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珍事:受母教,少年王孙贾攻杀叛臣(二文)

吉光羽


【正见网2015年11月17日】

一、受母教,少年王孙贾攻杀淖齿

战国时代,齐国有个人,名叫王孙贾,那时年纪刚刚十五岁。虽然年龄并不大,按古人二十岁算成年的标准,他还是个未成年人,但却很有志节,一直跟从齐国的闵王。

楚国将领淖齿,原本是奉楚王之命,来援救齐国的,齐闵王重用了他,将他封为齐相。但是,他在暗地里,竟与前来攻齐的燕将相约,共分齐地。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齐闵王只好出走,竟不知到哪里去了。

王孙贾找不到闵王,只好回到家中。王孙贾的母亲,了解事情的前后经过,责备儿子道:“你早上出去,回来晚了,我总是靠在门上翘足而望,盼你早点回来;你晚上出去不回来,我也靠在门上热切盼望,同样是想你快些回来。你现在在闵王手下做事,闵王出走,你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你这个臣子,是怎么当的?你还有脸面回家来干什么?”

事实上,淖齿与燕将,串通一起,已经将闵王杀掉了。王孙贾找不到闵王,刚刚得知闵王已经被淖齿所害。这时候,受到母亲的一番激励,他虽然还是个未成人的少年,却不乏大男子气概。他立即就离家而去,来到街市上,激奋地高声大喊道:“淖齿乱了我们齐国,又丧尽天良,杀害了闵王。现在我要去和淖齿作战,为闵王和齐国报仇!愿意跟我一起去诛杀淖齿的,就请站过来!”(《战国策》原文曰:“欲与我诛者,袒右!”“袒右”的原意是脱下右边的衣服,露出右边肩臂)只一会儿工夫,就有四百个勇士站了出来,愿意和他一起去攻杀淖齿。于是,王孙贾便率领着这批刚招募来的四百勇士,同仇敌忾,一齐攻杀掉了祸国杀君的叛臣淖齿。

(《战国策•王孙贾年十五》)

二、陆贾令子轮流赡养

陆贾,西汉时期的楚人,他跟从汉高祖刘邦定天下,是有名的辩士。汉朝初定,高祖刘邦便派他出使南越(今广东、广西一带),去招抚赵佗归顺汉朝。赵佗此时据南越为王,狂妄自大,对陆贾十分无礼。陆贾凭其辩才,予以劝谕,终于使赵佗顺服,被汉朝封为南越王。回朝后,汉高祖因他建此大功,任他为太中大夫。

陆贾毕竟是才学之士,汉朝建立不久,他便时时在刘邦面前称说诗书,意思是要汉高祖重视文化。汉高祖刘邦本身并非读书人,听他屡屡提起诗书,十分不耐烦,骂他道:“老子骑在马上便得到了天下,要什么诗书!”陆贾答道:“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骑在马上得到天下,难道能够骑在马上治理天下吗?)接着,他又讲了一连串前代的例子,说明以诗书礼乐治天下的重要性。并且说:“如果秦朝得到天下以后,能够行仁义之道,效法前代圣贤,您还能得到秦朝的天下吗?”刘邦给他说动了心,要他将秦朝灭亡原因和前朝各种类似事例,著为一书给他看。于是陆贾便著文十二篇,叙述前代存亡之征兆,奏给刘邦听。每奏一篇,刘邦都点头称是,左右群臣均呼万岁,便给此书取名为《新语》。

到汉惠帝时,吕太后掌握朝政,想大封诸吕为朝臣,但又十分畏忌那些直言敢谏的大臣。陆贾眼看着争也没有用,便不屑于在朝,称病辞官家居。

陆贾是一个十分洒脱的人,他共有五个儿子。当年出使南越说服赵佗归顺时,赵佗曾送他千金,并赠他礼物,也值千金。此时,赵佗所给的千金,陆贾已经散尽,便将其所赠物品变卖,得千金,给五个儿子各二百金,令他们自置产业,自谋生计。他自己常常乘着马车,带着唱歌奏乐的艺人,一共十人,身佩一值百两黄金的宝剑,出外游玩。实际上是感到朝政腐败,不愿与诸吕为伍,才能得不到发挥,借此宣泄。他和五个儿子相约道:“我和你们讲定,我到你们哪一家,哪一家就要供给我和我的侍从吃喝,喂养我的马,每十天换一家。将来我死在哪一家,我的宝剑、车马、侍从等,就归哪一家。一年之中,除了我到别的客人家作客的时间,到你们每人家中也不过两三次。我也不想多到你们家里作客,因为来得太多,也就不新鲜了。这样,你们也不会觉得我讨厌。”

陆贾就这样轮流在五个儿子家中受其供养,不肯长久呆在一家。事实上,陆贾后来仍然是很有作为的。吕后专权时,陈平在朝中为丞相,无法与之相争,对此局势深为忧虑,便特意向陆贾请教对策。陆贾对他说:“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调和,则士务附。士务附,天下虽有变,即权不分。”教他与太尉周勃搞好关系,密切合作。将相调和,那么下面的大臣士人等,就会依附。如果这样,天下形势虽变,则权力不会分散,还有希望。陈平依计而行。吕后见他们一将一相,十分和睦,果然有所畏忌、收敛。后来,陈平便一举除掉了诸吕,保证了汉朝的安定。陈平剪灭诸吕的功劳中,其实也有陆贾的一份。陈平十分感激陆贾,曾为此送给陆贾奴婢百人,车马五十乘,钱五百万。

陆贾后来得以寿终。他给儿子们规定的赡养老人的方法,可称奇特。有些后生们,也采用此法,去供养老人。这种多子女轮流供养老人的办法,一直到现代还有人承袭下来,据说有许多好处:一是公平合理,大家分担;二是老人感到新鲜,不致厌倦;三是各子女用新法招待老人,多有创新,经常尝新,胃口大开;四是各儿女争当孝子,互相敬老竞赛。

中华家教,源远流长,内涵广博。值得我们来学习、研究、继承、发扬!

(《史记•陆贾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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