朝历代有些什么因应而突出的特色,简略扼要的举隅而已,难免以偏盖全、挂一漏万,但如能起到回归正道、抛砖引玉的作用,则于愿足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夏 商 周三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夏 商 周三代 xiongxm 周三, 10/21/2009 - 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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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0月21日】

学校之制,以三代最为完备。家有塾、党有庠(音翔)、术有序、国有学。孟子说:“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学”是大学,“校”、“序”、“庠”都是民间的小学。孟子又说:“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庠者,养也。”这是行“乡射”和“乡饮酒礼”的地方,使人民看了,都要受到感化的。

成周的学制,是集虞、夏、殷三代的大成,分“国学”和“乡学”两种:“国学”为贵族子弟修学之所,“乡学”为平民子弟修学之所。“国学”依程度的深浅,分为小学、大学两级。八岁入小学,十五而就大学。《大学》一篇,是言大学堂之事;《弟子职》是言小学堂之事;《内则》一篇,是言女学堂之事;《学记》一篇,是言师范学堂之事。其他如农、工、商、兵学等亦都有学堂(见《管子、论语、左传》等书),其教育之普及如此。

至于地方的学校,则谓之“乡学”,属于小学性质。在乡(12500家)设有“虞庠”;在州(2500家)设有“夏序”;在党(500家)设有“商校”;在闾(25家)设有“塾”。这是周代地方学制的大概情形。

故周代的学制,为政教不分的制度。当时教育为行政最重要的一个部门,以普及教育为达到辅佐国家施政与管理民众的重要指标,两者关系密不可分。论职务则“官”“师”不分,论目的则“礼乐政刑,其极一也。”《尚书》载:“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礼记 学记》载:“能为师然后能为长,能为长然后能为君。”可见君之与师,名虽二而其实则合而为一。君师既属合一,则教育和行政自不能有明显的划分了。

所谓教育机构,如明堂、辟媵(音庸)、庠、序、学、校等,并非专施教育的处所。由《诗经 灵台》篇得知“辟媵”为聚乐游宴的所在;由《鲁颂 泮水》得知,诸侯之“学”名“泮宫”的,为饮酒、献囚的所在;《礼记 王制》则告诉我们,学校为祭祀、献囚、献馘(音国,割下敌人的左耳,以报战功,谓之献馘)的所在。

于此可见古代的学校,并未与行政机关及宗庙分开。即就“乡学”,如《周礼》所载:大司徒以下各职官是掌政令教治。所谓“教万民”,并非文字和书本,而是见习、观摩以及实地训练的意思,和后代学校的性质,自是不同了。

以上为《周礼》、《礼记》等书所记载的西周的教育内容与特色,到了周室东迁以后,为春秋战国时代,风气开放和教育逐步普及的结果,使得社会结构、民生经济、思想内涵都起了重大的变化,因此旧有的教育制度也遭到严重考验,其所产生的结果有三:学校选士之制被自然废除,而诸侯公卿养士之制,起而代之;公立学校逐渐衰颓,私人讲学之风,日形发达;思想自由,百家争鸣,造成中国学术史上的黄金时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春秋战国与秦朝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春秋战国与秦朝 xiongxm 周四, 10/29/2009 - 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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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0月29日】

春秋战国时期

翻开春秋战国五百余年沧桑的历史画卷,无处不是烽火干戈、刀枪喊杀之声,大国兼并小国,强国吞噬弱国,在时不时的相互战争中,各国都非常重视教育,教战于民,并通过学校教育的形式,提升武备,保家卫国。这是春秋战国时期各国教育的一种主要特色。

国学(即贵族子弟)的学校教育内容有六德、六行、六艺等课程。小学时期侧重学习个人技术的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以提高思想与生活素质;大学时期侧重学习六德、六行等理论,培养术德兼备的辅政能力。六艺中的乐,包含舞的内容。舞有两种:文舞与武舞。根据《国语 .楚语上》的记载,楚恭王当太子时的学习内容,包括文化历史、家族世系、诗书礼乐、法令名言、古籍法典以及正德善德文德、忠恕慈爱、诚信义理、孝悌礼节、敬戒仁厚、勇武精進、齐一肃慎……等等君临子民的素养与威仪。

以射、御为内容的训练,是形成这个时期社会风气重视武术防身,并以从戎为荣的显著特征。齐桓公为增强国力,采取管仲之谋让全国总动员:农民平时务农,在家生产,勤耕田禾,习练武术;战时征召从军,执盾操戈、随军作战;战后解甲归田,重整田园,发展生产。这种寓兵于民、全民皆兵、兵民合一、耕战相兼的制度,使平时备战的人力、物力大量增多,使这时期──民众平时生产、战时出征的教育特点更加突出。
(事据《国语 .齐语》)

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争鸣时期,造就了民间蓬勃发展的私人讲学之风,鬼谷子培养出了苏秦、张仪等擅长捭阖的纵横家,以及孙膑、庞涓这样精通韬略战术的风云人物。墨子的徒弟富于牺牲精神,可以“死不旋踵”。荀子提倡终身受教育,教学内容强调要切合需要,不重学裔而贵真才实学,对后世影响颇深。其中儒学尤为显赫。春秋战国的私学,为后来选贤任能、平民登上仕途、士卒成为将帅开辟了崭新的局面。

这期间,孔子倡导的儒学尤为显赫。孔子的教学宗旨──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孔子学说之精神所在──个人人格修养及社会伦理。

孔子与弟子论行己处世之道,最重“仁”字。他认为人的一生,不可能离群索居,不可能不与其他多数人相处。自其内部而言之,与人相处所共有之情曰“仁心”;自其外部而言之,其与人相处之大道曰“仁道”;凡具“仁心”而行“仁道”者曰“仁人”。

同时,孔子论“仁”,首贵直心由中,故他有屡屡强调“直道”。直者“诚”也,内不以自欺,外不以欺人,心有所好恶而如实以出之者也。人类之生存于世,端赖其能以直心直道相处。至于欺诈虚伪之风既盛,则其群必衰乱、必败亡。

孔子固然重“直”,但他所谓直者,谓其有真心真意,倘若肆情恣志,一意孤行,而不顾及人我相与之关系者,此非直也,所以他所谓的直道,必从讲“忠”、“恕”开始,并以“文、行、忠、信”为“四教”。文者文学,博学于文也;行者躬行,约之以礼也;而最终都要归于忠信。

他所重视的“仁”、“直”、“忠”、“恕”、“信”,都指的是人类内心情感而言,可他一面又重视外部之规范。孔子每每即事以论心,即心以推事,本末内外,一以贯之,并无轻重之分。至于孔子专论外部之规范者,则曰“礼”。他重礼的用意,在于他认为人内心之情感与外部之礼法,其实是一事之表里,无分轩轾。

孔子论“学”,以个人认为适性合情开始,以恭履实践为最终目的。他也论“道”,而这道,即为“仁”,即为“礼”,相辅相成;又论“君子”,他是孔子理想中的一个圆满人格的表现。他论君子之德行是这样的:君子当有高尚优美之情操与德行,一也。君子贵实行不尚空言,二也。君子重礼义尚群德,三也。君子有自得之乐,四也。

因此,孔子一生的所作所为,不仅成了教育界,所有为人师表的精神楷模,更获得了后世人们“至圣先师”的尊称!

秦代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的国祚极短,史料也不多,他的“焚书坑儒”之举,使得这一段空前的一统辉煌,蒙上阴影,使得该朝的文化、教育出现一片空白。

其实,说秦代没有学校是真的;要说秦代没有教育,也不见得。秦代教育承前启后,往前连着夏商周三代教育,往后开启了汉代教育;而汉代教育四百年,更是创下了煌煌伟业。尤其是洛阳太学,教育体制之完备,办学理念之先進,学术空前发展,实为世界古代教育所罕见。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知儒生是被教育的主体,也是教育的后备力量,难道秦始皇就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为啥要“焚书坑儒”?他不懂得杀戮儒生就是斫断文化吗?

“现今战乱结束,天下归于一统,一干士人就该顺应时代,学习本朝新的法令。”所以丞相李斯建议:“凡不是秦国史书的,一律烧毁!借古讽今者,灭族!免得他们开办私学,标新立说,对现行政策评头论足,甚至進行诽谤,需要严加禁绝!”

秦始皇认为有道理,于是采纳了他的观点――《诗》、《书》及诸子百家的著作,烧掉;两人以上谈论《诗》、《书》者,处死;知情不报者,同罪。于是焚书运动开始,大火先从秦都咸阳燃起,接着蔓延到洛阳,千年典籍,灰飞烟灭。秦始皇还亲自圈定四百六十余名儒生,以“妖言”罪处死,活埋于临潼县城西二十里。

秦始皇焚书坑儒,固然是对文化、对教育進行了摧残禁锢的一场杀戮,但他以“小篆”作为文字形体标准──“书同文”,在全国加以推行。之后看到“秦隶”更为人们普遍接受,就允许民间使用隶书,这为后来书体演变至楷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秦朝虽然短寿,却是个桥梁,许多方面承前启后,尤其是博士制教学,直接延续至汉代教育。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汉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汉代 xiongxm 周四, 11/05/2009 - 06:41
默想 整理


【正见网2009年11月05日】

汉武帝时所兴办的学校,尚在草创时期,并无系统可言。到了平帝元始三年(西元3年),始制定各级学制系统,当时分学校为五级:

在京畿只有“太学”一级;在地方分为“学”、“校”、“庠”、“序”四级。由郡国县邑兴办的称作“学”和“校”;由乡聚兴办的称作“庠”和“序”。

“太学”属于大学性质;“学”、“校”属于中学性质;“庠”、“序”似属于小学性质。其实这些等级,并不十分显明,且没有中小学正式的名称。“学”、“校”、“庠”、“序”四级,并没有连属的关系,对于京畿的“太学”,也不相统属;不过由“学”和“校”出身的学生才有资格升入“太学”求学罢了。

以上所说,全为直系的学校;此外还有两种旁系的学校:一为“宫邸学”──是京城专门为皇室和贵胄子弟所创办的;一为“鸿都学”──是由帝王一二人的意旨临时兴办的。

汉代时,国家教育虽较前代发达,而私人讲学的风气也很盛行,儿童和青年所受的教育,多半付托在“私塾”(私人讲学授徒之所)里面。“私塾”似乎也有两级,而低级的特称“书馆”。“私塾”的势力有时且凌驾官立学校之上,而地方父母官所设立的学校,时兴时废,若有若无,反而无足轻重了。

“太学”的起源──汉代的“太学”,在武帝时,始由董仲舒提议创设。当时只有“博士弟子”五十人;昭帝时,增加到百人;宣帝时,增加到二百人;元帝时,增加到一千人;成帝时,已到三千人了。后汉初年,学额无从考查,但以光武帝热心提倡,继之明、章之治,更臻于完善,重视兴学,一时学者云集京师,则“太学”的发达,自不必言。而“太学生”最盛的时期,当以质、桓二帝在位的时代为第一!当时“太学生”已达三万余人。郡国方面亦有“五经百石吏”,“文学椽”,于是京师内外,已多文质彬彬的学者了。当时设学的系统是这样的:

京师──“太学”。以“博士”为师,其学生为“博士弟子”,后称为“太学生”。

地方──“郡国学”。以“文学椽”、“五经吏”为师,其学生取郡国子弟少年聪颖的入学,学成以后,贡于京师。

另有一点要说明,武帝初,采纳董仲舒提议所设置的“博士弟子”,系就原有的“博士官”而随从受业。到了光武中兴以后,为了广纳贤才,于是先访求四方隐居的儒雅、士子、学者云集京师,乃设十四“博士”,各以其家法教授,领于太常。(官名,教育部分也归他掌管)太常选奏“博士”,先试而后用,于是乃有考试“博士”的制度。《文献通考.太学篇》载:“按西京‘博士’,但以名流为之,无选试之法。中兴以来,始试而后用,盖欲其为人之师范,则不容不先试其能否也。”

关于汉代“太学”制度的建立,由西汉武帝初的五十名“博士弟子”(后称为“太学生”),到后来发展成东汉光武中兴后的三万余人,其他州郡的学生,尚未计算在内,学校生徒之众,可谓中古无匹了。根据《资治通鉴》司马光论教化风俗中,有这样的赞誉:“敦尚经术,宾延儒雅,开广学校,修明礼乐,武功既成,文德亦洽。……自三代既亡,风化之美,未有若东汉之盛者。”

因为这些“太学生”入学不加选择,申送不加限制,教授不加考察,徒然想以“一第”(一次考试)验其成绩,虽然说达到了国家“兴学育才”的崇高目标,可却没考虑到,考上者几稀而落第者多如过江之飨的后果,一大票人“屡试屡败”,无法也无路取得一官半职,前途茫茫,不知归宿在哪?虽然朝廷为此特意一补再补,多方考试,不仅具有网罗遗才的善意,同时也具有消纳游宦之心,可久而久之,虽博得“兴教化”的美名,而实际上却造成“盛游宦”的流弊了。世间事总是利弊互见、得失消长的!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魏晋南北朝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魏晋南北朝 xiongxm 周四, 11/12/2009 - 04:40
默想 整理


【正见网2009年11月12日】

魏晋时期

汉代学校教育,原来甚为发达,到了东汉末年,国家动乱,政局不稳,因而逐渐废弛。至汉献帝建安八年(西元203年),曹操把持政柄,方开始渐次发展教育。曹丕篡汉,在魏黄初元年(西元220年),“始扫除太学之灰炭,补旧石碑之缺坏,备博士之员录,依汉甲乙以考课。”到了黄初五年(西元224年),“立太学,制五经课试之法,置春秋谷梁博士。时慕学者始诣太学为门人,满二岁试通一经者称弟子,不通一经者罢遣。”(以上均据《文献通考 学校考二》)

又《三国志.魏志.刘馥传》记载:“上疏曰:‘自黄初以来,崇立太学二十余年,而寡有成者,盖由博士选轻,诸生避役,高门子弟耻其非伦。故夫学者虽有其名而无其人,虽设其教而无其功。’”

由此可见当时太学尽管开设,学生不少但内容空疏,有名无实,所谓太学成了装饰品。东吴只有学官而无学校;西蜀则国小民贫,年年用兵,更谈不上学校的设置。以上是三国时代的太学情形。

到了晋武帝统一全国以后,承曹魏太学的旧制,稍加扩充。《宋书 礼志》载:“泰始八年(西元272年),有司奏太学生七千余人,才任四品者听留。诏曰已试经者留之,余遣还郡国。大臣子弟堪受教者令入学。”

这是晋初的一次淘汰,因为曹魏的太学生多非就学,而是避役,所以有这一次的修改。晋代的国子学,到了武帝咸宁二年(西元276年),正式成立,定置国子祭酒及国子博士各一人,助教十五人,以教生徒。至太康五年(西元284年),作明堂(明政教之堂也)、辟雍(天子所设之大学也)及灵台(望气之台也,所以观?象,察气之妖祥也)。当时太学生的人数仍然不少,而出身的品类不齐,因而十年后,又再定必须官品在五品以上的子弟,方得入学。后中原板荡、两帝被掳,于是太学也就无形停闭了。

东晋建国江左,中州士大夫不堪胡马的蹂躏,纷纷南徙避难,这一批知识份子怀着中原旧有的文物礼器以俱来,于是江左也修建太学;但因此时的朝廷政权旁落,内乱时起,学校受到了影响,因而时兴时废,毫无成效可言。到晋元帝建武元年(西元317年),新立太学。后因王敦构乱,致教学多未执行。一直到成帝咸康三年(西元337年)正月,才修立太学。

以上是魏晋时代太学的大概情形。至于地方教育,那更无可观了。曹魏和西晋立国短促,州郡学校大多在平靖时则开设,在变乱时则停闭。东晋的年代较长,朝中虽屡经政变,而大权则在地方,所以地方教育,往往由封疆大吏自行提倡,全国颇不一致,也没有统一的或长久的计划。总而言之,自曹丕篡汉,到东晋灭亡,将近二百年(西元220-419年),在这时期当中,学校教育虽不能说是完全停止,也可以说是在若有若无和时兴时废的状况之下度过去了。

南北朝

◎南朝以干戈扰攘,祸乱相寻,教育事业的不发达,和魏、晋时代的情形相似:

宋──元嘉十五年,开馆于鸡笼山,聚徒教授,置生百余人。复立国学、玄学、史学、文学,凡四学并建,皇帝的车驾数次巡幸宗学馆,对那些苦读者,给的赏赠优厚。(《南史.宋本纪》)

齐──建元四年(西元482年)正月,诏立国学,置学生百五十人。武帝永明三年(西元485年),诏立学。初期宋太宗时置总明观以汇集学士,亦谓之东观,而齐武帝认为国学既立,乃省略总明观。至东昏侯永元初,废学。可当时也有有司奏国学太学两存焉的情况。(《文献通考.学校考二》)

梁--梁武帝于天监年间,除于京畿、地方建立国学以外,并开设五馆,每馆置五经博士一人,充任馆长,而以五经教授一人总其成。其所授课程不外五经之术、六艺之文。学生只问程度,不限资格,果具才能,虽寒门子弟皆有入馆求学的机会。生徒入馆求学以后,由馆供给膳宿。馆中亦有定期考试,其能射策通明经术的,即可委派一种官职。五馆既不限资格,又不限名额,所以四方学子负笈求学的非常踊跃,每馆学生皆多至数百人。

武帝自建国学开五馆以后,尝仿效三代视学之礼,亲临省视,一则祭奠先师,一则奖励勤劳,并且分遣博士祭酒到各州郡去立学。这样积极提倡,不遗余力,不但学校发达为南渡以来诸朝之冠,即讲诵经学的风气,也是盛极一时,当时北方学者闻风而至的亦复不少。

此外梁代经学的昌明,还能远及国外。如《陈书.儒林陆诩传》:“梁世,百济国(即朝鲜)表求讲礼博士,诏令诩行,还除给事中。”这足以表现梁朝不仅昌明本国的文教,而且对于朝鲜半岛的文教,也有积极的贡献了。可惜武帝晚年时,学校教育的运作由盛渐衰,及至侯景之乱,也就无形停顿了。

陈──陈代地域较梁代为小,而且当大乱之后,成效亦不及梁。高祖稍置学官,后遭梁季丧乱,至是国学未立。(《陈书.儒林传》)

至于五胡,日在纷乱之中,其能保存经学文艺最有功的,当推前汉张氏。其他如前秦苻坚讲礼兴学;姚秦和慕容燕都是充分汉化的建国。甚至如刘曜和石勒,也曾经注意儒学。

◎北朝学校较南朝为发达,一则由于国君的积极提倡;一则由于时局比较安定:

北魏──当道武帝初定中原的时期,即积极提倡经学,在首都平城设立太学,置五经博士,充当教授,学生由千人增至三千人,这是北魏太学的创始。次年特改国子学为中书学,立教授博士。太武帝始光三年(西元426年),又于城东建立太学一所,令州郡选派才学之士,進京求学。

到了献文帝的时候,乃规定州郡学校的制度,遍设乡学:每郡设乡学一所,每所有正教、有助教,多少不等,而正教以博士充任。凡大郡立博士二人,助教四人,学生一百人;次郡立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学生八十人;下郡立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四十人。

孝文帝尤慕华风,迁都洛阳(西元494年)以后,事事都模仿汉人所为,变胡服而衣华装、断胡语而从正音;一切礼仪制度,无一不效法汉人。至于开设太学、讲论经术,尤为汉族文化的特色,他对于此种文化的特色,极力提倡。所以在洛阳除了设立国子太学以外,又于四门设立四门小学。

自此以后,北方承平将近八十年,不仅国学、乡学都比较南朝为完备,即私人讲学的风气,也是盛极一时。这个时候,正当南朝梁武帝提倡学校教育的时候,介于五、六世纪之间,我们若是统观南北朝的教育,要算这个时期为最发达。

北齐──《隋书.百官志》:“北齐国子寺:祭酒一人,领博士五人,助教十人,学生七十二人。大学:博士十人,助教二十人,大学生二百人。四门学:博士二十人,助教二十人,大学生三百人。”同时根据《北齐书本纪》以及《北史儒林传》中都记载着:北齐兴学的法令已多成具文了。

北周──北周虽僻处西方,而对于儒术,非常尊崇,故对于学校方面,尚能认真办理,并非虚有其表。如《北周书.李昶传》:“昶初谒太祖,太祖深奇之。厚加资给,令入太学。太祖每见学生,必问才行于昶。”足见他对于教育,已颇留意。武帝保定二年,立露门学,置生七十二人。每月奉召集于御前,令他们与大儒讲经论术,当时同辈都极为羡慕。《北周书武帝 静帝本纪》这都可以证明其重视教育的程度了。

综合以上的史实,魏晋南北朝时代的学校教育,除宋、梁和北魏尚可称道之外,其余各代都不甚发达,政局不稳是主要原因,再加上有些太学生为避乱、免徭役而来,目的不纯;同时社会风气崇尚老、庄清谈,而自曹魏父子以君主而擅长文学,海内景从,一般士子也对经学的研求放松了。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隋唐时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隋唐时代 xiongxm 周一, 11/16/2009 -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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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1月16日】

《通鉴纲目》:隋炀帝大业二年(西元606年),开始设置“進士科”,策试诸士,这样一来,奠立了科举取士的基础,开导唐代科举制度的先河。因此,科举制度,隋开其端,至唐而备。

隋朝在教育制度方面,改革很多,悉为后来唐代所本。就学制而论:
教育行政权,总于“国子监”(原称国子寺);于专究经典的“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以外,另设“书学”、“算学”、“律学”。

隋文帝时,诏天下郡县皆置“博士”,习礼。自京畿以至地方,皆设学校,讲诵之声,道路不绝。《隋唐儒林传序》说:“中州儒雅之盛,自汉魏以来,一时而已。”到了炀帝时代,外事四夷,戎马不息,师徒怠散,盗贼四起,空有建学之名,已无弘道之实了。

唐代学校制度,更较过去为完备。由京畿直接设立的学校,大概分为三系:

◎京城六学,是为直系──“国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律学”。统属于“国子监”。“国子监”的性质,等于现在的“教育部”,长官称为“国子祭酒”。六学中的前三学,似属于大学性质;后三学似属于专科学校性质。

◎旁系有二馆──“弘文馆”,归“门下省”直辖;“崇文馆”,归“东宫”直辖。此二馆资格较“六学”为高,而程度反较低。

◎医学──亦属于专科学校性质,另成一系,直辖于“太医署”,不归“国子监”管辖。

除以上三系外,还有“崇玄学”隶于“祠部”(备注),亦属于大学性质;“集贤殿书院”隶于“中书省”,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一种研究院,但实际上不过为一“京畿图书馆”。

至于地方政府办理的学校:

在各府有“府学”,各州有“州学”,各县有“县学”,县内又有“市学”和“镇学”。所有府、州、县、市、镇各学统属直系,由“长史”主管(“长史”等于现在的教育厅长),再隶于“国子监”。各府各州和各市镇另有“医学”,乃属于旁系。各地方政府办理的各种学校,其性质介乎中、小学之间,其毕业生有可以直接应“乡贡”的,亦有直接升入京城“四门学”的。

所有皇城(即京师)各学和地方各学的学生习业既成,每年仲冬由馆监举送到“尚书省”,和由州县所举送的“乡贡”,重试于“礼部”,考取的和“乡贡”取得同样的出身(即资格)。

唐代初年,天下“明经”、“進士”出身由“学监”举送考取的,都为人所重视,因为他们在官学中受过正式教育,终究较“乡贡”高出一筹。到了后来科举盛行的时候,士子都趋向于“乡贡”的一途,而“国学”遂不复引人注意了。

◎“国子监”执掌邦国儒学训导的政令,并统管“京师六学”。“监”设“祭酒”一人,为主管长官,以“司业”二员为副。“学”置“博士”、“助教”专门负责分经教授的责任,教法有讲有读。学生没把一门经术学完之前,不能更换其他经书。

 ◎各学校教授的学科,举例如下:

“国学”、“太学”、“四门学”皆以经术为主。凡是学习“孝经”、“论语”的共限一岁(一年时间);“尚书”、“公羊传”、“榖梁传”各一岁半;“易”、“诗”、“周礼”、“仪礼”各二岁;“礼记”、“左传”各三岁。每日书写学习,仅仅发给一幅纸而已,其间还得研习“时务策”,读“国语”、“说文”、“字林”、“三苍”、“尔雅”。

书学以“石经三体”为主,限三岁;“说文”二岁;“字林”一岁。
算学则是“孙子”、“五曹”共限一岁;“九章”、“海岛”共三岁;“张邱建”、“夏侯阳”各一岁;“周髀”、“五经算”共一岁;“缀术”四岁;“缉古”三岁;“记遗”、“三等数”皆应学习。

律学以律令为主科,兼习格式、法例。

◎考试的时间:

“国子监六学”的学生,在学期中,十日举行一次“旬考”,年终举行一次“岁考”;后来又有“月考”。唐宪宗元和元年(西元806年)国子祭酒冯伉奏:“其礼部所补学生,到日亦请准格帖试,然后给厨(供膳食)。后每月一度试,经年等第不進者,停厨。敕旨从之。”如此元和以后,监生又有“月考”,惟“月考”推行时,“旬考”恐已废止。

唐高祖武德四年(西元621年)置“修文馆”于“门下省”,九年改为“弘文馆”。同年九月太宗即位,大阐文教,于“弘文殿”中聚四部群书二十余万卷,于殿侧置“弘文馆”,选贤良文学之士,如虞世南、姚思廉、褚亮、欧阳询、蔡允恭、叶德言等,以本官兼学士,轮流值宿馆中;上朝听奏之暇,引入内殿,讲论文义,或商量政事,常至深夜方罢。

褚遂良受命检校馆务,号为馆主。当时仅为一研究和谘询性质的机关,尚未成为作育人才之所。玄宗开元七年(西元719年),置学生三十八人,补为“弘文馆”学生,如此一来才开始成为学生学习之所。天宝十四年(西元755年)编制:“学士”人数未定,其职务是掌理图籍,教授生徒,朝廷制度沿革,礼仪轻重,皆加以参议;“校书郎”二人,掌校理典籍,刊正错谬;以及“令史”、“典书”、“楷书手”等人员。学生的课试和举选,和“国子监”的学生相同。

太宗贞观十三年(西元639年),在“东宫”置“崇贤馆”。高宗显庆元年(西元656年),太子宏请于“崇贤馆”置“学士”,并置生徒,始置学生二十人,都是皇族皇亲和高官的子弟。上元三年(西元676年),因避太子名改为“崇文馆”,“学士”掌理经籍图书,教授诸生。又置“校书郎”二人,以及“令史”、“典书”、“楷书手”等人员。学生的课试和举选,一如“弘文馆”的例子。

◎“医学”属于“太医署”,内分四门:

“医学”计分五科:“体疗科”──学程限七年;“疮肿科”;“少小科”──以上两科学程均限五年;“耳目口齿科”;“角法科”──以上两科学程均限二年。以上各科均以“本草”和“甲乙脉经”为必修科目。置“医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四十人,先读诸经,后分科学习。

“针学”置“针博士”一人,“针师”十人,掌教“针生”以“经脉”“孔穴”,使识“浮沉涩滑”之候;又以“九针”为补泻之法。“针生”二十人,习“素问”、“黄帝针经”、“明堂”、“脉诀”,兼习“流注”、“偃侧”等图,“赤乌”、“神针”等经。

“按摩学”置“按摩博士”一人,“按摩师”四人,“按摩生”十五人。“按摩博士”掌教“按摩生”以“消息导引”之法,以消除人的“风”、“寒”、“暑”、“湿”、“饥”、“饱”、“劳”、“逸”八疾。凡属因肢节腑脏壅积而发生的疾病,导而宣之,使内疾不留,外邪不入。若损伤折跌的,也以按摩方法医治。

“咒禁学”置“咒禁博士”一人,“咒禁生”十人。“咒禁博士”掌教“咒禁生”以咒禁和祓(音服)除为厉的方法,斋戒以受。

上列“医学”四门学生的名额共八十五名,每月由“博士”考试,每季由“太医令丞”考试,每年年终由“太常丞”总试,学业有成的,其待遇和“国子监”的学生相同。

玄宗开元二十九年(西元741年),西京和诸州各置“崇玄学”,是为道教有官学之始。天宝元年(西元742年),西京置“博士”“助教”各一员,学生一百人,(诸州无常员)令习“老”、“庄”、“文”、“列”四子书,三年学成后,每年随“贡举人”例送至“门下省”,依“明经”例考试。

备注:“祠部”──曹魏时,尚书设有祠部,掌礼制,历代沿袭之。北周始改为礼部;隋唐另置祠部曹,属于礼部,专掌祠祀、天文、漏刻、国忌、庙讳、卜祝、医药等及僧尼簿籍。明代改为祠祭司。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五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五代 xiongxm 周五, 11/27/2009 - 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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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1月27日】

五代十国,那是唐末至宋初的一段分裂割据时期。在这段期间里,虽出现了五个自命继承大统,但却无力控制全局的朝代。同时在这五个中原王朝力所不及之处,则有十余个地方势力先后据地为王,这是“五代十国”名称的由来,也简称五代。

从公元907年唐哀帝李柷逊位,到公元960年北宋建立,短短的五十四年间,中原相继出现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史称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同时,在这五朝之外,还相继出现了前蜀、后蜀、吴、南唐、吴越、闽、楚、南汉、南平(即荆南)和北汉十个割据政权,这就是中国历史上的“五代十国”。

这段期间,连年战乱频仍,政权轮换不已,民生无法安定,因此正史上除了皇位的取得与兵燹的残酷纪录之外,其他有关民生施政的一切,鲜少资料,至于民间办学特色就更付阙如了。而作为皇城的京师,随着朝廷的兴替,经常搬迁几异其地,要谈有什么教育特色,那就更是难了。以下根据《五代会要》的记载,找出些许与教育有关的蛛丝马迹:

后唐天成三年诏曰:“……国子监每年只置监生二百员。……诸道州府,各置官学,如有乡党备诸文行可举者,录其事实申监司,方与解送。但一身就业,不得影庇门户,兼太学书生,亦依此例……每年于二百人数内,不系时节,有投名者,先令学官考试,校其学业深浅,方议收补姓名。”

后唐同光三年七月,弘文馆奏:“请依《六典》故事,改弘文馆为崇文馆。”敕:“崇文馆比与弘文馆并置,今请改称,颇协旧典。”从之。(当时枢密院枢密使郭崇韬亡父名弘,豆卢革(人名)希意奏改之,故有“弘文并置”之言。)

后周显德四年,诏曰:“制策悬科,前朝盛事,莫不访贤良于侧陋,求谠正于箴规,殿廷之间,帝王亲试。……爰从近代,久废此科,……应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于教化者,不限前资、见任职官,黄衣草泽,并许应诏。其逐处州府依每年贡举人式例,差官考试,解送尚书吏部,仍量试策论三道,共三千字以上。当日内取文理具优,人物爽秀,方得解送。取来年十月集上都,其登朝官亦许上表自举。”(先是,兵部尚书张昭上章请设制科,故有是诏。)

后梁开平元年四月,兵部尚书姚洎知贡举,奏:“近代设文科,选胄子,所以纲维名教,崇树邦本也。今在公卿亲属,将相子孙,如有文行可取者,请许所在州府荐送,以广育才之路。”从之。

后晋天福五年九月敕:“废翰林学士院,其公事并归中书舍人。”开运元年六月敕:“……宜复置翰林学士院。”至三年正月,赐翰林学士院诏书金印一面。

后周显德二年五月六日敕:“两京诸州府,每年造僧帐两本,一本申奏,一本申祠部。……”

后唐清泰三年三月,翰林学士和凝奏:“天下诸屯驻兵士,望令太医署合伤寒、时气、疟痢等药,量事给付本军主掌,以给患病士卒之家。百姓亦准医疾令,和合药物,拯救贫民。兼请依本朝故事,诸道署置药博士,令考寻医方,以济部人。其御制《广济》、《广利》等方书,亦请翰林医官重校,颁行天下。”敕:“所奏医博士,诸道合有军医,许及诸道补署,不在奏闻,余依所奏。”

后汉干佑元年闰五月,国子监奏:“见在雕印板《九经》,内有《周礼》、《仪礼》、《公羊》、《~b梁》四经未有印本,今欲集学官校勘四经文字镂板。”从之。

由以上资料,大略可以归纳出来,五代时期,皇城重地、京畿范畴以及各地方的学制,大抵仍沿袭唐代,无论是管辖机关或是官员设置,以及直属权、分科和学习内容等大体差不多少,只是因为时局动荡,有些部门时兴时废而已。

其中也有些稍具特色,如后唐长兴四年七月三日,太常寺奏:“奉敕详定太子诸王见师、傅、保礼。”有所谓的“开元礼”、“礼阁新仪”等等,规定皇太子受册封前后,如何与师、傅、保等授业三师见面的礼仪;而师、傅见亲王,不同皇太子见三师的繁复,只须双方对拜、作揖,然后各退即可。可见皇亲贵胄更是重视礼节规范而不逾矩。

据记载,后梁开平二年、后晋天福四年、后周显德六年都曾依新法声调,别撰乐章舞曲,令歌者诵习,以备太庙迎神、迎俎、送神……等等使用的雅乐。因此五代时期并没忽视礼、乐、舞的教化作用。

后唐期间,更是极力提倡“断屠禁钓”,要求天下,人人慈悲为怀,珍惜生命,不得随意“杀生”。下诏曰:是凡军人、百姓,将牛驴及马宰杀后当货来卖,今后严格禁止,如敢故违,便擒捉处斩,连本军指挥使亦受连带处分。

长兴二年九月敕:“鹰隼之类,并宜就山林解放。此后不得辄有進献。”三年五月一日敕:“凡罗网弹射并诸弋猎之具,比至冬初,并宜止绝。若有犯者,随处官吏科违禁之罪。起今后每年二月中,便作此敕晓谕中外。”这种教育子民,民胞物与的博爱胸襟,由这些禁令与诏书中可以窥见。

总之,五代时期,因为天下大乱,弦歌几至中断,但长江流域,还较为安定。自“十国”中的南唐以来,自由研究学术的“书院制度”,也在这时候完全告成。南唐烈祖升元年间(西元937-943年)在九江庐山“白鹿洞”建学馆,集师生,这是“书院制度”的开始。从此奠定有宋一代诸儒书院讲学之盛。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宋朝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宋朝 xiongxm 周六, 12/05/2009 - 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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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2月05日】

南、北两宋的学校教育,不管京畿或地方,各校设立的先后,教材的内容,运作的情形,和教职员、学生名额,都不一致,且每易一君主或换一派阁员也屡有变更。

京城方面的学校:

有“国子学”、“太学”、“辟雍”和“广文馆”,这些都属于大学性质;“律学”、“算学”、“书学”、“画学”、“医学”和“武学”,这些都属于专门学校性质;还有属于小学性质的“国立小学”。除“算学”(归“太史局”管)、“书学”(归“书艺局”管)、“画学”(归“图书局”管)、“医学”(归“太医局”管)等之外,其余全统归“国子监”管辖,谓之直系学校。

此外,还有几所特殊学校,如“宗学”、“诸王宫学”和“内小学”三所,统为贵族学校,内兼高、初两等教育性质;另有“四门学”一所,则特地为庶民子弟而设立的,属于高等教育性质。

地方学校方面:

州有“州学”,府有“府学”,军有“军学”,监有“监学”,县有“县学”,介于中、小学性质之间,而界限不甚严明。各校由各级所设立的地方行政长官管辖,其上则统属于本路的“提举学事司”。

自仁宗以后,州郡也都有“学”,并置教授,以“经术”、“行艺”训导诸生,掌理课试之事。《宋史?职官志》、宋儒文集中常有“州郡建学碑记”,亦可见当时的风气了。

“国子监”有两种性质:

一为管辖学校的机关,称“国子监”;一为教养生徒的处所,又称“国子学”。“国子学”为国家最高学府,专教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当初学生的人数未定,其后以二百人为定额。

《宋史?选举志》有这么一段记载:“开宝八年,国子监上言生徒旧数七十人,奉诏分习五经。然系错者或久不至,而在京進士诸科常赴讲习肄业,请以补监生之缺,诏从之。”由此看来,这些贵胄学子,可能生活优越,入学读书有名无实,虽具学籍但久不到校者可能不乏其人。所以在太祖开宝年间,就有插班补缺的办法;到了真宗景德年间,又有旁听的办法了。

“太学”的课程与“三舍法”:

“太学”的课程,历朝屡有变更。开国初年,以“五经”为教材,命诸生各习一经,每经设博士二人教授。熙宁以后,诏令学生学习王安石的“三经新义”,并且通令全国各学校遵用,以求统一。徽宗政和中,蔡京当国,“黄”、“老”、“庄”、“列”等书也都列入教材之中。

到了南宋,取消“三经新义”,仍定“五经”为教材,并学习“程、朱语录”,而“四书”也渐渐列入教材之中了。总之,在北宋,王氏学很占优势;在南宋,程氏学颇为风行;而诗、词、赋、策论则随时皆采,不分派别。

宋朝以“太学”为最发达,办法亦比较完善。开国之初,所定入学资格,只限于八品以下官员的子弟和庶民的俊秀子弟,内中管理和办事也极简单。到了神宗熙宁年间,王安石当国,特别注意学校教育,尤其注意大学教育,藉以培养一般通经致用的人才,所以他一方面改革从前科举的流弊,一方面扩充“太学”的内容。王氏把“太学”分为“三舍”,又将学生的资格分为三等:初進“太学”的为“外舍生”,由“外舍”升入“内舍”。再由“内舍”升入“上舍”,这就是所谓“三舍法”。

凡“外舍生”每年升级一次,即年终举行“公试”后,并参考“行艺”,取其合格的──取列第一、第二等的──升入“内舍”。凡“内舍生”每二年升级一次,当修满二年时,由学官按照贡举的手续,用“弥封誊录法”,试验其成业,如成业考列优、平二等,再参验其平日“行艺”,如能都合格,则升入“上舍”。凡“上舍生”修满二年,则举行“毕业试验”。

当举行“毕业试验”时,由政府特派大员主考,教官不得参与。一切手续与科举的“省试”办法相同。

评定成绩分为三等:“行”、“艺”二者俱优的为上等;一优一平的为中等;俱平或一优一否为下等。

其试列上等的,当即授以官职;试列中等的,免除礼部试;试列下等的,则免解。考列上等的资格和進士一样,即在化原堂释褐(旧制,新進士必在太学行释褐礼。脱去布衣而换官服,因此用来比喻進士的及第授官),谓之“释褐状元”。

凡“三舍”考试,皆用“积分法”,为后世学校积分的创始。

专门学校方面:

根据马端临《文献通考》所载略述如下:

◎“律学”的设置,始于神宗熙宁六年(西元1073年)由“国子监”直接管理。置教授四人,专任教课。后来乃以教授一人兼管学务,执行学规。其入学资格分为两种:一为命官,一为举人,后者须有命官二人保送。

進学手续:初入学听讲,作为备取生,经过相当时间,才举行“入学试验”。如所习为“断案”,则试题一道,每道叙列刑名五事至七事;如所习为“律令”,则试大义五道。

经“入学考试”及格后,才为正取生,给以公费待遇。正取以后,各以所习,每月“公试”一次,“私试”三次。所试的内容,和“入学试验”相同。凡朝廷有新颁的律令,即由刑部颁发下来,令学生学习。

◎“算学”建立于徽宗崇宁三年(西元1104年),学生定额为二百一十人。其资格分命官和庶人两种。

教材以“九章”、“周髀”和“假设疑数”为算问;仍兼“海岛”、“孙子五曹”、“张丘建”、“夏侯阳”算法;并“历算三式”,“天文书”为本科。此外兼习一小经,愿习大经的听其自便,兼科皆听自由选习。

◎“书学”于徽宗时与“算学”同时设立,课程分“练习”和“研究”两门:

“练习”以“篆”、“隶”、“草”三体为主;“研究”以“说文”、“字说”、“尔雅”、“博雅”、“方言”五书为主。此外仍须兼通“论语”、“孟子义”。如愿意选习大经的听其自便。

练习“篆体”,以古文“大小二篆”为法;练习“隶体”,以“二王”、“欧”、“虞”、“颜”、“柳”真行为法;练习“草字”,以“章草”、“张芝九体”为法。

◎“画学”与“算”、“书”二学同时设立。入学资格分为二种,即“士流”和“杂流”。课程也分“练习”和“研究”两门:

“练习课程”又分“佛道”、“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和“屋木”六科;“研究课程”以“说文”、“释名”、“尔雅”、“方言”四种书。

“说文”一书,则令学生书写篆字,注解音训,其余三书皆设为问答,以学生所了解意义的程度,观察其能否通达画意。此外还有选科,“士流”须选习一大经和一小经;“杂流”则诵小经或读律。

◎“医学”设立较早,与“律学”同于太祖统一天下以后即行设立。惟中途经变迁很多。初由“太常寺”管辖;神宗时,隶属于“提举判局”;徽宗时,归入“国子监”;后又改隶“太医局”;高宗南渡后,仍设“医局”;孝宗时,废“医局”而存留“医学科”;到光宗时,又复置“太医局”。

此学分三科:“方脉科”、“针科”、“疡科”。学生名额,前后不一,常以春日为招生之期。置有博士正录等员,分掌管教之职。

◎神宗时,于武成王庙内建立“武学”,生徒以百人为额。入学资格有“小臣”、“门荫子弟”和“庶民”。

入学以后,教以诸家兵法和弓矢骑射等术,并编辑历代用兵成败和前世忠臣义士,足以为精神上楷模的,逐日讲释。有愿试阵队的,酌给兵伍,令他们演习。以兵部郎中掌管学务,选用明悉军事的文武官员为教授。

修业期限三年,期满试验及格的酌给军职;其不及格的,留学一年再试。

以上六种专门学校,除“太学”自开国至灭亡三百余年间未尝一日停办外,其余“五学”,时兴时废,仅有“医学”曾普遍于各州县设立,其他只在京畿有一所罢了。

短期学校方面:

设有“广文馆”、“四门学”、“辟雍”(又称外学)三学,既非大学,又非专门,多由时君或执政大臣的意向,偶尔设置,历时亦极短促。

‘书院’制度

宋朝“书院”的制度,是起源于五代时期,因为天下大乱,弦歌几至中断,但长江流域,还较为安定。赵宋建国,日就承平,自南唐以来,自由研究学术的“书院制度”,也在这时候完全告成。南唐烈祖升元年间(西元937-943年)在九江庐山“白鹿洞”建学馆,集师生,这是“书院制度”的开始。

到了宋代,即建立四大书院:庐山的“白鹿洞书院”、长沙的“岳麓书院”、商邱的“应天府书院”以及登封的“嵩阳书院”。其建置先于各州之学。(马端临《文献通考》及王应麟《玉海》均有记载)此外,则衡州有“石鼓书院”,建置也是很久的。

北宋诸儒多在私家讲学,南宋诸儒多在“书院”讲学,所以南宋时的“书院”最盛。(见《续文献通考》)

按宋代“书院”的性质,有“官立”和“私立”两种:“官立”的如“白鹿”、“岳麓”等是;“私立”的如“泰山书院”(见《石介?泰山书院记》)、“浮>b书院”(见《宋元学案》)等是。其为《续文献通考》所未载入的,尚有“石坡书院”、“杜洲书院”、“同人书院”、“石洞书院”、“象山书院”等。(见《宋元学案》)

至于学生的膏火(求学的费用),有取之田租的(《全祖望集?杜洲书院记》),有取之官费的(《朱熹?措置潭州岳麓书院牒》),有或由私人捐助的,各不相同;其讲学的法则,高低弟子,也无一定的规则。(均见《宋元学案》)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元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元代 xiongxm 周三, 12/16/2009 -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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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2月16日】

元代的学校教育,有些是沿袭宋代的,有些是另行创设的,分别略述如下:

国子学

元世祖至元二十四年(西元1287年),始立“国子学”,国子生博果密(人名)等请讲解经传,教以修、齐、治、平之道;其下分设“小学”、“律”、“书”、“算”诸科,由国子学官主持其事,加意点勘。学生中勤学的升“上舍”,怠惰的降“下舍”。

当时迁都燕京,更立“国学”于城东,令“博士”通掌学事,分教三斋,“助教”专守一斋。凡读书必先《孝经、小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其次为《诗经、书经、易经、礼记、春秋》五经。

“博士”和“助教”亲授句读、音训,“正录”则伴读,依次传习,讲说也是如此。次日抽签,教学生复说。又置“蒙古国子学”教授蒙古文,“回回国子学”教授回回文,依汉人入学的制度,每日肄习。

到了仁宗延佑三年(西元1316年),授纳集贤学士赵孟頫等的建议,建立“国子生贡试积分法”,其规定有如下三种:

上两斋──左为“时习”,右为“日新”,讲说《诗经》、《书经》、《易经》、《礼记》、《春秋》,并课习明义等程文。

中两斋──左为“据德”,右为“志道”,讲说学、庸、论、孟四书,并课肄诗律。

下两斋──左为“游艺”,右为“依仁”,凡诵书讲说小学,属对的,都在其中学习。

上述六斋,各以学业的浅深,分为三等。每斋生员的人数不等。每季考试所习经书课业,如不违背规矩的,则以次递升。

◎私试规矩:

斋分三等,汉人以考列第一等的为“上斋”;蒙古人和色目人则以考列第二等的为“上斋”,因其智识水准不如汉人,故从宽办理,且以显示优待本族。既升“上斋”,过了二年,才能参加“私试”,词理俱优的给一分,词平理优的给半分。岁修积至八分的为高等,以四十名为足额。蒙古人、色目人各十人,汉人则二十人。

◎黜罚科条:

应“私试”积分,生员中如有不专心课业和违背规矩的,初犯罚一分,再犯罚二分,三犯除名。应补高等生员,有违背规矩的,初犯罚“殿试”一年,再犯除名。应在学生员,岁终历实坐斋(实际上课日数)不满半年的除名。除月假以外,其余告假,并不准计算。应在学生员,除蒙古人、色目人别议外,汉人生员如三年不能通一经和不肯勤学的,则勒令出学。

所积分数,高等生员最初以“国子监学”、“正录”诸职相处,此后则三年一次,依科举例入“会试”,故“国学”的出路,仍以科举为归宿。

地方之学

至于郡国乡党之学,在太宗初年设置,并建立“孔、颜、孟三氏学”,后又置“蒙古字学”。至元二十八年(西元1291年),学校的数目,计增加到二万一千三百余所之多。州县学校也都有田产,赡养学者。复置诸路阴阳学,设“教授”训诲,有精通艺术的,即升用“司天台”。

医学方面,世祖时,设置诸路提举负责教导,故所出的名医也很多。

书院

元代的“书院”比宋代更盛,书院“山长”,也成为定员。《元史?选举志》记载:

“至元二十八年,令江南诸路学及各县学内,设立小学,选老成之士教之。或自愿招师,或自受家学于父兄者,亦从其便。其他先儒过化之地,名贤经行之所,与好事之家,出钱粟赡学者,并立为‘书院’。……凡师儒之命于朝廷者曰‘教授’,路府上中州置之。命于礼部及行省或宣慰司者,曰‘学正’、‘山长’、‘学录’、‘教谕’,路州县及‘书院’置之。路设‘教授’、‘学正’、‘学录’各一员;散府上中州设‘教授’一员;下州设‘学正’一员;县设‘教谕’一员;‘书院’设‘山长’一员。”

元代著名的“书院”,不下百数。《续通考》载:

“自太宗八年,行中书省事杨惟中,从皇子库春伐宋,收集伊洛诸书,送燕京,立宋儒周敦颐祠,建‘太极书院’,延儒士赵复、王粹等讲授其间,此为元朝建‘书院’之始。其后昌平有‘谏议书院’、河间有‘毛公书院’、景州有‘董子书院’、京兆有‘鲁斋书院’,……琼州有‘东坡书院’。凡此盖约略举之,不能尽载也。”

由此可知元虽以蒙古族入主中原,而教育权柄仍操在汉族儒者手中,所以宋儒讲学的风气,虽改朝换代仍持续不衰哪!

综观以上所述,元代的教育,沿袭宋代遗制,除有“国子学”和“府、县学”之外,又有“书院”普遍的设立,所以一般淡于名利、志在讲求修身治人的学者,多乐趣于“书院”,这实在是当时学校和“书院”的一大区别。

故当时定令,各地方虽有学校,而士大夫仍可于学校之外,增设“书院”,不以并行为病。这种讲学自由的精神,正为今日学者所渴望之事,我国古代已有前规,凡属今人所欲为者,古人已早能见及并已实行啦!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明朝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明朝 xiongxm 周一, 12/28/2009 -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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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09年12月28日】

明初最重学校,以学校为“科举”的基本。《明史.选举志》载:“科举必由学校,而学校起家,可不由科举。”兹将明代学校概况略述如下:

国子学

洪武元年(西元1368年),在南京设“国子学”,为明代“太学”的名称。令品官子弟和人民俊秀通文义的,并充学生。天下既定,诏择“府州县学”诸生入“国子学”(初改“应天府学”为“国子学”,后改建于鸡鸣山下,既而改“学”为“监”。)设“祭酒”、“司业”和“监丞”、“博士”、“助教”、“学正”、“学录”、“典籍”、“掌馔”、“典簿”等官。

到了成祖永乐十八年(西元1420年),迁都北京,亦置“太学”,故有南北两“太学”之分,各地土官和日本、高丽、琉球、暹罗诸国,皆有官生入“监”读书。学生额数极盛时,几达万人之多。

“太学”中除衣、食、住有布帛、廪饩(每月由公家所供给的官俸。亦作既廪、饩廪)、号房等供给以外,关于“育”、“行”方面,也有所资助。

至于“太学”中的教授方法,每日早晨,“祭酒”、“司业”坐堂上,属官自“监丞”以下的首席,则依次序立,诸生揖举,质问经史,拱立听命。

每月的朔望日各给假一天,其余日子升堂聚餐,而会讲、覆讲、背书、轮课为经常课业。

所习的功课,自“四子书本经”以外,兼及“刘向说苑”和“律”、“令”、“书”、“数”、“御制大诰”。每月试经书义各一道。“诏”、“诰”、“表”、“策”、“论”、“判”内科以二道。每日习书二百余字,以“二王”、“智永”、“欧”、“虞”、“颜”、“柳”诸帖为法。

每班选一人充“斋长”,督诸生功课,衣冠步履饮食必严饬中节。有事故外出,必须报告本班教官,令“斋长”帅之,报告“祭酒”“监丞”置“集愆簿”,有不遵守的记下来,再三犯的予以责罚,四犯的则发遣安置。

所有学规条目,屡次更定,宽严得中。堂宇宿舍饮馔澡浴等等俱有禁例,司教的官员,必选耆老宿儒。

关于“国子监”学生课外的工作,照《南雍志》一书所说,如整理田赋、清查黄册(即户口)、兴修水利等事,皆命监生去做;或缮写书籍;或学习翻译;或以特事遣使;或以巡狩从行。而对于分发至府衙各部门辅佐实习诸生,即依其表现随时任官这一点,尤为重视。《续文献通考》载:

“洪武二十六年(西元1393年)十月,擢监生六十四人为布政使等官。先是天下初定,北方丧乱之余,人鲜知学,尝遣国子生林国云等三百六十六人分教各郡,继而推及他省,择其壮岁能文者,为“教谕”等官……其常调者,乃为府州县六品以下官。时虽复行科举,而监生与荐举人才参用者居多,故其时布列中外者,太学生最盛。”

太学生‘拨历制’

明代学制,尚有一项优良制度,联络“学校”与“铨叙”(按照资格而授以官职)的关系,为两汉、唐、宋诸代所无,而清代又不能踵行的“太学生拨历制”。

“拨历制”始于洪武五年(西元1372年),命国子学生于诸司习吏事,是为“历事生”。有“正历”、“杂历”和“诸色办事”等名目,各有定额。以在学年月的深浅,为“拨历”的先后。其在各部历事,亦有一定年月。昼则趋事于各司,夜则归宿于斋舍。限满则或上迁;或回“监”,仍得参加科举。

“拨历制”的优点为:“优游之以岁月,琢磨之以文理,束约之以规矩。廪食学校,则俾其学经史;历事各司,则俾其习政法;遇大比岁,使其就试。其为教法,可谓本末兼备。”

所谓“拨历”,乃分发实习之意。故有长差、短差之分,后俱改为一年上选。其考核方法,分为上、中、下三等。考列上等的始获选用,中下等则历一年再考。再考得上等的,以上等用;中等的不拘品级,随才任用;下等的回“监”读书。

府州县学

明代除于南京北京设立两个“国子监”以外,在府、州、县、卫无不有“学”,教养之法,亦甚完备。《明史?选举志》载:

“……洪武二年,太祖初建国学……于是大建学校,府设教授,州设学正,县设教谕各一;俱设训导:府四,州三,县二。生员之数:府学四十人,州、县以下减十。师生月廪食米,人六斗,有司给以鱼肉;学官月俸有差。生员专治一经,以礼乐射御书数设科分教,务求实才,顽不率教者黜之。”
社学

明代于府、州、县学之外,又有“社学”。太祖洪武八年(西元1375年)正月,诏天下立“社学”,并在诏中说:“今京师及郡县皆有学,而乡社之民未睹教化,有司其更置‘社学’,延师儒以教民间子弟,导民善俗,称朕意焉。”

于是乡社皆置“学”,令民间子弟兼读“御制大诰”和“本朝律令”。洪武二十年(西元1387年),令“社学”子弟读“诰”、“律”的赴京师,由礼部比较其所诵的多寡,次第给赏。

到了英宗正统元年(西元1436年),诏有俊秀向学的学生,许补“儒学”生员。孝宗弘治十七年(西元1504年),令各州、府、县访问明师,民间幼童年十五岁以下的,送“社”读书,讲习“冠”、“婚”、“丧”、“祭”之法。(见《续文献通考》)

当时官吏凡留心民事的,常以兴举“社学”为要务。又“社学”教读,且负有改良地方风俗教化的责任。如王阳明的《王文成公全书?社学教条》说:“……通加礼貌优待,给以薪米纸笔之资,各官仍要不时劝励敦勉,令各教读务遵本院原定教条,尽心训导,视童蒙如己子,以启迪为家事,不但训饬其子弟,亦复化育其父兄;不但勤劳于诗礼章句之间,尤在致力于德行心术之本,务使礼让日新,风俗日美,庶不负有司作兴之意,与士民趋向之心。”再看《王文成公全书》的“训蒙大意”,亦可见当时教读督责幼儿之法,和儒者研究教育的用心啦!

书院

此外尚有“书院”制度,如王阳明讲学的地方,有“龙岗书院”(在龙场)、“贵阳书院”(在贵阳)、“濂溪书院”(在赣州)、“稽山书院”(在浙江)、“敷山书院”(在南宁)。(均见《王文成年谱》)可见到处经营的理念,是隐然以复古学校为己任。

明末书院最著名的,有“首善”、“东林”二书院,曾为魏忠贤所毁,魏奸败后,儒者复立。刘宗周的“证人书院”,尤为著名。(见《明史?刘宗周传》)

明儒讲学之所,在书院以外,复有寺观祠宇的集会,月有定期,以相砥砺。《王文成年谱》中记载王阳明的门人,集会尤盛;徐阶在灵济宫的集会,听讲的有数千人之多。

当时讲学的钜子,如钱德洪、陈时芳、王畿(以上三人,明史上都有传),所至之处,集会开讲,至老不衰。随时随地因事举例讲解,并无一定章法,依高道德标准及古圣先贤的处理方式,抒发一己观感。樵夫、陶匠、农工商贾,无人不可听讲,无人不可讲学,这实在是前古所未有的盛况了!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清代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清代 xiongxm 周三, 01/06/2010 -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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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10年01月06日】

清代的教育制度,完全采取明朝的办法,学校和科举相辅而行。在京畿有“国子监”、“宗学”、“旗学”。“国子监”的性质,一方面是国家最高的学校行政机关,一方面为大学生读书的处所。

“宗学”又分“宗学”和“觉罗学”二种,清廷贵胄学校以此二种为最高。“旗学”一类的学校,种类很多,有设在京师的,有设在满、蒙等处的,其中大小繁简也不一致,大抵为满、蒙八旗和汉军八旗子弟读书的地方。

以上“宗学”和“旗学”成为一种特殊系统,多不属于“国子监”管辖。

国子监

“国子监”的学生以“贡生”和“监生”为主。其编制仍沿袭明代,分为“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和“广业”六堂。每堂设学正、助教各一人,担任教课事宜。

课程方面,则仿照宋胡安定的办法,分“经义”和“治事”二科:“经义科”以御纂经说为主要教材,兼教诸家的学术;“治事科”教兵刑、天官、河渠、乐律一类的材料。

总之,清代的“国子监”,在规章和组织方面,大多沿袭明朝的遗制;但其中有一点不同的,即明代的成例,学生须居住监中,清代则打破此例,准许学生在其寓所肄业,甚至在原籍肄业(见《清通考》)。似乎其教育精神已不如前朝严格了。

地方学校

清代地方行政在中国内部为省、道、府或州、县四级。但学校的区划,只有府州和县两级,而省和道二级则不设学校。在府称“府学”,在州称“州学”,在县称“县学”,凡州、府、县三学,统称“儒学”,为国家教育最低级学校,亦为最基本的一级,全国各地共有一千七百余所。由此出身的,可以住书院;可以升太学;可以应乡试。

地方教育行政,各省设提学使,管理各该省学政事务,三年一任。各府设教授、训导;州设学正、训导;县设教谕。

入学的生员须身家清白,并须经过三次考试:第一次由本县长官主持;第二次由府或州长官主持;第三次由学正主持。由学正考取以后,才有入学的资格,俗称“秀才”。

诸生自初次考取以后,虽名曰入学,实际上并不留在“儒学”内肄业,只不过于相当时期来应应考课就是了。此项考课,分为两种:一为“岁考”,每年举行一次;一为“科考”,间岁举行一次。皆由京师所派的学正主持。

其它学校

清代的学校,除以上京畿“国子监”和地方各“儒学”以外,还有其他几种特殊学校。此类学校,顾名思义,谁都可以一望而知其为宗室贵族子弟读书的处所。但因清室皇族姓觉罗氏,故设有“觉罗学”,乃贵族中的贵族子弟肄业之所。

◎宗学──此学在顺治九年(西元1652年)开办,到了雍正二年(西元1724年),才有较为详细的学制。凡亲王、贝勒、贝子、公、将军和闲散宗室子弟,如年在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皆可以送進去读书。

校址在京师左右两翼官房,每翼立一“满学”,一“汉学”,共有“宗学”四所。每学派王公一人为总管,其下设正教长一人,教长八人,皆以宗室中行辈较尊和年长的充任。再下设教习若干人,担任教课事宜。修业以三年为期,期满及格,分别引见皇帝录用。此“学”属于宗人府,一切奖惩大权,皆由该府执行。

◎觉罗学──最初只有“宗学”,皇族子孙一律和其他宗室子孙同入一“学”。后来以皇族子孙逐年增加,势难兼容,乃于雍正七年(西元1729年),于“宗学”外,又创办一种专为皇族子孙读书的“觉罗学”。生员入学的年龄,和宗学大致相同。

◎旗学──即“八旗学校”,名目很多:

八旗官学──京师八旗分为四处,每处设官学一所,专教亲贵以外的八旗子弟,创办于顺治元年(西元1644年)。到康熙时才规定生员名额,满州、蒙古各四十名,汉军生员由四十名减为二十名。此学属于“国子监”管辖,故每十日须赴“监”考课一次。雍正二年(西元1724年),于本学外,又添设“八旗蒙古官学”,每旗设立一所,专教蒙古语言。

八旗学堂──本“学”近于半官立性质,为八旗贫苦子弟读书的处所。

八旗义学、景山官学、咸安宫官学──此类学校创办的宗旨,大致和“宗学”相同。内设满、汉教习若干人,以進士、举人和各地方学校选拔出来的各类优秀“贡生”充任。生员修业期间三年,期满得分别录用。

◎算法馆──这是清代研究自然科学的唯一学校,隶属“国子监”。

◎俄罗斯学馆──此“学”也隶属“国子监”,专教“俄罗斯”子弟的。清代外国派遣学生前来我国留学的,据典章所载,有琉球、安南、朝鲜等国。俄罗斯设立一“学”,专教他们的学生。由此亦可见清初时,中俄两国关系的密切了。

书院

书院在清代初年,并不很注重,到了中叶以后,才逐渐注意起来。不过本期“书院”的性质,和以前的不同:

在宋、元、明三代,“书院”多由名儒学者私人设立,朝廷不过从旁加以奖励和维护;在清代,则完全成为官立的教育机构。乾隆元年(西元1736年),下诏各省整饬“书院”说:“‘书院’之制,所以导進人才,广学校所不及。……国子监虽设于京,而道里辽远,四方之士,不能胥会,则书院即古侯国之学也。”

当时的书院,似相当于省立高等学校或大学,但书院不给学位。当初一省往往有数所之多,于是有“省书院”和“道书院”等名目。其所聘教习,皆地方的名儒学者,平日有官课、有私课,办理较为认真,而成绩亦日着。于是各府、州、县学的学生,皆愿進“书院”读书,因而“书院”已成为教育士子的学校,使原有的地方“儒学”名存实亡。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结语

古代学校教育特色举隅:结语 xiongxm 周四, 01/14/2010 -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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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见网2010年01月14日】

国家之治乱系乎“人”,人才者,国民之本;学校者,人才之本;兴学所以安国而长民也。因此之故,孟子曰:“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果能如此,那么,一国之事无不举,境内之民得安宁!中华民族五千年悠久的历史,是神有意造就的半神文化,当然,攸关生民社稷的教育更是重点演绎的环节。

综观先秦至清代的学校教育制度,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各类环境中,有意无意的由简易到完备,由贵胄到庶民,由行艺至专科,由京城至各地,由官家达私人,由国内达海外。一路繁衍、一路补充、一路修正。只为建立人类正确的道德准则与生活规范,达成神传教化为目的。

周朝以乡三物教万民

古代举士皆出于学校。《周官》载:“大司徒之职,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德,二曰六行,三曰六艺。诗书礼乐,谓之四术;四术既修,九年大成。”(《通志》注:物犹事也,兴犹举也。)也就是说,把这六项德、行、艺和四术完整的教给万民之后,乡大夫(官名,《周礼》地官之属。王有六乡,每乡“卿”一人,各掌其乡之政教禁令。皆其时地方自治之官吏,故诸侯亦皆有乡大夫。)就能从中举其能者、贤者,以“乡饮酒礼”待为上宾,接着再将其著述或言论進献于王,使之受重用。

《周礼》中记载:六德──智、仁、圣、义、忠、和;六行──孝、友、睦、渊、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而“乡饮酒礼”即是上古之乡学,三年业成之后,必考其德行,察其道艺,而举荐其贤者能者,以晋升于君。将升之时,乡大夫为主人,与之饮酒而后升之之谓。(见《仪礼.乡饮酒礼篇》)

唐代太学生严格的黜陟法则

“国子监六学”学生的“岁考”,如有以下情况出现的:口问大义,如三次列下等,和在学超过九年的;“律学”学生已经念了六年,仍不堪“贡举”者;不服从教导,一年中违规期满三十日、事故满百日、亲病满二百日的;全都取消在学资格,罢归为民!

诸学生通二经,“俊士”通三经,已及第而仍愿留学的,“四门学生”补“太学生”,“太学生”补“国子学生”。

其学业有成的,由监司简试,取其中成绩最佳的二三百人举送“尚书省”,和“乡贡”同受“礼部”考试。

总计每年“明经”、“進士”及第的不过百人,“两监”学生仅有一二十人罢了。

宋朝考查日常起居言行

两宋时,对于学生,有所谓的“学行考查”,凡学生初進学校以后,由斋长、月谕逐日登记他们的操行和学业。到一季终了时,挑其可选的送至学谕处考查一次;学谕考查过了,过十日再由学录考查;再过十日又由博士考查;最后又由长贰考查。长贰即国子祭酒和司业。一年终了时,由长贰会同教职员评定高下,登记于“行艺簿”以为升舍试验的参考。(见《宋史.选举志.职官志》)可见古时对在学学生的生活品德考查,极其严峻,关卡重重,丝毫疏忽不得!

教育宗旨首重德育

人间事虽有利有弊,可这神传文化的精华,全在灌输人们重德行善,一切都以此为依归,所有全以此为出发点。由此我们可以得知,这半神文化的教育理念,全落在了“德行”上,不管设多少“学”,发展多少“特色”,但基础全在“行艺”二字,行为不妥、言论不当就不行,干什么都没门,当官更甭想!

任何一学或专门研究什么科,都得选读一小“经”或一大“经”,更鼓励所有的经全选最佳!虽然古代教育的目的主要是在培育人才,進一步为辅佐朝政而用,但就往后历朝历代所重视的四书五经等等考课,其课程内容探讨与揭示的都是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义理。所以道德伦理、言行规范是为人应有的生活准则!什么都离不开“德行”,任何事都得依循理法!

古代虽然教育不能算是普及,可人的“求知欲”却是古今相同的,那时的学生生涯也不简单,读经要讲究打坐,姿势更是要求严格,还得净心、调息,拿起笔要讲运气呼吸的,求学过程一丝一毫敷衍不得,一言一行都有掌教者观察与纪录哪!反观今日,开放“发禁”、“服禁”,提倡别伤害个人自尊,把个“德育”弄成了虚名;多样化的社团活动充斥,夺去了大部分学经时间……其实,那些经书是古人智慧的结晶、为人处世的法典,并非像今日人们想像的那般呆板八股呢!

明代重视课外活动与分发实习

明朝监生的课外活动内容,多彩多姿。《南雍志》里有不少记载,这儿仅举几项:

明太祖曾命户部据实核覆天下土田,而苏、松一带有钱富户,为了规避徭役与赋税,想方设法以不正当手段徇私舞弊,相习成风,奸弊百出,于是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皇上闻之,特地派遣国子生武淳等前往该区,随着粮食生产的多寡,分成区块,每区置粮长四人,让他们召集里甲中六、七十岁的耆老们,大伙儿亲自到田亩间共同丈量之,测其大小、定其字号,并且在其间竖立名牌,书写该地主名字及田地面积。如此编类为册,发给地主“名状”一纸以?证明与确认。此项巨大工程于洪武二十年春二月戊子完成,远望田间,名牌块块竖立,若鱼鳞一般,故名“鱼鳞图册”。至此,浙江布政使司及直隶、苏州等府县,地籍图册完成進呈朝廷,太祖喜悦,赐太学生武淳等丰厚赏赠。

洪武二十四年八月乙卯朔,户部所贮藏的天下黄册,全都送往后湖集中收架存置,委任监察御史二员,户科给事中一员,监生一千二百名,以旧册比对清查。如有户口、田粮纪录遗失或差错等事,就造册直接上奏。其官员、监生合用的饮食、馔品、器皿等项,以及膳夫、厨妇,都于国子监里征调取用;如果还不够,可于都税司和上元、江宁县等衙门支援拨用,其后奏准本国子监惟供给监生即可。凡官员、监生、吏卒、人匠等,每五日一次,得过湖至该地晒晾所有黄册。

洪武二十七年八月乙亥,遣监生及人才分别至天下郡县拜访,督促官吏庶民修治水利,并酌给道里费补助;永乐二年十月丁巳,翰林院進呈所纂录的韵书,赐名《文献大成》,可皇上认为尚未完备,遂命重修,以祭酒胡俨兼翰林院侍讲及学士王景等为总裁,开馆于文渊阁,礼部特地挑选能书善写的监生配合誊写;永乐五年三月癸酉,命礼部选监生胡敬、蒋礼等三十八人到翰林院学习译书。每人每月给米一石,遇到开科取士时就令其就试,否则仍继续翻译所作文字。合格者获准科举出身并当官就职。该翻译馆设置于长安右门之外。以四种夷狄字学为主,分为四斋,命都指挥李贤以锦衣卫军守门,务必令其完成。

由以上纪录可以明白,明朝时把课外活动与实习分发联系起来的“太学生拨历制”,发挥了极大效用,不仅弥补了官员人手的不足,也为监生提供了進阶升官的另一途径。其实现今的所谓“建教合作”、“社区服务”……等等名堂,在七八百年前的时代早已热闹登场过啦,千万别以为古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已哪!

中土教化远播域外

《明史?选举志》:直隶省省城为诸多士子、太学生云集求学之处,连边疆地区的云南、四川皆有土官生──日本、琉球、暹罗诸国亦皆有官生入国子监读书,朝廷时常加以厚赐,其从人、随行并获好处。云南、四川等土官常派遣子弟、平民至京入监读书者,人数众多,其给赐与日本诸国相同,朝廷更在国子监前,另外建造百间房舍让其居住。

《蒋一葵长安客话》:明朝建国初年,高丽派遣金涛等入太学,其后各国及土官亦皆遣子弟入监,监前别造房居之,名“王子书房”。现今太学前有“交趾号舍”,那是明成祖迁都北京又另设国子监以来,为处置交趾官生所建的。

神传文化为教育奠基

瞧瞧!以往太学生的住宿筹画多妥善呀!食、衣、住、行、育、乐全考虑周全,还有公俸补助可领,因此,当时的观念认为能入学读书,可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儿呢!虽然有的人,可能因多方面的原因或命中没有,早已七老八十了,还在读书,那么清朝时有这么条规定:高年不第,赏以出身,以示其惠──乡试不第,年届九十之廪生监生,与年届八十之贡生均赏给举人;年过八十之生员均赏给副榜;会试不第,如年过百岁之李炜赏国子监司业头衔;八十以上之李珩等赏翰林院检讨头衔;七十以上之丁福隆等赏国子监学正头衔。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皓首穷经”也非同小可,一个人穷毕生之力钻研经书,满脑子灌的都是古人穷通达礼的处世原则,一肚子装的都是往圣先贤的道德智慧,虽然他屡试不第,虽然他命运多舛,可他这一生的一言一行,绝对中规中矩,绝对为人楷模,肯定如此,那绝对是个上天认可的好人,那么可能今生或来世福报连连。

中国是神特地选定来辅导和传播文化的地方,人的生活方式、人的思想理念、人的言谈举止、人该具有的道德内涵……等等,全在上天慈悲的安排与规划中悄然引领,但是不管哪方面,无论涉及什么,一切都以人的高道德操守为本,除此之外寸步难行!总之,神传文化奠定了自古以来人类教育的基石──以“道德”教化,以“行艺”辅育。

《明儒学案》里有这么一段记载:樵夫朱恕,泰州草偃场人,听王心斋(备注)讲学,感觉津津有味,每回樵木,遇上开讲,必定造访该地专心听之,饿了就向都养(主持讲学之事的人)乞求浆汤,解开自家所带的裹饭配食,听毕,则满心欢喜浩歌负薪而去。

陶匠韩乐吾,兴化人,以陶瓦为业,私心羡慕樵夫朱恕的学养而从之学,久之,觉有所得,心有所获,于是以教化风俗为己任,闲暇之余,遇人请教就随机指点。结果,农工商贾各行各业,跟从他游学者有千余人之多,秋天收成后的农闲暇隙,陶匠韩乐吾则聚徒讲学,一村既毕,又至一村,前村歌诵后村答辩,弦诵之声,洋洋然不绝于耳也。

这就是神传文化的广被之力!这就是教育潜移默化的功效!

备注:王艮,字止汝,号心斋,泰州安丰人(西元1483-1541年),是王阳明的弟子,也是泰州学派的创始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